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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一條活路 文 / 風輕雲淡

    「哦?看來婷兒是將二皇兄撇下,來找本王。」鳳炎彬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三皇弟,婷兒何來撇下本王之說,她只是遵守若言而已。」

    鳳炎彬看到來人,眉角微微的輕佻。「二皇兄。」

    「三皇弟,婷兒只是遵守諾言而已。」

    男子並未去理會鳳炎彬,而是慢步的走向高台貴賓席的位置坐下。

    詩會比賽,是鳳羽國的才男才女一展才藝的一種方式,要參加比賽的必須在前一天報名,昨日薛靈芸已經早早就來此地報名了,所以並不擔心,沒得報名參選的事,凌希妍微微轉眸看到薛靈芸此刻一臉的輕鬆,信心十足的模樣。

    「現在,詩會比賽正式開始。」高台上,主持詩會比賽的,是在鳳羽城德高望重的私塾老夫子,康老夫子,他看到了參賽的男女都已到齊,與王爺等人都已就坐,便大聲的呼喊道。

    康老夫子的話一落,頓時,整個混亂的場面,馬上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也都紛紛的望向了他。

    看到混亂的場面安靜下來,康老先生揚了揚嘴角,「距離上一次的詩會比賽現在已經過去四年了,相信大家有目共睹,今年的詩會比賽,遠遠要比前三次的規模更加的龐大,參加詩會比賽的才男才女,也比前三次的詩會比賽的人數多了兩倍,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就讓我們大家拭目以待,今日的詩會比賽上,誰能在眾人中脫穎而出,那麼台上的千年雪靈,與這串碧玉雪花項鏈,就歸最後的勝出者。」康老夫子有些興奮的看著台下的觀眾,微微大聲的道出。

    「好,好…」台下的人群中,聽到康老夫子說的話,都紛紛鼓起了掌聲。

    「今年詩會比賽的規則是,第一次出題算是海選,先選出一千名,然後再從一千進五百,第二次出題是五百進一百,第三次出題是一百進五十,第四次出題是選出五十進十,最後這十名參賽者進入最後的總決賽,然後由私塾先生出題,選出最後的三名,凡是到最後三名的,都有一次向親朋好友的求助機會一次,這就是本次詩會比賽應該遵守的規則。」康老夫子看著手中的參賽名單,再次的解說著比賽的規則。

    康老夫子輕輕的吐了吐氣,接著說,「今年的詩會比賽,不會再出現四年前的意外,老夫保證,今年的詩會比賽絕對公平,公證,公開,務必讓詩會比賽能夠繼續的越辦越好。」

    「好好。」台下的人群再次紛紛的鼓起掌來。

    康老夫子輕聲的咳了咳,「老夫現在宣佈,詩會比賽正式開始!」

    報了名參賽的男女,都排成了一對對長長的隊伍,而高台位置上的裁判現在正在出著題目,海選這一千能進入五百的才男才女。

    凌希妍看著雪兒在原地裡站著,微微轉了轉美眸,凌希妍剛剛只顧著看著薛靈芸,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這會剛轉身,卻發現凌宇浩不知去哪了,「雪兒跟上。」

    雪兒聽到凌希妍的聲音,「是,小姐。」

    走了幾步,凌希妍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哥。」

    凌宇浩還在人群中尋找著凌希妍的身影,這時,忽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凌希妍的聲音,轉身一看,看到了凌希妍與雪兒,凌宇浩走過人群,走到了凌希妍的身前。

    「希兒,走,這裡的人多,擁擠。」凌宇浩在人群中拉著凌希妍的玉手,慢慢的將凌希妍,帶出著擁擠的人群中。

    「哥,我們這是往哪去。」凌希妍好奇的問道。

    「希兒,這是秘密。」凌宇浩的眸子裡的笑意,卻是多加了幾分,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

    凌希妍跟著凌宇浩來到了高台上,「哥,這高台的位置,可不是輕易的想坐就坐的。」凌希妍有些疑惑的望向凌宇浩。

    「希兒,現在還只是海選,要到決賽,恐怕得一兩個時辰後,在這期間,我們可以在這兒,坐著,慢慢的等,至於從何得到這了兩個位子,當然哥自有哥的方法,希兒,想不想聽關於哥,在邊關三年遇到的一些趣事呢?」凌宇浩輕輕的拉著凌希妍坐下,臉上的笑容甚是更加了。

