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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四章 設計圈套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3-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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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樹上掩藏的黑衣人,飛煙並沒有察覺。

    她慢步在桂花林中,聞著濃郁的桂花香,她深嗅一口氣。

    飛煙離去之後,一襲黑衣從樹上飄然落下,他一臉驚怔的看著飛煙的背影,臉色微微沉冷了下來。

    次次看到染飛煙,她總是能帶給他驚喜與訝然。

    剛剛,她隨口一詞更是讓他對她多了些欣賞。一開始,他一直以為君慕然娶了一個醜陋且癡傻的王妃,卻不想,她次次給他帶來的震憾已經讓他漸漸對她有所改觀。

    然而,他卻清楚的明白,染飛煙對他來說是一個威脅,而他,絕不允許有誰會威脅到自己,他也會杜絕一切潛在的危險。眼角似有無意的掠過身後的樓閣,男人唇角勾起寒冷的笑痕。

    男人微挑的鳳眼一凜,伸手成刃,腳下微移,迅速的向毫無警惕的飛煙襲去。

    就在他要接近無所防備的飛煙之時,男人的虎口被一股利氣擊中,那力道讓他生生後退了幾步,乍看之下,虎口竟然震出鮮血。

    男人微驚,迅速的跳離。

    飛煙感覺到頸後一股風流,回過身卻沒看到有人,飛煙有些納悶,歎了口氣,繼續被打斷的步子。

    捂著受傷的虎口,男人陰寒的鳳眼寒意凜冽,他環顧四週一眼,目光最終定在一角樓閣。窗柩後,君慕然俊顏陰鷙,他唇角不悅的勾起,危險的怒意鋪天蓋地的襲捲了過來。

    黑衣人微驚,直面撲面而來的掌風,他盯著君慕然勾唇一笑,接著瞬間移動身子,消失在林中。

    擊空的掌風落在桂花林中,漫天的桂花灑落,悠然飄蕩在空悠悠的林中,高飛、迴旋、飄落、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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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長的手指,抵著窗柩。

    透過花園、小橋、桂花林,君慕然坐在窗邊,視線定格在桂花林中。那消失已久的白衣女子身上,久久不曾移開。

    他僵坐在輪椅上,鳳眸逐漸黯淡下來。

    許久不見她了,她好像又瘦了?

    他記不清楚多久沒見她,可她的容貌卻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裡,深夜夢迴,他總是無法入睡。他陰沉的盯著林中一角,唇起微勾,林中黑影沒有發覺他的注視,迅速的閃避消失,深藍色的鳳眸夾雜疲勞的血絲,他臉色蒼白,紅唇乾裂,君慕然不適的咳了兩聲。蒼白的俊顏染上些紅粉。

    忽然,他敏銳的感覺到一股危險,倏地,抬頭看向桂花林,只見,若大的桂花林中,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他一身黑衣突兀且明顯。

    君慕然大驚,然而,他看到黑衣人向毫無防備的飛煙襲擊,君慕然心神頓時亂作一團。那種心慌竟然是一種深沉的恐懼,從未有過的恐懼。沒有想太多,君慕然將窗前盆栽裡的碎石執起,化掌成風,用盡內力將石子直直的打向男子伸出的右手。

    他發現了他。

    君慕然沒有別的想法,想到差點身首異處的染飛煙,他一心只想要這個男人的命。空落的一掌,將滿樹銀花擊落。

    一場危險,在飛煙不知不覺中被無聲無息的瓦解。

    許久之後,看著空無一人的桂花林,忽然,君慕然眼斂有些不適,他輕咳幾聲。

    看著窗前那容顏如玉,僵坐已久的男子。

    蘇予墨與流簡相視一眼,兩人眼中有著明顯的擔憂,當然,他們並沒有發覺,在那一瞬間勝負已分的決鬥。

    「七哥。」

    看著君慕然蒼白的臉色,流簡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回過頭,看著流簡擔憂的臉色,君慕然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

    話落。

    咚咚咚。

    一陣悶重的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

    流簡與蘇予墨對視一眼,兩人微勾唇角,相視一笑。

    柯亦上前打開門,只見許畫鏡站在門口,一臉嬌俏,柯亦側身,放許畫鏡進門。

    「你怎麼來了?」看到來人是許畫鏡,君慕然柔和的問道:「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許畫鏡將丫頭端著的湯盅接了過來,湯盅裡放著雞湯,她小心翼翼的溫燙的湯盅放在桌子上,拿出碗勺,舀出一些雞湯,一臉嬌羞的說道:「鏡兒聽說王爺中午不到鏡荷宮用膳,鏡兒又怕王爺餓著,所以特別命人準備了雞湯。」

    接過她手中的雞湯,放在桌子上,順手將許畫鏡拉進懷中,讓她坐在自己毫無知覺的腿上,君慕然溫柔的摸著她微突的小腹,寵溺的笑道:「你懷了身孕,讓下人送就好了,幹嘛還要自己親自送來?」

