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喜歡抽的牌子得到便利店買,出旅店再走一條街就到。
夜晚人不多,與白天的熙攘熱鬧不同,邊境溫差大,治安不好,大多數人不願晚上出來,旦凡出門,都是結伴或者需要帶武器。
徐凌青高瘦年輕,堅起風衣領,帶著黑框眼鏡又留著鬍鬚,雖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倒也不會被攻擊,可能大多數人不清楚徐凌青的實力不敢貿然行動,很多逃犯也選在這裡躲避,敢在夜裡獨自出門的,有可能是狠角色。
買好煙,徐凌青收起來,正要離開,卻見對面站著幾人,其中一人低著頭,是林海的貼身保鏢劉佳榮。
林海在附近?
突然劉佳榮向徐凌青的方向看來,徐凌青躲得快,站在柱子後面暗自心驚,不僅劉佳榮在,聶豐偉也在。但等了一會,徐凌青再往對面看去,幾人已經坐上車離開。
徐凌青只有一人,沒有上級面令不能獨自行動,剛要考慮上報,王京讓他快回旅店。
急步回去,徐凌青不時注意有沒人跟蹤。回到旅店,徐凌青將遇到聶豐偉及劉佳榮的事說了,王京沉吟片刻,贊同徐凌青的判斷,林海當時肯定在附近,可惜沒了時機捉捕。
王京說下次還是不要單獨出去,也讓徐凌青回去休息,明日的交易不在晚上,他們會在早上去逛市場,其他組員也會混入待時機行動。
徐凌青覺得王京有得到上級的更準確指示,但王京沒跟他說清楚,上頭的部署嚴密周全,這次出動的警力相當大,可能不想讓他一個菜鳥毀了大家許久的辛苦。
王京是對他不錯的,但被大家排斥在外的心情,讓徐凌青鬱悶,戈德曼知道林海和聶豐偉認得他,現在的行動他做後勤為主。
突然,房門被敲響。
徐凌青警惕起來,同事會以暗號敲門,也以通迅聯繫的多,這麼晚了,是誰?
過一陣,門外就沒動靜了,徐凌青問王京有沒有來找他,王京也起疑心,觀察外頭一會才給徐凌青電話,「有可能是找錯的,早點睡。」不要大驚小怪。
這晚徐凌青睡得有些不踏實。
「篤篤……」門又被敲響,在寂靜的深夜,敲門聲非常突兀。徐凌青嚇了一跳,坐起來拿了武器,走過去。
有東西從門縫塞進來。
徐凌青馬上開門,門外站著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蘇雲飛。
蘇雲飛走進房間,他連一點偽裝都沒有。「你加入國際刑警了?」蘇雲飛先開口,徐凌青做特衛做刑警都是個人愛好?
蘇雲飛似乎不贊同徐凌青做這種危險的職業,以徐凌青的背景完全可以做些輕鬆更容易得到地位的工作。
徐凌青不想解釋,倒是蘇雲飛怎麼來了,還沒有一點顧忌。
「這個酒店現在較安全。」蘇雲飛轉身,面向徐凌青,「下次別一個人出門行動。」他也知道徐凌青晚上一個人出去買煙。
聽出一點不對勁,「你跟林海合作?」
「你擔心我被牽連?」蘇雲飛淺笑,「我父親才是這個幫派的領導人,朱升擁我上位,林海想自己獨攬大權佔了產業,幫內鬥得厲害,林海做下大案只有用幫派的錢來活路,我總不能讓林海得意。」
「這裡是林海的地盤。」孤身前來,你死了林海被警方捉了,坐收利益的就是朱升。
「看到你這樣緊張,我很高興。」蘇雲飛伸手碰徐凌青的臉,被避開,「雖然是我一廂情願,但你心裡未必沒有我。」
「你跟警方合作。」徐凌青轉移話題,試探蘇雲飛的底線。
「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我不信任警方。」一直沒信任,「警方里也有暗哨,一旦我亮出底牌,誰贏到最後都說不定。」
徐凌青沉默,從他接觸蘇雲飛開始,蘇雲飛就對警方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從安東尼奧事件、島嶼基地、人質事件等許多案件都有反應一些疑點,國際刑警與國內警察裡頭,暗藏著相當隱蔽的暗哨,而且這事,葉安煌也有提過。
「小凌,讓我抱抱你。」
「別這樣。」徐凌青後退,背靠著牆壁。
「我跟葉安煌、伊恩都差不多開始接近你,但你對他們的感情偏重多,你喜歡上他們中的誰?」蘇雲飛雙手撐在牆壁上,將徐凌青籠罩著。
對於徐凌青的沉默,蘇雲飛苦笑,「你的眼神跟初見時有些不同,這是陷入迷茫中的不確定。」
徐凌青眨眨眼,蘇雲飛摸著他的眼角,要看透他的內心。
「小凌,你不確定才好,我們還有時間在一起,感情是要培養的。」
「蘇雲飛,我們就不能做回普通……」
「不行。你看著我。我愛你,知道你喜歡別人我心裡痛苦,知道你有危險我緊張,林海為什麼會這麼狼狽?他不該動你,我要讓他死得更難看。」蘇雲飛輕碰徐凌青的臉頰,「就這幾天而已,警方不頂事,你最好不要參加行動,而且,誰都得堤防。」
蘇雲飛有點瘋狂,但整個人卻是沉著冷靜的,徐凌青突然覺得這個人也是隱藏極深的,林海與朱升全被他玩於股掌。
「唔……」蘇雲飛吻住徐凌青的嘴唇,這時是濃烈的情緒讓徐凌青喘不過氣。
「我得走了。」蘇雲飛有些不捨,「小凌,記住,誰也不要信。」
算著時間,蘇雲飛來找他不到一個小時,卻讓徐凌青莫名地擔憂與無措,這種撓著心急燥又想不出對策的感覺,徐凌青很少碰到,他此時是孤立無援的,作為刑警他有職責,明天的行動牽動著許多人和事,他一個人的性命不要緊,但有那麼多人參與……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芝麻街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