    聞言,凌希妍唇角勾著頑皮的弧度,「邊關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加強訓練的嗎?何來趣事可言呢。」

    凌宇浩,聽到凌希妍的疑問,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希兒,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這其中有著很大的關聯,讓哥來為希兒你解答吧。」凌宇浩走到另一個貴賓位置坐下,開始為凌希妍解答著。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後,原本長長深不見底的隊伍,瞬間就短了幾截,只有餘下的幾十幾人左右,那些被刷下去的才男才女,一個個都在人群中那裡搖頭喪氣。

    又過了一個時辰,從五十選出了前十名。

    這十名當中,當也有薛靈芸。

    凌希妍向薛靈芸投去一個繼續努力的眼神,薛靈芸收到後,對著凌希妍點了點頭。

    沒想到,凌希妍這個眼神,竟然被對面酒館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給瞬間捕捉到,只見男子周圍都散發著逼人的寒氣,十尺之內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男子身旁的女子,莫名的轉過眸子,「皇兄,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竟然,自己真是越來越不懂皇兄了,以前從未見過皇兄的情緒,能輕易地被波動,近日來皇兄真的變了許多,從不曾見過皇兄的臉上有過笑容,但卻因要來鳳羽國,偶爾既然能看到皇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自己深深的明白,能讓皇兄的臉上出現笑容的一定是皇兄,想方設法想娶的女子,可不知為何,今日很明顯的感覺到皇兄他渾身都散發著點點的憂傷。

    女子輕輕的抿了抿嘴,疑惑的掃了掃對面坐著的男子。

    男子並未去理會女子的疑惑,只是淡淡的看了女子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凌希妍所在的位置。

    接下來要從這十名選出三名,然後進入決賽的這個過程中,也比前幾輪出的題目,增加了些許難度,這次的比試是,對對子,對的最少的,就淘汰,經過一番激烈的對對子比試,如今的高台上,只剩下了三個人。

    康老夫子見此,輕輕地從位置站了起來,揚了揚嘴角,輕聲的咳了咳,「經過一番激烈的較量,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台上還剩下沉風、心婷公主,還有薛林雲,他們三個人都要在比試一番後,看誰是最後的勝出者。」康老夫子的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

    「好好。」台下的觀眾都紛紛的歡呼著。

    凌希妍聽到,這最後三名中,居然有心婷公主的,這倒是讓凌希妍有些意外,這心婷公主參加詩會比賽,恐怕是為了,博取一個才女的美名吧。

    「現在最後一輪比試,正式開始,由老夫與幾名老夫子,一起出題,老夫在詩會比賽還未開始的時候,說過,凡是到最後三名,都有一次求助的機會,請三位,務必謹慎使用。」康老夫子儀態似威嚴的道出。

    「這一輪的規則,是順序答題,答不出或者答錯者,將會被淘汰,答題的順序是由沉風開始,其次是心婷公主,最後是薛林雲。」康老先生大聲的解說著,最後一輪的比賽規則。

    過了一個時辰後,沉風則先敗了下來,此時,場上只剩下了心婷公主與薛靈芸兩人,康老夫子,看著場上的心婷公主,與薛靈芸,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微微的道出,「比試繼續。」

