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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海棠春睡 第75章 文 / 滄海明珠

    周師爺進了內堂,將鳳姐兒的話如實跟裡面的主事詳細的說了一遍。刑部尚書谷德罡陪王伴駕去了避暑山莊,當堂主事的刑部侍郎趙欬樞昨日便聽說了此事,今日也沒敢在家歇息,一早便來內堂等消息,此時,聽了這位周師爺的話之後,沉思良久,歎了口氣,說道:「即刻立案,著人帶平安州州府進京問話。」

    周師爺問道:「外邊那個女人呢?」

    「收監。」趙欬樞說話的同時手指在桌案上敲了一下,說道:「我進宮去請太子諭旨,你留在這裡主理雜事,小時你酌情處理,大事等我回來再說。」說完,趙欬樞拿了官帽戴在頭上,又抬手正了正,便匆匆忙忙往東宮而去。

    太子監國,政事基本不會擅做主張,政事一般都是和幾個監國大臣商議,或者快馬加鞭飛報皇上定奪。然而這次刑部侍郎回的這件事情不大不小,還真是讓太子很是為難。恰好一等侍衛燕松昀奉命留守,恰好在太子身邊,聽了刑部侍郎的回話後,心中暗暗地沉思起來。

    太子對刑部侍郎的回報做出的批復是:「按照刑部的律令程序辦,把雙方都拘押起來,待我回報父皇后再做定奪。」

    刑部侍郎領命離去,按太子諭旨辦事。

    戶部侍郎走後,太子看著手中的奏折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又再奏折之後批復了自己的意見,然後封存起來,對身邊的護衛說道:「今天往來避暑山莊的人已經走了,這件案子明著是賈家之人和平安州州府之間的恩怨,實則牽連著東陽公主和南安郡王府。非同一般。燕松昀,你再跑一趟吧。」

    燕松昀猜測不出太子在奏折上寫的是什麼,但太子有令,他自然不敢有違,於是忙躬身領命,接了那份奏折轉身出了東宮正殿,點了兩名侍衛出宮而去。

    鳳姐和賈芸被收監拘押,小紅立刻拿了銀子去牢房打點,二人在裡面也沒受什麼苦。

    此事也在黛玉的意料之中,她聽到於德安的回話之後,也命他立刻拿銀子去打點刑部大牢的人,雖然沒有擺明自己的態度,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駙馬府的嫻陽郡主這次定然是要和平安州府和南安郡王府較真了。

    刑部奉命帶人,平安州州府被帶進刑部大牢是兩天之後的事情。

    皇上在避暑山莊收到太子的命燕松昀送來的奏折之時,恰好正在李延勝的大女兒新封的蘭昭儀在下圍棋。因見燕松昀匆匆而來,便淡淡的問道:「有什麼加急的折子前面不是已經有人送來了麼?」

    燕松昀忙回道:「太子命臣即刻將此奏折送至行宮,交皇上預覽,並沒說是什麼事兒。」

    皇上便抬手接過奏折來打開看了看,微微蹙眉。

    蘭昭儀便慢慢的起身,衝著皇上福了福身,婉言說道:「皇上忙於政事,臣妾去給皇上沏杯茶來。」

    皇上擺擺手,蘭昭儀下去。皇上再次皺眉看著奏折上太子的批復:「東北戰事緊張,東陽公主為國效命,然龍駙馬祖上田產卻被無辜侵佔。實在不利戰事,也令其他為國效命的皇室宗親心寒。兒臣建議父皇當機立斷,撤平安州州府,責令陳嘉俊歸還鎮江王祖上田產,以撫慰東北軍之軍心。」

    「燕松昀。」皇上把太子的批復看了兩遍,方叫了一聲燕松昀的名字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太子這些日子如何?」

    燕松昀不解其意,只好躬身回道:「回皇上,太子勤政,每有政事軍務皆不耽誤,立即批閱。這幾日東北戰情緊張,太子更是夜不能寐。」

    皇上歎道:「太子勤政,乃江山社稷之福。」說著,便起身走到一旁,拿起硃筆在奏折上批復:「准太子所奏。」幾個字之後,便把奏折遞給了燕松昀。

    燕松昀躬身雙手接過奏折,然後叩頭跪安。出了行宮所在又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這一來一回足足用了四日的時間。

    在這四日之內,黛玉在駙馬府裡亦是忐忑不安,一直交於德安打聽著刑部的動靜。然刑部只是拘押了賈芸鳳姐兒,並派人連夜把平安州州府帶進京城候審,之後便沒了下文。

    水溶忙完了軍糧的事情,也正好是四日之後。

    這日乃是陰天,天空中烏雲密佈,好像下一刻便會有大雨瓢潑。但只是沉悶的醞釀著,那雨點總是不落下來。

    暴風雨之前的悶熱總是讓人的心情沉悶抑鬱,水溶從城北回來後並不回北靜王府,好像是早就習慣了那條路,他手中牽著韁繩縱馬在皇城的大街上奔跑,直奔龍駙馬府。

    不想,卻在一處十字路口和從避暑行宮回來的燕松昀不期而遇。

    燕松昀一帶馬韁繩,棗紅馬嘶鳴一聲往一旁一偏,燕松昀的馬和水溶的馬一交錯,一紅一白兩匹駿馬當街站住十分的醒目。馬上穿著一等護衛鎧甲的燕松昀衝著水溶抱拳當胸,朗聲說道:「燕松昀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

