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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3章 (拾貳)攝魂和音攻 文 / 風雨一霎

    「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甫淵的話剛出口,便聽那頭肖樓樓嚶嚀一聲,抽抽噎噎道:「原來師叔您都記得……」

    她邊哭邊用袖子掩住臉,刻意吊高的嗓子聽著又尖又細,當真是唱作俱佳,資深的演技派。

    「你,你方才……不僅非禮人家,還亂扒人家衣服!人家……人家這下還怎麼有臉見人?!人家不活了啦!」光說不行,還捋了兩把袖子衝上去揪住甫淵的衣襟,聲聲泣血道:「本來……我不想說的,可你又偏偏要揭我傷疤,你看!」她空出一隻手戳了戳心窩子喊道:「這裡血淋淋的!血淋淋的!」

    甫淵:「……」

    肖樓樓繼續嚎啕:「師叔啊!虧我一直敬你愛你,孰料你卻是這等喪心病狂辣手摧花之士!老天爺啊!我肖樓樓真是瞎了眼了!」

    甫淵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任由她攀在身上又哭又鬧,表情坦蕩自然,彷彿肖樓樓口中控訴的人跟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肖樓樓撒了一陣潑,見他還是毫無反應,不由覺得無趣。她心道這人也忒有定力了些,她都拿出潑婦的架勢來胡鬧了,可人家——愣是半點異樣也無!

    她哭了大半天,眼淚沒落幾滴,鼻涕倒是拖了老長,兩條透明水條黏糊在鼻孔下,別提有多丟人了。肖樓樓一邊用袖子擋臉,一邊試圖將鼻涕吸回去。

    「嘶——阿嚏!!阿嚏!!」不料,卻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她囧。

    她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犧牲半條袖子挽回自己僅剩的尊嚴,畢竟,等下被師叔看見了,那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這時,甫淵淡淡的嗓音自耳畔響起——

    「鬧夠了?」

    ……

    肖樓樓立馬覺得自己像是孫悟空眼中的妖精一樣暴露了原形。她用手擋著鼻子訕笑:「嘿嘿,師叔我演得怎麼樣~形神俱佳吧?」怎麼說,也得給她頒個最佳女演員獎吧!

    「你看,要你真對我做了什麼?我能笑得出來嘛!」她正說得起勁,忽然看見甫淵向自己伸出了手。

    甫淵抓住了她那只掩著鼻子的手,而後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塊方帕遞到她面前。

    「……哎?」肖樓樓呆。

    甫淵看她不動,索性自己動手,展開手帕將她鼻頭輕輕捏住。他張唇,字正腔圓吐出二字:「用力——」

    肖樓樓的兩管鼻涕啾地一下,落在帕子上。甫淵順手一包,再用乾淨的那面兒替她擤了擤鼻子,然後將帕子疊好放回一邊。一連串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肖樓樓:師叔剛才是不是給我擤鼻涕了……?

    她低頭,看看那張白色的手帕,再看看甫淵一本正經的臉,饒是一張厚實面皮,也忍不住緋紅一片。

    「師,師叔,你怎麼能幫我擤鼻涕呢!」她含羞帶怯地指責。

    甫淵挑眉,取笑她說:「我可不想有人一會又哭得掏心掏肺掏大腸。」他伸手戳了戳肖樓樓腦門道:「記得回去洗乾淨了再還我。」

    「哦……」肖樓樓老老實實地將手帕收了起來。

    反正,只要是碰上了師叔大人,她即便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過他半句……

    「對了,方纔你聲稱我肯定沒有對你做什麼,是吧?」

    「……是,是啊!」

    「哦,那就奇怪了。」甫淵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突然道:「可我看你,分明是一張做了虧心事後心虛的臉。」

    肖樓樓怔愣片刻,默默將頭側向一邊,陰陽怪氣道:「……被你發現了?」

    甫淵挑眉,餘光瞥見某人背後正有枚白花花的影子揉著頭晃晃悠悠地坐起來。於是他便裝作極有興趣的樣子問:「那麼——你究竟做了什麼?」

    「哼!哼!哼!」肖樓樓冷笑三聲,尖酸道:「師叔啊,方纔我趁你昏迷之際,早就對您上下其手摸了個遍啦!哎喲!想不到您平日裡風吹日曬的,這面皮保養得還真是嫩滑啊!」

    看甫淵沒什麼反應,她正想添油加醋來一句,「別鬧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卻聽背後咚地一聲響,似有什麼重物垂直落體自床上摔了下去。

    掀開簾子一看,肖樓樓愣了。

    「青,青松師侄,你醒了?」

    完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方纔她隨口亂說的話都被這小子給聽見了?!

    青松跌坐在地上,看看甫淵,又看看肖樓樓,佯裝鎮定道:「我剛才什麼也沒聽見!」

    肖樓樓:「……」

    「看吧,人證物證俱在。」甫淵正笑著,忽然眉頭一緊,抓住肖樓樓的手臂便往一旁滾去。「彭——」大殿穹頂在頃刻間被撕裂,一道黑影倏爾跌落下來,重重摔在床上又被彈飛出去。

