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誰人誰妖的公開鑒定會、人妖真人秀、人妖大比鬥、秀真上榜賽,今天就要開場了,地點定在大相國寺南面大門外的廣場上,就是三天前人頭濟濟擠著看活殺美女蛇的地方。廣場與大相國寺的大門隔著一條街道和一條城內河,河上有座木橋。官方意見,以河為界,河北是大相國寺方,河南是海商、胡商一方,而河上的拱形大木橋就是比鬥舞台,觀眾們的公證區主要都在連接橋兩頭的大木橋路上,現在離開場還早,但別說街道,就是兩旁的房舍的窗台陽台,甚至屋頂上都爬滿了人;皇家和高層官方的觀察團主要都在保康門的門樓上,高太皇太后和眾「太」字輩的寡婦們手中都有望遠鏡。目前,大木橋上已貼有告示,規定了比鬥的原則、禁忌、規定、監管官員和注意事項等等。
現在,在拱形的大木橋的最高處,放著三十甕缸高度的御賜貢酒,說是獎勵給今天的勝利者的獎品。作為對降妖伏魔的獎勵的還有1000兩黃金和三千兩白銀。這些,都是今天凌晨剛剛到位的。至於橋中間的那些裁判人坐的桌椅等,前天凌晨就已經到位了,幾張木桌椅,儼然成為了皇家的代表,昭示著皇家對此事的重視。其實,高太皇太后很想有個廣告效應,廣而告之,眾所周知,大家來此,熱熱鬧鬧的,豈不是為我大宋聚集人氣?。
「光——!」一聲大鑼,人妖真人秀開場了。
今天,擔任裁判的官方代表的主席是大宋首都汴京市的市長,即開封府知州蔡京。高太皇太后對這個人選的安排還是有點道理的,這蔡京,現年39歲,曾作錢塘尉、舒州推官、中書舍人。現知開封府,朝廷已有安排,下個月,蔡京即將知成德軍,他也自知。高太皇太后覺得,蔡京其人,詩詞書畫、章經濟、為官之道、人情冷暖,都有一套,與新舊兩黨都有聯繫,故在其這官位的辭舊迎新之際,由他來擔任人妖真人秀的主裁判,是相當的合適了。
按慣例,這人妖真人秀是由皇家挑起的,那皇家一定會有一「監」者監事,故今天這人妖真人秀的副裁判就是一太監——童貫。現在的童貫,年32歲,還沒成為「六賊」。他本李定的副手,永樂大敗,李定殉國,童貫地位上升,且他巧媚乖靈,善於揣摩人心。他現任供奉官,與經濟相關,他也懂對些書畫奇巧,所以,由他來擔任人妖真人秀的副裁判,也不難理解。
今天,人妖真人秀的裁判就蔡京和童貫兩人,但作為官方代表的還有一人,即今天人妖真人秀的書記官高俅。現在的高俅年18歲,現是蘇軾的小史(也就是小秘書一類的角色,《水滸傳》中說是書僮),他為人乖巧,擅長於抄寫。在他25歲時(即元祐八年(1093年)),幾經周折,才到了王詵的手下。今天他能作為書記處書記佔了人妖真人秀的場記、筆記、史記、書記,實在是有著高太皇太后本質上是一個蘇粉的原因。
今天,在橋的兩側,還有一百個禁軍在值勤,他們既是警戒,又是100個官方的觀察員,收工後都是要寫小報告的。
今天,人妖真人秀的大相國寺一方仍然是佛印是主角,有十幾個和尚尾隨著。這十幾個酒肉和尚是佛印的心腹,畢竟大多數的和尚還牢記:佛家不打誆語。而那天,在要活殺美女蛇時,座南面北的觀眾確實是看見了大匣子中的人頭蛇身怪。而座北面南的、在白小青背後的僧侶們都知道,這是在變戲法,在騙人。如果騙人是為了些聲譽、是為了些錢財,那也罷了,但你佛印竟然就想因此而置人於死地,而且這麼殘酷,這實在是太過份了。看在大家是一寺之僧的份上,沒在背後捅一刀去揭發,但要積極參與,很多人真是太不情願。
今天,人妖真人秀的海商、胡商一方,王木木有點迷茫,你高太皇太后明知真相,還一直稱我們為「海商、胡商」,什麼意思?是保護我們?是主遂客願?還是開始要疏遠我們了?要淡化一國兩制、海域州、靖海王等概念了?王木木心情不怎麼好,今天的人妖真人秀就退居二線了,反正許多準備工作都已到位,就像造型已經拗好,只等拉開幕布了。至於自己一方的參賽人員,既然人家已經定調我們是「海商、胡商」,那就讓兩個大洋娃娃黛妮和香妮上吧。
小海倫的申請被否決了,因為你還不夠「洋」,你還是黃皮膚黑眼珠,人家小金貓一亮相,就渾身都是異國情、海外腔,鑒於場景需要,小海倫,對不起了。
四鯊魚花的請求也被否定了,因為你們的漢語真是太不敢恭維了,人家好歹還能「膩梅游聞花」,到了你們四的嘴裡,拷貝大轉樣,都成了「妮們有黃瓜」了;都成了「倚門遠吻娃」了;都成了「洗胃有南瓜」了;都成了「迷妹又吻他」了。所以,鯊魚花們,這是鬥智,不是鬥技,且你們哈佛的數理化還沒學一半,你們不易駕馭。
小香妮求戰心切,小黛妮也想一試她參與開發的物件。王木木出於今天的事不是鬧著玩的,爭鬥已從民間轉向了官方,所以,扈東,就你帶隊了,帶兩金貓參賽吧,好在你扈東也是個混血兒,你們三女確是很能代表「海商、胡商」的。
「光!光——!」大鑼已經響了三聲,人妖真假賽正式開場了。
在大相國寺這一方,在佛印的心裡,今天就是來打馬虎眼的,想弄點小戲法,蒙蔽大眾,混淆是非,迷亂事實,顛倒黑白,再強詞奪理一番,渡過這一關、混過這一天、先過了這一年。
佛印出列了,登上了從大木橋路的北頭登上了大木橋的北端,眾人一見,群情嘩然,這是什麼東西啊?想當年,佛印就是因為「身長白面,狀貌魁梧」,長得帥氣高大,是個高大上的美男,才引起宋神宗的注意;看如今,是「那個」長赤豆面,狀貌腫大恐怖,像是撈起的溺死鬼,他全身浮腫、臃腫,嚇死人了。想想三天前,大家都還見過其肥而不膩、胖且性感的喜人樣,怎麼才二三天,就這樣大變活人了?
