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先生會意的點了點頭,「現在經過所有的老夫子的評價得出的結果是,凌姑娘的詩畫比景王爺的更勝一籌,而且這個結果是所有老夫子一致確定的,那今年詩會比賽的勝出者是凌希妍凌姑娘。」康老夫子聽到了所有老夫子的一致判定,是凌希妍勝出的評論時,最後滿是欣喜的下了定論,然後微微抬不,向凌希妍的書桌前走去,「凌姑娘,恭喜了,可否有興致到老夫的私塾?」康老先生的話剛落,就響起了另外一個老夫子的聲音,「康老夫子,如若凌姑娘要到私塾,那也要到老夫的私塾,而不是去你康老先生的私塾。」年老夫子有些玩昧的看著康老夫子,臉上也帶著滿滿的笑意。
看清來人,康老夫子輕聲的咳了咳,「年老兄,老夫的私塾就缺一名女子的學生,難得老夫想要一名女子到老夫的私塾,你就別來搗亂了,再說了,你的私塾不是有二三十名女子學生嗎?」康老夫子略帶些討好的說道。
「康老兄,你若是這麼說的話,那老夫可就不愛聽了,你的私塾裡,之所以是沒有一名女子學生,是因為你從不讓女子到你的私塾裡去。」年老夫子毫不客氣的頂回康老夫子的話。
「老夫之所以不讓女子到老夫的私塾裡去,是因為老夫的私塾裡面全都是男子,若在收女子的話,那不合情理了。」康老夫子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出來,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與之前所說的對不上,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可話已經說了出來,覆水難收,懊惱的搖了搖頭,可不知為何自己一對上年老夫子,自己就會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那康老兄,你現在又要凌姑娘到你的私塾裡去,那合情合理嗎?」
「年老兄,你。」聽到自己的話,被年老夫子拿來頂回自己的話,頓時康老夫子有些恨得牙癢癢的。
「康老兄,你怎麼了?」年老兄有些故意的想要與康老夫子抬槓。
看到眼前都已快到年逾古稀的兩人,凌希妍卻有些無奈,在鳳羽國的私塾,有分男子私塾,與女子私塾,也有女子與男子一起的私塾。
凌希妍微微的搖了搖頭,「兩位老夫子,首先要謝謝你們的厚愛,只是目前,我還沒有想過要去私塾那裡。」凌希妍微微的向兩位老夫子行了個禮。
正在吵的火熱的兩人,聽到凌希妍的話,微微的轉向凌希妍,異口同聲道,「那若以後想去的話,老夫私塾的大門,隨時隨地的為你而打開。」
「好。」凌希妍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兩位老夫子在心中暗暗的道,其實他們兩人還蠻可愛的。
「恭喜凌姑娘,今年的詩會比賽能夠與你在會台上一起比試,對對子,是本王的榮幸,凌姑娘的采,確實是與眾不同,本王真是自歎不如呀。」
聞言,凌希妍猛的抬起了頭,美眸一凝,看向鳳炎傑,「王爺,過獎了,我這些采是上不了大場面,但只能在這小小的詩會比賽上獻醜。」鳳炎傑對上凌希妍的視線,嘴角淺淺的一揚,弧度優美又好似帶著幾分令人無法揣測的深沉。
「什麼,竟然是凌希妍勝出了,她真的是贏了景王爺,那她實在是太厲害了,既然可以挑戰成功景王爺,實在是不可思議啊。」會場下的觀眾,都紛紛的驚呼著。
「正是,正是,站在老夫現在這個地方,就在不久之前,康老夫子將畫展現出的那一刻,老夫,可所謂是,目光如炬,緊緊環視著康老夫子手中的那幅畫,根據老夫個人的分析是,景王爺所畫梅花雖然是大氣磅礡,精緻華美,但凌希妍畫的白梅卻能讓人眼前一亮,簡直是把白梅畫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完完整整的將白梅的精髓給畫了出來。那是一種扣人心弦,震撼人心的一幅畫。」
在會場台下一名略帶點白髮,已快到年逾古稀的老者摸著他那長長的鬍鬚,慢條斯理的分析著,微微的頓了頓,「想必此畫將會在書畫界,掀起一道新的書畫風,一種新的書畫法,一股新的書畫風。」
