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14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一直坐在角落裡的諸葛瑾突然回身看著魯肅,小聲問道:「子敬兄覺得此鼓如何?」
魯肅正好大諸葛瑾兩歲,兩人此次在彭城相遇,可謂知己之人,見他問起鼓音,卻有些不好回答,剛才他也覺察到了其中的異常,但卻沒有太過在意,以為這般節奏本就是軍中之物,此時再仔細回想一下,卻是突然面色一變,驚問道:「莫非丞相有招兵之意?」
「只怕正是如此!」諸葛瑾悄然往府門之外看了一彭城的軍馬就會把此處圍個水洩不通,他悄悄示意魯肅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魯肅也是決斷之人,在眾人不注意之時,兩個人悄悄的離了喬府。
孫策和周瑜也在靜心聽著這鼓聲,卻各有不同之處,孫伯符為其中的澎湃而心血沸騰,更添一分殺氣,至於周瑜卻一心理會其中的節奏變幻,想著破解之道,他周公瑾不能再輸了,這關乎他們兄弟的顏面,喬家兩位姑娘本來鍾情與他們,若是在此輸給了橫插一腳的張仲季,今日之後,所謂的江東俊才必將為世人恥笑。
張仲季一曲鼓了,大笑著把牛皮鼓丟在一旁,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處,不過卻知道孫策已經對自己起了殺意,如果待會周瑜沒有勝過自己,恐怕這孫伯符會不管不顧的強取他張仲季的性命,此舉雖有逆天之意,但只要膽子大還是可以做的。
孫策無疑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物,這一點毋庸置疑。
「丞相擊得一手好鼓,老夫今日可算是一飽耳福!」喬國老可不知其中的蹊蹺,見張仲季在音律之處沒有出醜,已經是在心中道了千遍萬福。
「喬老伯廖讚了,鼓聲雖可入耳,卻必然不及令愛曲舞。」張仲季稍稍謙虛了一把,只笑著回頭別用意味的看著周瑜,他剛才的鼓音節奏把握的不錯,應該沒有遺漏之處,雖是張狂之音,卻也是非同凡響,就算這周瑜拿出渾身解數甚至勝出,也不可能再抱得美人歸了,因為喬家的姑娘必勝,他們二人卻注定只是陪襯而已。
和他預料的一樣,儘管周瑜的琴音贏得了諸多好評,但當大喬靜坐撫琴,小喬身姿舞動之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場中諸人個個歡聲雷動,他們不敢當面頂撞張仲季這個丞相,也不敢直接得罪於周瑜,但美色當前,那個男人不期待那麼一絲可能,更何況二喬之舞與曲確實不比他二人來的差,後經眾人一致評判,喬家二位小姐勝出。()
周瑜神色變幻,最終還是用身子擋住了孫策,他深知他們兄弟不能在這個時候殺死張仲季,那樣做,除了落得一身的麻煩不會有任何好處。
正此時,府外人聲鼎沸,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軍士大步衝了進來,很快控制了全部地方。
執金吾管亥當先一步踏進大堂,見張仲季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可憐他在營中督查儒兵訓練忙活了一整天,到晚上正準備回去歇著的時候,匆匆忙忙的衝進來一校尉,告知喬府的異動,只因張仲季在鼓聲中夾雜了彭城召喚援兵的節奏,那校尉更是甄洛所遣,知道張仲季本人就在裡面,聞得聲響,趕緊去營中招來兵馬。
孫策抓住鐵戟的手臂青筋暴起,卻只能把頭低下,他也許還能刺死張仲季,但他們兄弟這輩子就交代在這裡了,這麼算來無疑有些不划算。
「喬老伯,今晚多有打擾,這是前次你借與我的五千大錢,拖到今日才返還,還望見諒。」張仲季從懷裡掏出一包金餅,放在身前的案桌之上,然後回身拉住管亥,也沒有下令動手的意思,就這麼輕笑著帶著手下的人馬離開了喬府。
既然剛才周瑜攔住了孫策,他也棄了一窩打盡的心思,因為他隱約覺得衝陣之下,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生擒當面的孫策,倒有可能被人家殺個七進七出,這方面的教訓在這個年頭很多,如呂布、趙雲、張飛等人都算是不可能被正面抓住的人物,而這孫伯符無疑也是其中一個,想生擒活捉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得留待以後暗中下手才是!
喬國老一直把他送到府外,其他眾人驚慌之下也先後離開,而孫策與周瑜更不用說,當晚就跳了城牆,沿途劫了幾匹劣馬,苦哈哈的返回了江東。
張仲季回到自己的狗窩,屁股還沒有坐熱,糜子貞和甄洛得到消息,先後趕了過來。
「怎麼這樣看著我?」
「那洛神賦到底是誰所作?」甄洛稍微把眼光抬低了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已經把剛才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這效率當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洛神賦?」糜子貞卻顯得有所疑惑,她過來的時候見某人沒什麼大礙,也就沒有多問的意思,安全這方面的事情一向不歸她操心。
「正是丞相大人不久前在喬府吟誦的詞賦,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傳遍天下了。」甄洛說話間,甚至還把其中的魅力之處給念了出來:「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嘖嘖,丞相大人,那喬家的小姐真有這麼漂亮?」
張仲季笑而不語,覺得這世間還真是奇妙,也許今後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洛神賦卻是那位曹家小公子為眼前這個曠世奇女子所作。
「還說什麼三歲的小孩所作!」甄洛沒好氣的瞄著他,正想辦法要套出點什麼,卻是突然神情一愣,她記起了一些東西!
「那兗州許昌真有個小娃名喚曹植!卻正是曹操最受寵愛的兒子,聽說此人天生聰穎,如今正好也是三四歲之齡,你不會告訴我就是他作出來的吧?」
張仲季很肯定的一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感覺累。
「三四歲的孩子竟能說出這般話來?」甄洛似乎是在問自己,卻突然話鋒一轉,直問道:「就算是他,那你又是從那裡知道的?」
張仲季尷尬的一撓頭,道一聲:「因為我姓張!」
這又算是個什麼回答!
甄洛還在表示自己的憤懣,而糜子貞卻似乎有所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