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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我不稀罕 文 / 風輕雲淡

    「小姐,你生病了,額頭燙得很,需要立刻醫治。」

    雪兒將杯倒好的清茶遞給了凌希妍,一臉著急的望著凌希妍。

    凌希妍抿了抿杯中的清茶,微微的搖了搖頭,櫻唇輕啟,「我只是感染了風寒,過幾天就會好的,雪兒,你不必太過擔憂,。」

    只是感冒而已,凌希妍並不在意,在現代時,她感冒時,就不曾吃藥,幾日後便自動痊癒。

    「小姐,可是你的額頭很燙,如果不馬上醫治的話,那樣會越病越嚴重,不能再過多的耽擱了,必須趕快醫治。」

    雪兒看到凌希妍那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微微的蹙了蹙眉,輕輕的解釋著。

    凌希妍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了窗外,「什麼時候了。」

    「小姐,現在已經是巳時過半。」

    「小姐,府裡來了景王爺的侍衛,老爺請小姐去前堂。」門外響起了丫鬟的聲音。

    「知道了。」凌希妍微微的皺了皺眉。

    「小姐。」雪兒一臉著急的看著凌希妍。

    「雪兒,你幫我到衣櫃裡面拿那件淺紫色的湘裙。」

    「小姐,可是你…」

    「雪兒,不礙事的。」凌希妍將錦被掀開,輕輕的拿起床榻上的繡鞋穿上。

    走到屏風後換上了紫色湘裙,剛梳洗完畢,房外又響起了丫鬟的詢問聲,「小姐,你梳洗好了嗎?」

    「小姐。」雪兒撅了撅嘴。

    凌希妍微微的揚了揚唇角,緩緩的走出了房門外,便看到了房門外站著一名丫鬟。

    「小姐,老爺已在前堂等待多時。」凌希妍微微的點了點頭,便跟著丫鬟去了前堂。

    凌希妍的院子離前堂不遠,沒多久便來到了前堂,前堂內,凌逸雲早已在那正中央的主座上坐著,同在旁邊的還有一個男子……

    「爹。」凌希妍微微的一笑,大步從容的走了進去。

    「希兒。」凌逸雲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凌小姐,景王爺已在鳳鳴軒等候多時了。」侍衛走到了凌希妍的面前。

    「希兒,既然景王爺已等候多時了,你快去快回吧。」

    凌逸雲的唇角微微的揚起,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看著凌希妍。

    凌希妍微微的點了點頭,「爹,希兒知道了。」

    「希兒,快去吧。」凌逸雲輕輕的點了點頭。

    凌希妍緩緩的往大門的方向走去,來到了大門外。

    門外早已將馬車準備好了,凌希妍與雪兒緩緩的走上了馬車

    車伕見凌希妍上了馬車,拿起手中的韁繩往馬背上一拍,「駕。」馬後側緩緩的朝著鳳鳴軒的方向行駛去。

    馬車上,雪兒見凌希妍一上馬車就靠在窗旁看著窗外的景象,輕輕的皺了皺眉,「小姐,你的風寒真的不礙事嗎?」

    凌希妍放下手中的錦布,「雪兒,真的不礙事,雪兒,小心囉嗦多了,以後就嫁不出去的哦。」凌希妍輕笑出聲。

    「小姐,你又在拿雪兒尋開心了。」雪兒微微的撅了撅嘴。

    鳳鳴軒離將軍府的距離較短,車伕只用了一刻鐘便來到了鳳鳴軒門口,「吁。」車伕停下了馬車,其他書友正在看:。

    對著馬車內的凌希妍開口道,「凌小姐,鳳鳴軒到了。」話一落便躍下了馬車。

    雪兒先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轉過身來,「小姐,到了。」凌希妍緩緩的走了下來。

    「凌小姐,王爺已在內等候多時了。」剛剛那個侍衛從馬背上一躍下來。

    凌希妍輕輕點了點頭,美眸微微的抬起,便大步的走進了鳳鳴軒,雪兒緊跟其後,那名侍衛走在了凌希妍前面,為凌希妍領路……

    來到了二樓的包廂內,鳳炎傑在窗旁前站著,「王爺,凌小姐到了。」侍衛恭敬的走到了鳳炎傑身前,稟告著。

    鳳炎傑微微的轉過身來,優的往桌旁前的椅子坐了下來,「凌姑娘,請。」鳳炎傑見凌希妍絲毫沒有想要與他同坐的念頭,沉聲道。

    「景王爺,不知要我前來所謂何事。」凌希妍緩緩的往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凌姑娘,本王別無他意。」鳳炎傑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凌希妍微微的蹙了蹙眉,美眸裡帶著滿滿的疏離。