康老夫子聽著會場台下紛紛傳來絡繹不絕的讚揚聲,欣然的露出一抹笑意,不錯,就連他自己也認為景王的畫,雖然精緻華麗,也將梅花畫得大氣磅礡的,但確是有些太過的華美,卻將梅花的精髓給掩蓋住了,然而凌希妍所畫的白梅,卻能將白梅畫的栩栩如生,扣人心弦。
兩者相提並論,畢竟景王的書畫風有些過於華麗,簡約,畫的雖好,但不及凌希妍畫的
白梅,畫中的白梅好似真的是浮現在眼前,那種在詩中的意象,抒情,還是措詞上,昂揚的精神都是完完整整的恰當,讓人感受到眼前一亮,耳目一新與畫中的無限美好,就如畫中的詩一般。「現在,老夫正式宣佈,今年的詩會比賽的最後勝出者是,凌希妍。」康老夫子走到會場的正中央,再次高聲的宣佈著,臉上也是帶著滿滿的興奮。
康老夫子的話落,會場台下的觀眾,齊齊點著頭,無一不朝著康老先生手中的那副奇特的畫,投去讚揚的眸光。
康老夫子慢慢的走到會場台中央擺放千年雪靈的桌台那方,將手中的畫輕輕地放下,拿起桌台上的千年雪靈,與碧玉雪花項鏈,走到凌希妍的那一方,「凌姑娘,如老夫剛未比賽時說過,到最後是誰最勝出,那千年雪靈與碧玉項鏈,就是那最後的勝出者所擁有。」
接過康老夫子遞過來的千年雪靈與碧玉項鏈,凌希妍朝著薛靈芸投去一個不負眾望的眼神,薛靈芸收到後,對著凌希妍輕輕地揚了一下唇角。
但是只有凌希妍知道,薛靈芸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千年雪靈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治病良藥,在清幽谷時,薛靈芸的祖父就是為了找這一株千年血靈,而找了五十個年頭,到最後他還是連千年雪靈的芯葉都沒有看到,就抱撼了一生,而他的祖父沒有完成的遺憾,由她的父親薛凱來完成這個遺憾,她的父親也曾親自得出清幽谷,曾到各個國去尋找,千年雪靈的下落,每次到最後,都是失望而歸,在皇宮為鳳羽皇治病時,無意中聽到有太監在,討論著詩會比賽,而且還說了詩會比賽的最後勝出者,將會得到這一株千年雪靈。
凌希妍見詩會比賽完全可以說是到了尾聲,輕輕的走向薛靈芸那一方,欲想快點離開會場,回府休息,補個眠,凌希妍是天色剛亮時才睡下,剛剛又在會場上比試寫詩,到現在確實是有些疲憊了。
「等等,凌姑娘,本宮有話要說。」鳳心婷的眼眸微微的一瞇,唇角上卻帶著幾分嘲諷的看著凌希妍,等凌希妍轉過身時,迅速的收起唇角上的嘲諷,瞬間變成了滿滿的笑意。
凌希妍還未走到薛靈芸那一方,身後就想起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腳下下意識的頓了頓,輕輕的轉過身來,就看到那鳳心婷來不及收起的那抹嘲諷。
鳳心婷見凌希妍停下腳步後,便直徑走到會場台中央,「康老夫子,本宮記得,在十二年前,舉辦的是詩棋會比賽時,本宮記得當時有一位老翁曾設下殘局,讓才男才女來挑戰,可每一度的詩棋會比賽時,都無人能成功的挑戰,這殘局,導致最後詩棋會比賽,你們這些老夫子經過商議後,一致決定直接去掉一個棋,那就成了詩會比賽了,本宮是想讓凌姑娘來挑戰這殘局,既然你們這些老夫子都說,凌姑娘採出眾,辭采華美,為何不讓她來試試那盤殘局的棋呢,而且本宮還記得在四年前的詩會比賽,康老夫子曾經是想讓本宮的二皇兄來挑戰此棋的,只不過當時父皇突然召二皇兄回宮,所以才沒有挑戰那盤棋。」
鳳心婷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微笑的望向康老夫子,只是鳳心婷的聲音中,卻明顯的帶著些許的挑釁。
鳳心婷的話一落,康老夫子卻有些微愣,雙眸微微一轉,望向一旁的鳳心婷。
不得不說鳳心婷的話,提醒了康老夫子確實如鳳心婷所說的那樣,而他們這些老夫子自然也是逐漸逐漸的將有殘局的棋盤,這件事情給忘了。
鳳心婷的聲音的不大,卻只因為在剛剛,康老先生又在正式的宣佈了凌希妍就是最後的勝出者時,原本沸騰而吵鬧的聲音,頓時又安靜了下來,然而會場台下的觀眾,都紛紛將目光望向鳳心婷,不知道他們的心婷公主,為何要提議讓凌希妍,去挑戰殘局的棋盤?
