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侍衛的話,凌希妍馬上拉著雪兒離開了瑞王府。
夜闌人靜,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中,將銀色的光輝譜寫到大地上晶瑩的星星在無際的灰濛濛的天宇上閃爍著動人的光芒,白天繁榮熱鬧的街市因夜晚而變得寂靜無聲的,微風從樹葉的縫隙間蕩過來,涼涼的,柔柔的,清爽至極。
微風拂面,凌希妍與雪兒在寂靜的街市快速的奔跑著,跑了一段路後,凌希妍拉著雪兒慢慢的停了下來,「雪兒,今晚怎麼樣,刺不刺激?」
「一點都不刺激,小姐,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恐怕雪兒會刺激過度而死的。」雪兒一想到剛剛瑞王府所發生的事情,心中有一陣餘悸。
凌希妍唇角微微一揚,「我的好雪兒,咱們快點走吧,估計現在爹娘他們都急壞了吧。」自己與雪兒都出府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在不回府凌逸雲他們肯定會著急的。
「好。」
將軍府,大廳。
方紫琳在大廳裡站著,眼眸卻著急的望向大門處,希望可以看到凌希妍的身影,凌逸雲慢慢的走向方紫琳,「琳兒,已是戌時了,時辰也不早了,希兒應該快回來了,琳兒,你先回房休息。」說話的同時,已經拿了一件外套套在方紫琳的肩上。
「我想在等一刻鐘,希兒說過她最晚戌時回來的。」方紫琳沒看到凌希妍回到府來是不會回房間休息的,用早膳的時候,凌希妍只是跟方紫琳說她出府辦些事,可能會有點晚回府,但最晚戌時回到府。方紫琳瞧著大門處仍沒看到凌希妍的身影出現可是現在,已是戌時過了一刻鐘,還不見希兒回府,方紫琳有些著急的在原地裡來回走動著「雲,希兒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要不要派人出府找找?」
凌逸雲的手緩緩的拉著正來回走動的*妻,輕輕的撫了撫方紫琳的秀髮,「琳兒,放心吧,希兒不會有事的,希兒大概是辦完了事情,以希兒的個性可能是又去哪遊玩了,放心吧。」
方紫琳柳眉微微的蹙了蹙,「是這樣嗎?」
看到方紫琳皺著眉頭,凌逸雲伸手輕輕的撫平方紫琳的眉頭,「希兒是不會讓我們擔優的,放心吧,肯定是遊玩到連時辰也忘了,不然不會到現在還不回府的,應該快回來了吧,更何況現在時辰也不早了,琳兒,你先房休息吧。」
聽到凌逸雲的分析,自己想想也覺得不無道理,希兒一定是因遊玩而忘了時辰的,「那好,雲,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希兒回來一定要第一個先讓我知道,不然我會擔憂的。」方紫琳的美眸瞧著凌逸雲,彷彿他不答應,她大有一副不回房休息的模樣。
凌逸雲的劍眸裡滿滿的寵溺,無奈的點了點頭,「來人,扶夫人回房休息。」凌逸雲對著門口喊道。
站在門口的丫鬟聽到凌逸雲的吩咐,馬上走過來,扶著方紫琳回房了。
看著方紫琳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來人,去查一下小姐現在在哪裡。」凌逸雲剛才所說的都是為了能讓方紫琳安心,其實他自己也相信希兒不會出什麼事的,但畢竟已到戌時了,這大半夜,兩個女子在外,還未回府,實在是讓自己有些擔憂,但又不忍心自己的*妻與自己一起擔憂,只好先安撫好自己的*妻,然後再讓小廝去查希兒到底今日是去何方了,所以看到方紫琳回房了,馬上吩咐下人去查。
「是,老爺。」對著凌逸雲行了個禮,小廝很快就離開了。
就在小廝快要走出大廳的時候,凌希妍與雪兒出現在大廳了。
「爹,我回來了。」凌希妍快步的走向凌逸雲。
