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台北靖海王王府即哈佛大學校長公寓,內室內,長公主召開了個家務會議。長公主是看王木木這幾天在跟扈二娘在忙「三層蛋糕」中升降機的動力傳輸問題,所以,抓緊,小木匠不在,又叫扈南北帶了三個小把戲出去玩,把宇柔奴、扈三娘、扈東找來,有些想法想跟這幾位溝通一下。說起來,這長公主也算開明,這海域州的新婚姻法也算學透了,要不,她是老大、正妻、公主,許多事何須與老二、小三、小四商量啊?
長公主看著三位,緩緩說道:「我們的這個夫君,真跟這個年代的大多數男人不一樣,否則,他的條件這麼好,就是天天醉臥花叢,也可日日更新。可是,這木木王爺對尋花問柳一點也不感興趣,他現在跟扈二娘、小金貓、四朵花等在一起,都是因為工作,沒有別的意思。就拿四妹扈東你來說吧,自王爺決定正式啟動「惠普一號」行動,營銷三商圈,臨行前,木木王爺首次替我們幾位洗腳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王爺替我洗了,他在二妹、三妹耳朵邊耳語了幾句後又替扈東洗了。現在回想起來,都已是六年前的事了。王爺當時承諾四妹,一年後回琉球舉行個婚禮,後來,雖然,四妹忙,王爺忙,但是,一拖竟拖了六年,嘿嘿,這木匠王爺有時真是好粘乎的。」
扈東不知道今天會議的議題是什麼,但聽長公主這麼說,就趕緊表態:「公主姐,不礙事的,再說王爺確實忙,我沒有半點想法的。」
宇柔奴也不知道今天會議的議題,所以,奔著和諧,這麼說了:「公主姐,王爺大概是為了讓四妹高興,你們看,他在為即將的婚禮大絞腦汁吶!哥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個新點子出來了,一定得去實踐,而他腦袋裡的新點子又層出不窮,所以,無意中,這婚禮就一拖再拖,拖至今日了,好了,王爺如今己明確宣佈了,中秋大婚,國內外的佳賓都己陸續到位了,這下,不會再有變了。」
扈三娘心直口快:「公主姐,我知道,其實,自我跟王爺圓房後,我更懂得王爺的心思了。當時,我們三個,花開三朵,這是超出王爺的預料的。但王爺雖然沒想到,可他接受了,他對我們三個都很好,我知道,他怕公主姐你有想法,所以,推延了我和二姐的圓房日。後,因為王爺被刺,我的扈東西南北終於被王爺接受了,但是,我能感覺到,王爺沒想像一般大戶人家的男主人,隨意的輕佻地對著家裡俊俏的丫頭**玩弄。其實我的東西南北四丫頭都很不錯的,長得好看,又有功夫,什麼動作都能做,又懂事乖巧,還各有特色。可王爺與四位總是很客氣地生分著。哪怕是跟扈東,有了血精相融,仍不越雷池一步。後來,王爺赴京斗卡巴斯基,扈東因為語言專長而發光發熱了,遂後,王爺跟扈東就有了比較多的交流。自王爺知道扈東也是浙江的大戶葉家的後人後,而扈東也一再有了良好的表現後,王爺才開始跟扈東有些說笑了。但,王爺有次跟我說,他的內心,總把扈東當成自己的小妹妹,他和扈東一樣,都有過淒楚的童年,所以,王爺喜歡著她,不想她有危險,一直在想造新東西供她,還把大琉球的好鋼的九成去造了鐵甲艦開去地中海,可是,我總覺得,王爺跟四妹的關係總是沒有轉到男女之情上來,我覺得,四妹,你倆更像兄妹、更像師生,對不對?」
扈東紅著臉:「小主姐姐,其實,我們四人,先前,是你小主的奴僕,後承小主栽培,成了扈家的大丫環,並還定位為通房丫環。後,長公主姐姐來了,我們名義上就成了公主姐姐的通房丫環了。起先,我們這些當丫環的,心裡對於未知的男主總是免不了有些忐忑的,日久見人心,做了一段時間王爺的保鏢後,覺得王爺真跟一般人不一樣。我知道,這裡,不是王爺喜不喜歡我們的問題,而是王爺重情意,不想對前三位有半點的虧欠。」
