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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18章 卸任的州牧 文 / 三分惡

    更新時間:2013-04-01

    殺聲四起!

    張仲季當頭,身後曹成與陳亦等人緊緊追隨,聽得一句:前面騎馬的是曹操,俱是精神大振,跟著揚聲大喊:「騎白馬的是曹操,殺!殺!」

    一個個撒開腳丫子直奔曹操,要爭頭功!

    曹軍亂成一團,曹操騎在馬上反而處處受阻,又聽見身後的喊聲,驚慌之中飛身下馬,隨著人流不要命的奔逃。

    「身著錦衣的是曹操,追!」張仲季可是一直死盯著他,見狀又是一聲大喊。

    「錦衣的是曹操!錦衣的是曹操!」陳亦隨後揚聲大喊,眾人棄了其他目標,匯聚一起,,隨著張仲季一起,對曹操窮追不捨。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若是能就此生擒甚至殺死曹操,又豈能錯過機會!張仲季氣血上湧,腳步更加輕盈,卻見前面的曹操又把錦衣丟棄,混在人流當中當真難以辨認。

    「三尺鬍鬚的曹操!」

    藉著火光,張仲季再次辨明了目標,又是一通好追,眼看著就要接近他了,曹操身旁一直跟著的大漢,驀然轉身,飛快的抽出背上的短戟,大吼一聲,又狠狠地往後一甩。

    「將軍,小心!」陳亦見機得快,直把張仲季撲倒在地上,兩人都是吃了一嘴灰土。

    「惡來典韋!」張仲季終於注意到曹操身邊的大漢,苦笑一聲,完了!沒機會抓住曹操了!看來上次被抓之後,他吸取了教訓,一直把這惡來帶在身邊。

    張仲季爬起身,狠狠地一拍大腿,只見前面的曹操已經被典韋背著消失在人堆裡。

    「給我放火,給我燒!」眼見追不上,張仲季搖著頭,無奈,繼續搞破壞吧!

    郯城之中,耳聽外面殺聲一片,連夜守在城牆上的曹豹面色驚疑。苦守三天,今晚就要撤走了,他正在整頓士卒,打算棄了家眷連夜離開。

    很快,陳登和糜竺從城裡趕了過來。

    「外面什麼情況?」糜竺當先登上城牆,仔細觀察一番,眼見曹營火光一片,驚疑道:「難道是援軍到了?」

    「曹將軍,看火勢不似作假,應當是援軍無疑,你速速帶人衝出去,兩面夾擊!」陳登精通軍事,一眼就看了個清楚,幾乎有些語無倫次,「援軍是從北面而來,應當是張彭城帶著丹陽兵來了!曹操來的快,他也不慢!」

    曹豹不再遲疑,點齊人馬,直殺曹營。

    這邊典韋背著曹操迎面碰上趕來救援的夏侯淳,幾人匯合在一起,直往東面撤離。不遠處夏侯淵、樂進等人護著郭嘉很快趕了上來。

    「事不可為,退軍十里,收攏將士!」曹操眼見大營燒成一片,郯城人馬又從前面殺了過來,兩面被困,士卒無不驚慌,不得已下令暫且撤退。

    張仲季領著丹陽兵追殺一番,就停下來,實在是跑不動了!

    「清點人數,聚攏物資,哈哈!」張仲季用長槍撐著身子,大刀留在彭城,用槍有些不太習慣。不過居然又勝了曹操一回,忍不住大笑三聲,心中僥倖不已。

    「曹豹將軍帶著人馬還在追,你看我們是不是跟上?」陳亦喘著粗氣,跑到他旁邊。

    「不追了,讓他去吧,我們進城,看看使君如何了!」

    陳亦拿出腰上的號角,鼓足氣,狠狠地吹了一通,很快,丹陽兵都聚到周圍。

    「打起旗幟,我們進城!」張仲季騎上曹成牽過來的馬,領頭前往郯城。

    陳登,糜竺兩人早等在城外,見了張仲季都是從未有過的親切,來的正是時候!再晚片刻,他們就要棄城而走了!還沒來得及寒暄,人報陶使君來了。

    「使君!使君!」一萬丹陽兵齊齊俯身,當年黃巾之亂,這些丹陽漢子活不下去,是陶謙把他們帶到徐州,一口水一口糧,都養得強壯非常。在他們心中,陶謙就是再生父母,生死不棄!

    陶謙居然自己站了起來,他的兩個兒子連忙上前扶住。

    「都起來!我就知道你們都會回來!你們都是好樣的!」陶謙推開兒子的攙扶,挺直身子,「你們的家還是在我家隔壁,房間都留在那,先去吃飯,吃飽了都回去好好歇著,明天還要靠你們殺退曹軍!」

    「喏!」一萬人整齊劃一的回應。

    張仲季看著眼前這場景,竟然有些羨慕,若是有一天,有這麼一群人為自己的一句話,刀山火海,不離不棄,縱使身在亂世,又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張彭城,我沒有看錯你!把你的人都帶著下去歇息,晚些時候過來找老夫!」陶謙彷彿年輕了好幾歲,身子骨又恢復健康,重重的拍了張仲季肩膀兩下子。

    「末將領命!」張仲季不由自主的挺直身子。

    丹陽兵確實困了,回到刺史府旁邊紮著的營寨,早有人準備好吃食,一群人顧不得形象,囫圇吞棗的吃了一肚子,又爬回軍帳,不久就是雷打般的呼嚕聲。

    日當午,張仲季在被窩裡滾了幾圈,醒了卻還是不願意起來,還是床上舒服!

