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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46】無孔不入; 文 / 久睡難醒

    無孔不入;

    「四哥哥。」丁麗俏無端亂入,她見旁邊有一女子,趕緊問好,「佟姐姐好。」

    「丁妹妹好。」佟小姐竟然也對丁麗俏十分客氣,親切地喊她妹妹。

    說實在的,穿越時空之後丁虎最愉快的一段日子都是由丁麗俏陪同的,有她的日子,丁虎也覺得輕鬆盡在,陰霾盡除。

    丁虎趕緊拉著丁麗俏的小手,到自己最近的地方坐下。

    丁麗俏坐下之後,迫不及待地告訴丁虎:「四哥哥,安公公方才一個勁兒地誇獎你。安公公還說你是個好官,不畏強權,機智過人,不愧為大清狀元公。」

    「四哥哥為了他的一句誇獎玩得這麼刺激,得罪了兩位權臣。他有沒有說送本知縣兩個大內侍衛,保護我這個未來駙馬爺的安全吶?」

    「大內侍衛?」丁麗俏搖頭,而且這肯定不可能的。

    佟小姐馬上問丁虎:「丁大人莫非懷疑有人將加害您?」

    丁虎說:「那倒還不至於,只不過本縣衙太特殊了,最大的特點就是人才凋零。上一任知縣走的時候不僅把師爺帶走了,連仵作、畫師、刀頭、庫房書吏、賬房先生全都帶走了。」

    「竟會如此?」佟小姐有些吃驚,不過她卻想到什麼,只是不便多言。

    「是呀,佟姐姐,所以四哥哥平時很忙,府衙內所有的事都他一個人張羅。」丁麗俏很替她的四哥哥抱怨,偏偏她現在只能好好伺候皇宮裡來的安公公。

    丁虎說:「操勞一些是應該的,誰讓我是知縣大老爺呢。而且這也挺有趣的,這是個不錯的經歷。本官只有親自處理一切公務,才能知道縣衙公務日常運作的細節。不過,我知道丁春秋和丁力都挺能幹的,我決定把丁春秋轉為刑名師爺,以後幫我定刑排票。」

    丁麗俏難以置信地問道:「四哥哥,據我所知,丁副捕頭功夫很好,但沒讀多少書?」

    丁虎笑道:「識字就行,他不識幾個字正好省得獨攬大權,也省得跟本官耍心眼兒。」

    丁虎考慮事情總是有些偏激,因為他太自信了。佟小姐忍不住提醒道:「丁大人,您忘了韓湘子?」

    「韓湘子?」丁虎搖頭,「八仙過海裡面的韓湘子嗎?這個神仙好像並不出名哦?」

    佟小姐說:「丁大人您誤會了,我說的韓湘子是個大活人,而且是聯袂高手。只不過他在望江樓輸給了丁大人,現在他還等著兌現諾言呢。」

    「好像有這麼回事!」丁虎還真沒把這個小角色放在眼裡,不過,今天佟小姐竟然把這個手下敗將請來了。

    丁春秋把這個韓湘子帶過來,丁虎想了想,說:「佟小姐,那一日本官只是跟這個小書生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佟小姐卻說:「正所謂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韓公子既然輸了,就必須兌現諾言。更何況,讓韓公子做仙遊縣衙門的刑名師爺也並不虧待韓公子。」

    佟小姐一心撮合,丁虎倒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丁虎實在是沒辦法找到合適的師爺,今日昇堂甚至把丁春秋用上了。這韓湘子雖然傲慢而固執,卻的確也算才思敏捷、機智過人。

