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宣佈,鑒於各國來賓的強烈要求,現決定,玫瑰婚禮七天樂再順延十八天,到第25天來送你們,這是七天樂附贈十八相送了。順便告知各位,在此期間,我們的流求島因在試驗超強大的功法和武器,如果發現山搖地動、浪奔海嘯,請別驚慌,我們為之,我們自能掌控。至於今天菩薩校長的計劃生育講座,如期如公告般的舉行,政策不能多變,各位不能參加講座的,如有問題,盡可以在這順延的時間裡來求解。現在,王木木要邀請海亞姆討論一些數學問題,有興趣的同好歡迎旁聽……
現在,王木木與海亞姆對面對,王木木想跟對方討論些數學問題,畢竟前世的自己是個中專生,高數自學的,還沒涉及微分幾何,而眼下自己的一些生物數學的研究,要偏微分方程、微分幾何、解析幾何、實變函數與泛函分析、數學物理方程、向量代數、張量分析等。再說,畢竟自己是個穿越者,對時空敏感,所以,自己也很想研究一下狹義相對論與時空圖論,進而是微分幾何與廣義相對論。
現在,坐在王木木對面的海亞姆,這個自領教過王木木這個科學小狂人的驚世駭俗的彌天大策劃後,也一直想跟王木木討論討論天地理。
這個時代的人認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它是一小塊乾燥的陸地,汪洋大海包圍在它的四周,如同穆罕默德的木棺和斷線的風箏,完全懸浮在空中。
而少數幾個先知先覺的天學家和數學家,包括海亞姆在內,從星像觀察和航海記錄看,開始質疑這種理論了。首先,當人們在靠近一座大山或一條大船時,它們的頂部總是被人們最先看到,然後才逐漸是它們的全貌。這是一不容爭辯的事實。其次,不管人們身在何方,人的視野範圍總是圓形的。不論是看大地還是看大海,人的雙眼的視線總是平行地移動著,當在高山之巔或置身在高塔之上時,人們的視野就開闊許多了,那個圓圈的範圍也就擴大許多了。假如地球是圓的,人們就會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橢圓的視野圈的中心;假如地球是方形或三角形,看到的地平線也應該呈方形或三角形。第三,發生月偏食時,出現在月亮上的地球陰影也是圓形的。只有圓形的物體才會產生圓形的陰影。第四,既然其他行星和恆星都是圓球體,那麼為什麼只有地球在成千上萬的天體中出現例外呢?第五,當人們朝北極方向行走時,人們所熟悉的星座,即現在大家所知道的黃道十二宮星座,就會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地平線上,而當人們朝赤道走近時,這些星座又會越來越高。這些事實無可辯駁地充分地證明———人類腳下的地球就是一個圓球體。
海亞姆私心堅信:人類踩在腳下的這塊土地,不是一個扁平的圓盤,而是一個圓圓的球體,它不是靜止不動地孤立地懸掛在天空中,更不是整個宇宙的中心;正好相反,它以較快的速度圍繞著一個更大的球體——太陽在不停地運轉。他們同時還指出,相對於所謂靜止的恆星而言,那些運動著的星星並非圍繞著地球運轉,實際上,它們也是行星,與地球一起共同圍繞太陽公轉。它們與地球一樣同屬太陽系家族,遵循著一樣的運行規律,這種規律決定著人類的日常作息,包括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睡覺。各天體沿著各自既定的軌道運行,如出現偏差,勢必走向毀滅。
在歐洲,公元2世紀始,一些知識階層已經能夠接受地球說了,因為這一假說是令人信服的。但是,從4世紀初起教會執掌大權之後,再相信這種思想就非常危險了。假如誰有膽敢於宣稱地球是圓的,他就會有生死之虞。
在當時,基du教的那些最早皈依者都出身於最蒙昧的社會階層,他們被灌輸了這樣的思想:世界末日正在逼近,到那個時候,為了自己的子民,耶穌將在榮光之中重返受難地,對人間的善惡做出審判。這些基du徒確信這是世界惟一的真理,並因此而堅信不移。假如耶穌真的第二次來臨的話,那麼,此外的任何事情就都是虛假的,人類腳下的這片大地理所當然就會像教會所說的那樣是扁平的,要不然,耶穌就得君臨兩次,一次去西半球,一次去東半球。真是這樣的話,那簡直是荒誕離奇而又褻瀆神靈了。因此,地球也就絕不可能是圓的!