    「凌姑娘似乎不想與本王一同用膳?」鳳炎傑看到了凌希妍眸子中的那一抹疏離,眼眸中閃過一抹失落,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悅。

    凌希妍微微的愣住了,隨即揚開了一抹輕笑,「王爺…」

    「笑成那樣,看來是本王誤解你了。」鳳炎傑打斷了凌希妍接下來的話。

    凌希妍微愣,抬起美眸,便看到了鳳炎傑此刻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鳳炎傑的嘴角慢慢的往上揚,眼眸中閃爍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的笑意。

    凌希妍在心中暗暗的懊惱著,貌似她從來都沒有惹過他,平靜無波的眸子,望向他,帶著點點的笑意,卻不曾開口說什麼。

    而是在等著他先開口,至少他她開口,她才能夠判定方向,再來想辦法應付。

    鳳炎傑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凌希妍的眸子,微微的一愣,隨即便緩了過來,「凌小姐,可記得御藥房。」鳳炎傑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的探究。

    御藥房,凌希妍微微的一驚,一瞬間的時間,凌希妍便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冷靜。

    雖然不知道鳳炎傑所指的是什麼,但是他那話中帶話,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本能的危險。

    微微的一笑,「王爺所指的是什麼?」美眸中迅速的劃過了一抹銳利。

    鳳炎傑微微的怔了怔,眼眸中掠過幾分的欣喜,「本王指的是皇宮中的御藥房。」雙眸微微的瞇了瞇。

    凌希妍狠狠的汗了一把,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

    御藥房肯定是皇宮裡的,鳳炎傑該不會是腦子裡有問題吧?

    不過這樣的想法她只在腦中想想而已,她不會傻到當著他的面說出來的。

    「那恐怕要王爺失望了,我並不知道什麼御藥房。」凌希妍唇角輕輕一揚。

    「凌小姐三年前可否曾到御藥房。」鳳炎傑眉角微微一挑,聲音中帶著積分的隨意,望向她的眸子多了幾分的期待。

    凌希妍袖子中的玉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臉上的神色依然未變,「王爺,三年前我不曾到過御藥房,其他書友正在看:。」

    鳳炎傑的嘴角微微的僵了僵,雙眸瞬間劃過了一絲的暗淡。

    「小姐。」包廂的外面響起了雪兒的聲音,包廂的門被打開了。

    雪兒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信封輕聲道,「小姐,有人送來請帖給你。」

    凌希妍微微的挑了挑眉,不管鳳炎傑如何得知三年前她曾去過御藥房的事。

    但是現在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的周旋,雪兒的出現是剛剛好。

    微微放開了袖子中緊握的玉手,「哦,那拿過來給我看看。」

    凌希妍微微的招了招手,雪兒將手中的請帖遞到了凌希妍的手上,凌希妍輕輕的打開,潔白的紙上寫著幾行行雲流水般的大字。

    斷石崖見!落款的地方只有簡潔的一個芸字,凌希妍的嘴角緩緩的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薛靈芸約她去見面的地點是斷石崖,在鳳羽江的旁邊的樹林裡。

    鳳炎傑輕聲的咳了咳,一雙眸子裡劃過了一抹受傷,「凌小姐,本王還有事要處理。」

    鳳炎傑站了起來,逕直的往前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廂房,溫和的聲音中透著些許的異樣。