宇柔奴說話了:「姐,兩位妹妹,說實在的,姐過去的王詵駙馬和我所在的王鞏家,有一次,王詵一下子就送了三十多名歌女、舞女給王鞏,王鞏自己一人施樂還不盡興,還把蘇軾也叫了來。說實在的,一時際,那些廳堂中獻歌獻舞的姐妹,那些假山中美人靠上任由男主渲洩沉浸的姐妹,都是在片刻之前與趴在她們身上的男人是素不相識的,這時的男女,男的是主人,女的是玩物,相比之下,天壤之別,我們的王爺真好,他對我們真是很尊重、很愛護、很當回事的,他很顧及他人的感情。所以,從對扈東西南北她們好的角度言。王爺曾經對我說起,是否多創造些外交的機會,讓扈東西南北多見見世面,如果她們有誰能有新的志同道合者,遇見看著能有感覺的,我一定成全,我很怕一個人對你們照顧不全,冷落了誰。你們想,我們王爺多有責任心,現在這個社會、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男人嗎?」
扈三娘心直口快:「公主姐,你是姐,王爺又很聽你的話,你得多跟王爺洗洗腦子。他那在奈何橋上孟婆的三碗回魂湯,喝得有些地方聰明了,有些地方迷糊了。他自以為自己照顧了別人的冷暖,他卻忘了,像我,像扈東西南北四人,無論從傳統、慣例、道理、情感、恩仇哪個角度言,我們五人,此生只會嫁王爺一人。在花開三朵前,我沒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好的命,但我從走出大理寺的監獄起,我心裡早下定了決心,此生做牛做馬,我都跟定了王爺了,我不在乎王爺把我放哪個位置,但在我的心裡,王爺就是我的天了,就是我的主了。真的,王爺不單是救了我們200人的命,其實,這200人的親友是四位數的,大家都因此又都從地獄回到了人間,後來的發展,又使我們從人間飛到了天堂。在我們回到人間還沒有看見天堂時,你們知道不?我的四個傻丫頭,在出獄的第二天,在我們呆的小庭院裡,對天發誓,向神禱告,她們四都在右臂上點了一根線香,都在自己的上臂上燒了個『燒情疤』……」
扈東滿臉通紅,趕緊打斷:「小主姐,你幹嗎呀?說好這事不跟別人說的,你幹嗎呀?……」
扈三娘很堅決:「東東,我現在想通了,這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王爺救了我們,王爺人又這麼好、這麼多才多藝、這麼有情有義,喜歡王爺沒有錯,至於王爺接不接受是他的事。就像走在大街上,看見豪宅,看見寶馬,能不能得到是一回事,
想不想得到又是一回事。我們五人早已在靈魂深處已對王爺獻心、獻身了,至於在現實中,能不能兌現,就只能聽上蒼的安排了,求造化眷戀了。」
長公主是一直生活在宮牆內的,對民間的一些另類的、偏執的作為不太瞭解,所以,就問了:「三妹,燒情疤?什麼叫燒情疤啊?說說。」
扈三娘:「公主姐,在民間,尤其是在南方,流行著一種女子為了表達自己對所愛之人的奉獻的淋漓盡致、堅決徹底,在定情時,在叫歡時,在誓願時,女方會選擇一特別的方式,在自己的某個部位,用香燭燒出個疤來,以示一心一意、忠心不渝。」
長公主:「哎唷,那不是很疼的嗎?一般人又沒有阿斯匹林和氯仿,沒任何麻醉和止痛措施,細皮白肉的,受得了嗎?」
扈三娘不說話,一下竄到扈東身旁,抓住了扈東的右手,猛的擄起了衣袖,直至隔肢窩,近肩處,赫然一個燒疤,在白皙粉嫩的上臂上,清晰可見,有蠶豆般大,很醒目。
扈東臉紅得快發紫了,掙扎著:「小主姐,你幹嗎呀?你快羞死我了,讓王爺知道了,我咋做人啊?」
長公主過來,看了看疤,輕輕的撫摸了下,歎了口氣:「傻丫頭,好決絕啊,一點不給自己留後路啊!」
扈三娘悠悠的:「公主姐,有王爺這麼個人,誰還要什麼後路啊?」
長公主:「那,扈西南北三人也有?」
扈三娘:「有!」
扈東:「公主姐,當時,我們的小主姐也要燒疤明志,是我們四個丫環死命的勸止了。我們說,你也準備獻身給王爺,那你就給王爺準備一個完美無暇的扈三娘吧,好在宋江和蔡慶蔡福都沒得逞,沒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那你就別再給王爺添一點點任何的遺憾了。」
長公主瞪了一眼扈東:「死丫頭,那你在燒疤的時候就沒有想到你這個疤會給王爺添上了一點點的遺憾了?」
扈三娘:「公主姐,那時候,其實,我都覺得最後能夠拖在你的後面,蹭個通房丫頭噹噹的機會也很渺茫,她們四人更不用說了。說真的,我們五人有了那麼不堪的經歷,在王爺跟前又曾那麼出醜,我們真的只有感恩,不圖其它。但是,一個女人,能奉獻的,除了身體,除了真心,還能有什麼吶?所以,扈東西南北四人燒疤,只是明志,根本沒想到後來我們會被王爺認可、重視、尊敬、愛護。」