    薛靈芸與鳳心婷又開始了激烈的答題,「逆水行舟。」康老先生說出了題目。

    答題的是鳳心婷,「不進則退。」

    「鳥貴有翼。」

    下一個答題的是薛靈芸,「人各有志。」

    「鳥美在羽毛。」答題的是鳳心婷,「人美在勤勞。」

    「鳥無翅不飛。」

    「魚無水不游。」

    「寧可正而不足。」

    「不可邪而有餘。」

    「寧捨一錠金。」

    「不捨一年春。」

    「寧可種上毛。」

    「莫忘不種收。」

    「少而不學。」

    「老而不識。」

    「長江不拒細流。」

    「泰山不擇土石。」

    「尺有所短。」

    「寸有所長。」

    「挨金似金。」

    「挨玉似玉。」

    「久陰大霧晴。」

    「久晴大霧陰。」康老先生邊快速的翻著,手中的考題,邊念了出來。

    這次是鳳心婷所該作答的,可鳳心婷久久卻未答出。

    場下的觀眾的目光,都紛紛的投向鳳心婷,鳳心婷微微的吐了吐氣,轉身對著康老夫子說,「康老夫子,本宮要求助。」

    康老夫子點了點頭,「現在心婷公主已經用了求助機會,心婷公主,請記住,您用了,這一次求助機會,就不會再有一次機會了,好了,您開始吧。」

    康老夫子說完後,鳳心婷把目光投向了鳳炎彬旁邊的男子,「二皇兄,婷兒,想請二皇兄幫忙可好?」鳳心婷一臉期待的看著鳳炎傑。

    鳳炎傑是四年前詩會比賽的最後勝出者,當年他在詩會比賽時,曾把對手打的個措手不及,也不用求助的機會,就輕輕鬆鬆的拿下了,詩會比賽的第一名,但今年的這次詩會比賽,鳳炎傑只想抱著看戲的心態,並不想參與其中,看著鳳心婷依然滿臉期待的看著自己,而且鳳心婷又是與自己是同一胞母的,無奈,鳳炎傑最終還是不忍心拒絕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鳳炎傑點頭,鳳心婷一張俏臉,頓時笑了起來,嘴角勾著一抹微笑。

    因為鳳心婷有了求助機會,所以台上是鳳炎傑對薛靈芸。

    康老夫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這一次是心婷公主用了求助機會,所以現在,由景王爺對薛林雲,現在繼續比試。」康老先生再次翻著手中的考題。

    而台下的觀眾,則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精彩對弈。

    然而凌希妍,與凌宇浩正在高台上,優哉游哉的品著好茶,好不自在。

    因為對方是景王,四年前詩會比賽的第一名,薛靈芸的實力跟他一比,確實有些吃力。

    凌希妍正在聽著凌宇浩,跟她講著,他在邊關三年的奇遇,忽然,被台下的爭吵聲打斷了,微微的轉過眸子,望向台下,台下卻是混亂一片,想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雪兒在一旁看到凌希妍的疑惑,輕輕的靠在凌希妍耳旁,緩緩的解釋著,為何會台下會起哄的原因。

    原來薛靈芸用了求助機會,而且被求助對像還是自己,然而會台下的觀眾一半說,薛靈芸求助錯對象,一半的觀眾卻是支持自己的,因為各有各的意見與看法,導致最後意見不合而吵了起來。

    凌希妍沒想到的是,以薛靈芸的實力竟然會輸,輕輕地拍了拍衣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跟凌宇浩說了原因後,緩緩地走向薛靈芸的身側,輕聲的安慰道,「芸兒,沒關係的,畢竟你已經盡力了,付出過就沒有遺憾可言了。」

    希兒她果然是最懂自己的,薛靈芸激動的看著凌希妍,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薛靈芸坐在剛才自己坐的位置上,凌希妍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微微抬頭,只見鳳炎傑一襲淺藍色的錦袍,腰間束著白玉腰帶,黑色的長髮被鬆鬆的綰起,光潔白皙俊俏的五官,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密,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樑,絕美的唇形,手上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腳上一雙黑色的靴子,他渾身都散發出溫爾的氣質,淡淡的轉過美眸望向康老夫子,「老夫子,可以繼續比試了。」

    自從凌希妍從位置上站起來那一刻,鳳炎傑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凌希妍的身上,今日凌希妍身穿逶迤拖地淺橙紗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的茉莉花,淡除卻多了出塵的氣質,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的綰個碧落鬢,鬢上簪著一支清淺白色鑲紫色邊的桔梗花簪,一條淺橙色緞帶圍在腰間,纖腰不足盈盈一握,先出玲瓏有致的身段,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美目盼兮,雙睫如扇般撲閃撲閃,三千青絲扇垂纖細腰間,面帶橙色的輕紗,微風輕輕吹過,給人一種清新淡的感覺,讓人的目光很難從她的身上移開。

