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做主2;
這女人倒是有些良心,實屬難得。
丁虎卻不是來聽她說這種事的,丁聯升已經安撫好,丁虎這就安心地摸摸何香蓮的小蠻腰大**,說:「丁聯升是否清白,待會兒就能說清楚,但是,我對香蓮姐姐的思念之情,卻要先訴說清楚。」
何香蓮哪裡不明白這毛手毛腳的動作是想做什麼,此時再談丁聯升,卻是會鬧得縣老爺不開心。於是她勉為其難地借口說:「這裡是牢房,獄卒可能隨時會進來,怕是不好吧。」
「我不是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嗎?」
「時下仙遊縣大案不斷,小案頻發,那些獄卒若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闖進來,豈不……」
「咱們就玩個遊戲,待會兒如果是獄吏衝進來,本官就安個罪名把她也關起來。但是如果是獄卒衝進來,本官就讓丁聯升再吃一次虧,讓衝進來的獄卒跟你……」
「胡鬧。」何香蓮可沒想過丁虎這麼下流、無恥,她可真是羊落虎口了。
何香蓮的眼睛不敢離開最危險的那扇門,丁虎卻肆無忌憚,已經把她的衣服撕成一片一片。好幾撥風雨之後,丁聯升終於想好了。
丁虎聳動好筋骨,確定沒有拉傷,來到丁聯升面前。
何香蓮好不容易撿起撕壞的衣服穿上,靠在牢籠的角落想遮羞,卻明擺著是遮不住的。於是,她乾脆對女獄吏說道:「丁大人還真有能耐,我現在都站不起來了,方纔他走的時候竟然還不甘心,怕是待會兒還來折騰奴家,這麼怎麼辦吶。」
何香蓮如此說話,聲音不大,事卻描述得好清楚。女獄吏聽到了,卻只能假裝沒聽到,畢竟事關縣太爺,一縣之長不能說得罪就得罪。
如此情形,何香蓮確實沒預料到,於是她抬高聲音直接對那女獄吏說道:「女官人,能否為我買些乾淨衣服來,奴家可以給你兩倍的錢。」
「兩倍?」女獄吏受不了錢財誘惑,終於動搖,走到何香蓮牢籠前,伸手要錢。
何香蓮馬上說:「女官人,你也看到了,我都被你們家大人扒光了,身上哪裡藏得住銀子。不如,你先給我買衣服來,待我出獄之後,我再給你。」
「你能否出去,怕是沒有定數吧?」女獄吏和所有獄卒一樣,只看錢做事,怎麼會花冤枉錢。
然而這就是何香蓮的目的,她解釋說:「你看到了,奴家跟你們家大人關係匪淺,縱然我夫君該死,丁大人也捨不得殺我呀。」
這個說法,還真令人信服。按照這如今的罪證,丁聯升死罪難逃,丁聯升的夫人縱然協同犯罪,也不至於被同罪。
女獄吏離開,何香蓮的眼珠子則轉得更快,思索著其他的陰謀。
衣服很快就買回來了,何香蓮穿上之後,說了許多謝謝。然而,何香蓮卻又說:「真是可惜,本夫人原本是錢塘同仁堂的內掌櫃,夫家良田百頃,家財萬貫,花都花不完。如今,竟然落得個階下囚的下場,悔不當初呀。」
「只要死不了,你怕什麼。」女獄吏幾乎被她的一波交易收買,竟然出口安慰。
女獄吏說話的語氣雖然冷冰冰,卻讓何香蓮發現最好的機會。何香蓮說:「其實縱然判我死刑,我也不虧了。該享受的,我都享受了,榮華富貴,都享受過。而且死前得一知己,時刻不忘憐愛我,死也值了。」
何香蓮話說得含蓄,但惟獨女人聽了味道變得十分古怪。何謂「憐愛」,不就是暗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嘛。