    丁虎權衡再三,直接問韓湘子:「韓公子,那一日本官喝多了,有所得罪,還請見諒。」

    「小民不敢。」

    「今天你倒是謙遜許多。」

    「丁大人恕罪,倘若那一日小民知道是丁大人微服私訪,也不敢出此狂言。不過小民輸得心服口服,所以小民願聽丁大人差遣。」

    「嘿,怪了。」丁虎實在是搞不清楚韓湘子當初的霸氣去哪裡了,想來可能是佟小姐從中說了情。

    於是,丁虎當即任命:「韓湘子,本知縣憐惜你的才思和機智,暫任命你代理本縣的師爺之職,希望你好好為朝廷效力。還有丁春秋,經過這幾日本知縣對你的瞭解,本知縣另外任命你一職位——縣衙刀頭。捕頭丁力刑偵技能是你望塵莫及的,不過你的功夫也不錯,而且處事圓滑,擅長平息干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官身邊少不了你這樣的助手。本知縣想過,等本官升職當了駙馬爺,興許也少不了你這樣的人輔佐左右,你要好好幹,知道不。」

    「謝大人提拔。」丁春秋眉開眼笑,趕緊叩謝。

    捕頭的職責是對外施行緝捕,刀頭的職責正好相反,主要是負責保衛重要的證人。丁春秋的個性,當然適合當縣衙的刀頭。

    佟小姐把韓湘子交給丁虎之後,就離開了。正好,丁虎把大捕頭丁力以及縣衙所有的人手都召集起來,開了個小會。縣令的官兒不大,但知縣手下的衙役還挺多,就常出入縣衙和縣衙大牢的衙役就兩百多名。丁虎隨手就提拔了二十位衙役,填補了前任知縣造成的所有空缺。

    任職結束之後,丁虎說:「如今的縣衙牢房關押著一個重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從現在開始,本縣衙內所有衙役之間辦理公事全都使用『暗語』。暗語用於辨別身份,傳遞密令。還有,本官懂一套手語,我覺得挺有用的,現在教給你們。」

    「暗號?老爺,我們都是自己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用暗語做什麼?」

    「手語很難學的!」

    「老爺,還要學手語呀?」幾個衙役都吵吵起來,不知道丁虎想幹嘛。

    丁虎說:「我宣佈兩條規定,第一條,從現在開始,上下級之間交代公務,必須打暗號,如果暗語沒對上,就說明此令作廢;第二條,一旦縣衙裡懸掛起紅色的燈籠,所有衙役之間的交流都用手語,就算私下耳語都用手語。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開始秘密地練習手語,手語不過關,這個月的俸祿全部沒收。這個禮拜不過關,下個月的俸祿沒收。到月底還不過關,下個月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聽清楚沒?」

    「聽清楚了,老爺。」衙役們終究受不了罰俸祿的事兒,再不敢怠慢。

    教完手語,丁虎直接問捕頭丁力:「你是捕頭,學習進度應該最快,現在我問你——唐三娘這三個字用手語怎麼拼寫?」

    「大人,容我想一想。」丁力笨極了,怎麼也拼不出這個名字。

    丁虎只好隨便批評了他幾句,隨後又問丁聯升的去向。

    丁力說:「丁聯升去無蹤跡,一點線索也沒有。他甚至沒有再回來和那三個殺手聯絡,想必他已經知道那三個殺手行刺失敗,躲起來了。現在要抓他,太難了。」

    丁虎:「捕頭大哥你偵辦過很多案件,抓不過不少罪犯,難道丁捕頭沒有別的辦法?」

    丁力想了想說:「除非丁聯升自己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自己回來,自投羅網。丁聯升的妻子何氏,或許知道丁聯升現在藏於何處。」

    偏偏何香蓮不可能知道,而丁聯升到底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呢,他不可能回來拿錢,但他應該挺好奇姦夫是誰。那麼,如果何香蓮懷孕了,丁聯升大概會急得跳樓。這個遊戲真有趣,姦夫反過來捉原配。不過,此計只有一次贏的機會,而且丁聯升肯定不會冒險來仙遊縣。何香蓮姓何,娘家應該不在本地,她懷孕回娘家省親,也在情理之中。

    「哈哈,本官真聰明,怎麼會想到這麼絕妙的招數呢,本官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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