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時,徐凌青就收到一份特別的報紙,他沒有訂報,不過報紙似乎帶來什麼信息。
翻開一看,裡頭的鉛字有畫圈的,徐凌青很意外,有人送來警告信,但又用這種秘密暗語的通迅方式。
徐凌青將畫圈的字拼起來,可以連句,排除多餘的裝飾性修辭,提醒的內容是:小心炸藥。
要向上級報備?徐凌青猶豫了一會,王京恰巧來催徐凌青出門,看到徐凌青手裡拿著報紙,「還看報?準備出發。」
蘇雲飛的警告和報紙秘信有沒有關聯?
王京見徐凌青還沒動作,有些不耐煩。
「等會,馬上就好。」徐凌青回頭整理自己的包,裝作若無其事將武器和監聽設備整理,,順便用筆在報紙上亂畫,遮去原來的記號。出門的時候,他將報紙也拿出來,並將它扔到就近的垃圾桶。
這次參加賭石,徐凌青沒跟王京進賣場,他們收到線報,林海會出現,作為後援人員得隨時等著王京的信號,再由戈德曼指揮捉捕。
徐凌青與另一個同事坐在車內看監控視頻,等了很久,徐凌青才看到聶豐偉出現在視頻裡頭。
蘇雲飛也有出現在監控裡頭,不過是在場外,他身邊,有好幾個精悍的年輕人,想必是他的幫手。
在邊境,僱傭兵相當多,武器也是氾濫,蘇雲飛很聰明,用的也是亡命之徒,他是光明正大來這裡,也應該跟林海有約。
這傢伙,在以身誘敵。林海就算知道有人埋伏也會來。徐凌青很緊張,不敢錯過屏幕上的任何。就算蘇雲飛說的有些危言聳聽,他的職責也還是將罪犯逮捕。
「二叔,別來無恙。」蘇雲飛與林海擁抱,兩人在特別秘密的地方見面,實際上,此處離賣場不遠。
「怎麼有空來看二叔?」林海讓人上茶飲,自己喝了一杯,「有好事告訴二叔麼?」林海除了要名單外,一直還想要幫派的權力象徵,一份蘇連豐的按了血手印的文書,幫裡的幾個堂主全看那份血手印才肯真正心悅誠服,這麼多年來,林海只能做老二,幫中有不少人不服。
「自然是有好事。」蘇雲飛很淡定,名單的事,他算計了林海,林海恨他入骨,這麼笑臉相迎的,還是想要象徵權力的血手印。「不過二叔日前在英國做了大事,道上人都贊二叔有膽量有氣魄。」
林海眼皮抽動,沉吟一會,「阿升有跟你來?」
「三叔自然要來,而且一直提父親的位置不能空,我想,年輕人坐著總比不上二叔或者三叔,所以,等三叔來了,二叔可與三叔再商量商量。」
「你三叔怕是牛脾氣,容不得我沾點福。」林海輕哼,對蘇雲飛的老練有些忌諱,他此時也有些煩燥,場外不停有人向聶豐偉報備,假如有事,他必須馬上做出應對。
劉佳榮進來跟聶豐偉說了幾句,聶豐偉臉色有變,走近林海,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林海強裝著鎮定,蘇雲飛一直耗著時間,林海起了疑心。
「二叔不如跟我一起去賭個運氣?」蘇雲飛想去賭石,朱升怕是聽到風聲不敢來,林海坐不住了。
林海不玩,讓聶豐偉相陪,方便監視蘇雲飛的一舉一動。
蘇雲飛一走,林海陰沉臉色,「這小子還想再算計老子一次,哼。」劉佳榮走近,聽林海吩咐。
「果真是那個姓徐的小子?」
「錯不了,黃牙的消息千真萬確,而且我跟偉哥都見過。」劉佳榮說場裡,叫王京的商人並沒有帶昨天的助理過來,他正派人查下落。
「趕緊找到,這次怎麼說都得好好回報一下蘇雲飛。」林海才說完,又有手下慌張走來,「大哥,場裡出事了。」
聶豐偉不是還在那裡?林海讓手下說清楚。
「偉哥沒在場裡啊。」那人說有人賭石特別厲害,還有人因為手氣不好鬧起來,場內兄弟應付不來,得調些人手,但是調不到。
接著又有人過來,「大哥不好了,場內有條子。」
林海一驚,讓劉佳榮去看看,他則將槍藏好,折到屋內拿了一個箱子,匆匆往後門走去。
林海怕有人暗算,一直都會留後門,而且財物都會收在箱子裡,只要一有動靜,馬上帶著走人。
「崩——」林海才一拉車門,汽車發生了爆炸,他躲得及時,被嚇了一跳並未受傷,這時劉佳榮給他電話,稱場內情況不對勁,太多兄弟被控制,聶豐偉找不到。
「別管他了,你趕緊過來。」林海要劉佳榮過來保護,他心裡疑惑聶豐偉是否有叛變,不可能跟著蘇雲飛走了就見不著人。林海多疑,對誰都不肯相信,今日這事他懷疑有內鬼。
徐凌青被安排只能看著監控,大部隊已經去捉人,他卻不能行動,突然見到林海與劉佳榮出現在屏幕上,他趕緊給王京電話,「林海在南面小巷。」
徐凌青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追,再要打給王京,那邊已無法再接通,戈德曼又不可能讓徐凌青參加圍捕。想來想去,徐凌青離開了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