看到凌希妍一襲小廝打扮,凌逸雲眉頭緊皺,「希兒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而且你怎麼穿成這樣出去?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娘會很擔憂你的,在大廳裡等了足足的一個時辰,剛剛才回房休息的。」
小廝看到凌希妍回來了,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去。
「爹,今日希兒出府去處理一些以前的陳年舊賬,一時忘了時辰,但處理完賬的時候我與雪兒就快馬加鞭的趕回府了,打扮成小廝的模樣處理事情起來會容易些許的,對不起,讓爹娘為希兒擔憂了,希兒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的。」凌希妍對著凌逸雲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凌逸雲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加重,輕輕的捏了捏凌希妍的鼻子,「,你說的也對,打扮成小廝的模樣處理事來是容易些,但若以後要是還有陳年舊賬要去處理的話記得叫上你哥,有宇兒在你身旁幫你,這樣為父會比較安心點的,好了,時辰也不早,希兒,你早點休息吧,為父先回房了。」話一落,不等凌希妍的回答,凌逸雲就離開了大廳。
凌希妍看著凌逸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視線,美眸裡帶著些許的疑惑,伸了伸懶腰,「雪兒,我們回房吧。」
「是,小姐。」說完便跟凌希妍離開了大廳。
廂房。
凌希妍剛來到廂房的門外就讓雪兒幫自己準備沐浴,當然也是怕夜冥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被雪兒看到。
輕輕的推開房門,凌希妍的美眸掃了掃房裡的四周,確定夜冥不在自己的房裡後,鬆了口氣。
「扣扣扣。」雪兒敲著凌希妍的房門。
「雪兒有什麼事情嗎?」
「小姐,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小姐是現在沐浴還是等一下?」
「現在沐浴吧」。凌希妍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品著茶。
「把水抬進小姐的房間。」雪兒對著自己身後拿著木桶的丫鬟吩咐。
「是。」丫鬟們異口同聲的說道,雪兒推開凌希妍的房門,丫鬟們拿著木桶進入了凌希妍的房間,把水倒進浴桶,站在浴桶旁邊,準備伺候凌希妍沐浴,凌希妍看到丫鬟們沒有要離開的念頭,「你們可以下去了,我不習慣沐浴的時候,有丫鬟在身旁伺候著。」凌希妍揮了揮玉手。
「是,那奴婢們就先下去了。」丫鬟們拿著木桶離開了凌希妍的房間。
看到丫鬟們離開了,凌希妍走到屏風後面,玉手慢慢的解開身上的衣物,衣物一件件輕輕的落在地上,凌希妍伸出如玉的小手試了試水中的溫度,確定了水中的溫度,然後輕輕的將身子浸沒在灑滿茉莉花瓣的溫水中,墨色青絲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副美麗的圖畫。
另一邊……。
瑞王府,書房。
鳳炎彬一臉淡然坐在書桌前,袖中的手卻緊緊的握著,但眸子裡滿滿的怒火卻與那一臉淡然顯得有些不符,望著趴在地上的侍衛與管家,「說!這到底是誰幹的!」賬房裡面的銀票有一大半都被燒燬了,也有重要機密的賬簿被燒燬一大半,賬房外的守衛森嚴,到底是誰有這本事可以調動這些侍衛都離開賬房,真是可惡!