    康老夫子見周圍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凌希妍的身上,再次輕聲的咳了咳,「現在你們誰都沒有求助的機會,各憑本事,你們先從諺語開始比試,好了,現在老夫宣佈,詩會比賽最後一輪比試,現在開始!」

    「歲月知松柏,患難見交情。」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好好。」台下的觀眾再次紛紛的鼓起掌。

    「接下來比試的是成語接龍。」康老夫子接過另一個夫子遞過來的簿子,輕輕地翻開,看了個頭,「第一個成語接龍是,學而不及。」

    「及瓜而代,代馬望北,北窗之友,友風子雨,雨愁煙恨,恨海愁天,天崩地解,解衣衣人,人才濟濟,濟河泛舟,舟車勞頓,頓挫揚長,揚長而去,去暗投明,明白如畫,畫餅充飢,饑不逞食,食辨勞薪。」台上的兩人都飛快的接著詞語,不帶半點的思索,接的飛快。

    台下的觀眾,看到台上的精彩對弈,都忘了要如何反應,全都呆呆愣愣的看著台上對弈的兩人。

    薛靈芸與凌宇浩對視一笑,對於凌希妍的實力,他們兩人都一清二楚,而雪兒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凌希妍。

    然而鳳炎彬此刻唇角微微的一扯,眼眸望向凌希妍,不敢相信此刻在台上,與鳳炎傑對弈的是凌希妍,眼眸中有著太多難以看清的情緒,而他身旁的鳳心婷,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卻渾然不知,原以為在鳳羽國,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沒有要比自己更加出色的女子,雙眸之中,滿是狠毒的看著在會場中央的凌希妍。

    而在酒館二樓中,之前那個散發寒氣的男子,嘴角微微地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而在他身旁的女子並沒有注意到男子的異樣,目光依舊看向會台上精彩的對弈。

    「好好好,看來一時半會在這接詞上,景王爺與凌姑娘,是很難的分出勝負,所以這次的題目換成對聯,由景王爺出上聯,凌姑娘對下聯。」康老夫子的聲音再次大聲的響起,一臉欣喜的往自己位置坐下,安靜的看向在高台上的兩人。

    聞言,凌希妍與鳳炎傑,同時的點了點頭,「那好,由本王出上聯。」鳳炎傑的眼眸望向在高台下的桃樹,隨口一出,「山桃紅花滿上頭。」

    凌希妍的櫻唇,慢慢的溢出,「蜀江春水拍山流。」

    鳳炎傑的眼眶中,滿是讚許看向凌希妍,口中再次溢出,「錦瑟無端五十弦。」

    凌希妍眼眸一轉,「一弦一柱思華年。」

    「鳳尾香羅薄幾重。」

    「碧圓頂夜深縫。」

    「來是空言去絕蹤。」

    「月斜樓上五更鐘」

    「等,等。」康老夫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往高台中央,「老夫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注意,兩位就以梅花為題,畫一幅畫與作一首詩。」四年前的詩會比賽的最後一場時,本是要景王親筆題詩,與畫梅為比試的,可還沒到比試的最後一場時,鳳炎傑早就輕輕鬆鬆的拿下第一名,讓他們這些想一睹,景王爺風采的老夫子的,心中形成了一個難以忘懷的遺憾,今日可找到了時機,自己怎麼都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康老夫子滿是期待的看向鳳炎傑。

    會場下的觀眾聽到康老夫子的提議,場面再次沸騰了起來,「好,好,比試作畫與題詩。」雖然凌希妍在諺語和成語接龍與景王旗鼓相當,但這一場題詩作畫凌希妍的勝算反而不大,會場下的觀眾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鳳炎傑自然是知道,這些老夫子打得是怎麼樣的如意算盤,聽到台下的人群正在討論著一會的比試,眼眸微微抬起,只見她在台上樣子落落大方,優淡定的站著,心中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不知她是否還記得三年前那個夜晚所說的話。

