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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四章 捉拿刺客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2-11-28

    等染相消失後,那人輕跳了下來,推開房門。()

    小心翼翼的攏上門扉,輕手輕腳的走進閣中,逕直的走向書架,睨了幾眼為數眾多的古董瓶子,他想也不想的將手伸向青瓷瓶,拿著羊皮書,他迅速的退了出去。

    步履輕盈的幾個縱躍,他飛身隱進樟樹中。

    樟樹中。

    獨留帶面具的男子一人,而另外一個桃花眼男子沒了蹤影。蘇予墨問道:「他人呢?」

    「染如軒。」面具男子惜字如金。

    聽他的意思,那人定是跟蹤那染如軒去了,蘇予墨瞭然,舉著偷到手的東西,冷笑道:「猜的沒有錯,染相確實將通敵賣國的證據藏匿在此。」

    為首的男子,劍眉使終皺著,他的視線冷冷的睨著閣子,片刻不離。

    好一會兒,他才搖了搖頭:「依本王對他的瞭解,染相這老賊十分狡猾,他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就讓我們偷到他賣國的證據。」

    黑衣男子微微凝眉,細想之下覺得也是!隨及他打開手中的羊皮書卷,果然,上面壓根就毫無字跡。

    該死,上當了!

    黑衣男微惱,緊攥著羊皮文書,怒道:「好一個奸詐的老賊。」

    他話音落剛。

    面具男子便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他伸手制止他的燥怒,目光冷冽的望向黑暗的閣樓。

    黑夜中。

    染相去而復返。

    他望著四下無人,便又再次偷偷潛入閣中。

    黑衣男子早便猜到他會如此,冷冷一笑。

    忽然,黑夜中輕躍出一個黑影。

    他小心的落在屋頂,掀開薄瓦,從窄小的洞口裡偷看屋中的染相。

    蘇予墨大驚,沉聲道:「竟然還有其他人?」

    面具男子臉色微沉,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會出現岔子。

    屋中。

    染相將蠟燭點燃,吹熄火折子,他攏著火光走到書架旁伸手一探,果然不出所料,假的羊皮文書被人偷了去,這也證實剛剛確實是有人在監視他,染相冷聲哧笑。

    好在他留了個心眼。

    染相自認為聰明,料想偷文書的人將假的文書拿去後,便不會再傻的來偷第二次,現今,他將真的文書放進去,他想,這回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他將書櫃頂端的一個小玉瓶輕輕扭動,機關設在書架旁的地面上,不一會腳下的位置便凹陷一個方形,那裡面放著一個黑色的小木匣,染相將木匣取出,用脖子上的鑰匙將黑匣子的鎖眼打開,將真的羊皮文書自袖中取出放進去,最後,他欲將黑匣子的鎖落上,可是就在這時,他的肩膀一痛,整個人便被人點住了穴道。

    染相大驚,怒吼:「是誰?你想」

    話剛說一半,便沒了聲音,染相被點了啞穴,無奈只能半合著嘴巴,驚慌的側睨著眼晴。

    昏暗的牆面倒映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那人帶著頭上綁著灰色的絛條,臉上蒙著黑巾。他站著染相側面,冷冷一笑,在染相的面前,將盒子打開,取走文書:「這個,就幫忙代收了。」

    將書卷放在袖中,轉身。

    轉身那刻,男子臉色大變。

    門外站著一個人,他修長的身子遮住微微的月光,在閣中投出黑影。因為夜黑,看不清楚對方是誰,只是同樣一身夜行服,只不過那人臉上帶著黑皮面具。

    黑衣男子微驚。

    他什麼時候來的?雖不知來人是誰,但是內力修為定是比他高出數倍,不然,他絕對不會連他什麼時候在身後也不知道!

    黑衣人抽出利刃,直著面具男子:「是敵是友,報上名來。」

    男子鳳眸輕斂,下巴微抬,指了指男人手中的文交出來。」

    也是來搶羊皮書的?

    「做夢呢?」黑衣人冷笑一聲,他不肯,說完便出其不意的向男子撲了過去。

    男人輕巧的幾個閃躲,躲開他的攻勢。

    見他與他纏鬥,絲毫不懼怕驚動侍衛,黑衣人有些心慌,打鬥間,他想抓住機會準備逃跑,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人抓住,他似乎在與他耗時間。那人看討不了好去,出招越發狠戾。

    面具男子鳳眸微冷,他的動作不疾不徐,心思聰敏,趁躲閃之間,腳下扣了石子,在躲避黑衣人的同時,把石子擊射出去

    正巧,擊中了屋裡染相的肩膀。

    染相得到自由,厲聲喊道。

    「來人啊,有刺客。」

    聽到叫喊,周圍巡夜的侍衛紛至沓來,亂成一團的腳步聲,顯示著來人的眾多,黑衣人微驚,未反應過來時,微冷的氣息襲進他,黑衣人大驚,頓時覺得手中一輕,羊皮書卷已經落到面具男人的手裡。

    男人見東西已經到手,幾個縱躍,來到染相身側,抓起他的手將羊皮書卷交還於染相。

    黑衣人見侍衛衝自己奔來,看面具男子一眼,迅速的在相府園中隱去。

    見文書交還在自己手中,染相驚疑道:「你是?」

    鳳眸微斂,男子說:「染相只需記住與我家主子的約定,其他的不要多問。」

    說著飛身離去。

    相府一角。

    蘇予墨疑惑問道:「主上為什麼會將文書送還染相?」

    男子冷睨眼神,答曰:「今晚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破壞了計劃,如果冒然將文書取走,染相定然會毀滅一切與碧落勾結的證據,說不定會將反朝計劃提前,一量如此,我們便還來不及做好完全準備,但是如果以碧落皇朝的名義,將文書送還的話,他定會加倍小心,但是絕不會輕舉妄動。」

    「主上認為今夜的黑衣人,是何人指派?」

    男子冷笑,道:「除了太子,還有一個人可能性最大,那便是五殿下,君易陽。」

    面具在無月的夜色下,泛起幽光。

    蘇予墨暗自揣測,似乎也只他們兩人最有可能。

    夜色逐漸加深,兩人的身影漸漸的在霧中隱去。

    蒼園。

    咚咚咚!

