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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回 文 / 王老吉

    雲兒聽了這話啐了一聲道:「你當我是誰?還真敢直接對爺說……我都想好了,如今咱們大奶奶好個溫克性兒,雖然是個女孩兒家,大有君子仁義之風,不然我先去求求大奶奶,這幾日見她為了我家的事情也有些憐惜的,我說了,她未必就不肯幫忙,若是有這位如花似玉的大娘子去對爺說,再沒有不成的了。是了,爺如今要在內宅睡,大奶奶往哪一處客房裡安置了呢?」

    那霞兒聽了,卻是紅了臉道:「你這蹄子要死了,怎麼打聽起人家主子兩口子閨房之事,如今大奶奶都給朝廷封了誥命了,人傢俬鹽成了官鹽,還能哪裡睡?自然與爺歇在一處罷了,這會子悄聲些,若是驚動了爺也罷了,我們女孩兒家,左右不會真賞你一頓好嘴巴,若是驚醒了大奶奶,只怕連累我也要亂棍打死呢!」

    一席話說的雲兒滿面紅暈,嗔她道:「你這蹄子滿嘴裡說的是些什麼?怎麼那大奶奶外頭有漢子的,如今又沒死,又沒休書,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和別人睡……」

    霞兒聽了也是臉上一紅道:「人家的事情你問我,我問誰去?有了漢子又怎的,如今就說若是你外頭有漢子,爺這樣容貌人品的男子向你求歡,你有個不允的?」

    雲兒聽了臊了,伸手在霞兒咯吱窩戳了幾下道:「死丫頭,好端端的扯上我做什麼,你何必那我打比方,如今現成兒的例子,若是你表哥和咱們家爺都喜歡你,你又怎麼樣呢?」

    霞兒聞言也羞紅了臉道:「勸你少輕狂些吧,那樣的好事再落不到咱們頭上來的,別說你我了,就連紅藥大姐姐,爺那麼疼她,如今做通房大丫頭好幾年了,你見她的肚子有過動靜?敢情沒回上夜從來不叫她在內室服侍的。

    如今這一位才來,就抱到內室香衾之中,還不知來日怎麼寵上天去呢,她那漢子命若好時,趁著現在有病就早早死了也罷了,若是命運不濟,這會子竟治好了,按照咱們爺的性子,來日他只怕是生不如死呢……」兩個小丫頭絮絮叨叨了半日,都有些睏倦了,抱作一團兒,靠著窗根兒底下睡了。

    放下外間如何上夜不提,單表那楊戩為孟玉樓診脈,探得她脈象十分虛浮,若不修正心脈,只怕來日坐下病根兒,此事原本交給紅藥就很妥當,只是楊戩此番多日未見玉樓,心中著實掛念,也想趁此機會親近玉體,方才屏退了眾人,親自為孟玉樓療傷。

    因端坐在床上,修煉打坐一般坐好了,方才將佳人玉樓摟在懷中,伸手探得了玉樓腰間的汗巾子,微微一扯,衣裳就寬了,前襟兒處散開些許,微微露出最斷腸兩兩巫峰,那楊戩餘光瞧見了,不由得心神蕩漾起來,又捨不得趁人之危,只怕唐突了心上人,只得抱元守一穩住心神,為玉樓寬衣解帶。

    脫得只剩下貼身小衣,卻是個大紅的肚兜,上頭繫著一條金鎖鏈兒,繫在粉頸之上,襯得肌膚越發玉雪可愛觸手生溫。楊戩見了這番香艷精緻,就恨不得將這婦人摟在懷裡做那襄王神女的勾當。

    只是他深知這位孟氏玉樓最是貞潔婦人,若是自己此番不能自持,來日她必然不會再理會自己的追求,更有甚者只怕還要玉碎明智,當下也只得運用內功強行壓制住心中綺念,一面伸手撫在玉樓背心之上,上手半分真氣,緩緩渡入孟玉樓的嬌軀之中。

    半日,但聽得孟玉樓嚶嚀一聲,倒在楊戩懷裡,看樣子似乎是要悠悠轉醒,楊戩怕她此時醒來覺得難堪,也唯恐自己說不清楚,只得復又點了孟玉樓的睡穴,讓她好生睡下,一面為她穿戴整齊了,扶入香衾之中,自己也下了床整頓衣冠,並不敢在內室勾留,又不放心玉樓一個人睡在房裡,只得往外間春凳上睡了。

    那孟玉樓睡的昏昏沉沉的,一點香魂不滅,竟似游離於玉體之外,朦朦朧朧的來在一個所在,又像是平日裡自家起居的香閨之處,又好似別人家的內室之中,正在猶豫徘徊,忽然覺得心裡有了什麼,一股說不出來的甜蜜油然而生,當下不知何意,正在躊躇之間,忽見天邊飛來一條五彩金龍,張牙舞爪好不威風。