    康老夫子輕聲一咳,「景王爺,凌姑娘,筆墨都已經準備妥當,請移步往兩旁的書桌。」康老先生的語氣中有點難以掩蓋的興奮,

    聞言,凌希妍與鳳炎傑各自走往兩旁的書桌。

    鳳炎傑從硯台上,隨意的挑了挑毛筆,看準桌前的備好的顏料,快速的下筆。

    而凌希妍,看著硯台上的毛筆,玉手輕輕地撫著毛筆,隨意的取下一支毛筆,不緊不慢的提起筆來。

    台下的觀眾,全都安靜了下來,眼眸不斷的投向,高台中在作畫的兩人。

    此刻凌希妍,在認真的想著,畫一幅怎樣的梅花,梅花中有幾樣品種,但自己喜歡的是淡粉色的梅花,有了主意後,便增加些許速度,但她不知道,她此刻專注的表情,是多麼讓人很難,的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微風輕輕陣陣的吹過,彷彿在風中揚起一絲的漣漪,鳳炎彬心中倒是有些幾分的暗喜,如果等凌希妍比試結束時,跑過來跟自己說,她是為了自己而去減肥的話,自己應該如何做決定,是重新將她接回王府,還是隨意的將她娶回王府呢,鳳炎彬的眼底閃過一縷笑意。

    而在酒館二樓的男子,劍眉緊緊的蹙了蹙,他同樣也察覺到了周圍,與會台下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凌希妍,沒有任何的緣由,他突然很想要將凌希妍嚴嚴實實的藏起來,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被其它人窺視到她美好的一面,可自己又有何權利那樣做呢?

    過了半響,康老夫子看了看香爐中的香,快燃完,站了起來,往鳳炎傑的書桌走去,看到鳳炎傑早就畫好了,將畫輕輕地一移,移到書桌的正中間,康老夫子看到鳳炎傑作的畫與詩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四年前詩會比賽的勝出者,「不錯,不錯,這畫與題詩,實在是妙。」其餘的老夫子,都紛紛的圍了上來,「好詩,好畫。」另一個夫子不斷的稱讚道。

    其餘的老夫子看到鳳炎傑作的詩與作的畫,也都滿意的點了點頭。

    台下的觀眾,看到眾多老夫子,看了鳳炎傑作的詩與作的畫後,都表示讚許,所以台下的觀眾個個把頭,伸得老高,希望可以看到一點。

    看到台下的觀眾,個個把頭伸得老高,康老夫子將鳳炎傑作的詩,從桌子上拿了起來,輕聲的咳了咳,然後慢慢的念道,「梅花此日未生芽,旋轉乾坤屬畫家,筆底春風揮不盡,東塗西抹總開花。」康老夫子一念完,就把手中的畫一轉,讓台下聽不清楚的觀眾可以看到整幅畫的畫功與題詩。

    「好好好。」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還是可以看得個大概,加上康老夫子念出來的詩句,大部分的觀眾都紛紛的稱讚著。

    面對眾人的讚許,鳳炎傑只是淡淡的一笑,因為他知道,凌希妍作的詩與作的畫,不會比他的差。

    看完鳳炎傑的畫與詩,康老夫子慢慢地走向凌希妍的書桌那一方,凌希妍此刻還沒放下筆來,只是再次的點了點硯台上的墨水,快速的提起筆來,康老夫子看到凌希妍所作的畫,眼眸裡滿是驚訝。

    會台下原本支持凌希妍的觀眾,在剛剛看到鳳炎傑的詩與畫後,瞬間全部倒戈傾向支持鳳炎傑,但是在看到康老夫子看了凌希妍的畫後,眼眸中竟然是滿滿的驚訝,同時又在繼續支持凌希妍那一方了。

    而支持鳳炎傑的觀眾,在看到康老夫子的眼神後,也都很好奇凌希妍會畫出怎樣的畫,能讓康老夫子那麼驚訝,一個個將脖子,伸得老高的,希望可以看到書桌上的畫。

    凌希妍畫的是淡粉白色的梅花,朝雲出岫,在青青蒼蒼中,乳白色的雲紗飄遊山腰,像似乎在輕輕起舞,峰巒起伏,重疊環繞,山路蜿蜒深邃,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落在淡白色的梅花的樹枝上,又慢慢的鋪落在地上。