宇柔奴看著長公主看著扈東的燒疤憐惜的樣子,就輕輕的在長公主耳邊說了:「公主姐,這『燒情疤』在民間流傳已久。在唐朝,武則天就在她的面首身上燒過『情疤』。當然,武則天是另類,她逆襲了,更多的是男人在女人身上燒『情疤』,最常見的『情疤』的燒法有兩種:一是在將香直接放在女人的身體上燃,香燃盡了,自會燒到皮膚,從而就留下了疤痕;另一種是將銅錢於火上燒紅後,在身子烙出傷紋出來。這在遼國、西夏等遊牧民族間也有流行。他們那裡,流行在馬和牛的屁股上用燒紅的鐵塊烙上印記,說明這馬這牛是我家的;那地方女人少,或者說,好看的女人少,流行搶親,搶來的女人趕緊烙上個疤,證明這女人是自己的私有財產,所以,有時,一個那裡的美人,身上會有好幾個疤,就像我們這裡的名畫,後面有好幾個收藏章一樣。當然,那些燒情疤大都是被動的,是被迫烙上的。而在我國南方,則不一樣,女的主動的自己燒烙的不少。女人主動提出來要燒,是以此證明『我是你的人了』;當然也有男人會先提出這個要求,自然是希望女人記住『你已是我的人了』。而之所以說是留下的疤痕叫情疤,除了因系涉情所為外,還因為這種疤一般很隱秘,大都燒在女人的私密處,燒在一般男人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只有上她床的偷情者才能發現。公主姐,這『燒情疤』雖事涉『下流』,燒時燒到肉根前,蹙眉囓齒,疼痛難忍。但其出處卻很高尚,『燒情疤』源於佛教,出家人為僧前必須進行剃度,剃度標誌著出家人告別紅塵,遁入空門。剃度要經過『三壇同受』的戒律:初壇傳沙彌、沙彌尼十戒;二壇傳比丘、比丘尼具戒足;三壇傳菩薩戒。三傳戒都要燒香疤,即在受戒者頭頂燃香,燃香之處就不會再長出頭髮,留下鮮明的疤痕,外人一見即知此人受過菩薩戒,並可根據疤痕數目,判斷其身份。燒香疤被視為信奉佛教,已無七情六慾,是對佛的一種誓約,皮肉雖苦,卻是虔誠的表示。只是沒有想到這一不沾女色的受戒方式,最後會引申發展到偷情、定情、相悅、示誠、情濃的份上……」
扈東雙手抱頭,轉身面壁,埋首胸前,頓著腳,晃動著身子,羞澀得都快哭出來了,一點也不敢看人了。
扈三娘則敲了扈東腦袋一個毛栗子,說:「羞什麼羞啦?王爺如果知道你們如此忠心、癡心、死心,不定會幸福成什麼樣了。」
長公主皺著眉,停了會兒,說:「兩位妹妹,喔,不對,三位妹妹。我有一個想法,一直郁在心裡,今天跟你們三位說說,不知能否達成共識。是這樣的,現在,扈東的婚事近在眼前了,可從王爺說要給扈東一個婚禮起,已經六年過去了。王爺是早就答應把扈東西南北都收了的,本來,我也不反對扈東西南北如果有機會,另覓佳婿的。現在聽三妹這一說,我還剛知道你們四人如此心重。所以,我想了,王爺這人對事,很行,什麼東西一到他手,都能奇跡化;可王爺這人對人,情商真不是很高,人事問題,他處理起來很粘乎。扈東的婚禮一等六年,以此類推的話,到扈北,還得等十八年,那時扈北就快奔四了。我想,這次,扈東扈西的事就一塊辦了吧!只是,扈東你有點虧,婚禮的光彩要被扈西分去一半了……」
扈東趕緊接口:「這不打緊,只要王爺和三位姐姐同意,我都滿意,扈西不差的,現在也是茜茜公主了,是羅得國的女王了,咱姐妹倆同登紅毯,也是佳話。」
長公主:「四妹,你也不要謙虛,五妹總是差你不少的,我會安排的,婚禮時
,我不會讓你們倆同時向我們仨敬茶的;我會讓你一個人先向我們仨敬茶,然後讓五妹向我們四再敬一次茶。」
扈東:「公主姐,別考慮我,我隨便的,我什麼都不在乎的……」
扈三娘:「東東,聽公主姐的,姐說得有道理,有些事,特別是家務事,我們得主動的打理打理,要不,這王爺一鑽進工匠間,又不知日夜的,忘了家了。」
長公主:「好,扈西的事就這樣定了,不過你們三位一定要守口如瓶,王爺一直愛給我們驚喜,我們這次也來給他個驚喜。不過,唉!其實今天我叫你們仨來,是另有話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