    許畫鏡笑道:「鏡兒怕王爺忘記喝,所以親自來監督王爺。」

    君慕然笑了笑,笑容柔和如玉:「你親自送來,就算是毒藥本王也照喝不誤。」

    說完,執起瓷碗,將碗中雞湯一滴不露的喝了下去。

    將空碗放在桌上,君慕然笑道:「這下你滿意了?」

    許畫鏡笑著點了點頭。

    無視流簡等人,單手撫摸著她的小腹,君慕然問道:「孩子可有胡鬧?乖不乖?」

    許畫鏡笑道:「現在才三月,孩兒還沒動靜呢!」

    君慕然道:「那就好,本王近日繁忙,沒有時間陪你,這些日子你要待在鏡荷宮養好身子,好給本王生個大胖小子。」

    許畫鏡羞赧一笑,點了點頭。

    忽然,君慕然咳喘起來,他臉色蒼白,唇瓣乾裂,眼裡滿是紅血絲。

    許畫鏡驚起。只見,君流簡等人連忙圍了上來。

    蘇予墨擔憂的問道:「王爺,你沒事吧?」

    「七哥,要不要緊?」

    君慕然搖了搖頭,堅難的答道:「沒事,緩緩就好。」

    看著眾人擔憂的神色,許畫鏡心中有些不解,當看到君慕然一反常態的病容,許畫鏡漸漸明白一些事。

    君慕然的身子……好像有些問題?

    鏡荷宮。

    纖細的手指逗弄著籠中的畫眉鳥,許畫鏡俏顏帶著微笑,問道:「事情辦妥了嗎?」

    翠兒自信笑道:「小姐放心吧,奴婢保證滴水不露。」

    許畫鏡笑,吩咐道:「很好,幫我準備一下行囊。」

    翠兒離開之後,許畫鏡臉色陷入陰沉。這種日子過的太逍遙、太安穩,以致於她差點忘記自己忠於何人!

    自從那天君慕然說過沒有時間陪她之後,君慕然就再也沒有夜宿鏡荷宮。

    心中糾結萬分,眼神有些空洞,許畫鏡的思緒陷入回憶。

    她生在隴安郡,賣身青樓做了藝妓,十歲被恩主救出,然後為她進行多種訓練,最終,她知道恩主救她出於何種目的。去年,她被分派了一個任務,那便是成為靜王的女人,首先,她成了茗幽郡的人,再者,在畫舫上,她演了一場好戲,遇到了君慕然。

    君慕然俊美的臉頰一瞬間讓她心動不已,她愛上了他,君慕然也待她極好,然而,她卻無法違抗主人,因為……

    她身中劇毒,必須為他效命從而保全性命。

    他,想要君慕然的性命,她,必須為他效命。

    眼神陰沉下來,看著籠中畫眉,許畫鏡冷冷一笑,伸手抓住小鳥,看著鳥兒在手中撲閃著翅膀,許畫鏡冷冷一笑,手中略微用力,再鬆開之時,鳥兒已然身亡。

    眉眼陰冷,許畫鏡臉上多了一絲惡毒。

    ******

    無月的夜晚,寂靜而蕭涼。

    一襲黑衣從靜王府裡躍出,消失在靜寂的長街。

    黑衣人離開之後,另一個身穿暗色服飾的男子緊隨而去。

    落陽城外的十里坡有座破敗的廟宇,這裡橫生的蛛網、腐舊的窗樞,在寒風中搖擺,發出吱呀聲的慘叫,這座荒廢百年的破廟,在陰沉的夜晚顯得異常恐怖。

    狂風將不遠處的山林吹起一陣一陣的波浪,在這個漆黑無月的夜晚,一個身穿披斗的人影,漸漸行進。她在風中行走,在破廟前停下步子,抬頭望一要腐朽的招牌,女子低著頭,走進廟宇。

    吱呀一聲,推開眼前瀕臨倒塌的門框,腐舊的門框重重的砸在髒污的地面擊起星星塵埃。

    藉著月光,黑影投射在地面。

    屋裡處處堆積著稻草,蛛網盤結在廟宇的每一處。

    黑暗的破廟,只餘有她輕淺的呼吸和蛐蛐不時的叫囂。

    還沒來?

    低著頭,臉龐隱在斗蓬下,看不清女子的臉頰。

    忽然,身後一陣狂風驟起,女子一驚,連忙回過頭來,只見有什麼東西從眼前一晃而過,仔細看去,並無人影。

    女子心頭一驚,然而,寬慰自己想多了。

    冷冽的氣息如同駭人的毒蛇,盤附在她背脊,女子大驚,連忙回過頭來。

    只見,微弱的寒光,一個黑衣人悄然無息的站在她的身後,女子滿臉驚怔,藉著微月的光源,女子的露出斗蓬外。看著那背對自己,高大完美的身軀,許畫鏡大驚,隨後驚怔的低下頭。

    男子回過頭來,黑巾縛面,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陰沉的盯著一臉驚恐的許畫鏡。

    「屬……屬下叩見主子。」許畫鏡驚顫的問安。

    男人臉色陰冷,寒聲道:「這麼晚讓本王來此,所謂何事?」

    許畫鏡道:「屬下有要事稟報。」

    男人眉眼一挑:「拒本王所知,多日來,你甚得靜王恩寵,今夜你這樣偷偷出府,就不怕心思縝密的君慕然有所察覺?」

    男人冷冽、慍怒的眉眼讓許畫鏡微微一頓。

    她知道男人心裡想著什麼,她是他苦心栽培的棋子,他曾告誡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與他有一絲瓜葛、牽扯。

    心頭驚顫尚未平復,她吞下緊張的情緒,許久才說道:「屬下發現一件事情,由於事態不同尋常,更不能與外人說道,因此,屬下迫不得已才親自來向主子匯報。」

    鳳眼微挑,男人沉下眼斂。

    許久,他才言簡意賅的吐出一個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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