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真很大;
「丁大人果真聰明過人。」左小青有些難堪,她不太明白為什麼如此一表人才的大清狀元爺,會隨隨便便就用色誘二字,實在太粗俗了。不過,大俗即大,丁虎這般說話,倒是顯得快人快語,其見地也高人一等。
「一點點啦,嘿嘿。」丁虎是不會謙虛的,縱然外人誇得再過分,他也受用不爽。
「大人通曉詩詞聯袂,卻不知對詞譜琴藝有何造詣?」
「詞譜琴藝?丁虎是個窮光蛋,家裡窮得肚子填不抱,所以買不起琴,來到人世間,我就沒聽過琴。」
「原來如此。」
「哎呀,讓曇花姑娘知道我的缺點了,不行,今晚我要殺曇花姑娘滅口了。哈哈……」
「小女倒是學了幾天七絃琴,正想彈一曲,還請大人品鑒。」左小青心情極佳,丁虎倒是不太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高興,這個時代又沒有藥片供她享受。她撫琴很認真,以至於衣襟開了好大一條縫,竟然無所知。丁虎不喜歡聽琴,五絃琴七絃琴都不喜歡,但,他卻很喜歡看女人主動露給他看,索性就讓左小青一直露下去。
於是,接下來半小時,是真正的無遮大會,小肚兜清晰可見,丁虎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思考她到底有沒有去過韓國。
研究了半天,丁虎倒是發覺有個很有趣的事,這件事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丁虎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就比別人強許多倍,見到姿色稍微好一點的,他都忍不住衝上去佔便宜,連他的親妹妹都不放過。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此時的左小青,他竟然還能保持清醒。如果何香蓮在他面前這般衣冠不整,丁虎早就棍棒相加了。
丁虎忍不住站起來,來到左小青更近一些的地方,她面前擺著一把小紙扇,絕對是男子用品。丁虎來到大清朝,還沒見過女人用紙扇的。這大概是一種約定俗稱的規矩,男人用紙扇,女人可以用布扇,羽毛扇也常見。
「嘩啦」一聲響,丁虎打開了紙扇,左小青猛然睜開眼,卻沒有打擾丁虎品鑒這把扇子。丁虎在扇面上又看到那首詩,薰風拂池塘,明霞映洲渚,蕩漾木蘭船,採蓮不知暑。
「《採蓮曲》?」丁虎把扇子反過來,又看了後面八句,突然想到這個曲子的作者。丁虎嚇一跳,趕緊把扇子收起來,乖乖回到桌子旁去喝他的茶。
丁虎的反常行為,左小青完全看在眼裡,不過,她卻繼續閉上眼,把曲子彈完。
琴聲停止,丁虎趕緊來到左小青旁邊兒,攙扶著左小姐起來,嘴裡還樂呵地賠笑道:
「左小姐累壞了,來,喝杯茶,歇息一下再彈。」
「丁大人如何變得這麼客氣?」
「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原來左小姐的琴藝如此精湛,我差點就跪了。」丁虎實在不知道如何捧一個陌生女子,總不能只誇她長得漂亮。
左小青微微一笑,輕輕說道:「過獎。」
丁虎則是個尋根究底的人,更何況當官一日,就不能在眼裡揉沙子。於是,丁虎好似無意地問道:「上次跟左小姐見面的時候,朋客之中好像有個人叫做段芹,他是我的頂頭上司,本縣的知府大人。可有些奇怪,自從那一日之後,我就沒再見到他,不知道他是回家了,還是仍停留仙遊縣?」
「我與他不熟,不知其去向。不過,他來仙遊縣,應該只是為了私事,而非公差。」
「段大人親自跟你說的?」
「段大人為提親而來,提親的對象是佟家小姐。我跟佟小姐親如姐妹,佟小姐曾因此而向我抱怨,我才得知此事。」
「原來如此,佟小姐的容貌傾國傾城,段知府的官運四通八達,他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作為仙遊縣的知縣,我都迫不及待想當面向段知府表示祝賀了。我那一日見左小姐和段知府談笑風生,猶如故交,還請左小姐代為引薦。我這個小小知縣,自從上任,還沒抽出空拜訪知府大人呢。」
「小女怕是沒辦法滿足知縣大人的願望了,段知府的確曾來拜訪,但均被我拒絕。」
「難道他沒來過惜春園?」丁虎不信,然而偏偏事實就是如此一般,左小青說得理直氣壯。其實段芹真的來過惜春園,也不會遺落這只扇子。除非半個小時之前,段芹還在那張床上馳騁,走得太匆忙。但是請貼上的也寫著《採蓮曲》,正好排除了這種可能。進門的時候丁虎甚至在那張小床上摸過,證明這張床絕對是乾淨的,而且特別乾淨,宛如丁麗俏的牙床一絲不苟,肯定不曾作為戰場。
丁虎沒有問題再問了,只好站在左小青身後偷看大波妹。很明顯,只有自上而下的俯角才能感受到這份波濤洶湧,這妹子很有料,可惜,她是個騙子。
左小青似乎感覺到什麼,有些嬌羞地埋怨道:「丁大人,今夜你是我的座上賓,你還是坐下來吧。否則,小女豈不太失禮了。」
「在下喜歡站著,站著長個兒,我娘說的。」
「這……好吧,丁大人,你不懂琴,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到小女剛才吟唱的曲目?」
「嘿,《採蓮曲》,大清乾隆爺的手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乾隆爺還是我的偶像呢,他的曲子,我經常放在床頭以銘志。」丁虎做作地表達著衷心,然而還是覺得挺奇怪,這女人想幹嘛,僅憑一把扇子就想假扮乾隆爺的情婦,也忒無恥了。
然而左小青卻訝異地驚呼一聲:「乾隆爺?不可能吧,這……把扇子是我爹的。」
「你爹?你爹莫非是皇親國戚?」丁虎眼珠子繼續往下轉,剛要看到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人在門外敲門。丁虎嚇得趕緊把脖子收回去,
左小青趕緊以為是翠敏,趕緊來到門前,低聲問道:「請問,是誰?」
「曇花姑娘,是我,段芹。段芹千里迢迢來仙遊縣,只為與曇花姑娘促膝長談,交流心聲。」段知府的聲音,丁虎還記得。他來了,看來左小青的謊言不攻自破。丁虎不急著拆穿騙子的假面具,不過丁虎倒是奇怪,段芹這麼稀罕曇花姑娘,為什麼不替她贖身呢。莫非,這個段芹也喜歡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原來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