教會花了近千年的時間,不遺餘力地把地球是一個扁平的圓盤、是整個宇宙的中心這種思想向它的信徒反覆地灌輸。而對古希臘的地圓學說,像海亞姆類的這些知識分子並未放棄,儘管海亞姆他不是天主教徒,他是個穆斯林,但在這個問題上,這時候的這兩教的觀點大同小異。所以他也並不囿於伊斯蘭宣揚的真主創造世界這一觀點,因此,他不討正統的穆斯林喜歡。所以,海亞姆明白,如果公開談論地圓說,不但會打破成千上萬蒙昧人民的平靜生活,而且也是無濟於事的,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現在,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的海亞姆,遇到了王木木這樣一個「先知」,怎肯放棄當面求教的機會吶!他的得意門生、高徒寶瑪公主已經跟他透過風了,說,這個王木木至少是這裡一切神奇的核心之一,他絕對是個先知,他的高數強於我們數倍,師傅,你千萬別放過他啊!
王木木也在近距離地打量著海亞姆,此人現約四十歲,據巴比倫王妃介紹,他現在是塞爾柱王朝的阿訇、太醫和天官,同時,在民間,他還是個詩人、哲學家、數學家。他的代表作品有《代數問題的論證》、《算術問題》、《幾何原本》、《馬利克沙天表》等,十多年前就主持過曆法的修訂,並主持和籌建天台。他的一些四行詩中,大膽提倡追求現世人生的歡樂和自由幸福的生活,這種觀點是對伊斯蘭教的懷疑和否定,因而被當政的權貴和宗教上層人士稱為「吞噬教義」的毒蛇。所以,這個人,在王朝中,屬於很有才,又很不風光的人……
想著巴比倫王妃的介紹,王木木依稀回憶起前世記憶中關於此人的點滴。畢竟王木木是中國人,對於國外歷史上的名人留意很少,何況他還是阿拉伯人。不過,王木木想起來了,這個海亞姆還是很有點與人不同的,記得前世有人曾想破解海亞姆及他的後輩同行笛卡爾、帕斯卡爾、斯賓諾莎、牛頓和萊布尼茨這幾位他們為何都不結婚?這幾位西方智者在從事科學研究之餘,也把自己的精神獻給了宗教或哲學。不管怎樣,至少自己面前的這一位,是個意志很堅定的人,王木木很佩服。
王木木還依稀想起,這一位,在潛心科學王國的同時,也悄悄地把自己的思想記錄了下來,但因他的思想不合時宜,只能以詩歌的形式,而且,以收藏為主。他的作品,都是在其逝世後幾十年、幾百年後才與讀者見面的。這個人,晚年將會比較淒涼。
這時的王木木已經叫人備了點點心和紅酒,記得這位跟李白有得一拼,也較奢酒。王木木在前世讀過《柔巴依集》,現在看著原著者,此情此景,有些字不能自禁:
不管是寶瑪公主或是巴比倫,
不管杯中物是酸苦還是香醇,
生活之酒一滴滴不住地瀝出,
生命之葉一片片飄落在泥塵。
海亞姆大驚,這不是自己的柔巴依嗎?只是對方把內沙布爾改成了寶瑪公主,而這巴比倫則兩義了。智者是會相通的,情感是能共鳴的,所以,海亞姆也接口了:
有些人為了今天而張羅奔忙,
有些人睜大眼睛把明天盼望;
司禱從黑暗之塔向他們叫喊:
這兒和那裡都沒蠢人的報償!
王木木欣賞眼前這位跟自己一樣的苦幹主義者,作為一個穿越者,比別人多了不少的覺悟,也比別人多了不少的沉重。做了許多的努力,還有無窮的無奈。宋謎當前,靖康恥,怎麼辦?cpu急轉中,有些字就自然而然的溢出了:
從這大海的一點我騰飛而起,
飛過奈何橋我有了寶劍可倚;
一路上解決過多少發展難題,
但沒解出人生命運這一宋謎。
海亞姆迷糊,你怎麼把我的「從這大地的中心我騰身而起,飛過七天門坐上了土星寶椅」改成了這等模樣,還「宋謎」?呵呵,真是碰見了先知了,那就趕緊交交心吧:
不知什麼是根由、哪裡是源頭,
就像是流水,無奈地流進宇宙;
不知哪裡是盡頭、也不再勾留,
我像是風兒,無奈地吹過砂丘。
王木木覺得海亞姆有點消沉,在想,如果,和和調,能共鳴,但不利於行;如果,違拗他,汏腦子,但難見真心。而海亞姆不知道王木木在猶豫些什麼,就繼續了:
當你和我消失在帷幕的後邊,
這世界還將長久地往前推衍;
在它眼裡,我們的到來和別離,
象顆小小的石子濺落在海面。
王木木也有人生的迷茫,就用對方的話問了:
今天我還是我,如果只能仰望,
那雲霄之外重門緊閉的天堂,
或俯視倔強的大地,一籌莫展——
那明天我不再是我,又將怎樣?
