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很熱鬧,雖沒有開始,大家已經熱議著賣家會拋出的十幾份好料,就算標不到好的,這黑市裡還有不少料,而且,只要出得起價錢,可以直接預購開採出來的整批石頭。()
在這裡,運氣好一夜發家致富,對某些貴人,賭石也相當刺激,他們有幕僚,往往在競爭中得到石頭比用預購的來得有趣,在現場,你也可以看到類似於賭場的氣氛。
徐凌青跟王京早前有跟幾個商人接觸過,通過線人引見的當地人聯絡他們進場,那人收了錢,便給兩人介紹得詳細。
「兩位老闆,今晚運氣好可別忘了小弟。」操著一口本地方言式普通話,滿嘴黃牙的瘦尖臉,笑著說有事先行離開,這人不止徐凌青他們這對老闆,還有不少人是通過他引來,在場也有不少熟人,寒暄是必須的,每天這些老闆給黃牙打賞的錢就足夠他賺翻。
「偉哥。」黃牙轉了一圈,被聶豐偉的手下叫去問話。
「今晚賺得不少。」聶豐偉的視線從監視器上轉過來,皮笑肉不笑,這人在林海手下是出了名的兇猛。
黃牙對於聶豐偉來說是小角色,平常並沒被上頭叫來問話,他就相當於拉皮條的,那些老闆來得越多,上頭應該越高興才是,今天他揣摩不到聶豐偉的意思,留了一身冷汗,同時也裝著孫子。「偉哥,賺的也是要孝敬您的。」
「不必。」聶豐偉示意黃牙上前,今晚有幾組生面孔,他要知道這些人的來路。
聶豐偉也有那些商人的信息,不過,還沒有黃牙打聽到的多,在場裡,聶豐偉需要黃牙去進一步監視那些老闆。
「這人叫王京,南方珠寶商,他這助理有點意思。」黃牙盯著監視器上的徐凌青。「懂事懂行情,王京有很多事都由他處理,前面幾次賭石都是由他下注,成功率很高。」該不會是引來一個會看石的,上頭緊張了?
另一邊,徐凌青也是運氣好,同事通過監控竊聽還取笑他可以買彩票,徐凌青與王京身上都有相當精密的設備通迅,收在耳朵裡或高檔手錶裡,不容易被發現。
快要開始真正的賭石時,徐凌青發現聶豐偉在助陣,看來此次的交易量非常大,聶豐偉只是觀察著現場,偶爾有人跟他咬耳交談。
在進場之前,所有參加賭石的都被要求過檢查危險武器,進場後不許拍攝,只能進行通話聯絡。
在來之前,工程師也掃瞄過場地,並沒有干擾信號及反竊聽設備,很多這樣的黑市,並沒有做到那麼深入的監控,這給警方提供了很多便利。
不過,上級提醒徐凌青與王京,不能掉以輕心,同時示意不要打草驚蛇,只捉聶豐偉必讓林海逃之夭夭,還不能最大限度打擊這個幫派。
這個晚上,賭石的石頭質量一般,接著連續還有幾日的開市,所有買家都期待著下一場,徐凌青他們只有一點收穫。
兩人離開之後遇黃牙,一同去附近酒吧。
黃牙直誇徐凌青運氣特好,最近上頭有要出手一塊相當高質量的石頭,不知道王京能不能出得起錢買下來。這算是內透消息了,王京給徐凌青打了個眼神,徐凌青拿了一個紅包遞給黃牙。
「聽說那塊石頭交給人鑒定過,百分之百拿下來能賺。但那天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放出來賭,老闆的這位助理運氣那麼好,肯定能賭下來。」黃牙也是狡猾,都不知把這個消息賣給多少人,但徐凌青他們需要的是林海會不會出現的內|幕。
「這麼大的交易,只有偉哥會來?」徐凌青問。
「也不是,主要這塊由偉哥負責,偶爾老大也會來。」黃牙喝了幾杯,笑著問兩位要不要叫小姐陪。
黃牙招來經理,要幾位陪酒的。
王京沒什麼表態,默許黃牙的提議。
經理叫來的三位女人風塵味很濃,也就黃牙好這口,看著三人色|瞇|瞇的,越蕩越讓他起色心。
王京處事老練,對付女人也有一套,身份又是大老闆,另外兩個女人很快將目光轉向他,徐凌青暗暗驚歎王京的沉著與手法,不過就算如此,徐凌青也被風塵女調戲到,還好有王京,這場戲才能繼續做下去。
回到酒店,王京很同情徐凌青,戲言沒跟那些女人收費,瞧徐凌青衣服上和臉上都有口紅,還大笑徐凌青很純情。
徐凌青問王京是不是會為任務獻身,就像晚上假如不是突然那個女人來了例假,王京找個借口發飆然後走人。
「說你純情就是純情,就當公費享受,可以叫自己看得順眼的,倒不必像晚上一樣將就。」王京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訓徐凌青。
殊不知徐凌青想起葉安煌的那些名片,心想著葉安煌會不會為任務獻身,以前常常聽著那人講,卻不知道可能是實情。
「不過你就吃虧點,有交女朋友?以後要讓別人認為你在嫖,而不是像個沒見世面的學生。」王京沒有笑徐凌青的意思,他知道徐凌青就是軍校生出身,那種地方要求嚴格,估計徐凌青連女人的手都未拉過。
「其實,逢場作戲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真槍實彈上。」看出徐凌青有心事,王京講了一些方法。
徐凌青洗好澡,被王京叫去買煙,無論是否在演戲,徐凌青都是王京的手下,當然這種跑腿的事得由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