    凌希妍微微的一怔,美眸中漫過一絲的疑惑。

    「小姐,請帖是誰送的呀?」雪兒一臉好奇的看著凌希妍。

    凌希妍微微的揚了揚眉,「雪兒,芸兒約我在斷石崖見面。」

    「芸兒小姐。」雪兒喃喃自語的念著。

    「走了,雪兒。」凌希妍站了起來,快步的往房外走去。

    「是,小姐。」雪兒追上了凌希妍的腳步。

    斷石崖山上,山浪峰濤層層疊疊,起伏的黃土山頭。

    黑蒼蒼沒邊沒沿,刀削斧砍般的崖頭頂天立地,

    峽江兩岸的山直起直落,好似一片大洪水的波濤,露出的雲層的群山似島嶼般一簇一簇一抹一抹的懸浮著,

    草地上環繞著各式各樣的野花,微風拂過,清新的花香穿的遠遠的。

    「小姐,芸兒小姐為何要約你在這兒見面呢?」雪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凌希妍。

    「雪兒,我也不知道芸兒為何約我在這邊見面。」微微的頓了頓,「雪兒,如若你真的想知道,等會見面不就知道了嗎?」

    凌希妍微微的揚起了櫻唇,美眸往四周望了望,便看到了在不遠有一個涼亭,「雪兒,那兒有一個涼亭,我們去那兒看看芸兒到了沒有。」

    說著便往涼亭走去,穿過了腳下一片片的野花,來到了斷石崖最偏僻的地方,緩緩的往涼亭內走去,走上了台階,往石桌旁坐了下來。

    涼亭內,凌希妍與雪兒安靜的坐在石桌旁,等薛靈芸的到來,

    突然涼亭外傳來一陣陣細細輕快的腳步聲,再然後,一襲藍衣的薛靈芸端著一壺清茶與糕點,走了進來,「希兒,沒想到讓你們先到了。」

    薛靈芸一走進涼亭來,那眼底便迅速的劃過一縷精光,在看完凌希妍時,那眼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凌希妍見薛靈芸進來,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眼,「芸兒,你怎麼現在才到。」