    那人在地上滾了兩圈,抬頭,是無常——眼下的他滿臉血污,看起來尤為猙獰。

    「該死的臭女人!!」他站起身,看也未看肖樓樓這邊。雙足重重一蹬,腳下生風,整個人像利箭般竄上高空。

    甫淵看著無常瞬時化作雲中一點,抬手吹了一記口哨,片刻後,半空中傳來水麒麟清亮的嘯聲——它一身藍光,威風凜凜地自空中降下。

    三人快速騎上它,甫淵指著無常消失的方向說:「追上他!」水麒麟應聲,前蹄一抬,猛地向空中躍起。

    騰升至半空,忽見那不遠處結著一層厚厚暗雲,凝神望去,雲塊中似有點點燦光一閃即逝,像是有人在雲中鬥法。肖樓樓遠目,看見兩道法光纏鬥在一塊,白的是林師兄,紅的是合歡娘子。他們倆人各將自身包裹於結界之中,外圍則有不少脖頸細長,毛色紅白相間的大鳥撲閃著翅膀環繞著,忽然,一條藍色炎龍席捲而來,將鳥群包圍轟地一下燃燒起來,一時間,整片天空皆充斥著刺耳鳥鳴和濃濃的焦糊味。

    待到鳥群隕落一部分後,肖樓樓才從硝煙中看到無常的背影。他腳下有一面圓形法陣支撐,雙手結印,轉過身又開始對付另一波鳥群。

    「這是什麼鳥?!」青松詫異。

    已有零星幾隻鳥向他們飛來,被甫淵用劍一一格擋,他說:「這些只是尋常成精的極樂鳥罷了,不難對付,用法術將它們打下去即可!」

    「知道了!」肖樓樓和青松轉頭各自解決飛至身邊的散鳥。

    想不到,才打了沒兩隻,遠處又有一窩蜂極樂鳥湧了過來。這下,肖樓樓可愁了,甫淵和青松皆有兵器,劍陣一出殺傷面極廣,而她——卻還未正式學過什麼放血大殺招,唯一的絕招顛鸞倒鳳還是用作防禦的……哎!一隻隻打多累啊!此刻手裡要是有把趁手的兵器就好了!她突然非常想念遠在他方的虹淵綾。

    對了!她手裡還有那古摩族大祭司送的劍鞘!肖樓樓從儲物袋裡取出劍鞘:她就不信了,難不成人還真閒著沒事送她一把無用的劍鞘?說不定——當面對敵人時才會噌地一下亮出劍身,就像星球大戰裡的光劍一樣!

    肖樓樓信心十足地握緊劍鞘對準向自己飛來的極樂鳥,輕叱一聲:「看招!」

    幾秒後,她舉著光禿禿的劍鞘,一手掐住正迎面撞向自己的鳥脖子,怒罵道:「靠!還真沒用!」

    甫淵抽空睨了她一眼,訓道:「別鬧了!」

    肖樓樓憤憤將劍鞘塞回兜裡,忽聽前方傳來鏗一聲巨響,抬頭,原是那包裹著林水木的結界碎了……合歡娘子的嬌笑聲自頭頂傳來——

    「如果你現在向我求饒,興許我心情好,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她笑吟吟地撥弄著衣上的繫帶,妖妖嬈嬈道:「天底下,還真沒有幾個人逃得過我的攝魂術,勸你還是識相些,早點投降,也好少受點罪~」

    林水木面無表情地望著她說:「攝魂術?這種不上檯面的東西你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控魂的最高境界。」

    話音未落,他竟徒手撤開結界,沒有屏障護佑,四面狂風席捲而來,用力撕扯他雪白的衣袍。但他不為所動,將手中兩把彎刀高高舉起,而後霍地朝天上扔去——

    彎刀在半空中定格,刀刃四周迸射出一陣懾人的白光,隨著白光越加擴散,刀的體積也逐漸增大,它週身沐浴在光芒之下,在眾人的眼中,此刻,它們已不是兩把刀的形狀,而是——

    肖樓樓驚奇道:「這不是兩把琴嘛!」

    沒錯,甫淵瞇起眼,刀的確是化作了七絃琴,這琴身纖長,琴弦根根珵亮,兩把琴的尾部各刻有一隻似虎又非虎的神獸,乍一看,竟像活得一般威風凜凜。

    太奇怪了……這林水木不過是個練氣期的修士,緣何會有這樣的法寶?在他看來,不像是從別處奪來的法器,倒像是因自身心血煉製而成的本命法寶!

    除非是至上仙器,否則其餘無論靈器,寶器還是法器,都鮮少擁有能變換兩種狀態的能力。但是本命法寶就不同,境界高者,可根據自己的心念隨意轉換法寶,但前提是,只有達到化神修為者方可做到。

    林水木上前一步,抬起手,十指微張對著琴弦隔空那麼輕輕一撥,只聽「錚——」聲驟響,陣陣音波襲來,肖樓樓幾人霎時覺得冷汗涔涔,心內心外止不住地狂顫起來。

    這簡直不是琴曲,而是殺人的利器。他指上每一用力,便掀起無形罡氣,似利刃般朝人直射而來,即便是封住了聽覺,都會錯以為有一千一萬把刀子正在片片凌遲自己的腦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合歡娘子冷哼一聲,使出攝魂術最高境界——掠魂神光,一時間,天地劇震,風雲色變。他二人鬥得你死我活,苦的是肖樓樓他們,一邊要防止被掠魂神光照到而被奪去心智,一邊又要在林水木的無差別音攻折磨下找出一條生路,簡直是難上加難!

    肖樓樓心說:早知是如今這番龍虎鬥的場面,當初就該逃得遠遠的,也省得如今受這份閒罪!

    「咱們快走!這樣下去神識必遭重創!」甫淵一看情形不對,連忙操控著水麒麟向天外飛去,一定要遠離這兩人,越遠越好!

    作者有話要說:筒子們,不好意思來晚了,因為今天有普通話考試,所以……好吧,這不是借口,其實我就是碼字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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