    「將軍,曹豹將軍追殺曹軍回來了。」陳亦從營帳外把頭伸進來,有些欲言又止。

    「哦!」張仲季隨意回了一聲,他對這個沒啥興趣,難不成那曹豹還能捉住曹操不成?「有事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娘腔!」

    陳亦連忙跳了進來,高聲回答:「稟將軍,曹豹將軍帶人追殺曹操卻孤身歸來,帶出去的一萬人馬據說被曹軍伏擊,斷斷續續的只有三千人逃回來!」

    「這?」張仲季睜大眼睛,半響無語,一將無能害死千軍!

    揉了揉額頭,曹操真無愧於他的名聲!每次戰敗,只要身邊有人,誰追上去誰倒霉,史上只有一人追過去還撿到了便宜,這人名叫賈詡!而不是曹豹,半響,長歎一聲:「曹操這廝果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看來得長個記性,以後哪怕乘勝追擊也得見好而收,否則等他回過神來,可就得倒霉了。」

    陳亦也是一身冷汗,幸好昨天見好就收,否則以疲憊之軀追上去,哪怕以丹陽兵的精銳,也逃不了一敗,「將軍,使君讓你醒了就過去。」

    「知道了!」

    張仲季不再多想,爬起來套上甲衣,跟著陳亦就往旁邊的刺史府走。

    丹陽兵一回來,就全面接手刺史府的防禦,曹成正帶著人熟門熟路的在府裡穿梭,見張仲季過來,擺個笑臉迎了上來。「將軍!」

    「兄弟們昨天傷亡如何?」張仲季停下步子。

    「已經統計出來,戰死三百,受傷八百,戰損幾乎有一千人,不過曹軍留下屍首五千,算起來,兄弟們都賺了!」

    「賺你個頭,按照老規矩,找個風水好的地方把戰死的兄弟好好安葬,給他們的家人送上雙倍撫恤,受傷的願意留下的留下,想回家的,送上一輩子的費用!」

    「喏!」

    「去忙吧!」

    目送曹成離開,張仲季進了刺史府的後院。

    「張將軍,使君在裡面等你!」一個丫鬟在門外探頭探腦,看見張仲季,連忙迎了上來。

    張仲季點頭,順勢走了進去。

    陳登、糜竺都在裡面,旁邊還站著滿身血跡的曹豹。

    「見過安北將軍!」陳登和糜竺一起見禮,之前張仲季還是個都尉,再見面已經是職位比他們還高的將軍,也難怪一旁的曹豹心有不平。

    「仲季,你來了!」陶謙正坐躺在床上,見張仲季進來,打了個招呼。

    「使君安好!」張仲季俯身行禮。

    「把這個拿著!」陶謙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他。

    「這是?」他有些疑惑的接過來。

    旁邊,陳登和糜竺相互看了一眼,突然一俯身,朝著張仲季行禮道:「拜見刺史!」

    「刺史?」張仲季一時迷糊,有些莫名的抬頭看著陶謙。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徐州新任的刺史!」陶謙很平靜的說了出來。

    「我?」張仲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可以說五味雜陳!緊接著像燙了爪子的貓,飛快的把手中的錦盒塞回陶謙手裡。

    算是明白了,這裡面裝的是刺史印!

    「使君,您老老當益壯,尚有商、應二位小使君在旁,如何讓我這個粗人接手!」

    「非是我不想把刺史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可於今天下大亂,袁紹、曹操和袁術在四周虎視眈眈,無不想取而代之,而陶商陶應兩子文不成武不就,又如何能守住這塊土地!」陶謙苦笑著緩了口氣,「讓他們接任,豈不是我陶謙自掘墳墓?」

    「仲季受之有愧,不敢接手!」張仲季從來都沒想過陶謙會把徐州交到自己手上,來之前還想著是不是等劉備來了,在他手下混口飯吃……。

    再說一個彭城都讓他麻了爪子,更何況偌大一個徐州!只能一心推辭:「陳校尉和糜從事相比之下更是適合,還請使君思量!」

    把責任推到糜竺和陳登身上。

    「陳校尉、糜從事!」陶謙轉頭看向陳登和糜竺,直問一聲:「你們怎麼看?」

    「使君高風亮節,讓位於賢!」陳登片刻之間表明態度:「曹軍兩次兵臨城下,徐州危在旦夕,都是安北將軍挺身而出,我們徐州還有誰比他更適合接手!」

    「請安北將軍接印!」糜竺再起俯身。

    「仲季可都聽到了!」陶謙把錦盒又遞了過來,「它該是你的!」

    張仲季再次拿在手中,也不知心裡是個滋味,只是朝陶謙躬身一禮。

    「陳從事,上表朝廷,從現在起,張仲季就是徐州刺史!」陶謙吩咐陳登一聲,又特意看一眼旁邊面色灰敗的曹豹,「任何人都要服從他的命令!」

    「陶商,陶應,收拾東西,抬著阿父,我們回丹陽!」陶謙臉色潮紅,掙扎著起身,終於放下心中的包袱,葉落歸根,他想回丹陽老家,再看一眼出生的地方。

    「使君,你先養好了身子再說!」陳登和糜竺連忙阻攔。

    「來不及了,我的身子骨我知道,再晚就堅持不到地方了!」陶謙笑了一笑,身在郯城一日三驚,這時候終於安下心來,「徐州交給你們,我放心。」

    「曹成,陳亦!」張仲季對著門外喊一聲,他知道這時候,這些人應該都在外面。

    「使君!」兩人一進來就跪倒在陶謙面前。

    「帶人護送使君榮歸故里!路上不得有任何差池!」

    「喏!」

    張仲季捏著手中的刺史印,看著病入膏肓的陶謙,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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