獄吏回想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再想一想這種事以後絕對每天都會發生,她就問何香蓮:「你和我們新來的這位大人怎麼認識的?其實我倒是挺奇怪的,我們的新老爺以前是個窮書生,你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呵呵,你們的丁大人卻是有些性急,不太懂情趣。他上任第一天,就和我的夫君都喝醉了,我想送丁大人回縣衙,卻被丁大人強逼。只是一夜而已,就失了身子,卻也嘗到了美味。第二天我們約會荷塘同仁堂,大白天,便又被他欺負了一次。晚上黑燈瞎火,我便只知道丁大人年輕力勝,差點被弄得虛脫了。白天才親眼看到丁大人真的非常人也,物事兒又粗又長,每次行房彷彿如洪水猛獸一般。就如方纔,他便又經不起奴家的挑逗,把奴家弄得兩腿發軟。有時候我忍不住想,我那該死的夫君要是被判了死刑才好呢。那樣我就能順利做丁大人的填房,將來也不會遭囚禁牢獄之罪了。」
「這個丁虎,真有能耐,呵呵。」獄吏覺得太誇張了,上任兩天而已,竟然連續做了三次壞事,所以想笑。
丁虎丁聯升則拉手變兄弟了,丁虎說:「丁老闆肯出資為本縣解決難題,本官當然會為你做主,莫說是把白的弄成黑的,把黑的弄成白的,也非難事。」
「大人英明,這樣,丁某知道出獄之後該如何報答大人的救命之恩了。」丁聯升倍覺有信心,話說大了,就閃著舌頭了。
丁虎冷不丁地問道:「人還真是你殺的呀?」
丁聯升臉色頓變,不知如何答辯。
丁虎轉而又變了臉色,哈哈笑道:「丁老闆你怎麼回事,你還信不過本官,我說替你洗脫嫌疑,就替你洗脫嫌疑。本官是想問清楚案情,這才方便幫你另外找個戴罪之身。畢竟死了人,畢竟人證物證都對你不利,辦這個案子還是需要一點技術含量的。」
「大人,說實在的,我現在真的有點怕你。當官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一旦栽倒官爺的手上,怕是……」
「你丟三層皮,但換來一條命,值了。誰要你殺了人,還被抓了髒呢。」
「大人,你不會是來誘供的吧?」
「別怕,別怕,要乖乖……」
「且讓丁某先想一想,再與丁大人據實詳稟。」丁聯升竟然不願意說實情,還算不糊塗。可,這就惹怒丁虎了,一個案子審了兩天兩夜,還沒有一個結果,這不是辦案無能嘛。丁虎心裡狠狠地臭罵這王八蛋,你不說,行吶,本官問你一次你再含糊一次,本官你辦你老婆一次,再問你一次你再含糊不清,本官就再辦你老婆一次,看誰拗得過誰。
丁虎依舊滿面笑容地往女囚牢行去,剛到門口,在裡面值班的獄吏突然跑出來。丁虎馬上責問:「上班時間,擅離職守做什麼?」
女獄吏稟報:「女犯人餓了,我這是幫她買些夜宵去。」
「囚犯還能吃夜宵,本官怎麼沒這個……」丁虎轉而一想,裡面只有一個女囚犯呀。丁虎好奇更甚:「她給你錢了,你竟然願意給她跑腿?」
女獄吏不敢再扯皮,趕緊實話實說:「犯人沒給我錢。」
「你別開玩笑了。丁聯升為謀財而害命,將來可能要抄查全部家產,犯人沒給你真金白銀,你願意替她辦事?是不是要本官把你抓起來打一頓,你才願意說實話?」丁虎對收受賄賂的事,其實並無太多牴觸,可對強嘴非常討論。這女獄吏是他的屬下,他要打一頓,還不是連借口都不用找。
女獄吏嚇得趕緊如實招來:「何氏說了,如果將來給不了錢,我完全可以問大人您索要。她說,大人您跟她關係甚好,對丁聯升的案子也不會坐視不理。」
「挺厲害呀,這娘們兒。」丁虎還真沒想過天底下的女人會是這樣,一邊背著老公嘿咻嘿咻,另一邊還撬情人的牆腿。何香蓮如此做,絕非婦人閒著無聊鬧著玩兒,她的用意可能有兩個。第一,借此要挾,救她老公;第二,她想落個口實,將來縱然成了寡婦,也能走個後路,免遭無情拋棄。
看來,今晚是不能找到第二春了,丁虎突然從牢門口折回,直接去了丁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