那殘局從十二年前開始,就從未有人能成功的挑戰那盤棋,有多少的才男才女,也曾為了那盤棋,而苦研多少的棋譜,可到了最後都是失望而歸,漸漸地讓所有的人失去了信心,從此也就忘了有那盤殘局的棋。
而鳳心婷的意圖就很明顯,她就是有些不甘心,想讓凌希妍當眾出醜,就算是她贏了詩會比賽,也會被扣上不敢挑戰殘局的名聲。
聞言,凌宇浩與薛靈芸同時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凌希妍跟前,而凌宇浩則將凌希妍拉在他的身後面,然後直接的將凌希妍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著,「希兒,不必去理會心婷公主的話,你只要呆在哥的身後。其他的事哥來解決。」有些略帶嚴厲的聲音傳在了凌希妍耳旁。
在現代,只有戴維將才會她護在身後,而且只要她一遇到棘手或解決不了的事情,那戴維就算是身在t市,也會毫不猶豫的趕到h市去幫助她,保護她,但是來到這古代後,無論是在什麼時候,只要有人要故意的刁難她,凌宇浩都會在第一時間,將她護在身後,凌希妍看著凌宇浩寬廣的後背,心裡一陣欣喜,「真的不用去理會心婷公主嗎?」凌希妍微微的頓了頓,淡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不同的情緒。
凌宇浩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錯,希兒,不必去理會她。」凌宇浩輕輕的轉過身來,「希兒,哥說過,不會再給任何人有刁難你的機會。」凌宇浩一臉堅定的看著凌希妍。「希兒,有我在,我也不會給讓任何人刁難你的機會。」
薛靈芸上前,嘴角微微一揚。
鳳炎彬在一旁,看到鳳心婷有些故意的要刁難凌希妍,眉頭微微的蹙了蹙,神情中帶著微微的不滿,但此刻他不能說些什麼。
「婷兒,不得胡鬧。」鳳炎傑原本滿是笑意的臉,慢慢的變成有些嚴肅的,一雙眼眸中也是多了幾分的微怒,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他一貫的溫爾。
鳳炎傑的話,讓鳳心婷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在心中將鳳炎傑之所以會怒斥她的這筆賬,算到了凌希妍的身上,在鳳炎傑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瞪了凌希妍一眼,然後就憤憤的坐回了之前所坐的位置,「二皇兄,婷兒怎麼會是胡鬧呢,婷兒只是想讓凌姑娘去試試那盤棋而已。」鳳心婷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委屈,鳳心婷在聽到鳳炎傑的話後,他聲音中帶點微微的怒斥,微微的一愣,略略的感到有些意外,再怎麼著自己也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麼可以當著眾人的面直接了當的怒斥自己,還真的是沒有給自己絲毫的留些顏面。
鳳炎傑微微的抬了抬頭,向鳳心婷投去一個一個不得放肆的眼神。
鳳心婷收到後心中是更加的不滿,今日不管怎樣,自己都要讓凌希妍那個女人當眾出醜,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
凌希妍在聽到鳳炎傑竟然開口怒斥自己的親妹妹鳳心婷,這倒是讓她感到有些奇怪,來不及細想,眼眸微微的轉了轉,就看到了鳳心婷狠狠的朝著自己瞪了一眼,面紗下的唇角,微微一揚,毫不畏懼的對上鳳心婷的視線,美眸中也是多了幾分的笑意。
