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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22】狼穴虎口; 文 / 久睡難醒

    狼穴虎口;

    「香蓮姐,我有點吃醋了,你這麼做……」丁虎想了半天,終究想到勸說何香蓮的說辭,「是不是純粹為了保住丁聯升的面子,不想讓丁聯升難堪?如果是的話,你直說,我不會吃醋的。」

    「怎麼了,怎麼了,寶玉弟,你怎麼還耍小性子了。」何香蓮趕緊親吻丁虎,百般討好丁虎。

    她如此作為,丁虎卻越發怒火中燒,只是想宰了元兇巨惡而已,竟然還被一個浪蹄子擋住了。丁虎拚命克制主角光環裡的「王八」之氣,還是願意先滿足一下何香蓮的古怪願望。丁虎說:「其實,對付丁聯升,我有個更好的辦法,不需要抓人這麼勞師動眾。你只需要一夜不歸,就讓丁聯升來捉姦,偏偏讓他吃了啞巴虧,卻還證明了你的清白。再由我出面作證,恐嚇他,讓他再也不敢輕易拿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的傳聞,讓你受委屈。」

    何香蓮是女人,所以她最清楚這種辦法是最棒的。也虧得丁虎能想到這種辦法,宮廷爭鬥戲看多了,中毒太深吶。

    圈套設計好之後,丁聯升發現最古怪的事,卻是書房的對聯。對聯的上聯是——課演六爻,內卦三爻,外卦三爻;下聯竟然改成了——棒長八尺,隨身四尺,離身四尺。

    丁聯升看到這幅對聯,瞬時間感覺整個人都綠了。

    何香蓮一日歡騰,夜裡笙歌,整個人都軟趴趴的,明眼人一眼都看得出她做了壞事。當然,實際上她做了更壞的事。不過,她很鎮定,竟然當著何小枝的面誇獎他的男人棒長絕不只八尺。

    何小枝忍不住提醒道:「夫人,切莫說這些話,老爺要是知道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怕是會殺了我們的。」

    「殺人?」何香蓮嚇得一哆嗦,竟然自欺欺人地搖頭說,「不可能,他哪裡有殺人的膽子呀。」

    「夫人,您忘了,老爺殺過人,他殺了丁三。」何小枝一句話讓何香蓮整個人都落到了冰點,「等他殺了我們,縣大老爺再追究,我們早就投胎去了,我們豈不死得冤枉。」

    馬曉夫久等卻不得何香蓮的消息,連何香蓮的貼身丫鬟也不見蹤影,好生奇怪。丁虎想了想,忍不住拍腦袋問自己:「這個時代的人會不會都有些缺心眼,為了這種屁事殺人吶?這個時代挺奇怪的,殺個人跟趕集一樣容易。這就是窮人跟富人的不公平之處,富人院深宅大,窮人則全叫丁三,死也只配死在深山老林之中。」

    在丁虎看來,這娘們兒是越來越有味道了,每日狂插猛送三千次的悉心培養效果不錯。丁虎於心不忍,決定去丁府走一遭,剛有此打算,衙役卻進來,說一自稱翠敏的女子送來一封信。丁虎打開一看,署名落款,竟然是曇花。青樓名妓相邀,這不是逼著丁虎劈腿嘛。若是貌美不遜於曇花的佟家大小姐相邀,丁虎還可能拒絕,偏偏是青樓名妓曇花姑娘署名。

    丁虎翻看信封,裡面竟然還有一張請帖,請貼上有女子親手所寫的詩一首。

    丁虎放下邀請函,思考曇花姑娘請他去做什麼,段芹莫不是借此女子耍什麼詭計。有一首詩好像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哪得梅花撲鼻香,這龍潭虎穴肯定是要闖一闖了。

    丁虎換上新裝,拿毛筆畫了畫假鬍子,重新拿起邀請函,一邊品鑒著這段寫景的詩,一邊惦念著何香蓮的安慰,來到了惜春園前。

    惜春園門前一群狂蜂浪蝶擁過來,丁虎差點又得意忘形了。左擁右抱的感覺,實在太**,丁虎完全站不穩,差點就倒在一個美嬌娘的懷裡。幸好,惜春園三個字就在頭頂提醒著他。他趕緊擺擺手,道:「我是來找惜春園的花魁的,你們這些普通貨色,滾開。」

    丁虎已經喬裝,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他自己了,可有人卻很眼尖,她撥開人群,直接來到丁虎面前,拉著丁虎往裡面走。

    這丫鬟丁虎是見過的,她要麼是佟小姐的貼身丫鬟,要麼是曇花姑娘的隨身婢女。只是,丁虎還是不適應雙飛蝶戀,他祈禱今晚不要遇到佟小姐。這是妓院,良家婦女進這裡,那就太令天下男子傷心了。

    丁虎道:「我是應邀而來,我是來找曇花姑娘的。」

    「呵呵,請吧,小姐等你已久。」丫鬟雖然不太禮貌,但絕對熱情,彷彿比她的小姐還要歡迎丁虎。而她也非常冒失,竟然直接把丁虎帶進了曇花姑娘的閨房,丁虎一進門,就看到曇花姑娘在沐浴,一件衣服一塊布都沒穿。