趴在地上的小廝與侍衛全身都在顫抖,「屬下。屬下也不知道。」一名侍衛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句話。
鳳炎彬忽然站起來,吼了幾聲,「那你們到底是去幹什麼了,難道都不需要巡邏嗎?那本王養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到底是有何用」。鳳炎彬臉上的淡然瞬間的換成了暴怒的表情。
剛剛說話的侍衛,微微的抬起頭,顫顫的說道,「屬下在巡邏的時候,有一名小廝對屬下說,說管家要我們。過去幫忙清點禮盒,所以。所以屬下才會離。開崗位的。」
那個侍衛話剛落,其他的侍衛紛紛抬起頭,全部異口同聲的說道,「屬下也是這樣的,所以才會離開崗位。」
趴在地上的管家聽到侍衛紛紛說是自己要他們過來幫自己的忙,心下一慌,「胡說,老夫哪有讓你們過來幫忙清點禮盒的,明明是你們自己主動過來幫忙清點禮盒的。」
剛剛說話的侍衛,聽到管家的話,「你才胡說,明明就是你讓我過去幫忙將禮盒一盒盒的抬進清風閣的。」自從凌希妍被休後清風閣變成了禮盒與一些大臣送的禮品擺放的地方。
其他侍衛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明明就是管家你叫我們過去幫忙的,請王爺明察。」
鳳炎彬聽到侍衛的話,滿是怒火的眸子瞪向了管家,「好大的膽子,是誰給你的權力,是誰讓你把侍衛調來幫你忙清點禮盒的!」
管家感受到鳳炎彬的視線,馬上低下頭,「王爺。明察啊,我真的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是他們污蔑我的啊!這是他們為自己失職所找的借口啊!王爺!」
管家把責任推到了侍衛的身上,侍衛們聽到管家將責任推到他們身上,一個個像是慌了手腳似的,「是你在胡說,王爺,如果是屬下一個人這麼說的話,可能是在找借口,但是現在有那麼多的侍衛都是說管家要我們大家過去幫忙清點禮盒的,是管家讓屬下們過去幫忙的,難道是屬下們全部都是在為失職而找借口的?屬下懇請王爺明鑒。」
「就算是管家讓你們全都去幫忙清點禮盒,你們大家也不想想,就算清點禮盒難道是讓你們大家全體一起去的幫忙清點的,」鳳炎彬很快就冷靜下來,管家在瑞王府已經有十年了,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這些侍衛又說是管家讓他們過去幫忙清點禮盒的,這又怎麼解釋?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搞鬼。
「王爺,」剛剛那個說話的侍衛剛想開口,就被鳳炎彬制止了「你們先下去,這件事情,本王會徹查清楚的!但這件始終是你們的失職,本王不允許再有下次,如若下次再犯,本王定不輕饒,」鳳炎彬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是,王爺,屬下,告退,」侍衛們一個個向鳳炎彬行了個禮,然後慢慢的退出了書房。
管家本來想反駁那個侍衛的話,但是鳳炎彬已經放話了,只能將這口氣嚥下了,「王爺,屬下也先告退了。」
管家對著鳳炎彬行了個禮,準備邁開腳步離開書房,「把鬼魅叫過來,說本王有要事找他。」
「是。」說完管家就離開了書房。
一刻鐘後……。
鬼魅來到書房門口,伸手敲了敲房門,「王爺。」
鳳炎彬聽到鬼魅的聲音,「進來吧。」隨意的拿起桌前的一本兵書。
鬼魅推門而入,進去書房的時候,習慣性的將門關上,走到書桌前,對著鳳炎彬行了個禮,「王爺。」
「今晚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替本王去調查清楚,這到底是誰在搞的鬼。」
「是,王爺,關於王爺讓屬下去調查凌希妍的事,屬下現已經調查清楚了。」由於這幾日鳳炎彬都在忙於壽辰的事,所以鬼魅並沒有跟鳳炎彬說他已調查清楚凌希妍的事情了。
本來想讓鬼魅退下的,但是聽到『凌希妍』這三個字的時候,想起幾日前自己好像是讓鬼魅去調查凌希妍的事情,鳳炎彬輕聲的咳了咳「說吧。」
「王爺,經屬下調查發現,現在凌希妍的確是與從前不一樣了,王爺這是凌希妍現在的模樣。」鬼魅拿出一副畫,走過去放在了書桌前。
鳳炎彬的手輕輕一挑,畫像上的繩子很快就被解開了,鳳炎彬慢慢的打開了畫,映入眼簾的是凌希妍面帶緋色輕紗,身著一身淺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裊娜的身段。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碧玉雪簪子,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從凌希妍的畫像看來她給人一種清又不失高貴的感覺。
鳳炎彬看到畫中的凌希妍,眸子裡是滿滿的驚訝,這。這還是凌希妍嗎?