在酒館的二樓處,冷凝萱看到了凌宇浩將凌希妍護在身後的那一幕,還有剛才看到鳳心婷瞪了凌希妍的那幕,頓時感到疑惑,望向一旁的東方毅,「東方大哥,以你的功力,想必是早就知道了會場中央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冷凝萱本是想問冷昊辰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問東方毅比較妥當。
東方毅的唇角微微地勾了勾,勾起一絲笑意,「是誰剛才說,若是等本神醫一同前來的話,那會錯過多少精彩的比試呀,現在知道了要找東方大哥幫忙了,那就要看看萱兒你的誠意了。」東方毅那一字一句如同開玩笑般的話語,怎麼聽都像是在與冷凝萱開著玩笑。
冷凝萱知道東方毅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東方大哥,你老人家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小女子照辦就是了。」冷凝萱的臉上,微微帶點討好的表情,美眸微垂中,閃過幾分狡黠的輕笑。
「咳咳,說了這麼多的話,喉嚨有些幹幹的。」東方毅的眼角卻是微微的上揚,微微的扯開一抹笑意。
聽出了東方毅的言外之意,「好,東方大哥,口乾是吧,來,這是宣兒剛才特意為你,讓小二剛泡的雨前龍井。」冷凝萱的手中端著一杯,剛泡好的雨前龍井。
「如若東方大哥,還不說那會場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那萱兒,不介意,用另一種方法讓東方大哥將你知道的事情,講給萱兒聽。」冷凝萱的唇角微微的揚起一抹微笑,不怒反笑,直直的望向東方毅,美眸中更是帶著幾分調皮般的算計。
東方毅接過冷凝萱遞過來的茶水,東方毅輕輕的抿了抿,「好了,東方大哥認輸了,東方大哥說就是了。」如若此刻東方毅在諸多要求的話,那後果恐怕就是要他在南蕭國的御藥房上給呆上個十天十夜,想想就一陣後怕,再次抿了抿手中的茶水。
「好像是那個心婷公主要那個凌姑娘,去挑戰一盤十多年來,從未有人能挑戰成功的一盤殘局,說實話那個心婷公主的行為,確實有些許陰險,那盤殘局,曾被一名才子給記錄下來,剛好本神醫,有目睹過那盤殘局的大概,那盤殘局已經流傳了十多年,可以說是如今整個天下是找不到,有人能將那盤殘局給破開那殘局陣的,這心婷公主的心機很明顯就是想讓那位凌姑娘當眾出醜啊。」
東方毅講到此處,臉色突然微微的一沉,眼眸中帶著幾分冷意,他身旁的冷昊辰深邃的眼眸瞬間微微的一瞇,危險中更是帶著幾分的怒意,唇角緊抿著,此刻臉上那已經沒有了平時那慣有的冷意,望向薛靈芸身旁的凌希妍,不知他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
「聽東方大哥你這麼說,萱兒有些清楚了,大概是那位鳳心婷不甘心最後的勝出者是那位凌姑娘,所以想方設法的,讓凌姑娘去挑戰那盤棋,目的就是想讓那位凌姑娘出醜,這樣一位公主,絲毫沒有一國公主的風範。」冷凝萱微微的搖了搖頭,一雙美眸,直直的望向鳳心婷那一方,美眸中又帶著滿滿的怒火。
鳳心婷再次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凌姑娘如若你敢挑戰那盤棋,本宮承諾,只要你敢挑戰,本宮就將御藥房中的紫醉蝶花,贈送於你,這個交易對你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怎麼樣,凌姑娘你敢挑戰嗎?」
鳳心婷的唇角,慢慢的綻開一絲輕笑,而且那雙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眸中,亦快速的閃過一絲異樣,快的幾乎讓人無法捕捉。
