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玫瑰婚禮的第七天,是『親迎』日,從大清早忙到現在,從屎無前例到南方都市堡,從李道成到寶瑪公主,事都堆成山了,但正常的日程安排不能受影響啊。按事前的公告,『親迎』日,長公主晚上**將作計劃生育的國策報告,內容包括如何提高受孕率或避孕、如何保胎養胎,如何進行受孕前嬰兒的性別控制,如何生雙胞胎或三胞胎,如何安全分娩,如何無痛分娩,如何水中分娩,如何科學育兒,如何早教早育,等等,等等。由於內容特殊,所以,能進演講廳的都是女性,謝絕男生。
這種規定好理解,沒人會質疑。再說,在哈佛、在流求,從來沒人跟領導討價還價的。因為這裡的領導太強了,你跟著跑都可能趕不上趟,這裡的情況大都是不理解但堅決執行,無數事實證明,相信領導的,沒錯!可是,今天,出狀況了,那些來自世界各國的來賓,不少是刺頭,尤其是一些跟大宋有些過節的國家,更是想得比較多一些。
遼國和西夏這次來流求的賀婚使團中沒女性,他們跟這次來賀婚的有女性的使團別說不搭界,就是想招呼,語言也不通。在這個年代,人還是很有市場的,打仗要人,生產要人,管理要人,zao人要人,什麼都離不開人,何況人多了還能作為商品,進行買賣。而對於遼夏,他們知道宋人比他們生育率高、存活率高,北人生殖能力較差,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講座,哪能不聽吶?所以,首先發難,擁到了靖海王王府,找靖海王,用詞還是相當的懇切,請求王木木能讓他們也學學如何造就一大批光榮媽媽,鼓勵生,比著生,讓英雄母親組成一超生游擊隊,等等,等等,所以,他們提出了要求:我們也要聽!
扈南堵在大門口,說:「喂!各位大少老爺們,這是講生孩子的講座啊,男女不便,再說,生兒育女是女性的事,你們摻和什麼呀?這跟你們有關係嗎?還不靠邊去……」
扈南長得也很不錯的,是典型的東方美女,唇紅齒白,花容月貌,站在大門的台階上手舞足蹈地在大談男女有別,像個明星在舞台上做表演。一眾圍觀的中外來賓的目光被她吸引著,其中有一人看得更甚,誰?就是塞爾柱使團的團副奧特曼?夜夜壺。這奧特曼是個花心大羅卜,對於他而言,看慣了濃眉深眼的阿拉伯女人,這東方的美女清秀、水靈又讓他花癡了,實在是傷疤沒好就忘了痛。他生怕這扈南話說完,一轉身躲進大門,所以,見扈南拿話噎得這些男人啞口無言時,就跳出來了,他也是個語不驚人誓不休,說話很衝動的貨:「喂!你這位東方小美女,怎麼說話的吶?生男育女,男女男女,沒男的,女人一個人能行嗎?再說,世界上也不是一定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男人有時也能生的呀,在我們歐洲,有個天主教,天主教號稱全能,既然是全能,就是什麼都能,比如,男人生孩子。你不信?嘿嘿,告訴你,不是很遙遠,在距今的230年前,在羅馬,教皇一定是男人,對不?可他就是親力親為的生了個孩子!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是在這教皇外出巡視之時,當眾生育的,這下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這個能生孩子的教皇就是李奧四世之後的那一位,抱歉,我沒記清他的姓名,好像是叫瓊安……」
奧特曼的話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了,因為,現在簇擁在靖海王府門的中外來賓中看熱鬧的人是什麼人都有,有亞洲人,有歐洲人,有信伊斯蘭教的人,也有信天主教的人。奧特曼自己是阿拉伯人,是信伊斯蘭教的,所以,他剛才的那些話對於他的信仰而言,還有點長自己威風滅他人志氣之味,所以,放了把火,在一旁沾沾得意吶。可是,對於在場的天主教人言,你捅了馬蜂窩了,你真是太大逆不道了,你該下地獄了。
神聖羅馬的阿迪達斯出擊了:「喂!哪裡來的混帳東西!竟然敢向我們的教會潑污?我們的教皇哪有可能是女的吶?每一位天主教徒都知道,耶穌及其每一位門徒都是男性。我們教會認為傚法耶穌是我們的天職,所以,我們教會是明確的,任命女性是不對的。你們異教徒不知內情,很無知,也難怪,告訴你,但凡我們的教皇登基,在教皇的登基儀式上,眾多程序中有個程序就是會安排某位主教去鑒定一下教皇的下身,那是一定要用手捏一下教皇的那東西的,就像昨天阿拉伯帝國的二刀鋒戰士在掌控中運轉交趾國國師中間那兩零件一樣,其目的,就是要確認教皇是男身,以辨真偽,甚至要防止第三種人的混入。所以,教皇哪有可能是女的?而男的又哪能生小孩?你真是一派胡言!褻瀆神靈!願主饒恕你的罪惡吧,阿門!……」