    「希兒,我在不遠處採摘草藥,所以才來遲了一步,:。」薛靈芸將手中端著的清茶放在了石桌上,聲音中略帶些許的冷意。

    「希兒,這是剛採摘的鮮茉莉花做成的糕點與清茶。」薛靈芸到了兩杯清茶放在了凌希妍的面前。

    凌希妍有些疑惑的抬起了眸子,美眸中微微的掃了掃面前的薛靈芸一眼,玉手輕輕佻起茶杯。

    一杯遞給了雪兒,一杯則放在掌心,櫻唇輕啟,「芸兒,剛摘的茉莉花不適宜做成糕點,得需放多幾日才可做成糕點,那樣才會更加的入味。」

    她雖然喜歡茉莉花,但她不喜歡用茉莉花做成的糕點,這一點,薛靈芸是清楚的。

    「希兒,你就將就著點吧,我一時半會也找不著什麼好茶。」『薛靈芸』的眼眸垂下,眼眸快速的劃過一縷的冷意。

    沒有想到,這凌希妍竟會這麼的精明,她還沒開口,她就已經在細細的打量她了。

    只要他一開口說話,她就能從他的話語中挑出毛病來,看來,她就乾脆不說話了,等著她們兩人將茶喝下,再伺機行動。

    凌希妍輕輕地將茶杯上的杯蓋拿起,用杯蓋沿著在茶面上淺淺的的拂了拂。

    「雪兒,剛剛在街市上,我看到有一個小攤擺賣著紙扇,你去給我買一柄來。」

    雪兒剛要抿杯中的清茶,但聽到了凌希妍的話,放下手中的清茶,「小姐,你喜歡扇子,那雪兒這就去買。」

    薛靈芸微微的愣住了,微微的抬了抬眸,看了眼凌希妍。

    「雪兒,我要白色那一柄紙扇。」凌希妍的美眸微微的閃了閃。

    「是,小姐,雪兒去去就來。」雪兒快步的走出了涼亭,往山下走去……

    凌希妍微微的揚了揚唇,「芸兒,你別老是站著,快過來坐下。」

    眸光向雪兒的方向望去,確定了雪兒走遠了,才暗暗的吸了吸氣,此刻她只能與假的薛靈芸周旋著。

    都怪她太大意了,只憑著請帖上的幾個字,就認定是薛靈芸。

    忽然一道強烈的掌風朝著凌希妍打去,凌希妍見形勢不妙,立即朝後山閃去。

    說時遲那時快,掌風打在了凌希妍剛剛坐的石椅上,完好的石椅立即分開了幾半,凌希妍呼了呼氣,美眸裡的冷意更甚了。

    「是誰派你們來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令心膽寒的狠絕。

    假薛靈芸微微的一愣,沒想到凌希妍此刻還能如此的冷靜,冷哼一聲。

    眼底的寒光更甚了,「凌希妍,想不到你這鳳羽國第一傻女竟會如此的聰明,

    這樣一來,我就更加不可能放過你了。」

    說著,手放在口中一吹,數十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涼亭之中。

    揮動手中的長劍指著角落的凌希妍,假薛靈芸向後退了幾步,對著其他的黑衣人大喊了一聲,「殺了她,重重有賞!」

    望著近在咫尺,手持長劍,目光狠毒,似乎要將她碎屍萬段的黑衣人。

    凌希妍絲毫不敢大意,瞬間,十幾名黑衣人一擁而上。

    面對著十幾名黑衣人的圍攻,凌希妍只能小心的應戰,側身躲過了一名黑衣人的偷襲,反手抓住了那名黑衣人的手腕,。

    玉手猛然用力,黑衣人吃痛,抓劍的手一鬆,劍從黑衣人手中滑落,在長劍快要落地時,凌希妍玉足一挑,接住了將要落地的長劍。

    待黑衣人反應過來,欲想搶過長劍,凌希妍美眸一瞇。

    玉足輕抬,將劍踢至半空中,在猛的踢向了那名黑衣人,接住了下落的長劍。

    那名黑衣人在地上打滾著,一瞬間,後面的黑衣人都微愣了片刻,似乎都未想到凌希妍會如此的厲害……

    凌希妍趁著他們微愣的時候,衝出了黑衣人的圍攻,來到了崖邊。

    突然,一陣勁風破風而來,一名手持長劍,全身縈繞著濃烈的肅殺之氣的黑衣人,毫無徵兆的從一旁的樹林竄出,劍尖直接指在了凌希妍的面前。

    濃重的殺氣逼近,讓凌希妍瞬間提高了警惕。

    感覺眼前的黑衣人武功比在涼亭中的十幾名黑衣人的還要高強,迅速的往一旁閃去,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

    就在凌希妍躲過了黑衣人手的長劍的瞬間,涼亭中的數十名黑衣人追了上來。

    黑衣人一字排開了,擋住了凌希妍的去路,為首的黑衣人,走在了凌希妍面前,「凌小姐,主人有令,讓我們帶著你的屍體回去。」

    「你們的主人是誰?」這些黑衣人的武功極高,凌希妍想破腦也想不出到底會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

    「關於這一點,當然是天機不可洩露。」冰冷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黑衣人們小心翼翼的靠近凌希妍,手中的長劍依然指著她,絲毫不敢鬆懈。

    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擋在了凌希妍面前,凌希妍微微一愣,瞬間便回過神。

    為首的黑衣人見狀,大喊一聲,「殺了她的人,賞黃金萬兩。」

    黑衣人們聽到了為首黑衣人的話,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都紛紛的將劍揮向了凌希妍。

    兩名女子拚命的擋開了揮向凌希妍的長劍,一時間,整個山崖響起了激烈的兵器交接聲。

    飛濺的鮮血落在了鮮艷的野花上,濃烈的殺氣在這片景色迷人的山崖上蔓延著。

    「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呼嘯著劃過了天空,燦爛的煙花綻放在空中,響徹天空。

    為首的黑衣人見狀,大喊了一聲,「凌希妍,這裡全都是我們的人,你已插翅難飛,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就算是有人前來救你們,那可要看看他們的速度了,兄弟們,速戰速決。」「是。」

    黑衣人們恭敬的答了一句,漸漸的速度也跟著越來越快。

    凌希妍將手中的長劍揮的越來越快,每一劍都快、狠,雖然沒有達到了一劍斃命的程度,

    卻也不發虛劍,一開始,凌希妍還可以勉強應付。

    黑衣人手中的長劍猶如銀光一般的閃現出絢麗的光彩,每一劍都是往凌希妍的要害刺去。

    每每當黑衣人的長劍即將要刺向凌希妍時,卻又被凌希妍巧妙的躲開了過去。

    一開始,凌希妍還可以勉強應付,但是時間長了,在加上她感染了風寒,漸漸的感到力不從心。

    凌希妍心中暗暗著急,思索著解決的辦法,在這樣下去,她肯定會沒命的,眸光一瞇,猛地將長劍一揮,:。

    絲毫無半點劍氣的劍法,卻能將黑衣人逼退了幾步,趁著他們往後退的瞬間,美眸微瞇,快速的向前躍去。

    好巧不巧,正好躍到了懸崖邊,黑衣人冷冷一笑,起身向凌希妍的方向追去,來到了懸崖邊,冷冷輕哼,「凌大小姐,看你還往哪逃。」

    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凌大小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凌希妍向著後方的懸崖退去,身後是一個萬丈懸崖,一眼望不到底,但依稀可見崖邊的兩旁突出的岩石與橫生的樹枝,雲霧繚繞,飄渺至極。