「鬼魅,為何畫像上看不到凌希妍的容貌。」鳳炎彬想看看凌希妍瘦後的容貌到底是何樣。
「王爺,只因那凌希妍一整日都帶著面紗,只有回將軍府時才會將面紗摘下,但屬下卻是一步也接近不了凌希妍的身旁,不知為何近日來凌希妍的身旁多了幾個暗衛,貼身保護她,讓屬下無從下手,屬下到最後只能拿著凌希妍她帶著面紗時的畫像覆命了。」鬼魅恭敬的解釋著。「這有可能是凌逸雲安排的,他安排暗衛保護自己的女兒,很是正常,沒有什麼可以大驚小怪的。」鳳炎彬的眼眸直直的看著畫像,一眨也不眨的。
「王爺,如若沒何事的話,那屬下就先告退了。」鬼魅見鳳炎彬看著畫像有些著迷的模樣,眼眸瞬間閃過一絲異樣,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鳳炎彬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鬼魅見此,便退出了書房。
鬼魅離開後,鳳炎彬看著畫像不禁開口道,「凌希妍如若你來求本王讓本王恢復你的瑞王妃頭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或許本王可以考慮納你為妾。」鳳炎彬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鳳羽國,某客棧。
夜冥坐在桌前,慢慢的品嚐著自己手中的茶。
一名男子出現後,單膝跪地在夜冥跟前,「主上。」來人正是蕭揚。
夜冥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沒有出什麼意外吧。」凌希妍今日大鬧瑞王府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明明知道已她的個性是不可能吃虧的,但心中還是止不住的去擔憂她,自己也派了幾個女暗衛去暗中貼身保護著她,可等不急暗衛回來稟告,自己先讓蕭揚去瑞王府打探她的消息。
蕭揚知道夜冥說的『她』是誰,「沒事,夫人一切安好。」
夜冥聽到蕭揚的回話點了點頭,那小妮子,還真是調皮,「你先退下吧。」
「是。」話一落,蕭揚就消失在客棧了。
小妮子這會應該回到府中了吧,夜冥算了算時辰,這個時辰,以自己對凌希妍的瞭解她一般都會在這個時辰沐浴,現在過去將軍府,她應該沐浴完了,夜冥起身,縱身躍下,便消失在了原地。
凌希妍一邊用浴巾擦乾自己的青絲,一邊慢慢的走出屏風,往窗戶的方向走去。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凌希妍每次沐浴完後,都會直接穿上外套。
凌希妍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讓微風吹進房中來,好讓自己的青絲快點幹,現在還不是冬天,所以不是很冷,凌希妍轉身走到了桌子前面,坐下,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夜冥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看到凌希妍坐在桌子那邊品著茶,青絲披在肩上,夜冥身影一躍,人就出現在凌希妍的房間內。
而凌希妍也被夜冥的忽然出現驚嚇到,所以凌希妍成功的被嗆到了,「咳咳咳。」
夜冥的眉頭不可一見的蹙了蹙,快速的走到凌希妍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凌希妍的背,幫助她「順了順呼吸,就算是見到本門主來了,你也不用歡喜成這個樣子啊,本門主知道的。」夜冥唇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在夜冥的幫助下,凌希妍漸漸的覺得不是那麼的難受了,「夜大門主,我是被你的突然出現驚嚇到的。」凌希妍微微勾唇絕美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的看著夜冥,
夜冥早已在凌希妍比較不難受時,走到桌前,坐下了,抬起頭來,剛好撞上了凌希妍的視線一瞬間四目相對著。
「夜大門主,請回吧,還請麻煩夜大門主你,往日還請不要出現在我的閨房之中,這畢竟是我的閨房,久而久之難免會招人話柄,我是一個被休過的棄婦,可不想在招人話柄了。」凌希妍經過深思熟慮,想清楚了,有些事,不開口說清楚恐怕到最後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凌希妍絕美的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心中反而蕩起一絲莫名的情愫,有些莫名的苦澀。