    一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飛煙睡的有些不安穩,她感覺有些冷,下意識的裹緊被褥,就在意識模糊之間,她忽然聽到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這突然的響聲驚醒了她。

    閣中,男人還在安靜的看書,聽到敲門響和她的動靜,他看了她一眼。

    飛煙看他一眼,微微愣了愣,隨後驚撅的從床上跳起。她披了外衣,便慌忙的起床想要去打開了房門,可是,剛跑了幾步,她的腳步就生生的僵在了原地,整個人僵在了閣中。

    半開的窗子,飄著冷風。

    臨睡前,她明明是將窗子關緊的。

    窗子飄著微風,窗簾在夜風中舞動著,飛煙不留痕跡的冷眼觀察著閣中,似乎一切沒有什麼不同!她望一眼君慕然,他也在看她,目光裡百年難得一見的夾帶著一絲異樣。

    他在緊張?

    飛煙認為很可能是自己眼花!她收回視線,佯裝若無其事的模樣走到房門前,打開了門。

    晚上向來是黑壓壓的蒼園,此時已經被火光充滿,數十個侍衛舉著火把,圍攏在狹小的蒼園內。

    未曾見過如此陣勢的染夫人,見飛煙開門後,嚇的緊緊抓住飛煙的手。飛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冷聲質問為首的侍衛。

    「大半夜的,這是出了什麼事?」

    為首的侍衛長回道:「有刺客夜闖相府,屬下追查到此,深怕刺客藏匿在蒼園,還望王妃行個方便,讓咱們進去搜查一番以確保王爺與王妃的安全。」

    刺客?飛煙臉色微變。

    她忽然想到,那扇半開著飄進風的窗子。

    回頭不經意的望閣子一眼。

    壓住心底莫名的慌張,飛煙怒斥道:「你們到哪別處去搜,蒼園哪有什麼刺客?」

    見飛煙發火,侍衛道:「王妃息怒,相爺有命讓屬下一處不落的搜捕,唯恐刺客潛藏,還望王妃行個方便,別為難屬下了!」

    飛煙怒道:「怎麼,本王妃的命令你們敢不聽?」

    侍衛恐慌道:「屬下萬萬不敢。」

    「那便甚好。」飛煙惡狠的瞪他一眼,隨及放柔聲音,說道:「也不是本王妃不肯放你們進去,實則是王爺已經睡下了,叨擾了王爺你們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這」侍衛長有些為難,道:「如今王爺與王妃身在相府,屬下不得不顧慮到王爺與王妃的安全。」

    飛煙怒斥:「這蒼園閣是本王妃出嫁前的閨房,豈能容得你們這些大男人窺探?」

    「可是」

    「可是什麼?」

    蒼園裡,響起一聲冷沉的聲音。

    侍衛長的話被人截斷,眾人將視線調轉,齊刷刷的望向閣中。

    昏黃的蒼園裡,男人掌控著輪椅從屋裡行了出來,他鳳眸陰冷,睨著一眾侍衛,冷聲道:「難不成你們認為本王會私藏刺客不成?」

    看著靜王臉色慍怒。侍衛長慌作一團,道:「奴才不敢。」

    侍衛長惶恐的垂頭。

    飛煙睨一眼身後的男子,臉色有些凝重。

    火把燃燒的聲音在耳邊辟啦啪啦的響著,槐花香四溢氾濫。

    男人眼色極冷,環視眾人。

    侍衛長偷偷的打量一眼靜王,看著他一身白色單衣,面如冠玉、眼睛冷凝。侍衛長心頭一驚,還來不及細細打量,慌亂低下頭去,揚聲道:「奴才該死,這便率領侍衛退下,望靜王息怒。」

    侍衛長率領一眾侍衛退了下去,小聲嘀咕了一聲。怎麼回事?靜王明明就在啊!

    一眾侍衛匆匆退去後。

    飛煙再也偽裝下了,她忽然感覺心頭有些累,她呆呆的坐在閣中屋簷下的台階上。

    看她臉色慘白,染夫人擔憂的問:「丫兒你怎麼了?」

    「娘,我沒事!你先回去睡吧。」飛煙扯著僵硬的笑,安慰道。

    染夫人看她一眼,再看臉色凝重的靜王一眼,點了點頭,回了房。

    重新陷入黑暗的蒼園裡,過份的安靜。

    槐樹在涼風中搖動,花香淡淡。

    飛煙低頭呆坐了許久。

    男人仰頭看著黑沉沉的天空,芬芳的花香彷彿綻放進他的眼底,深藍的眼晴深黯凌厲。

    兩人這樣僵持著。

    男人摸擦著手中的玉扳指,輕嗅著花香。

    「你有話要說?」

    飛煙微僵,怔怔的抬頭看向院中的他。

    他一臉淡漠,鳳眸深藍,坐在輪椅中靜靜的仰頭看著天空的星辰,彷彿那一句話,並不是出自他口,月牙白的單衣在寒風中略顯單薄。

    她輕笑。

    反諷道:「在我看來,是你有話要對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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