    丫鬟正欲開口,曇花姑娘聽到動靜,一回頭,卻沒想到看到丫鬟身旁多了一個男人。曇花姑娘嚇得大叫:「你個死丫頭,怎麼把人帶到這裡來了,不知道小姐正在沐浴嗎?」

    丫鬟卻樂呵呵地說:「小姐,不是你說的,丁大人過來,我要親自迎接嗎?我怕小姐等急了,就把他直接領過來了。小姐,您和丁大人慢慢談,我去外面擋著媽媽。」

    丫鬟嘻嘻一笑,竟然丟下赤身**的小姐,跑了。

    這還真成全了丁虎這個色狼,不過,因為乍來到青樓妓館,丁虎的注意力仍舊停留下這古色古香的大清閨房。丁虎沒有找到佟小姐,也沒找到段芹段知府,這倒挺奇怪的。

    曇花姑娘終究是個女子,此時很想躲,奈何她只能躲在木桶之中,如此這般,反而讓她更難堪。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偏偏又什麼事沒發生。丁虎則一直未開口,在床上坐了坐,覺得床太軟,不舒服,就只好回課桌旁。曇花姑娘未見動靜,有些好奇,緩緩伸出脖子,尋找丁虎。

    丁虎像個謙謙君子一般坐在客房中間的桌子旁,拿著桌上的一木茶杯嘖嘖稱奇。因為丁虎發現這裡每一樣東西都是古董,連這個不起眼的茶杯,可能也是茶杯中的精品,指不定價值幾千兩銀子呢。丁虎在未來世界倒是見識過大老闆的辦公桌上經常擺著一些茶具,那些茶具也非常值錢。丁虎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那麼喜歡喝茶,喝多了茶會腎虧,難道這個普通的常識還有人不知道麼。

    丁虎放下茶杯的時候,曇花姑娘已經穿好衣服。她彬彬有禮地給丁虎行禮,問候道:「小女左小青,見過大人。」

    「左小青?原來曇花姑娘的真名叫做左小青,左冷禪跟你什麼關係?」丁虎恭恭敬敬把木頭茶杯物歸原位,卻隨口說了句古怪的話。

    曇花姑娘想了半天,反問丁虎:「我不識得此人,莫非丁大人與他相熟?」

    「左冷禪是男人中的極品,我這一生最佩服的偶像。突然聽說曇花小姐姓左,故有此一問。」丁虎嘻嘻哈哈,胡說八道,似是十分詼諧,奈何左姑娘完全聽不懂。

    左小青微微擠出一絲笑,說道:「如果真有此等了不起的人,小女倒是也想和他交個朋友?」

    「有機會一定介紹你們認識。不過,拿到曇花姑娘的書信之後,無端端看到一首寫景詩,這首詩有些深奧,丁虎才疏學淺,竟然看不到。而且,看過這首詩之後,總覺得有一道屏障擋在我的眼前,所以前來一探究竟,還望曇花姑娘解答。」丁虎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問題,可他還是問出口了。

    他這一問,讓左小青十分為難。只是,左小青的表情卻極其古怪,臉色粉紅添艷,丁虎好奇,你害什麼臊,我沒有調戲你。

    「大人。」左小青輕聲喊了一句,卻不再多言,只是坐在對面,低著頭,彷彿在琢磨什麼。

    丁虎想到這女子身陷囹圄,定有冤情,此請可能真的是喊冤。於是,他稍微耐心一點,問道:「曇花姑娘青春靚麗,舉止優,一看就是清高寡慾之人;再者,曇花姑娘,貴為花魁,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倘若曇花姑娘真有所求,怕是全天下的男子都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大人玩笑了,小女也是普通人,而且是個命苦的人,如今已落入風塵,誰又真正在乎。」曇花姑娘淒淒哀哀,似乎是故意勾引丁虎。偏偏丁虎喜歡的女人類型偏偏是何香蓮那樣的,重口味的,她今天如此清新的打扮,對丁虎毫無殺傷力。

    聽曇花姑娘依舊含蓄非常,丁虎順勢問道:「曇花姑娘落入風塵之前,又遭遇了什麼事呢?」

    「大人莫非是來問案的?」

    「莫非曇花姑娘不想談及傷心往事?」

    「這……大人既然知道何必要問。」

    「可悲,可悲。可悲我丁虎有救人之心,卻身無分。倒是段芹段知府年輕有為,雖然帥不過我,卻絕對比我闊氣。我是**絲,他是官二代,曇花姑娘如果向他開口,離開風塵,只怕是分分鐘的事。」

    「倘若羊離狼穴,即入虎口,丁大人是明智之人,小女倒是不知丁大人也遇到這番情形,如何破解。」

    左姑娘倒是很能出難題,只是丁虎隨口就答道:「如果是我,我肯定會施展渾身解數,色誘豺狼和惡虎鬥得兩敗俱傷,以尋找脫困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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