凌希妍的話一落,很明顯的感覺到房間周圍的空氣都散發著逼人的寒氣,夜冥在心中苦笑著,這個女人前一刻時還對自己笑的,可現在她是在趕自己走,硬生生的止住心中的苦澀。「女人,本門主不知今晚你為何會這樣說,如若是本門主給你造成了些困擾,本門主,在這向你說聲抱歉了,今後本門主保證再也不會對你造成一些困擾了。」夜冥深邃悠遠的眼眸裡滿是受傷的眼神。
夜冥,看了看依舊淡淡坐著的凌希妍,但是她那眸底依然還帶著滿滿笑意的笑意,心中又是一緊,呼吸一滯,轉身,腳尖輕輕一點地,便消失在了房中。
凌希妍看著夜冥的身影瞬間消失,與他剛才所說的話,心突然好像似被什麼東西給揪了一下,有些悶悶的。懊惱的胡亂擦著青絲,也不管青絲是干與不幹,跑向塌旁,將繡鞋快速的脫下,直接的躺了進去,玉手拉過錦被將自己牢牢的悶在錦被裡面。
在暗中保護凌希妍的暗衛,心中難免會有些不服氣,他們高高在上的主上,何時向誰低過頭,更別說是抱歉了。
瑞王府,夢仙閣。
柳夢瑤呆呆坐在桌前,瑞王府出了那麼大的事,所以鳳炎彬近期應該是不會到來夢仙閣的,可是在自己還沒流產之前,是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如果再過一個月,自己的小腹還是平平的,一定會讓鳳炎彬起疑的,柳夢瑤的手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有了!一個想法從柳夢瑤的腦中閃過,身懷六甲的婦女是經不起跌倒,到時候自己可以假意跌倒,然後將罪名隨便推到某個人的身上,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好呢?柳夢瑤的心中馬上有了一位人選——凌希妍,那王爺就不可能會接受一個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一舉兩得!柳夢瑤在心中盤算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柳夢瑤今晚之所以可以跳舞,是因為服用了元素給她的藥,而且連續服用了十多日來,身子基本上算是恢復過來了,可還是會有點虛弱,柳夢瑤簡單的清洗一番,準備就寢,可還沒躺下,元素就出現在夢仙閣了。
元素看到柳夢瑤,柔和的眸子望向柳夢瑤,「夢兒。」元素輕輕的喊了一聲柳夢瑤。
現在的元素對於柳夢瑤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你怎麼還在瑞王府啊?我不是說過嗎,讓你現在有多遠就走多遠,要是被鳳炎彬發現了的話,已我對鳳炎彬的瞭解,你我的下場都會惶惶不可終日的,而且鳳炎彬還會每日想著不同的法子,一件件的懲罰嚴刑拷打著我們」。柳夢瑤的眼眸的滿是恐懼的眼神。
元素並沒有聽到柳夢瑤說的話,慢慢的走向柳夢瑤,「我只是臨走之前想在見你一面而已。」元素緩緩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撫了撫柳夢瑤的小臉。
看到元素這麼溫柔的模樣,讓柳夢瑤聯想到了曾經鳳炎彬,也有過這樣溫柔的對待自己,可那樣的曾經還會再有嗎?「元素,我一直都很清楚你對我的心意,但是,我現在已經是瑞王妃了,我是有夫之婦,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柳夢瑤拿開元素放在自己臉上的手。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從柳夢瑤的嘴裡說出來,元素的心就好像是被劍刺了一刀似的,「夢兒,我知道的,當初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求可以回到你的身邊,但我現在只求你可以原諒我。」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染上賭癮的話,自己與夢兒又會有怎樣的未來?應該是會像平常的夫妻一樣的廝守一生,過著快樂的日子,現在想起真正是悔不當初,如若時間可以重來的話,自己定不會去碰那該死的賭博。
看到元素滿是受傷的眼眸,柳夢瑤不得不放輕語氣,「我已經原諒你了,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吧。」雖然柳夢瑤不想說這些重話,但是如果不說清楚的話,元素是不會輕易死心的。
再次聽到柳夢瑤讓自己離開的話,深深的呼了口氣,元素邁開腳步,「好,夢兒,我走,現在就走。」說完便離開了夢仙閣。柳夢瑤看著元素離開的身影,在心中暗暗的發誓著自己一定要過的更好。
——某客棧的分割線——冷昊辰自從將軍府回來後,就讓小二去準備些酒菜,現下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腦海裡不斷迴盪著,凌希妍今晚所說的話,不時還會閃現出凌希妍那張絕美的小臉,而且只要那張小臉浮現在腦海中,心中的苦澀甚是更加。