    水溶也待住馬,點點頭問道:「你這是去哪裡了?」

    「回王爺,奉太子命,送一本緊急的奏折去避暑行宮請皇上批閱定奪剛剛趕回來。」

    水溶點點頭,說道:「哦,那你快些回去給太子覆命吧。」

    燕松昀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問道:「王爺這是去哪兒?」

    水溶也笑了笑,說道:「去龍都尉府。」

    燕松昀的聲音更低:「王爺去駙馬府,可以順便跟嫻陽郡主說一聲,平安州州府和陳嘉俊等人這次都逃不過去了。」

    水溶一愣,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此話怎講?」

    燕松昀見水溶的樣子,也甚為不解,反問:「王爺不知道?」

    水溶搖搖頭:「本王還真聽不清楚你說的是什麼。」

    燕松昀的手往懷中一探,取出那份用油紙包裹了以防被汗水浸濕的奏折交給水溶,輕聲說道:「王爺速速一看便知。」

    水溶將奏折展開粗略看了一遍,啪的一聲合上交給燕松昀,然後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說道:「謝了。」

    燕松昀將奏折放入懷中,衝著水溶抱拳:「王爺,事情緊急,下官要去向太子覆命。會見。」

    水溶點頭:「去吧。」

    燕松昀轉身一踹馬鐙,棗紅馬又是一聲嘶鳴,然後甩開四蹄疾馳而去,帶起一陣悶熱的風吹到水溶的臉上,越發讓人燥熱難安。

    水溶催馬疾行,不多時到了駙馬府門口,依然是家人迎上來接過馬韁繩,水溶一言不發的進了府門,一路通行無阻直接去找黛玉。

    黛玉此時正站在門外的廊簷下看著院子裡那一叢修長蒼翠的湘妃竹。濃的化不開的碧綠宛如上等的翡翠,悶熱的空氣裡一絲風也沒有,而她臉上的表情比悶熱的空氣更加的抑鬱。

    水溶那身修長冷峻的身影闖入她的眼簾之時,方有一絲淡淡的波瀾閃過,微紅的唇角輕輕地上翹,帶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還沒完全綻開,便凝固在她消瘦的臉頰上,水溶卻是猛然間張開手臂,將她納入懷抱之中。

    「……王爺,放手。」黛玉秀眉微微蹙起,眼神中閃過幾分無奈。這個人,總是會做這樣毫無預兆的事情,讓人尷尬之極。

    水溶喟然長歎,卻只是收緊了手臂,在她耳邊說道:「有事為什麼不跟我說?非要自己去冒險?若是輸了,你要怎麼辦?」

    黛玉聽這話,心知這幾天自己做的事情終究是很被他知道了。他的歎息猶如一陣清風,把她心裡的煩悶抑鬱頓時一掃而光,她也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王爺那麼忙,這些事情我能做就去做。再說了,這件事情原本就有漏洞可循,並非是我無理取鬧。如今東北戰事正緊,上頭必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讓東北戰場上的軍人家屬有不滿的情緒,所以我才想到了這個主意。也不過是出其不意罷了。」

    水溶聽了這話,方輕輕地放開手臂,卻依然握著她的肩頭,歎道:「以後這樣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做,好不好?」

    黛玉淡淡的笑著抬手推開他的雙手,然後徐徐轉過身去進了屋子裡,水溶見她不說話只好跟進去。裡面伺候的宮女見北靜王爺進來,忙俯身請安。水溶看也不看一眼,只擺手令她們退下。

    紫鵑從裡面黛玉的臥室迎出來,見了水溶笑著說道:「王爺安,這回可是有幾天沒來了。」

    水溶微微一笑,說道:「你這丫頭,這張嘴也越來越厲害了。本王口渴的很,還不把你們的好茶拿出來?」

    紫鵑剛要答應,卻聽黛玉輕笑:「我們這裡哪有什麼好茶。要好茶,王爺可要去兵部尚書的府上去吃了。」

    水溶聽這話,心裡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回頭看著黛玉俏麗的側影,歎道:「我這一天累死累活的已經夠辛苦了,你還拿這些話嘔我?」

    黛玉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疲憊的神色,神色一暗,卻抬腳轉過了那一架八扇芙蓉出水刺繡的紫檀木屏風,進了裡間臥室。

    ------題外話------

    親愛滴們,十分對不起。這幾天家裡有位老人去世,來回往返折騰了兩天的時間。年底了,事情又多,所以昨天木有更新,今天也只有三千字。珠會努力多更,請親們不要放棄對珠珠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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