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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四章 胎死腹中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3-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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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倚著粗壯的枝幹,身穿青衣的男子侍劍而立,他常年手帶兵器、面目彷彿癱瘓一般毫無表情。()

    淨鳶快步小跑的步伐微僵,隔著滿園的花叢,她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佇足,臉色凝重的盯著他。

    低頭看著地面上的青石磚,敏銳的聽到一聲聲腳步由遠及近,直到,一雙粉色的繡鞋到他身邊停下,他忽然將握劍的手伸了出去,擋住了來者的去路,那人好像對他出如其來的動作嚇倒,驚愕的後退兩步。

    蘇予墨冷眼抬頭,看著女子平靜的臉孔,挑了挑眉:「你倒是平靜!」

    平靜?

    沐纖竹一臉淡定:「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著,她想要繞開他,然而,他卻不願意放她走,看著她的背影,他嘲弄的哼哧一笑:「我猜,你一早就診斷出染飛煙腹中中孩子是死胎吧?」

    沐纖竹微微一僵,停了腳步:「蘇護衛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

    蘇予墨冷笑:「染飛煙腹中孩子有無氣息你比誰的都清楚,她大病小病都是由你看診,算起來她懷孕已有三月,在這三個月來,你可是時常出入倚瀾閣。」

    「那又如何?」語氣平淡無波。

    蘇予墨冷笑:「她懷有子嗣一事,為什麼你要替她隱瞞?」

    沐纖竹道:「王妃請求我替她隱瞞實情,纖竹身為奴婢、當然不能違抗主子命令!我也是被迫無奈!」

    「被迫無奈?呵!是嗎?你怎麼不說你是故意這麼做?」他冷笑,眉眼陰鬱:「你明明知道,依她瘦弱的身子來看,如果腹中死胎若不及時落去,只怕拖延一天便會多一份危險!你難道就不是私心想要她死?」

    「蘇護衛想多了!」沐纖竹回頭,挑眉,一臉無所謂瞥他一眼,道:「我知道與否、那又能如何?你認為我會害死染飛煙?呵!蘇予墨,事到如今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害死染飛煙孩子的人並不是我,就算我及時診治出她懷有孩子,告知王爺,就算王爺有心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她的這個孩子也已經保不住,注定要死在腹中!」

    蘇予墨冷冷的盯著她。

    沐纖竹冷笑:「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嗎?」

    蘇予墨:「……」

    「染飛煙的孩子之所以胎死腹中,完全是因為有人不想要她懷上孩子!在她已然懷孕的時候,就將麝香放在她的貼身之處,至於這個人……想必你也能猜到是誰!」

    靜王之所以沒有子嗣,蘇予墨也知曉是什麼原因!皇后在暗地裡做了手腳,然而……對飛煙這件事,卻並非皇后所為!麝香?難道是……

    身軀猛然一顫抖,蘇予墨皺眉,矢口否認。

    「這不可能!」

    蘇予墨驚道:「懷孕的女人最忌諱的便是麝香!」

    「染飛煙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紅瑪瑙所散發的麋香……其實,就是麝香珠!」沐纖竹冷笑:「麋香與麝香兩者表面沒有多大分別,聞起來香味也很相似,可是,兩者卻對一類人有著極大的危害性。」

    沐纖竹說道:「就連你也知道麝香對懷有身孕的女子有極大的危害,你認為,那個親手為染飛煙戴上那串麝香珠的男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其中厲害?」

    直到現在,蘇予墨也不敢相信!他親眼見到君慕然那驚恐萬分的模樣,他怎麼也猜不出,他那副模樣會是裝出來的!如果剛剛這一切的緊張與擔心都是假像,他裝成這樣又是給誰看的?

    或許……

    他送她香珠之時,他壓根不知道她已經懷了孕!只是單純的想要避孕罷了!

    染飛煙腹中孩子,只是意外的插曲,他那時並不知曉,所以孩子因為麝香斷了氣息!兩個月來染飛煙一直覺得肚子不舒服,也只是因為孩子死在了腹中!孩子應該是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他間接害死的!

