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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02章 夢裡誰吹角 文 / 小豬的眼睛

    東方既白,雄雞初啼,靖海王府正房中,鼾聲依舊,陽關三疊;波光略飲,魂牽夢縈;你君我君,翠銷香暖雲屏,誰還盼酒醒?看,三人行,誰是我師矣?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飲。八千里來羅得炙,五十弦翻塞島聲,花床中秋行。馬作航天飛快,弓如霹靂嫌緊。了卻本王東西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愛兩女生。

    看看,太陽都已經照到屁股上了,靖海王府正房之外,等邊三角形,三頂點上站著三朵花。

    青花一丈青在嘀咕:木木啊,睡吧,好好的睡吧;夢吧,盡情地夢吧!夢會開出花來的,夢會開出嬌妍的花來的,去尋求無價的珍寶吧。在地中海的大浪裡,在地中海的島嶼裡,在兩女王的溫柔裡,在我們未來的日子裡,你會採擷到深藏著的金色的貝。它會有天上的**聲,它會有海上的風濤聲,它會使你的心沉醉,它會在暗夜裡開綻。當你想我們的時候,金色的貝會吐出桃色的珠。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懷裡,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枕邊,於是,一個個的夢會再次升上來……

    柔花小神醫在糾結:哥啊,我站在這裡看婚房,而別的看房人則在看手相。是我裝飾了你的新床,你卻裝飾了別人的夢鄉。我也來看看我的手相,揣摩一下咱六人的走向。是事業線長,還是婚姻線長。跨過東海奔去西洋,我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傷。你還只是一個靖海王,你兒子才是王中王。……

    倩花長公主的國學基礎好,她用國粹在思考:「屋裡靖海王,服務兩女生。夢裡思甘露,囈中惜雙燈。只將五字句,吟破一生心。春夢困騰騰,玉釵垂枕稜。醉中知遇聖,夢裡見尋神。此時西復東,何時不相逢。夢盡東海水,地中海情深。積雲被開路,雪峰已分成。誰言男女情,滴滴皆艱辛。粉紜隔窗語,重約蹋青晨。總得相逢處,瘋狂幾失聲。恨深書不盡,寵極膩多情。惆悵桃源路,惟教夢寐知。兩兩自依依,哈佛煙露微。住時須並住,飛處要交飛。草淺憂驚吹,花殘惜晚暉。長交擷芳女,夜夢遠人歸。寓思本多傷,逢春恨更長。露沾湘竹淚,花墮越梅妝。睡怯交加夢,閒傾瀲灩觴。後**庭人不到,斜月上松篁……」