    梅花細而有勁的枝條,形態不一,婀娜多姿,清脫俗,金鐘似的小花在花枝間點綴著光彩,青青綠綠的枝葉襯托著梅花,朵朵淡粉白色的梅花綻開枝頭,乍綻的瀟灑自如,落落大方,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葉輕搖,五片樸素的淡白色花瓣,風雪中傲然挺立,怒放著的梅花,如片片白雪,潔白無瑕,給人一種純潔高尚的感覺。

    見凌希妍此刻,還未停下筆來,康老先生迅速的,調整了自己此刻想要表達的心態,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期待著她會寫出怎樣震撼人心的詩句。

    都說凌將軍之女凌希妍,無貌無才兼無德,是在鳳羽國家喻戶曉的惡名昭彰,可今日一見,如若凌希妍果真是那無才無德的女子,那在鳳羽國就沒有才女可言了,康老夫子的唇角微微的動了一下。

    凌希妍知道康老夫子正在自己的後面看著自己桌上面的畫,便不去理會他,輕輕地再沾一次硯台上的墨水,筆起筆落,不再是緩緩慢慢的了,而是快速沒有半點的停頓,也沒再多思索些什麼,快速地的下筆著,不到一刻鐘後,便寫出來。

    見此,康老先生有些激動的看著桌上的畫,深呼了口氣,直接走到凌希妍前面,將凌希妍剛畫好的畫,輕輕的給拿了起來,康老夫子臉上的笑容,只增不減,眼眸也帶著滿滿的興奮,與幾分驚訝的讚賞,走向會台中央,給幾位老夫子,讓他們看看凌希妍所畫的畫與題詩。

    幾名老夫子,一看到凌希妍的畫,眼眸中都帶著滿滿的驚訝,本以為這一場根本就不用再比試了,但在看到凌希妍所畫的畫像時,但不得不改觀,原因是景王爺他所畫的梅花,是無人能及的,卻沒想到是凌希妍她畫的梅花,是完全能把梅花的精神,梅花的神韻,與畫中的梅花,完全就是給人一種及純潔又不失高尚的感覺,完完全全的將梅花畫得如銀雕玉琢,梅花所具有的氣質與梅花的嫵媚脫俗,淡泊名利,清正無邪,剪雪裁冰,一身傲骨,令人望之肅然起敬之。

    在幾名老夫子中,一名比較年老的老夫子,細細的解釋著凌希妍所畫的畫,然後緩緩的交給康老夫子,沉聲道,「這次由你念給大家聽聽。」那名年老的老夫子的眼眸帶著滿滿的不捨。

    康老夫子卻很滿意,那位老夫子對畫的詳細解說,接過身旁年老的老夫子遞過來的畫,再次清了清嗓子,這才大聲的念道,「東風才有又西風,群木山中葉葉空,只有梅花吹不盡,依然新白抱新紅。」康老先生念完,將手中的畫,再次展現在台下觀眾的視線中,會場台下的觀眾,聽到了康老夫子念出的詩句,原本就沸騰的場面,瞬間變得更加的混亂,一個個雙眸圓瞪,一個個錯愕,驚訝的表情,會台下的觀眾原本在心中一致的判定了,一定會是景王爺勝出,但是在看到康老夫子將凌希妍所畫的畫像與念出的詩時,雖然看的迷迷糊糊,大概是可以看的清楚,他們真的是被震撼到了。

    而鳳炎傑的眼眸中,也帶著滿滿的驚訝,一雙眸子直直的望向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凌希妍,看到凌希妍依舊淡淡的在一旁安靜地站著,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而鳳炎彬像是決定了什麼事一般,幾乎不可一見的點著頭,而眼眸卻不曾離開過凌希妍的身上。

    在鳳炎彬身旁的鳳心婷,眼眸中有了滿滿的愕然,在她心中原本以為,在鳳羽國裡,是找不到,與她二皇兄的采能相提並論的人,想到此處,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直直的看著凌希妍。

