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已是半夜,蕭齊揉揉眼皮,望了眼正看雜誌的騰清:「你怎麼還不睡?」
「本來是睡了,但後來被人吵醒。」騰清紋絲不動,繼續翻書頁。
「我還會說夢話?」蕭齊一驚,這毛病他以前可沒有。
騰清輕笑道:「一個小時前來了個男人,姓尹,叫尹善神,你認識麼?他是你的仇家吧?」
尹善神三個字如響雷一般在蕭齊心裡炸開了花,他渾身一顫,汗毛孔頓時豎起,蕭齊顫聲道:「是他……那個瘋子……他人在哪?」
騰清奇怪道:「瞧你嚇的,他身手一般般,至於害怕成這樣嗎?他被我打跑了,嗯,這個男人功夫雖然一般,逃跑的技術卻是一流,我怕中了他的調虎離山計,所以沒追過去。你還沒回答我呢,他是什麼人?」
蕭齊鬆了口氣,哀聲道:「一個同性戀患者。」他翻身穿起衣服,經過六個小時的休息,他現在的精神已經恢復了許多。
「我說呢,他要是想殺你,幹嘛不帶槍,原來是看上你了,嘿嘿。」騰清將雜誌丟到一旁,側躺在床上,拄著臉,幽幽道:「別走,留下陪我。」
「不行,我明天還的回學校上課。」蕭齊繫上扣子,笑道:「我決定了,禁慾三十天,再這麼下去,不等我到三十歲,就得脫陽而死。」
「哈哈哈哈!」騰清嬌笑半晌,右臂隨意放在大腿上,輕輕撩起睡裙一角,用極誘惑的口吻道:「我是無所謂,你確定自己受的了嗎?嗯?」
「受不了也得受!一個月以後,正好是騰老爺子壽辰,我打算跟你一道回去,解決了東龍會與蕭氏的矛盾後,我拼著陽痿也要跟你玩遍七十二式。」
騰清收起頑皮的表情,直起了身子,認真說道:「你真那麼有信心?我父親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會輕易同意雙方結盟嗎?你難道不怕他出手殺了你?」
「正因為騰老爺子很聰明,所以他才知道,殺我有根本沒有一點好處。別看我是蕭氏龍頭,但真正握有實權的是那十多名上位老大。我們一旦結婚,騰老爺子便是我的岳父大人,他等於兵不刃血的將兩個超級黑幫合併在一起,沒有死人,沒有戰爭,有沒有勾心鬥角。嗯,不僅變相擁有了蕭氏,還擁有了我這個超級好女婿。」
「你是好女婿?充其量是只到處偷腥的貓。」騰清白了他一眼,平靜的心湖泛起一絲漣漪,「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吧……」
「我走了。」蕭齊站在門口,微笑道:「等我三十天。」
「不准你再出去偷腥了,色狼。」騰清也笑起來。
「放心放心哥要修身養性嘍。」
「這個男人身上還是有許多閃光點的嘛,像個大男孩。」騰清自言自語地關上燈,鑽進仍然殘留蕭齊體溫的被窩。
她準備做個甜美的夢,夢的大綱已經存在了腦海中,那是十分甜蜜的夢。
卡薩舞廳,午夜正是小白領們出來消遣的好時間,女人在燈光下扭擺自己曼妙的身材,男人則露出飢渴的如狼一般的眸子尋找目標,舞廳,是寂寞男女打獵的唯一場所。
在這個舞廳的左邊吧檯上坐著十餘名年齡不太大的青年男女,其中還包括上午被蕭齊教訓了的黃毛,正中央的美麗女孩名叫陳紋紋。
陳紋紋擁有惹火的身材與美妙無比的五官輪廓,這樣的女孩總會在不經意間成為人們的焦點。
陳紋紋的如往常一樣點了杯雞尾酒,沉默地看著舞池中被**沖昏了頭腦的野獸。
「姐,你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黃毛臉上貼著幾塊膠布,關心地問道。
陳紋紋歎了聲,開口說道:「還不是因為你,真沒用。」她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嘈雜的環境中竟如天籟一般絲絲入耳。
黃毛低著腦袋,委屈道:「人算不如天算,唉!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向龍頭遞爪子啊。」
陳紋紋輕抿了口酒,目光轉到黃毛身邊的女孩身上,那女孩長的也很不錯,中上等水平,她發現陳紋紋正在看著自己,身體頓時顫抖了一下,把腦袋底了下去。
「黃毛的樣子雖然醜了點,但他對你畢竟是專一的呀,你怎麼能背著他跟蕭誠東混在一起呢?你難道忘了,你爸媽生病的時候,黃毛五天五夜在醫院陪著你。」陳紋紋不溫不火地說,口氣中帶著些埋怨。
女孩顫抖著,竟哽咽了起來:「紋紋姐……我沒有,我不知道他是蕭誠東,是他主動找我搭話的…」
黃毛忙道:「姐,這事…讓我跟小梅私下解決吧。」
陳紋紋眉頭微皺,不待他繼續往下說,揚手便是一巴掌煽在黃毛臉上。
坐在陳紋紋身邊的男男女女無一不面色大變,但他們不敢出言阻止,陳紋紋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人物。
「姐」小梅跪倒在陳紋紋面前,哭道:「我知道錯了,求你別打阿潤,要打就打我吧。」
何潤捂著臉將小梅拉起來,護住她,緩聲道:「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陳紋紋搖搖頭,「都起來吧,我不希望身邊的朋友發生這種事。」
距離陳紋紋吧檯不遠處坐著四名大漢,其中一個胳膊上紋著斧頭的男人用肘撞擊了同伴一下,朝陳紋紋伸伸腦袋:「那小妞夠味道吧。」
「嘿嘿,老子最喜歡小太妹了。」男子摸摸嘴唇,一臉淫邪。
另外一名大漢從懷中掏出三顆青色藥丸扔進高腳杯,攪勻後大步走過去。
「小姐,我們老大想請你喝一杯,希望你賞臉。」大漢將酒杯端到陳紋紋面前,滿臉堆笑。
陳紋紋矜持地露出笑容,面色古怪地將酒杯遞給那名叫小梅的女孩:「喝下去。」
「噢…」小梅聽話地接過酒杯。
大漢臉色一變,腮膀子抖動了兩下。
陳紋紋踢了何潤一腳,指著小梅道:「今晚你有的樂了。」
「嗯?姐,什麼意思?」何潤不解,小梅心裡更是奇怪。
這個時候,陳紋紋站起來,嬌喝一聲,反手一指擦進大漢眼窩,只見鮮血狂噴三尺,大漢倒在地上翻滾,嚎叫道:「嗚哇…我的眼睛!嗚哇!!」
陳紋紋摘去纖指上穿著的碎裂眼球,寒聲道:「白癡,下次往酒裡扔迷藥份量別這麼大,酒的顏色都被破壞了。」
「阿潤…阿潤…」小梅藥性渾身發熱地倒在何潤懷中,張著嘴巴道:「我渴…」
「小梅你怎麼了?」何潤驚道。
「老么!」剩下的三名大漢衝上來,但當他們見到陳紋紋背後若隱若現的狼首紋身時,畏懼地後退了幾步。
大漢驚恐道:「你是…」
「陳青是我爸。」陳紋紋用紙巾擦去手上鮮血,冷漠地說。
與此同時,某間臥室
尹善神正在往自己身上抹紅花油,他的手臂和胸口有大大小小十餘處淤青,疼的他俊臉直抽。
「真疼…不愧是龍頭老大,就連他身邊的女人都有這麼好的身後…嘶…不過,我不會放棄,有父神保佑,我一定會得到你…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