    凌希妍美眸快速的閃了閃,暗暗的打定了注意,在一旁打鬥的兩個女子,著急的向凌希妍望去,一不留神,手臂被劃開了一個小口,「夫人。」其中一個女子著急的飛向了凌希妍。

    凌希妍聽到了女子的稱呼,微微的蹙了蹙眉,黑衣人快速的閃到了凌希妍跟前,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猛的揮出了一掌,將還未準備好的凌希妍打落了懸崖。

    「女人!」

    「夫人!」

    兩道聲音同時激烈的響了起來,帶著撕心裂肺響徹整片山谷。

    夜冥帶領著眾多暗衛出現在了崖頂,「主上,屬下無能,沒能將夫人救下。」兩名女子單膝跪地。

    女子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此次沒有完成夜冥所交代的事情。

    無論夜冥如何處罰她們,她們都心甘情願。

    為首的黑衣人見到夜冥出現在了崖頂,微微的皺了皺眉,但又聽到了女子的話,心中暗著急著,暗想著解決的對策。

    「蕭揚,一個不留!」夜冥冷硬的聲音伴隨著嗜血的殺意,幽幽的響起。

    「是,主上」。蕭揚眼眸略略的掃了掃,那十幾名愣住的黑衣人,眼眸中劃過了一抹嗜血。

    夜冥只要想到,凌希妍纖細的身影,瞬間被打入萬丈懸崖的那一剎那,心就好像被劍,一劍一劍的凌遲著,銀色面具裡的臉上陰沉的可怕。

    深邃悠遠的利眸中,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陰霾,微微張開的大掌,瞬間猛然的收緊。

    身子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著,緊握的大掌骨節泛白,手背上的青筋脈絡突出。

    該死的,他竟然,來晚了一步。

    烈日當空,夜冥的週身卻縈繞著強烈如寒冰冷洌的氣息,瞬間將整個崖頂的空氣被寒冰封住了。

    夜冥緊緊的蹙著眉頭,看著崖旁,心像是被車輪狠狠的碾過似的,疼的鮮血淋漓,渾身被一種。

    冰冷的氣息給包圍著,遍體生寒,深邃的利眸,漫過滿滿的自責。

    冷硬的薄唇微微的動了一下,便縱身一下,往凌希妍落下的方向躍去。

    「主上!」懸崖上傳來了蕭揚焦急的呼喚聲。

    凌希妍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一般往下墜落,耳邊有尖銳的風呼嘯而過。

    輕輕的吹散了她的青絲,美眸一凝,伸手抓住了一支樹枝,便懸掛在樹枝上。

    玉手緊緊的抓住樹枝,輕輕的往一旁移去。

    凌希妍抓住的樹枝太細,根本就支撐不了她的重量,美眸向周圍掃去。

    一旁正好有一支微粗的樹枝,支撐她一個人的重量應該是沒問題的。

    小心翼翼的往一旁移去,伸手抓住了那支略粗的樹枝。

    「絲絲…。」凌希妍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懸掛在樹枝上,聽到聲響。

    微微的抬眸,樹枝上一條花斑蛇正嫣嫣的爬了過來,目光犀利的瞥了凌希妍一眼,然後順著樹枝爬了過來。

    凌希妍美眸猛的一凝,想往一旁移去,但她的身側除了剛剛那一支細的樹枝,。

    再無別的樹枝,四周也無其他的攀附物,微微的皺了皺眉,美眸緊緊的凝視著那晃悠掛在樹枝上的花斑蛇王,正不緊不慢的朝著她爬來。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見到過,花斑蛇王是一種古老的蛇婁。