    玉樓見了,卻不知害怕,只覺那金龍生得奪目可愛,竟意欲伸手去捉,那金龍見了,緩緩的游下雲端來在塵凡之中,越往下游動時,縮得越小,到了玉樓身邊,就如同尋常小青蛇一般,越發乖覺可愛。

    但見那東西親暱地繞著玉樓遊走,玉樓倒不害怕,伸手摸了摸那小龍的犄角,那小龍仰首應和,卻是一陣虎嘯龍吟之聲,皎然一躍,逕直撲入孟玉樓懷中,唬得玉樓嬌啼了一聲,早已經悠悠轉醒,但見窗外芭蕉冉冉紅日噴薄,卻是南柯一夢而已……

    玉樓緩醒過來,瞧瞧四周景物皆不認得,心中驚疑,連忙伸手按在自己領口、汗巾子等處,見自家穿戴整齊,方才稍微放心,又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不敢呼喚,一面心中回想昨日之事,又想起那金龍入體的夢境,因心中納悶道,往日閨中常聽見婦人們說起,金龍入懷乃是得子之兆,如今我與夫家許久不曾見面合巹了,哪裡來的什麼孩子?卻不知怎的平白無故做了這麼個奇怪的夢……

    正想著,但聽得外間紅藥的聲音道:「大奶奶醒了?」一面打簾子進來。玉樓見了是她,方才放心,因說道:「是了,昨兒聽見奴家夫主纏綿病榻之事,心中焦急,好似昏聵一般,如今睡了半日方才好些,此處是你們家的客房麼?」

    紅藥聽了噗嗤一笑道:「我的奶奶,你在我們爺的屋子裡睡的,客飯哪有那麼熨帖了。」玉樓聽見,臊得滿臉通紅,連忙跳下炕來啐了一聲道:「你這蹄子好不省事,我與你們家大爺原本清清白白的,如今卻說不清楚了……」說到此處,忽然想起那楊戩不知在何處睡下,復又神色驚惶起來道:

    「我在此處歇下的,那……那他呢……?」紅藥聽了,強忍住唇邊笑意,故作不知道:「喲,哪個他呀?奴婢聽不懂了……」

    玉樓知道自己出言莽撞,又是臉上一紅,上前來扯住了紅藥道:「姐兒,如今你就別再賣關子折磨奴家,快說與我知道,也好叫我安心,不然,有死而已。」

    紅藥見她急了,連忙出言安撫道:「奶奶快別多心了,我們爺不是那樣髒心爛肺的登徒子,他只怕家裡客房都是給人睡過的,腌臢了奶奶這樣金玉一般的人品,又怕你只在外間春凳上歇了,玉體虛弱著涼。

    迫不得已才將你安頓在內室的,自己就睡在外間給你上夜。奶奶寬心吧,這些鋪蓋都是只有爺用過的了,說句犯上的話,他一個內相,奶奶犯不著避諱不是?」

    玉樓聽見紅藥開解自己,方才稍微好些,因點了點頭道:「這也罷了,你這蹄子倒會說,這會子我要惱,又不知惱你們哪裡,也只得憑你開發吧,你們爺呢?」

    紅藥笑道:「我們爺知道奶奶牽掛西門大官人,這會子上朝謝恩去了,說是下了衙門就回來接你過去探病,可巧今兒早晨蔣太醫也傳話過來,說西門公子身子好些了,請奶奶放心。」

    孟玉樓聽了這話,叫了一聲皇天菩薩,點點頭道:「這些都是多虧了你們相爺,若是他不肯當機立斷救下我夫主,這會子只怕就要病死獄中了……」

    紅藥點頭笑道:「奶奶這不是明白過來了?一會子見了面,看在奴婢的份上別與他一般見識吧,他往日裡再不是這樣眼饞肚飽,見了婦人是命的性子,就只栽在大奶奶手上罷了,這也是三十年恩愛相遇,五百年冤家遭逢,且喜我們相爺自幼入宮,倒不值什麼,奶奶名聲上沒有妨礙的,這一回就寬了他吧。」

    玉樓聞言點點頭道:「大姑娘說哪裡話呢,如今楊相爺救了我夫主,又安排太醫給他瞧病,奴家心中感激他,不敢稍有怨懟。」

    紅藥聽了點頭笑道:「這樣最好,大奶奶昏睡一夜,想是餓了?奴婢去小廚房弄飯給你吃吧。」說著,往外間去,一面叫雲妮兒、霞妮兒進來服侍玉樓梳洗。

    雲兒見此番有機會親近玉樓,就要說情,因搭訕著笑道:「奶奶今兒臉上好春意。」玉樓聽見,臉上一紅道:「你這蹄子倒與紅藥是一條籐兒上的,只會這樣打趣兒別人。」

    雲妮兒聽了這話,還道是孟玉樓昨夜偷情害羞,因笑道:「奶奶這會子臊了,只怕往後還有更不好意思的呢。」

    玉樓聽見這話不解其意,因問道:「你這蹄子平日裡倒是溫柔和順,怎麼今兒說話風言風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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