到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堅持下去,又或者是以南蕭國帝皇的身份,但又想起凌希妍她說過她會想方設法的退去這門婚事,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不喜歡被束縛著,她希望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連這些簡簡單單小要求,自己都沒有辦法實現,在南蕭國的皇宮之中表面雖然風平浪靜,後宮雖沒有妃嬪,但是有一個太后在,那就永遠不可能停止後宮之中爾虞我詐的把戲。
難道自己就忍心讓她,到南蕭國去面對太后的爾虞我詐的手段,然後再將她牢牢的綁在自己身旁,這樣的方式難道就是自己愛她的做法。
或許,放手,不失是一種愛她的方式,放開她,讓她去追求她所嚮往的自由自在,不被約束的生活。自己越想越覺得好像連酒也變得苦澀,甚至連空氣都變得塵土飛揚,煙霧渾濁的,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的感覺,拿起旁邊的酒壺,往酒杯中倒入些酒水。
東方毅輕輕的推開廂房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冷昊辰正在為自己倒著酒,一襲白衣被燭光暈染,泛著淡淡的,那背影看起來好落寂,又帶著一抹絕塵隔世的孤寂,彷彿在世間已孤身行走了千年,令人有些不忍,但又不敢輕易的接近他。順手將房門關上,走到冷昊辰對面的凳子坐了下來,「辰。」輕輕的喊了一聲冷昊辰,然後再微微的歎了口氣,「情為何物啊。」
東方毅近日來都知道冷昊辰每到子時就會出去一趟,每一次回到客棧,嘴角上都會帶著難以掩蓋的笑容,自己與冷昊辰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冷昊辰在南蕭國的百姓眼裡,是個勤政愛民的帝王,但在他國的百姓眼中,他是一個嗜血,冷血無情,及手段極其殘忍的一個帝王。
自己很清楚冷昊辰他這個人,是不可能輕易動心的,自己也曾經一度的以為他一定是個斷袖的,記得曾經有一年太后將一個女子脫光送到冷昊辰的榻上,他連看都沒看那女子一眼,讓太監馬上將那嬌滴滴的美人連人帶被給扔了出去,可如今他,東方毅拍了拍冷昊辰精瘦的肩膀。
聞言,冷昊辰微微抬眸,「來,什麼都別說了,陪朕喝一杯。」冷昊辰將桌上倒滿酒的酒杯,遞給了東方毅,東方毅他接過冷昊辰遞給自己的酒,仰頭喝了下去,「好,今晚,本神醫就捨命陪君子,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第二日後。
將軍府,大廳。
薛靈芸坐在大廳裡,品嚐著丫鬟剛剛為自己倒的普洱茶。
凌逸雲坐在主座上,看著薛靈芸,劍眸中滿是讚賞的神情,要是可以的話,撮合撮合她跟浩兒也不失個為不錯的主意,」芸兒是吧,希兒很快就來了,你再等一下。「
薛靈芸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凌逸雲笑了笑,點了點頭,」好,叔叔。「」爹。「凌希妍的聲音傳進了大廳。
薛靈芸聽到凌希妍的聲音後,抬頭,看到凌希妍走進了大廳。
凌希妍昨晚自從夜冥走後,凌希妍在塌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滿是夜冥受傷的眼神,心中一整晚都亂糟糟,直到天空濛蒙發亮,才好不容易的睡下,才睡不到一兩個時辰,丫鬟就前來稟告說薛靈芸,有事找自己,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來到大廳裡,看到一襲男裝的薛靈芸,」芸兒,你今日怎麼又穿回男裝打扮呢?「凌希妍微微一愣,因為薛靈芸她,治好了鳳羽國皇上的病,再也不用去皇宮了,自然也是穿回女裝的打扮了。」希兒,今日是詩會比賽,我想讓你陪我去參加詩會比賽。「薛靈芸略帶點撒嬌的語氣對凌希妍說著。」詩會比賽?我怎麼不知道?「
這時候,凌宇浩走了進來,開口給凌希妍解釋道,」每四年的今日,鳳羽國都會舉行詩會比賽,讓我們鳳羽國的才男才女大展身手的機會。「
凌希妍看到正在走進來的凌宇浩,聽到凌宇浩說的話,好奇的問,」哥,那你有沒有去參加過詩會比賽呢?「
凌宇浩微微的搖了搖頭,」哥,平時都是在研究軍事,不關注這些事情。「說完,注意到了凌希妍身邊的薛靈芸,」希兒,這位是?「」哥,這是芸兒啊,她今日要去參加詩會比賽,才會打扮成男子的。「凌希妍給凌宇浩解釋著。」
這時候,坐在主座上的凌逸雲開口了,「希兒你與這位靈芸姑娘兩個人去的話,不怎麼安全,這樣吧,浩兒,你陪希兒她們去會場吧。」凌逸雲明顯的想撮合凌宇浩與薛靈芸,只可惜,郎無情,妾也無意啊!