    沐纖竹冷笑:「你想,如果我一早告訴他染飛煙懷孕的事情,依他的性格,他會允許的這個孩子留到現在?呵!他不會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包括染飛煙?!如果孩子不是死在腹中,而且還有生息,他也斷然不會允許她將孩子生下。」

    他完全就是無心人!對任何人,他都可以下得了狠心!

    沐纖竹歎道:「你可知道……就算染飛煙的孩子平安生了下來,他也不會留孩子性命……虎毒不食子這五個字,素來就與他沾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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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纖竹走掉之後,蘇予墨便一直維持僵冷的姿勢與臉色。

    他倚著樹幹,臉色前所未有的陰鬱。

    虎毒不食子素來就與他沾不上邊!呵,沐纖竹說的真對,君慕然自小親情涼薄,他不像其他皇子,自幼錦衣玉食,他自小便過著血雨腥風、刀尖舔血的日子。在經歷過父親殺害母親,兄弟相殘的事情後,他知道,君慕然任何人也不會相信!對於自己的孩子,如果沒有用處,他也照殺不誤。

    那四位王妃和許畫鏡……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忽然,他抬頭看向右側不遠處,隔著萬叢花束,面容嬌俏的淨鳶早已慘白一片。

    他站直身子,與她遙遙對望,許久,他轉身走掉,直到,他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力氣扯住了腳步。

    蘇予墨冷冷回頭,不著痕跡的拉開與她的距離:「公主有什麼事嗎?」

    淨鳶小臉怒意難掩:「你們說的話可是真的?嫂嫂腹中胎兒死去,是因為七哥贈的那串珠子?」

    蘇予墨臉色難辯,口氣冰冷:「公主聽岔了!」

    淨鳶冷笑:「聽岔了?我的聽覺一向靈敏,怎麼可能聽岔?蘇予墨,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看著沐纖竹離開的方向,怒問:「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她暗地裡打著什麼心思?為什麼要隱瞞嫂嫂腹中死胎一事?」

    蘇予墨忽然嚴厲道:「公主還是不要過問了!關於那個女人的身份,你最好也就此打住!」

    淨鳶冷笑,挑高眉梢:「蘇予墨,咱們認識也有五年了,我脾氣性格你還不瞭解?這件事情我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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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來,飛煙只覺得渾身無力、手腳也很重,她迷糊的睜開眼晴,看著不太熟悉的若大的紅木精心雕刻而成的大床,飛煙有些失神。

    昏迷前,那極度的痛苦慢慢回到她的腦海!

    右手很重,似乎被什麼東西壓著,她輕輕動了動可以移動的左手,她嘗試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

    那裡……和心口,都已經空空了!

    她怔怔躺著,睜著無神的眼晴,看著空蕩蕩的床頂,半晌不發一語。

    忽然,她的右手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這使她回過神來,乍看之下,她微微有些吃驚。

    床前,一個熟悉的俊臉離她很近很近,那人坐在輪椅上、歪著頭趴在她的手上,睡著了,睡夢中的他,緊緊的將她的右手壓在溫暖的脖子裡,他沒有壓痛她,但是在夢中不願意放開她的手。

    在睡夢中,他的眉心也緊緊皺起,下巴上也長出青色的鬍鬚,如此邋遢的模樣,讓飛煙有些恍神。

    她……還在做夢嗎?

    看著他不舒服的活動兩下,飛煙一驚!忽然,她看到那雙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在僕翅著翅膀。

    意識到他要醒了?飛煙微驚,趕緊閉上眼晴。

    男人睜開雙眼,眼底泛起的青黑色絲毫不影響人們欣賞那張俊美到不可議的臉。

    他在這裡守了她兩天,看著天跡的晨幕漸漸拉開,君慕然歎了口氣,今天……已經是她昏迷的第三天了!

    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被子掖好,他看著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那動作柔和小心,彷彿她是易碎的玻璃,對於他的碰觸,飛煙有些恐懼,她繃緊了身子,一動不動,就連呼吸也連連停頓了幾次。

    手指微微僵住,看著她平靜的睡容,君慕然臉色黯淡了下來。他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

    她醒了!

    只是……她不想見他!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向她解釋!現在她身子還很弱,應當好好靜養才是,他不應該再來刺激她。

    想到這裡,他收回了手,凝視她許久,轉身向外行去,打開門向下人吩咐。

    「去廚房煮點清淡的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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