    靖海王府正房外的正三角形上,三朵花詩性大發;靖海王府正房內的和合婚床上,三新人睡夢大發。滿屋的香靡裡,一床的旖旎中,扈西醒得最早,看看,睡著還在笑的扈東,看看,疲憊不堪的王木木,思緒萬千,心旌跌宕。想想自己,原本,一家三口,走南闖北,江湖上賣藝、賣藥、討生活。一年,父親不慎,練硬氣功時把母親給練沒了。後,父女相依為命,哪知官二代富二代為圖自己美色,父親寡不敵眾,命喪拳場。自己插草為標,賣身葬父,結果成了扈家莊扈三娘的丫頭扈西。在自己之前,有個先到一步的丫頭叫扈東,我們相處甚好,她還幫我一起去報了仇,在千總府內宅手刃了十三個仇人。後,我已無思想,混沌度日,隨遇而安,想想,丫頭終究是丫頭的命,願小主扈三娘能嫁得好郎君,作為陪嫁丫頭、通房丫頭的自己,希望不要活得太噁心。那一年,揚州的宋江圖財害命,陷構中,小主扈三娘和我等東西南北四丫頭一起進了死牢,臨刑前,被賣處開**苞,臨死還不得安寧、不能乾淨、沒點自尊。幸好木木王爺的及時出現,我們才不至於太丟臉和屈辱地丟命。我很想報答王爺,又恐無事生非;後來我又發現王爺你不但心地好,而且腦袋也好,你太聰明了,什麼都知道。東東姐運道好,京城比藝,金子發光。後,「上午海戰」,「羅馬賴賬」,「東方不敗」,「經典海戰」,「血染後宮」,「皇帝遺詔」,「三斗八婆」,「狸貓皇帝」等,東東姐成了東方一號、露絲公主,塞島女王了,也掙了大錢了。我知道,在這過程中,木木王爺是越來越喜歡東東姐了,東東姐也能不太歉疚地登上靖海王四王妃的寶座了。說起來,我的運道還不算太差,在東東姐成功後,在「西行漫記」後,我也是「四大天王」之一了,我在東東姐的「巫術初現」和「再次驚悚」後,我表演了「神射鬼功」,我留在了塞島,我的機會來了。我當了「扈西大騎士」,我打「地中海海盜」,我「計伏維京人」,我「降服熊狐鯊」,我「血染羅得灣」,我「戰戰有新意」,我也成了茜茜公主羅得島女王,我還賺足了嫁妝。但是,我也有損失,就是,五年了,我再沒見過王爺,我雖然通過情報、通過電報,還能知道王爺的一切事,可是,感情上的事,摩爾斯是表達不清楚的。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說實在的,東東姐跟王爺回琉球是去成親的,誰知東拉西扯的,一拖就是五年多。那樣的話,我和南北,還能有盼頭嗎?說心裡話,長公主姐姐真好,知道了我們的心想,這次她讓我跟東東姐一起去拜堂,她想給王爺一個驚喜,我卻驚喜之餘,擔心別把驚喜異化成驚嚇。萬分激動中,索科特拉島出了事事,攪亂了原先的行程。隨即又去高雄進修和培訓,婚禮前我都沒能在王爺面前表達我的心情。

    王爺啊,我沒戀愛過,但,你知道嗎?我自從出了大理寺監獄,就一天到晚的想能看到你,沒有理由,只是感覺,感覺你就是我夢中的貴人,因為上天讓我遇上了你。

    在塞島、在羅得島,朝朝寫憂愁,暮暮相思愁。細雨沙沙、輕霧繚繞時,我想你,好想有你厚實的手掌來撫摸我的臉龐。陽光燦爛、蝶飛燕舞時,我想你,好想在斜陽西下時,能跟在你的身後,一起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秋高氣爽、麥浪滾滾時,我想你,好想在月色朦朧時,吹著那清爽的風,一起探究秋蟲的呢噥。雪花飛舞、北風呼嘯時,我想你,好想在暖暖的火爐旁,看室外風雨虐狂……

    扈西在暢想,看著還在酣睡的王木木、凌亂的床褥、擱置的剃刀,地面的狼藉,趕緊下床,忍著些痛,打掃了下房間,特別是地板上昨晚剃下來的黑的和黃的毛毛,如果這讓扈三娘看見了,一定會盤問得你抬不起頭無臉見人的。

    收拾停當,扈西看著還在做夢的兩位,就俯下身來,再次進入角色。現在,不再需要顛狂,也沒了昨日的青澀,可以悄悄的和風細雨地去愛撫屬於自己的人了,扈西含玉弄貽,想讓自己親口告訴自己的男人,我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心口同一,所以我開口見喉嚨,我心直口快、一口咬定、口銜天憲、閉口

    口捕舌、一口二舌、口吻生花、佛心蛇口、口齒生香、寧為雞口、柔腸百轉,愛你沒商量……

    扈東也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了,看見扈西已經起身,在履行妻道,羞澀地彼此點了點頭,扈東也起身,把王木木擺正了位置,輕手輕腳的也推出了自己特色的中西按摩。

    王木木還在夢鄉裡,雲裡霧裡的幸福得像饞嘴的小乞丐,偷得了一大罐精品蜜糖,舔食著,甜蜜著,偷樂著,也緊張著,也警惕著,也小心著,別被人家吃了霸王餐,大街上,巧取豪奪的到處有。這蜜糖的味道實在好。舔一口,還不夠;加一口,還想要;再一口,添盼頭。好想好想,沒完沒了;好想好想,不止不休。這蜜糖,甜嘴還甜心,甜人還添勁。王木木有了勁,就夢想,夢想能有錢,夢想飛上天。伸個懶腰,憶眠時,展轉不能起;翻個身,欲上九重天,高山上五千……