而鳳心婷的話一落,場上就響起了鳳炎彬的聲音,「婷兒,御藥房裡的藥物。不是你可以隨便贈送於人的,那是皇宮的御醫所需的藥的配方,更何況那紫醉蝶花,是不可多得的珍貴良藥,整個鳳羽國只有那一株,更加不可以讓你胡鬧。」鳳炎彬略帶無奈的勸說著鳳心婷。
像是看出了鳳炎彬心裡的想法,鳳心婷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角,緩緩的走向鳳炎彬的身旁,在鳳炎彬的耳邊言語了幾句。
鳳炎彬聽到了鳳心婷的話,會意的揚了揚眉角。
見此,鳳炎傑微微的搖了搖頭。
在鳳心婷說道紫醉蝶花時,凌希妍明顯的感覺到薛靈芸的身子微微的顫了顫,會心的揚了揚唇角,既然鳳心婷繞了一個大圈,想自己去挑戰那盤棋,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儘管是龍潭虎穴,那也要去試試那盤所謂的殘,棋,「既然心婷公主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這樣的玩法有些不刺激,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凌希妍的眼眉間,都帶著淺淺的笑,唇角優然的揚起。
鳳心婷見凌希妍終於想要挑戰那盤殘棋了,鳳心婷立即微微的揚了揚眉,「好啊,賭什麼,你且說來聽聽,怎麼個賭法,才會是刺激的。」
凌希妍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公主,我曾聽聞皇宮裡的御藥房有一株青月鐵錢蓮,如若我成功的挑戰那盤殘棋,公主是否可以將青月鐵線蓮給我,當作挑戰成功的寶物呢?如若我不能成功的挑戰那盤殘棋,我願意將千年血靈與碧玉雪花項鏈當做是挑戰失敗的寶物,全部歸公主你,這個賭法如何?」凌希妍的眼底露出一抹冰冷的暗芒,很好,只要她肯同意這個賭約,那她就會讓她知道,輕易挑釁自己的代價。
「什麼,你既然敢打青月鐵線蓮的注意!」鳳心婷對凌希妍的要求感到驚訝,青月鐵線蓮可是父皇的寶貝啊。
有一次,自己經過御花園時,剛好聽到了,有宮女在討論著青月錢線蓮,說如若服用青月鐵線蓮可以長生不老,延年益壽,且青月鐵線蓮是千年開一次花,花朵有幾種顏色,有青色、淡粉色組成的花瓣,聽到宮女說到此處,自己的好奇心完完全全被挑了起來。
在聽到宮女的議論後就馬上跑到鳳羽宮,去跟父皇說自己想要那一株青月鐵線蓮,結果是被父皇怒斥了一頓,到最後,自己以絕食相逼,只為了能看到青月鐵線蓮,幾天幾夜從未有進過一粒米,導致最後父皇終於妥協了,退了一步,只讓青月鐵線蓮到自己的寢宮暫時存放幾天,好讓自己觀賞觀賞,這其中還千叮萬囑,要自己一定要小心的照料此蓮,但往深一個角度想,一件寶物換兩件寶物,想想也是自己賺大,想那凌希妍根本就不可能破解那盤棋的,想到此處心中的石頭就不復存在了,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度的緊張,微微的挑了挑眉,鎮定自如的看著凌希妍,「就依凌姑娘所說,一會凌姑娘可別食言。」
「自然不會,還望公主記住承諾。」凌希妍見魚兒上鉤了,自然樂得輕鬆的走到康老夫子跟前,一雙美眸裡則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康老夫子的眼眸微微的閃過一抹不明的含義,然後望向凌希妍凌希妍微微的輕聲的問道,「凌姑娘,你的意思是?」