    稍有不慎,若是被此蛇咬傷必死無疑,

    曾經薛靈芸試著研製解此毒的解藥,可到最後便以失敗收場。

    這種花斑蛇大概已經面臨絕跡了,聽薛靈芸分析過,此蛇是經常出現在毒草藥之中的。

    每日都是食用劇毒的草藥,可凌希妍美眸往周圍掃去,所幸周圍並沒有什麼草藥。

    微微的鬆了口氣,眸光猛的一瞇,看到了她握住的樹枝上有一株,像似四葉草的綠葉。

    此刻她面對的竟然是,前有花斑蛇,後有陡峭的深淵。

    忽然一陣狂風呼嘯而來,淡紫色湘裙在風中飄舞著。

    凌希妍緊緊的抓住了樹枝,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花斑蛇,心中暗暗著急……

    深深的吸了吸氣,心中暗自著急,此刻她只能放手一搏了,伸手去抓剛剛的那支細的樹枝。

    冷不防然的,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中,熟悉淡淡的翠竹香縈繞鼻端,微微抬起眸子。

    就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漫著滿滿的自責,強而有力的手臂摟著她纖細的腰,柔若無骨的身子,被抱在了溫暖的懷抱裡。

    萬丈懸崖上,一襲白衣的夜冥,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終於龜裂了,「凌希妍,你不要命了嗎?」

    冷冰冰帶著微微顫抖的聲音,充斥著凌希妍的耳膜,滿滿的隱藏著失去的害怕。

    銀色面具裡一張冷硬的臉上佈滿了寒霜,那雙深邃冰冷的眸子,散出了森寒的怒氣,憤怒的瞪著凌希妍。

    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竟然敢在懸崖旁亂移來移去,難道就不怕掉下懸崖?

    夜冥一想到剛剛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將這個膽子大得嚇人的女人吊起來毒打一頓,其他書友正在看:。

    讓她好好地長一長記性,免得下次還那麼的傻。

    明明知道從這邊移到一旁的危險性多大,還不怕死的往一旁移去。

    凌希妍呆呆愣愣的看著夜冥,「絲。」花斑蛇吐著風信子緩緩的離開了。

    凌希妍這才快速的回過神來,心中一驚,回頭望向了在樹枝上的花斑蛇,發現夜冥的手背上多了兩抹淡淡的暗紅。

    凌希妍這才明白了,為什麼花斑蛇會離開,她的眼淚一下子便湧了出來,泣不成聲,「為什麼要下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女人,是你,是你…。」冷硬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柔情,唇角也慢慢的揚起一抹滿足。

    剛剛花斑蛇的速度太快了,在它將風信子吐向凌希妍時,夜冥來不及阻止,便用了他的手,為她擋住了毒蛇的致命一擊……

    一種深深的後怕緊緊的縈繞著他,攬在凌希妍腰間的大掌猛的收緊,將她緊緊的攬在懷中,那麼的緊密,緊密的凌希妍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渾身冰冷,充斥著陣陣的後怕。

    凌希妍顧不得腰間的疼痛,緊緊的咬著櫻唇,含著淚,憤憤的瞪著夜冥,「夜冥,你這個混蛋!」眼淚又一次的流了出來。

    她的聲音變成了哽咽,「大混蛋外加大傻瓜!」眼淚一下子拚命的湧了出來,那麼多又那麼的猛。

    夜冥看到凌希妍哭的那麼的傷心,他的心裡像是有一根弦被人緊緊的蹦起,哪怕是微微的一觸,都會泛起撕裂般的疼痛。

    夜冥將凌希妍抱得更加的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漫著濃濃的自責,「你別哭,本門主沒事。」夜冥的聲音低沉,緊擁著凌希妍。

    如玉的大掌輕輕的撫著她那絲綢般絲滑的青絲,面具裡額頭滲出點點的汗水,表示著此刻的他有多辛苦,他咬牙隱忍著,生怕凌希妍看了出來。

    凌希妍將頭埋在了夜冥的懷抱裡,輕輕的吸了吸氣,突然美眸一凝,「夜冥,你怎麼樣了。」

    凌希妍的話語中帶著滿滿的著急,微微的掙脫了夜冥,猛的一抬眸,雖看不到夜冥的五官現在怎麼樣了,但是此刻他的嘴唇一片深紫色。

    「咳咳咳…。」夜冥輕聲的咳了幾聲,「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夜冥的聲音淡淡的,可凌希妍還是感覺到了夜冥的話語中透著滿滿的虛弱。