「好啊,反正哥今日也沒有什麼事可做,那我就陪你們去參加吧。」
「哥,你最好了,哥,芸兒,那我們出發,爹,我們先走了,再見。」
湛藍色的天空,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是被過濾了一切的雜色,瑰麗的熠熠發光,微風輕輕陣陣的吹拂著,暖暖的陽光覆蓋著整個街市,隨意在繁鬧的街市上著,燦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邊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舖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人穿梭不息,今日整個鳳羽國都顯得熱鬧非凡,尤其是鳳羽城中,更是一番人聲鼎沸,歡聲雷動的景象。
因為今日是鳳羽城四年一度的詩會比賽,雖是詩會比賽,但是沒有限制,女子是不可參加。
城東的街邊有一塊空曠無比的場地,而這一次被舉辦的詩會的人,將這塊場地清空,在場中央建起一個六米高的擂台,而四面則是建起了評委席,與一些賓客的位置,高台四方掛滿紅色綢緞,從清晨開始,整個會場就被爭先搶佔,除去那些特別的位子,其他地方則是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至於街道兩旁的茶樓,酒館也都是站滿了人,整個場面看起來極為壯觀。
另一邊…
「希兒,等一下你就看我的表現吧,今日一定要將那千年雪靈,給拿下。」薛靈芸的眸子微微一眨,一臉輕笑的望向會台中的千年雪靈。
凌希妍也明白了薛靈芸參加詩會比賽的目的,「芸兒,我支持你。」凌希妍聽到她的話,自然興致也就跟著來了,「芸兒,我相信你的實力,並不會比他們男子差。」要說薛靈芸也算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子,若單單比試采,不見得就會輸給男子,凌希妍的美眸望了望身旁的凌宇浩與雪兒,「哥,你是否有興致上場一試?」
凌宇浩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了,哥今日只想充當護花使者。」眸子中帶著滿滿的寵溺,看向凌希妍。
薛靈芸聽到了凌希妍的話,嘴角微微一揚,「希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還是希兒對我最好。」薛靈芸一臉感激的望向凌希妍,她就知道,如果她參加詩會比賽的話,希兒一定會支持她的。
看來參加詩會比賽的男女,還不少呢,凌希妍看著那一穿著無比華麗的男子女,正準備著一會上場一展才藝的時機。
「讓開,讓開。」一隊隊身穿盔甲的士兵,快速的將中間的男女清理開去,為鳳炎彬開出一道路來。
「怪不得要如此大的排場,原來是瑞王爺。」一個身穿藍袍的男子在人群中驚叫著。
「三皇兄,你怎麼不等婷兒,就先來了。」一個如黃鶯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頓時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看向那頂密封的軟轎,都在想像那擁有如此動聽聲音的美人會是怎麼樣的。
一個窈窕身姿的女子,慢慢的從軟轎上下來,只見那女子一襲淡綠色長裙,袖口上繡著淡淡的綠色水仙,銀絲線勾出幾片竹葉,下擺密密麻麻一排淡藍色的海出雲圖,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美的美眸,十分的勾人心弦,皮膚細軟如溫光柔若膩,櫻桃小嘴嬌艷若滴,鬢髮低垂斜插碧玉鳳釵,舉手投注如春風楊柳般婀娜多姿。
「是心婷公主。」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
「婷兒,你不是與二皇兄一起來的嗎?怎麼只有你一個呢?」鳳炎彬微微一轉身,眼眸頓時閃過一絲的冷光。
「三皇兄,二皇兄稍後便到,只是婷兒,不想失信於三皇兄。」鳳心婷微微的輕笑,看著鳳炎彬。
「哦?看來婷兒是將二皇兄撇下,來找本王。」鳳炎彬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三皇弟,婷兒何來撇下本王之說,她只是遵守若言而已。」
鳳炎彬看到來人,眉角微微的輕佻。「二皇兄。」
「三皇弟,婷兒只是遵守諾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