奧特曼雖然花癡,但不是白癡,他對這兩教的恩怨異同門兒清吶,他反擊了:「喂!我說,你這個不學無術的阿迪達斯大主教,你難道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們教皇登基儀式上的摸下身是怎樣來的?那好,我告訴你,自公元590年你們的第一位教皇貴格利任首任教皇始,那時的儀式中是沒有摸下身這一招的,這一創新是在公元858年有了生小孩的教皇后才新設置的一當教皇的門坎。汗!你們也許是想防止再出現教皇生小孩的事,可是,你們口中的我們這些異教徒則是這樣認為的,一般的人,認為,那個生孩子的教皇是個女人,所以,她是女教皇,所以,她是個能生孩子的教皇,從常識上,大家能理解,但從你們天主教的信仰上,耶穌及其門徒不能是個女人的,所以,作為異端,你們羅馬教廷對這位女教皇就塵封至今,以至連你這個馬大哈的大主教都不知情。其實,對於這個教皇的生孩子,也有一部分人持不同觀點,說,教皇就是教皇,那麼多主教、信徒跟他朝夕相處二年多,而且,據說這位生孩子的教皇還挺睿智、**,他親民,善待每一人,富於傳奇色彩。這樣的人如是女性,萬眾矚目之下,居然會沒人發現?甚至會沒人有一點點的懷疑?還有,生孩子,又不是說生就能生的,十月懷胎,肚子是一點一點的大起來的,他是真空的?他是自己燒飯吃的?他是自己挑水上山的?他沒妊娠反應?他沒胸脯變大?他沒手腳浮腫?他不噁心、嘔吐?哼,別跟我說他隱形功能好,你們當主教的都是人精,沒那麼好糊弄,所以,我們有些人就認為,什麼女教皇?胡扯!人家教皇就是教皇,只是這個教皇或是天賦異稟、或有特異功能、或者,乾脆就是一魔鬼的化身,總之,是一異乎尋
尋常的人。對於不同於尋常人的人,那麼尋常人的應付之法就是讓他不存在,否則,自己這種尋常人就恐怕要永遠尋常下去了。這大概就是你們那位生孩子的教皇會在巡視中腹痛生子後當場就被你們這些偽善的天主教徒用亂石砸死了!是不?……」
阿迪達斯能當上大主教,也非平庸無為的草包,不過,奧特曼所說的什麼女教皇或教皇生子事他確實不知道,聽奧特曼說那是230年前的事,回想一下,公元847年:教皇賽及厄去世,李奧當選為教皇。853年:李奧去世。855年:安那斯塔西厄佔據教皇之位,但在兩個月後便被驅逐,由班乃狄克繼位。嗯?不對,自己一直記得李奧是853年去世,可他的卸任要到855年?出鬼了!以前自己怎麼沒注意啊?這裡有問題啊!阿迪達斯心虛了,啞巴了。
這時,也趕了過來的塞爾柱使團的正團長,學者歐瑪爾?海亞姆他想,別讓自己這個會找事的團副說話了,別在人家婚禮七天樂的最後一天因為我們兩教的不和而損害了哈佛人,所以,他就說話了:「各位,按說,我們常說寧可放棄一切,也不要活在無知中!而實際上,有時候,我們有膽量去承受真相嗎?在那個混亂的黑暗年代,事實可能永遠無法完全瞭解。所以我現在勸你們別把奧特曼所言作為歷史來研究,而是作為故事來聽吧,作為一個虎頭蛇尾的故事吧,唯一我能堅信不移的就是,這也應是你們的上帝的旨意吧,是他接受了她?或是接受了他?……」
這時,一向不太多嘴的基輔羅斯公國的團長維亞切斯拉夫?弗拉基米羅維奇說話了,他說:「各位,那個教皇生子事是究竟是女人混成了教皇還生子了,或是真是天主教能讓男人生子了,這裡暫且不論。我想說的,就是我知道的一起男人生子的事。話說,在某年某地,有一對夫妻,長年無子,都說是女的有問題,後來那男的就說,既然如此,我來吧,再後來,這個男人真的懷孕了,還一胞三胎,這個男的名字好像叫托馬斯?畢提。當然,對此,各種說法都有,有說這男人本來就是女人,是變性男子為妻代孕;有說他是買來精子親自受驚;說他本是女人變成男人現在又部分變回去的人女;也有說是這男的被什麼神仙點化了,等等,等等。這在世界各國的神話故事中都有,日月致孕,天地授精,男男生子,武功自孕,於是,男的生孩子了,女的從腋窩裡生孩子了,女的不要男人也能生孩子了,游泳池裡游個泳也能生孩子了,等等。等等,我們對於傳宗接代的事,真是有很多的不解,王爺,你就讓我們也聽一聽吧!……」
4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