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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2】為民做主1; 文 / 久睡難醒

    為民做主1;

    丁虎看到桌上有刑法的牌子,他抽出兩張,重新問道:「丁聯升,你承認不承認?」

    丁聯升低著頭,依舊紋絲不動。

    丁虎可不怕硬骨頭,權力在他手上,於是,他直接把刑法牌丟出去。

    牌子掉到地上叮噹作響,何香蓮大驚失色,趕緊求饒:「大人,我們家丁大不善言辭,我相信他也是被目前的狀況弄糊塗了,求你饒了他。」

    「你求我有什麼用,你得求他。」丁虎當然得意非凡,當官想打誰就打誰。不過他丟出刑法牌之後,丁力竟然已經把丁聯升摁倒在地,說打就打。

    丁聯升很硬,打了幾板子,沒有求饒。

    丁虎立馬喊停:「丁力,你去把這份編號為we001號的件證據拿去尋找其他所有的證人。丁聯升不願親自承認,你打他也沒用,你還是操勞一些,把其他證人找回來,和丁聯升當面對質。」

    雖然現在剛入夜,但丁虎還是以天黑為借口,把案子擠壓到明天再審,丁聯升鋪子上的所有人都被關進了牢房。丁力離開之後,丁春秋有些無奈地問丁虎:「大人,丁聯升可能是本案的案犯,可他不一定跟其他人串謀過,丁大的夫人以及荷塘同仁堂的周掌櫃應該是清白了……」

    「辦案不都是要先扣押犯人二十四小時嗎?」丁虎巴不得把丁聯升的二老婆三老婆全抓起來呢,可惜丁聯升只有一個老婆,所以何香蓮一定不能放過,哈哈。

    丁虎的目的在何香蓮,丁春秋的目的卻是周展櫃,可惜丁虎不可能為了丁春秋徇私舞弊,這關乎他今夜的幸福。

    丁虎看著何香蓮被捕快們帶下去,就開始摩拳擦掌。

    丁麗俏卻走過來,說:「四哥哥,爹爹在等你吃飯呢。」

    「我吃過了。」丁虎眼裡現在只有何香蓮呢,不過,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沒錯,今天一天都沒吃飯。

    全家人都到了,丁虎沒看到安公公,便讓七弟去找安公公。老七卻說:「安公公讓我們以後別再去找他了,他吃素了,我們則大魚大肉,吃不習慣。」

    「那也不能讓安公公受委屈。」丁虎根本沒在桌上找到幾塊肉,家裡沒錢,但是人口眾多,今天算是加餐了。可安公公非要美事找事,丁虎真拿這種老狐狸真沒辦法。

    老七卻說:「放心吧,四哥,他帶了御廚來,按照這意思,他要在這裡長住。御廚做的菜,肯定高明許多,我們家的飯菜,他指定是吃不慣的。」

    「七弟你事兒多,耐心也不夠,不能怪你。」丁虎拉住丁麗俏的小手,撫摸了兩下,說,「妹妹,哥哥知道你廚藝精湛,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親自下廚,做好菜送到安公公的閨房裡。一定要伺候好安公公,這個人手裡捏著四哥哥的官運,你一定要用心,但一定不能吃虧,知道不。」

    「對呀,四哥說得對,我們老四的官運比什麼都重要,討好了安公公,指不定還能給四哥陞官呢。而且,大哥你不是想考武狀元,這是最好的機會;還有二哥,你也可以去京城做生意;六哥你可以做下一任狀元,我們家一下子就有兩個狀元了,皆大歡喜。」老七發瘋了,他似乎把安公公當成有求必應的菩薩了,這老頭子就是一個死太監。

    不過,不管怎麼說,討好這個死太監總比活活得罪他更好。飯吃撐了,丁虎挺著肚子往縣衙的牢房行去。

    牢房門是木門,不是鐵門,只有兩人守衛,這麼兒戲竟然也稱之為牢房。丁虎所生活的那個時代,連平頭老百姓都知道,對牢犯的監管絕對是最基本的安全意識,是保障社會治安最基本的公共設施。

    進入牢房裡面,丁虎只看到一道防線,那就是鎖著牢犯囚室門的那把鎖。這就難怪丁聯升在酒樓說這個牢房曾經被劫匪劫過,按照現在這個狀況,以後再被劫無數次都有可能呀。

    做一縣之長,應該有絕對的強權政策,如丁聯升這樣的大門大戶,一旦把丁聯升逼急了,後果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劫獄。判他死刑,如果被他逃了,那這個一縣之長豈不當得太沒面子。