    自扈西回琉球,與扈東還沒啥交流過。兩人都明白,婚禮後,要回地中海了,現在這兩女王的地盤陸地面積不算太大,但從羅得灣、羅得島到塞島所包括圍攏的海域可不小。且,在這個海域裡,來往經過的人和船,很複雜,且彼此對立的很多。扈西現在是憑借強大的武力、神力和新奇物品的魅力勉強維持著這一帶的和平。但,放眼未來,戰爭,似乎必不可免。扈西想知道知道,長公主和王木木對此的態度。自己也可以有相應的努力方向。

    扈東跟扈西說,自己近期一直在王爺身邊,也開始更多的讀懂了王爺。總的來說,王爺要和平,希望大家和平共處;對於破壞社會安定團結的因素,能導致戰爭的基本原因,我們應該去努力消洱它;對於戰爭販子,則應該堅決的在其自己的陰謀中沉滄他;對於天生的好戰份子,除了專業對口外,也應去設法改造他們……

    扈東說:「西西,你別看王爺聰明異常,能造出那麼多曠世奇物,把我們的戰力、財力、智力提升到無與倫比。但,一放眼未來,他就沉重。他說,百年間,千年間,萬年間,野蠻傷害明,落後統治先進,犯罪衝擊秩序,時有發生。他說,百年間,遼必不遼,夏亦無夏,那麼,宋還能宋?你也知道,在公主姐的面前,他不想多說宋廷之事。他說,千年間,人類越打越有勁了,從種群戰爭,打到民族戰爭,打到地域戰爭,打到國家戰爭,打到洲際戰爭,打到世界大戰。他說,萬年間,那千年間的世界大戰會不會繼續升級到星球大戰吶?這真是很說不準,可能性是一定存在的。本來,人類在地球上打來打去,不管誰勝誰負,總是一部分人贏了另一部分人,不管是什麼人在統治什麼人,統治地球的還是人。可是,如果,開打了星球大戰,如果人類不能贏,那麼,統治地球的一定不再是已成了失敗者的人了。到了那個時候,人類,真的要去做牛做馬了。

    什麼叫做牛做馬?在地球這個星球上,動植物進化中,人類的祖先拋開樹枝,學習走路,告別了原始,邁進了明。而那些昔日地球的主宰者,它們曾憑借野蠻暴力和陰險狡詐對地球上兩億平方公里大陸和海洋進行過至高無上的統治的皎皎者,它們中的大部分已經在地球上永遠地消失了。還有一部分生存下來的,只得降尊迂貴,做了人類的家畜,對於人類這個主子,只好把自己的皮毛、蛋、奶,肌肉、鮮血、性命、子孫,無奈地貢獻出來,並因為人類的懶惰而去拉車、馱重、被騎。另有大量的動物,乾脆把自己放逐到遠離人類的地方,而人類也認為那些地方現在還不值得一爭,就允許這些可憐蟲暫時在那裡生息、繁衍。所以,與人相爭後的做牛做馬,和與外星人相爭後的做牛做馬,是兩個性質很不同的問題。

    王爺還說,在這個星球上,人類本是身體羸弱的一群哺乳動物罷了,在這個物競天擇的生存環境裡,人類的鄰居中,有像小火車一樣長的龐然大物,有身披外殼如同重騎士般的凶傢伙,還有牙齒像圓鋸一樣鋒利的猛獸,還有無數細小但有驚人的繁殖速度的各種蟲類,等等,等等。這些與人類在同一星球上的爭食者,具有在任何自然條件下生存的能力與雄心,對高寒的山峰,對深邃的海洋,即使無氧、無光,它們仍然無所畏懼。在這些爭食者前,人類相形見絀。人類只能在最適宜的環境中生活,只能在高山與大海之間那些小塊的乾燥陸地上擇地而棲。一個小甲蟲即使少了兩條、三條甚至四條腿,仍然能夠活得好好的。而假如一根刺把人的一隻腳趾紮了一下,人就可能行動艱難,甚至臥床不起。