    凌宇浩卻露出毫不掩飾的寵溺,嘴角帶著滿滿的微笑,凌希妍會勝出是在凌宇浩的意料之中。

    薛靈芸卻硬生生的忍住想跑到凌希妍跟前,然後一把的將凌希妍狠狠的親一下的衝動,又不斷的在心中念著,希兒,你真是太給力了。

    而在酒館二樓靠窗邊的位置那裡,冷凝萱終於忍不住開口,「皇兄,我想去看看那名女子所畫的梅花,這離會台的中央,相隔太遠了,看不到那名女子的畫,不然我們走近些去瞧一瞧那幅畫?」冷凝萱剛說完,美眸微微一轉,就看到冷昊辰的眼眸,看向會台中央的凌希妍,而且好似眼眸一直從未離開過凌希妍的身上,還沒來得及細想,思緒就被打斷了,耳旁響起了東方毅欠揍的聲音。

    「你們可真不厚道,沒等本神醫,一同前來,你們就先來了,難道你們真的忍心撇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身為美男子的我嗎?」東方毅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嘴裡還振振有詞的埋怨著。

    或許是冷昊辰的目光太過炎熱了,突然,凌希妍的美眸一凝,不著痕跡的朝某個方向望去,卻是什麼也不曾看到,不由疑惑的蹙起了眉頭,真是怪了,她怎麼感覺有人在暗處的某一個角落盯著她看呢?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

    冷昊辰迅速的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抿,冰涼的茶水瞬間從喉嚨中落在心口中,像一滴冰涼的露珠般,落在自己的心湖之上,讓微微的冰冷的涼意,在心湖之中泛起一絲絲的波瀾,擾亂了心境,甚至還牽引著思緒,但只能由著那股涼意,在心湖中慢慢的擴散來。

    聞言,「東方大哥,你在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自信的,宣兒難得與皇兄一同出宮,怎麼說也要遊玩個盡興,再說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詩會比賽都快接近尾聲了如若我與皇兄一同與等你前來的話,那樣得錯過了多少精彩的比試啊。」冷凝萱突然冒出了一句,頂回東方毅的話,然後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東方毅實在是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個性有些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的冷凝萱,會冒出一句頂回自己的話來,喝在口中的茶水,頓時一噴,「噗。」幸好東方毅所坐的位置是在冷昊辰與冷凝萱身旁的位置上,不然冷凝萱與冷昊辰,則要被噴個正著。

    康老夫子甚是滿意會場台下觀眾的反應,有些洋洋得意的看了看場下的觀眾,「如今,景王爺與凌姑娘的畫與題詩,都已經寫出來了,各位老夫子,一起討論作個評價吧。」年老的老夫子看到會台下觀眾驚訝,愕然的表情,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輕笑,然後,望向那些做裁判的老夫子,「康老夫子,雖然景王爺畫的畫與作的詩,是無人能及的,但是凌姑娘的詩畫卻是比景王爺的更勝一籌。」一位老夫子從會台的角落,慢慢的站了起來,隨即連連的沉聲道,一雙眼眸望向凌希妍時,帶著滿滿的讚賞。

    「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那位從角落出來的老夫子,忍不住的稱讚道,「年老夫子說得對,凌姑娘的詩畫,確實是比景王爺的更勝一籌,所以我們所有的老夫子一致判定,本次的詩會比賽的,最後勝出者是凌希妍凌姑娘。」年老的夫子向康老夫子宣佈著,他們一致裁判的結果。

    康老先生會意的點了點頭,「現在經過所有的老夫子的評價得出的結果是,凌姑娘的詩畫比景王爺的更勝一籌,而且這個結果是所有老夫子一致確定的,那今年詩會比賽的勝出者是凌希妍凌姑娘。」康老夫子聽到了所有老夫子的一致判定,是凌希妍勝出的評論時,最後滿是欣喜的下了定論,然後微微抬不,向凌希妍的書桌前走去,「凌姑娘,恭喜了,可否有興致到老夫的私塾?」康老先生的話剛落,就響起了另外一個老夫子的聲音,「康老夫子,如若凌姑娘要到私塾,那也要到老夫的私塾,而不是去你康老先生的私塾。」年老夫子有些玩昧的看著康老夫子,臉上也帶著滿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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