「既然我與公主設下賭約,那自然是挑戰那盤殘棋了。」凌希妍冷冷的轉過眸子,看向鳳心婷,眸底竟有,一種不可褻瀆的氣勢,燦若星子的深不見底,眸裡的鋒芒畢露,在現代孤兒院的時候,曾經只有叔叔,一得空的時候,就會找自己一起下棋,談談棋經,每一次下棋的開場白他都說,棋的最高境界就是在劣勢中反敗為勝的技巧,有一定水平後,下棋時必要做到未強先弱,下每一局棋時給對方佔優,使已方處於劣勢。
有思路,想好每一步下棋的思路,一定要仔細想上方的戰局,臨殺勿急,穩中取勝,強調穩慎時又說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夫弈棋者,要專心絕慮靜算,認真觀察、仔細分析待敵坦然無喜怒掛懷,大抵一局之中,千變萬化。
「好,既然凌姑娘要挑戰那殘局,那自然是好。」年老夫子聽到凌希妍答應了,不由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望向一旁,有些微愣的康老夫子,「康老兄還不去將那殘棋給取來?」
「老夫已讓老夫的弟子去取那殘局了。」康老夫子在聽到年老夫子的話,一雙眸子微微的望向凌希妍,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擔心。
「夫子,殘棋已經取來了。」康老夫子的話剛落,就響起了一名少年男子的聲音,少年男子的聲音在整個會場中央,顯得非常的洪亮。
康老夫子一眼望去,整個會場除了剛才作畫的書桌,場上只剩下裁判席那裡有桌台,「那就將殘棋放在裁判席的桌台上。」
「是,夫子。」少年男子恭敬的應著,然後快速的將殘棋放在了裁判席的桌台上,微微的望向凌希妍的眼眸中,更是滿滿的期待。
「夫子,弟子已將殘棋準備妥當。」此刻少年的聲音中,竟也是滿滿的期待。
凌希妍則快步的走向裁判席的那方,微微的挑了挑眉角,然後便輕輕的坐下。
康老夫子的眼眸微微一轉,便看到了凌希妍此刻正微微的垂下了眸子,以為她是在為了挑戰殘棋的事而憂心的,眼眸快速的閃過一絲不忍,那盤殘棋是多年流傳下來的,自己也是無法破解其中的奧妙,在剛才的詩會表現中她確實是採出眾,但這殘棋對她來說確實是一個很高的挑戰,只望她可以將棋盤上的死棋減少些,微微的搖了搖頭。
見此刻凌希妍已就坐,康老夫子輕聲的咳了咳。「老夫講講,這殘棋的規則,正所謂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一著棋走了一步之後,便不得再予更改,若棋子已經到達棋盤上的另一位置,雖未離手,亦不得改換至其他的位置,以上的便是此棋的規則。」
康老夫子的語氣微微的頓了頓「但以下的便是老夫給凌姑娘你的一個提醒。」
下棋講究「先」字,棋諺有「棄子爭先」,「寧失一子,不失一先」,「得子得先方為勝,得子失先方為敗」。
「第一步,要細細的觀看著棋台上的殘局,棋台上的死棋是圍繞著整個棋盤,將死棋撿掉,因此圍繞在棋子的地盤會越來越少,每一步必須是小心翼翼,一步錯,便是滿盤皆輸,但要記住的是,棋盤上如若你不棄,成功定也不棄你而去。」「第二步,將棋子擺好後,只需細想策略,便按步驟,有目標地開始向殘棋突破進攻,盡可找到破綻,然後將其突破。」「若已是很優勢的棋局,並不能一味死守,要穩紮穩打,優勢不等於勝勢,還要好好的把握每一個機會,以靜觀其變的方式,縱觀全局,最後方能一子決勝負。」
「第三步亦是最後一步,必須做到,勝不驕、敗不餒、舉手不悔大丈夫,如若有放棄的念頭,那就是將兩個自己的棋子放在右下角即可」。
康老夫子微微的呼了呼氣,沉聲道,「是關於,觀棋的事了,正所謂是觀棋不語真君子,舉手不悔大丈夫,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是給棋弈者一個安靜思考的會場。」
康老夫子的話剛落,會場中的人都齊聲道,「那是自然的。」康老夫子見此滿意的看著眾人,輕輕的摸了摸淺淺的鬍子。