    人類意識到形勢嚴峻,奮鬥了2000個世紀,終於脫胎換骨,成了地球的主人。幾億個人類成員創造出了世界神話,神授理智和自利能力讓人類幾乎掌握了地球上的每一份資源。地球是我們的美麗家園,大自然是人類的母親。她生產出豐富的食物,讓人類不飢餓;她奉獻出充足的土石和森林,讓人類安居御寒;那牧場上的羊群、蘭花盛開的亞麻田和桑蠶編織物,讓人類抵擋住酷暑嚴寒。人類的家園是美好的,但是,大自然也有她自身的法則。她的法則既是無情的,又是公正的,生態要平衡,誰也不能違背。

    在地球上,還有一種奇怪的現象:在現存的物種,敵視同類的只有人類。狗不吃狗,虎不食虎,可是,人類卻是互相仇恨,互相殺害。今日大宋,與遼,與夏,為了爭鬥,傾國行動,屠殺成了國家的頭等大事。同類之間和平共處,友善相待,這是大自然的首要法則。人類卻公然違忤這個法則,使我們不得不憂心忡忡,人類有可能面臨種族滅絕的噩耗,因為人類生存競爭中的敵人在時刻覬覦著。假如人類不願意或無力繼續主宰這個世界,那麼,將有成千上萬的候選者等待把人類打倒,自己登上地球之王的寶座。同戰艦和重炮層層密佈的星球相比,一個由貓、狗或者大象或者其他什麼高級物種統治的星球或是更有價值一些?人類到底何去何從呢?人類應該怎樣擺脫這個可悲可恥的困境吶?這就是王爺一直無法解開的宋謎。

    王爺還說,在歷史的長河中,我們為什麼學不像列車或者輪船上的遊客那樣,互相尊重吶?我們是同一個星球上的旅伴,應該同舟共濟,榮辱與共。王爺說,他的這些想法,只能在我們幾個自己人中說說,要不然,他會被人斥責為白日做夢人、白癡、神經病、

    政治**犯、異教徒……」

    扈西說:「哎唷,這麼可怕?真要那樣,畜生一旦上位,人類就得遭殃,你想,多少年來,人類一直在欺負動物。動物多屈辱:人蠢,卻說蠢驢;人說大話,卻叫吹牛b;人搞詭計,卻叫貓膩;人合夥幹壞事,卻說狼狽為奸;人沒遠見,卻說鼠目寸光;人裝模做樣,卻說狐假虎威;最可氣的是,男人把女人肚子搞大了,卻硬說是狗日的……」

    扈東說:「唉,王爺假想過,假如人類在地球上全部消亡,你想過嗎?地球將會變成什麼樣?首先,世界將陷入黑暗,且不說世界不會有我們剛發明出來的電燈,就是連煤油燈、臘燭、火炬,甚至連火把、篝火都沒有,因為動物都不會使用火,地球將陷入人類自遠古鑽木取火以來從未經歷過的漆黑之中。其次,狼和熊將主宰城市,狼和熊將成為主宰城市的「新主人」,在大街上四處遊蕩。由於城市建築內冬天失去暖氣,蟑螂將因嚴寒而絕種,老鼠也將全部餓死。牛、羊之類的牲畜,將被更加兇猛的捕食者消滅。寄居人類身上的頭虱將會在一年之內滅絕,艾滋病毒也將從地球上絕跡。最終,大型動物將統治世界。再有,建築物在100年內都會坍塌,本來就只有70年的使用期,即使多算你30年,100年了,沒有維護,就不能保存,籐蔓來了,城市將重新覆滿森林和灌木叢。第四,人類退出歷史,歷史也將忘記人類,不知下一個明還能挖掘出多少人類曾經存在的痕跡。最後,相信,金字塔將仍然矗立,相信……」

    4f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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