    「問一下,牢房裡的老大叫什麼?」丁虎在丁聯升的老門前站住,問身後的小卒子。

    這小卒子說:「牢頭叫柳省身今晚不當值。」

    「叫做牢頭呀,我想起來了。不過,這件事先交代你,明日你可以轉述給牢頭。本官明日我會找來工匠,加固牢房的圍牆,加厚牢房的大門,加深牢房的地基。除此之外,從大門走入死囚犯的路要設置三百六十道關卡,沒有本官親自到場,誰也不能把犯人帶走。」丁虎其實覺得應該在牢房裡安幾張床,設置兩個貴賓房,一旦有何香蓮那樣的漂亮女囚犯關進來,也好給予特殊照顧呀。但是,這些秘密的事只能當面關照牢頭來做,否則自己買的床豈不被其他王八蛋睡了。

    這個監牢裡牢犯並不多,但是死刑犯卻有二十幾個,這讓丁虎挺解氣的。於是,丁虎就當著丁聯升和眾多死刑犯的面,說道:「聽說你們這個時代的人好多人身懷功夫,喜歡飛簷走壁,所以,你別忘了跟牢頭說,牢房裡死囚犯的牢籠一定要做成鐵籠子,關押死刑犯一定要像關老鼠一樣,知道不。」

    「哈哈,大人說的是,我一定不會忘記。」這小卒子也聽出丁虎話中的戲謔之意味,故意把聲音抬高,把正在熟睡的丁聯升吵醒了。

    丁虎看到丁聯升睜開眼,馬上假裝驚訝地問道:「咦,丁老爺您怎麼在這裡呀?這裡可是死刑犯關押區,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王八蛋這都睡得著,還真好心態,丁虎挺好奇的,他是不是在謀劃什麼呀。

    不過,丁虎覺得應該把他抓起來再打一頓,刑訊逼供一下比較好。但嘴上,丁虎還是假好人,直接批評身後的牢獄:「丁老闆只是嫌疑犯,不是死刑犯,你怎麼可以把人關到這裡?你是獄卒,莫不是想知法犯法?」

    獄卒嚇得趕緊道歉加解釋:「對不起大人,屬下不敢。這牢房多數都是空的,只有這裡關押了死刑犯,屬下也是怕丁老闆寂寞,才把他帶到這裡來關著,這也方便獄卒們查獄。」

    「混賬,這要是讓上面的知府知道我的牢房管理得如此混亂,豈不令本官官威大損。該關到什麼地方就關到什麼地方,丁老闆是大老闆,每年都交了許多稅,是本縣稅務的大功臣,本縣繁榮他也做了不少貢獻,不能怠慢了他。」丁虎可不想當著丁聯升的面非禮何香蓮,當然要把丁聯升一腳踹開。

    獄卒卻不太明白縣太爺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只能按照縣太爺的命令做事,把丁聯升拽出來。

    周大掌櫃則以為丁虎還真是來幫忙的,竟然在走出牢房的一刻直接跪下來,說道:「大人,丁老闆絕對是好人,他不可能殺害丁三,你一定要還丁老闆清白吶。」

    「清白?」丁虎笑了,攔下丁聯升說,「丁老闆,你要證明你的清白,待會兒一定要配合哦,本官現在不審你,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你到底哪裡清白,待會兒本官等你好消息。」

    「是是,丁大人。」丁聯升似乎抓到救命稻草,終於願意說話,而且特別有誠意。其實今天他不敢開口,全都是因為丁力,此人到他家裡抓人,鐵面無私,一反常態,他百思不得其解,還以為丁虎另有目的呢。在有那種想法的時候,他覺得再說什麼屁話,那都沒用,還不如不開口,少挨一些板子。

    瞧這丁聯升也是明白人,丁虎讓獄卒給他安排一個好些的牢房,算對得起他渾身響叮噹的銀子了。

    把丁聯升和周大掌櫃趕走,丁虎卻沒找到何香蓮,心裡暗叫不好,這麼美的娘子,不會被某個色膽包天的獄卒摁倒了吧。

    丁虎氣得大喝一聲:「還有一個女犯人呢。」

    「大人,女犯另外有女獄吏看管,不在這裡。」獄卒趕緊把丁虎帶到另外一偏室,這個偏室全是女官差,這是這兩天都沒看到的新風貌呀。

    何香蓮聞到動靜,馬上站起來,來到牢籠門口張望。丁虎走入她的視野,何香蓮眉開眼笑地喊道:「大人,民婦有冤,你要為民婦做主吶。」

    「本官這不來為你做主來了嘛。」丁虎走入牢籠,便命令身後的獄卒和女獄吏全都退避三舍。

    何香蓮慢慢站起來,竟然不說風月,而是繼續辯解:「丁大雖然跟他的兩個兄弟都有仇怨,多年不曾化解這份仇,但他絕不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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