凌希妍從康老夫子的話語中,感覺到康老夫子的用心,微微的揚了揚眸,朝座位上的康老夫子投去一縷燦爛的光芒。然後迅速的收回眸光,細細的觀看著棋台上的殘局,只見棋盤中只有寥寥幾顆的黑白棋子,處處設有機關陷阱,走起來必須步步無誤,小心翼翼,一不留神,稍有些不甚,定會全軍覆沒的,而殘棋局眼見平平淡淡,但這其中的深奧玄妙,弈棋者只有環環相扣,
步步緊逼,走出精確辛辣的招法,方能拿下殘局,這樣的對奕會變得更有意思,而此刻必須是心無旁鶩。
凌希妍的玉手輕輕地執起一枚白棋,往棋盤裡輕輕的一放,凌希妍經過仔細的觀察,發現殘局中,每走一步,都有一個像是在牽制住白棋前進的阻撓,玉手執起棋盤上的黑棋,將死棋撿出,放在一旁的棋罐裡,美眸裡閃爍著燦爛的光芒,縱觀殘棋,想突破這殘棋必須是得重新的部署過,片刻後,凌希妍的嘴角便微微的上揚,改從右側開始猛攻,玉手迅速的執起了白棋,棋起棋落,毫無半點的猶豫,思索,片刻後,棋盤上的死棋都已經被消除了。
見此,觀棋的老夫子們,紛紛小聲的討論起,康老夫子的眼眸微微地瞇了瞇,危險地看著正議論的起勁的老夫子們,唇角勾起,滿眼的警告,等他們收到康老夫子的警告,一個個的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等他們閉上了嘴才發覺為什麼他們要畏懼康老夫子呀。
凌希妍看到此刻的殘棋上的死棋,都已經消除完畢,細細的想著下一步該如何的部署,殘棋上的每一步都牽連著每步,每走一步都潛藏著殺機,往往一步錯,就會全盤皆輸,所以必須是運籌帷帳的規則好每一步。
酒館的二樓,冷昊辰望向凌希妍的眼眸中,卻帶著幾分異樣,弧度冰冷又好似帶著幾分讓人無法揣測的深沉。
「凌姑娘,努力啊。」冷凝萱恨不得跑到會台上去,為凌希妍加油,冷凝萱一雙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一雙眸子直直的望向凌希妍,她身旁的東方毅眼眸卻不是望向凌希妍,而是望向人群中的薛靈芸,東方毅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抹不明的含義。
鳳炎傑的眼眸直直的望向凌希妍,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鳳炎彬此刻的心情,有著些許期待,又帶著幾分緊張。
鳳心婷看到凌希妍此刻一臉思索猶豫的樣子,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輕笑,心中更是多了幾分得意,眸子中帶著慢慢的嘲諷望向凌希妍。
康老夫子看到此刻凌希妍,還未想好如何走下一步,臉上也微微的多了幾分擔心,直直的看著凌希妍,等待著她的下一步是如何走的。
凌希妍此刻將美眸閉上,腦海裡想著清幽谷的後山,想著自己在後山時,躺在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等讓人心曠神怡的場景,玉手輕輕地將棋罐裡的白棋執起,放在棋盤的角落,美眸瞬間快速的睜開,此刻的棋盤上是,殘局中透出淒涼,像一幅的畫像,整幅畫中都浮現出悔恨交加,思念成疾的現象,彷彿畫中就只留下悲慟,驀然驚覺,卻是棋局一場,看到此處,凌希妍卻有些清楚,為何會有那麼多的才男才女都無法破解這殘棋,是因為這根本就是一盤,無法解開的破綻的殘棋,凌希妍玉手輕輕的執起白棋,神色微微的凝重看著棋盤,柳眉微微的皺著,美眸裡閃爍著幽蘭絢爛的光芒,片刻後,唇角微微的上揚,將玉手中的棋子放在了黑棋的前一方。
會場上的人們紛紛的驚住了,終於有人忍不住大聲地喊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