    「夜冥…」凌希妍緊緊的咬著櫻唇。

    夜冥一手緊緊的抓住樹枝,一手緊緊的抱著凌希妍,艱難的動了動唇,「女…。女人,本王沒。撲。」

    夜冥喉間一甜,頓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殷紅刺眼的血,順著嘴唇蜿蜒過面具流了下來,染紅了他泛起深紫色的薄唇。

    夜冥深邃的眼眸一點點的開始漸漸的渙散,用力的咬了咬薄唇。

    將目光凝向了凌希妍,在心中暗想著,他不怕死,只是他不想凌希妍與他一起掉落懸崖。

    「夜冥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挺住,。」凌希妍的美眸中閃現著點點的猩紅,衝著夜冥大聲的怒吼著。

    「女人。女人。」夜冥手中的力氣多加了幾分。

    「夜冥,你最好給我挺住…」凌希妍的美眸不停的往周圍掃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們抓住的樹枝就快要斷了,美眸焦急的往四周掃去,尋找著可以支撐他們的重量的樹枝,。

    「女人,本門主…。」

    「夜冥,你休想讓我放開你的手。」凌希妍快速的打斷了夜冥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在危險面前,夜冥絕對不會拋棄凌希妍,凌希妍也不會丟下他的,。

    如果夜冥強行掰開凌希妍的手自行掉落懸崖,那凌希妍肯定會隨他而去。

    「卡卡……」凌希妍抓住的樹枝就快要斷了,「夜冥,你最好不要打別的主意,這輩子,你休想逃開我。」

    「好,女人。」夜冥嘴上雖應的爽快,但他卻在找準時機,打算運功將凌希妍送上崖頂。

    「卡卡。」樹枝瞬間斷了一半,另一半也即將斷裂,「卡卡。」就在夜冥想要運功時。

    凌希妍手疾的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夜冥,小臉緊緊的貼著夜冥堅實挺拔的脊背,深深的將小腦袋埋在了夜冥溫暖的懷抱中。

    夜冥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住了懸崖絕壁上突出的荊棘。

    像是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承受著身體上的劇烈的疼痛,卻抵擋不住他此刻內心的快樂,冷硬的薄唇,微微的一揚,揚起了一抹喜悅的笑容。

    漸漸的夜冥與凌希妍下墜的速度更快了,凌希妍微微的抬起頭與夜冥相視一笑,只有短短的瞬間,

    凌希妍再次將頭緊緊的埋在了一抹溫暖的懷抱裡,感覺再也沒有什麼比他的懷抱更溫暖。

    夜冥不顧身體上劇烈的疼痛,微微的低下頭來,將頭深深的埋進了凌希妍的頸窩處。

    溫熱的氣息如數撲灑在了凌希妍頸間,癢癢的,讓凌希妍不由輕輕的顫了顫,可她還是將玉手緊緊的環住了夜冥精壯的腰身。

    「女人,你不怕死嗎?」夜冥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著。

    「不怕,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凌希妍的美眸裡閃著無比的堅定。

    凌希妍的小臉緊緊的貼在了夜冥的胸口,聽著他絮亂卻又強而有力的心跳,聞著他那翠竹香氣混著濃濃血腥的味道。

    想著他不顧一切的跳下懸崖,只為了就她,這讓凌希妍感到無比的感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心痛。

    「女人,你不是要趕本門主走的嗎?」夜冥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可凌希妍還未來得及回答,小腦袋冷不防然的撞到了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彭。」的一聲響過,凌希妍只覺得頭痛欲裂,眼皮沉重的根本就睜不開來,力氣也在一點一滴的抽離身體,片刻之後,凌希妍小腦袋輕輕一歪便昏了過去。

    「女人。」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夜冥微微的低下眸子,便看到了凌希妍此刻暈了過去,夜冥的薄唇剛好擦過凌希妍光潔的額頭。

    好燙!該死的,他剛剛怎麼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撲通一聲,

    下落的夜冥與凌希妍掉進了一片寒潭之中,寒潭濺起了無數的水花,夜冥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

    快速的游到了凌希妍的跟前,將昏迷的凌希妍從寒潭之中抱了起來,往一旁的洞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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