海亞姆笑了,你怎麼把我的「你」變成了你的「我」了?於是就勸慰道:
我把靈魂向那幽冥之境派去,
想討個死後生活的一言半語;
沒多久我的靈魂已回來覆命,
他說:「我本身便是天堂和地獄。」
王木木也有點傷感了:
啊,對地獄天堂的恐懼和渴望!
至少一點無疑:此生象飛一樣;
就這點無疑,其它的全是撒謊;
一度盛開的花朵,將永歸滅亡。
有酒澆愁真好,作為一個凡人,海亞姆只能珍惜當前:
於是,我舉起粗笨的陶質酒杯
來探索生之奧秘。杯口剛沾嘴,
它就對著嘴咕噥:「活著就一醉!
因為你一旦去世,再不能返回。」
……
王木木與海亞姆兩人談得投機,可急壞了其它插嘴不上的人。雖說今天得了一個利好,七天樂順延了十八天,但,日月如梭,十八天很快的,如果不抓緊,也是轉眼即逝的。現在看著王木木與海亞姆兩人咪著紅酒談談心,一副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樣子,那,我們怎麼辦啊?
……
寶瑪公主在內宅時,經測試,已經被王木木收為哈佛大學數學系的研究生了。王木木自哈佛建校時收過兩研究生李誡和曾孝廣後,這方面一直原地踏步。李誡和曾孝廣在校期間很不錯,一個是中國古代土木建築家,一個是中國古代治水專家,兩人幫自己造水泥大船、造碼頭、造燈塔、搞市政、建住宅,出了不少力。奈何,士大夫的那種正統的觀念,加上蘇軾的招喚,三年前,自己哈佛的一些老師,秦觀、陳師道及研究生李誡、曾孝廣都辭職了,王木木想起就有點鬱悶,只能用歷史的記載就是如此來安慰自己,天意不可違也,順應潮流了。現在,他為數學系新找了個研究生,這個人,你蘇軾可招喚不了了,人家可是阿拉伯公主。
寶瑪公主成研究生了,兩使喚丫頭夜蜘蛛和光板蠍算陪讀。現在三人剛辦好入學注
注ce,行走時,卻引得旁人的一片羨慕嫉妒恨。這個研究生好啊,可長期呆在哈佛了,而且,能與這裡的最高領導時時接觸,能瞭解這裡的最新最高的機密,應該是,她們自己也能得道成仙飛昇。唉,同為國際友人,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吶?條條大路通哈佛,我們咋就沒有找到這一條捷徑吶?不少人圍上了巴比倫王妃和寶瑪公主,問長問短,取經取寶,打聽究竟,意欲複製。
前一段時間有幾個地中海國家有點迷茫。迷茫什麼?其實他們也是持有一種若可能就聯姻的打算,因為他們對於扈東西兩女王早已信服,對於扈東西的發源地和老師、後tai則更覺得有巴結的必要。要巴結,聯姻是一種手段,可是,來了流求,傻眼了。在這裡,最高位上的三位女神現在都是有夫之婦,派來的美男沒有戲了;這裡權重最大的男性已經有了五個老婆了,這對於亞洲、非洲、阿拉伯國家都沒問題,可是對於歐洲來的信奉天主教的國家就問題大了。對於他們,因為聖經上明確了人類的祖先亞當和夏娃乃一男一女,所以教會認為一夫多妻是自私和淫慾的體現,得不到上帝的祝福,故羅馬教廷下令天主教徒實行一夫一妻制。於天主教徒而言,納妾直接違背了」十誡」之」毋行邪淫」的誡命,如此一來,這些打著聯姻算盤的歐洲人就沒有著落了。現在,寶瑪公主成了研究生了。歐洲人挖掘了研究生這個新概念,覺得很不錯,條條大道通流求,我們的三位公主又不差的,寶瑪公主能上,我們為什麼不能上?
等王木木與海亞姆酒盡人散時,已經月轉星移,時間不早了。扈東來報告,說,神聖羅馬的莎拉?寇娜、意大利的芬迪?阿瑪尼和法蘭西的夢特嬌?積姬仙奴三女都向長公主遞交了申請哈佛大學全日制碩士研究生的就讀報告了,她們請求面試。現在,公主姐、柔柔姐、三三姐三人急著要你快回去,去處理這三朵大奇葩,三個棘手的海外留學生的考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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