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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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燭光,搖搖晃晃的映照在裝飾樸素的閣落中。
床畔。
男人衣襟半敞,斜斜的躺在床上,藉著燭光,可以看出男人那裸露出精瘦有力的身子。火光微曳,夜靜的可怕。
微微垂下的眸光,逐寸瀏覽著被他愛撫過的身子,被他肆意佔有過的身子,男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回想之前瘋狂的交纏,想到那兩具滾燙的身子貼在一起的溫度,想起自己唇舌略帶急迫的挑逗著她,他心裡就有種充實、暖暖的感覺在胸口慢慢擴散開來。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他很喜歡,喜歡這一切,喜歡和她在一起,喜歡她的身子帶給自己的歡愉,這麼多喜歡歸咎成一個句話。
他愛她。
男人瞇眸淺笑,那一雙黑眸幽深似水,含帶著深情的望著她,瞬時,一抹流光炫彩自眼中稍縱即逝。
窗柩輕動,男人眸眼微斂,隨手將被子給她蓋嚴,確定沒有裸露出來一寸肌膚,這才淡淡開口問道。
「身份查出來了嗎?」
「王爺,那個男人武功深不可測,暗衛一路跟隨他去到郊區,轉眼便不見其蹤影。」
窗外,蘇予墨淡默的聲音傳來。
「跟丟了?」男人眉峰一凜。
「王爺恕罪,屬下已經派人查控,想必不出三日,必定知曉其蹤跡。」
君慕然語氣森寒:「傳本王命令,若尋著此人蹤影格殺勿論。」
當看到她當眾抱著那個男人,當聽到她從口中念出她心心唸唸的那兩個字,他除了滿腔狂亂與嫉恨,心裡只清楚的剩下一個念頭,他要殺了這個男人。
她多少次在夢中哭醒,叫喚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如今見到了那個男人,他除了恨就是嫉妒,他不要那個男人活著,不允許他活著。
蘇予墨走後。
男人陰鷙的臉色才稍稍平靜許多。
蒼莽夜色,溫度驟降。那厚厚的被褥之下,玉骨冰肌未著寸縷,猶豫了片刻,男人伸手掀開被子。()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做出偷窺的行當。思慮至此,男人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以前,女人對他來說,只是洩.欲的工具,房事可有可無。可如今,他竟然被她深深吸引住,欲罷不能。
稍時,未來得及斂盡春光,男人掀開被子的手指便僵了一下,鳳眸也隨之微微揚起。
剛剛陷入沉睡的女人,因為他的動作稍感寒冷侵入皮膚,悠悠轉醒。
睜開眼便看到他俯身望著自己,他僵了一下,她也微微一怔。飛煙移開視線,僵硬的看一眼他掀開被子的手掌,然後抬眸望他一眼。
兩人對視著,可是,誰也不願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她表情淡淡的扯回被子,遮住被子下面難掩的春光,一臉木然的坐起身來。
望著她平靜的臉孔,他淡淡的問:「你醒了?還疼嗎?」
他剛說完,飛煙便揪起被子邊角,面無表情的坐起身來。此時,她什麼話也不想多說了,只是感覺累,無止境的疲憊。
昨日,男人因嫉妒產生的失控,已經與她攤了牌,徹底的暴露自己的偽裝,她生氣也是在所難免。
「生氣了?」男人淡淡的問。
飛煙回頭斜睨他一眼,冷然一笑:「哪敢!您是王爺,在這個以夫為天的國家裡,身為您的妻子,我哪敢生您的氣!」
她起身,想要拿起地上的衣物,穿回身上,可剛起身……她感覺到脊背一疼,一瞬間的事,她便被男人粗魯的抓回床榻內側,眼前一花,鼻尖便率先聞到週身縈繞的淡淡的龍涎香。
「染飛煙,你在跟本王耍脾氣?」男人惱怒的問。
她句句嘲諷,卻又含帶著陌生的疏離,這讓他十分不舒服、他惱她,惱她當街與其他男人擁抱,因她擁抱其他男人引起嫉恨之情,又對她的不理不睬急怒難平,動作便有些粗魯,也沒在顧慮她疼不疼。
飛煙定定的望著他,見他那一臉陰鷙之色與以往的神情無異。
她從始至終只是一個表情,臉上毫無笑意,卻又想嘲諷自己的愚笨。
她怎會看不出他的眼神裡暗藏著什麼?
怎會看不懂他的眼神!也許,她早就看出了,只是一直不願承認罷了!她一直告訴自己,依他的性子做不出來裝傻充愣的事,可事事都不像自己所想!
他騙了她!
感覺自己的臉頰如同被窗外的寒雪凍僵似的,她僵硬的衝他冷笑:「我生氣與否,你在乎嗎?」
他沉默不語,鳳眸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睛。
飛煙苦苦一笑,淡淡問道:「你不回答也沒關係,只是,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你的記憶從什麼時候恢復的?」
沉默許久,男人淡淡開口道:「當日,在南川府邸,你被君易陽擄去,回到府中不見你蹤影,又遇刺客伏擊。本王一時失控殺了十幾名刺客之時,對過往的事情我便憶起當許,當時記憶朦朧,此後幾天,才慢慢將所有的事情完全記起。」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記起來了?他竟然將自己當傻子一樣耍玩!
沉重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眸已經死灰一片。
「這樣耍我玩,很好玩嗎?」半晌,她沉痛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