佛印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討好,但佛印的腦瓜子還挺好使,他要變不利因素為有利因素了。佛印開口了:「眾位顯官達人、眾位正人君子、眾位父老
老鄉親、眾位善男信女、眾位施主門徒,本法師這兩日身心疲憊,為什麼?因為本法師這兩天無時不刻的在與白蛇精和青蛇精在鬥法,幾經浴血奮戰、生死搏鬥,現已接近尾聲。現,兩蛇精的三魂六魄已被我攝於兩法令中,已用大符鎮住,呆會將當眾焚燒,讓其消屍滅跡,不再害人,我此功德,也盡在於此了。另,本法師在與兩蛇精在作殊死搏鬥時,功力大耗,受蛇毒攻擊甚巨,故落下此慘像。這,正是再一次的證明,蛇妖不除,人間不寧……」
佛印邊說,邊從他那巨大的袈裟中掏出兩張紙,還抖了抖,讓人看看,沒什麼貓膩。兩張紙都a4大小,紙上分別的都畫了一個人頭蛇身的美女蛇精的像。只是,一張紙上的美女蛇是白色的蛇身,另一張紙上的美女蛇是青色的蛇身。他說,這就是已經被他佛印攝取了魂魄的兩蛇精的縮影,他現在要一了百了,要焚屍毀跡。說著,佛印讓自己的手下抬上了一隻大鼎爐,這隻大鼎爐很多人都認識,它是放在大雄寶殿外供人焚香燒燭用的。現在,佛印他將兩張紙兩紙再次的朝裁判員和觀眾晃了晃,然後,投入了大鼎爐,一陣火起,紙燒沒了,但佛印沒動,仍然全神貫注的盯著大鼎爐。
過了一會,佛印拿了一根鐵簽子,從大鼎爐旺旺的火中挑出了一個東西,紅紅的,那紅紅的紅線圍成了一個圖案,一個跟剛才紙上的圖畫一樣的人頭蛇身的圖案。佛印說,這是白蛇精的精核,她剛才的附身己經讓我在八寶大鼎爐中焚燬了,這精核燒紅了,就說明她的精體也在出血了,她就要徹底的滅亡了。說著,佛印將那白蛇的「精體」一會兒在火中焚燒,一會兒舉起給大家觀看。如此反覆了九次後,說這「九」是數之極也,所以,到此為止,他要徹底摧毀白蛇精,並讓她顯出原形。說著,就將手中紅紅的白蛇「精核」用一長鐵絲繫著投入了大木橋下的城內河的河水中了。當這紅紅的「精核」被投入水中的一剎那,河面上冒出了「吱吱」的響聲、水泡和水汽。
接著,佛印依葫蘆畫瓢的將剛才用在白蛇精身上的程序再走了一遍。所以,現在,城內河中已經有兩個「精核」浸沒在水中了。
現在,佛印將那兩個「精核」拉了上來,並一手一個,高高的半起,說:「眾位顯官達人、眾位正人君子、眾位父老鄉親、眾位善男信女、眾位施主門徒,本法師現在已經從精神和物質的兩個方面,徹底的摧毀了兩蛇精。你們看,剛才紅紅的,現在呈白色的是白蛇精的殘骸;而這一個,剛才紅紅的,現在呈青色的則是青蛇精的殘骸了。她倆已經徹底被我銷毀了,再也不能禍害人間了……」
在一旁候著第二場的小金貓香妮實在憋不住了,她的火氣要比黛妮大,太嗤之以鼻了,你這麼一點點的小伎倆也來忽悠人?也太對不起觀眾了吧,你不懂《魔星高照》?你做不來《星光魔范生》?你哪能是《金牌魔術團》?不如來《看我七十二變》,看我如何是《全民大魔競》而《週日我最大》!
金貓小香妮跳出來了,說:「慢!喂,你這個——,叫你什麼好吶?叫你人?你有個人樣嗎?五肢臃腫,像個充氣製品;叫你和尚,你滿口胡扯,信口雌黃,哪像個出家人?你一天到晚的說人家是白蛇精、青蛇精,我看你倒像個黑熊精。「觀音院僧謀寶貝,黑風山怪竊袈裟」,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好,我今且不說你如何貪得無厭,我先來揭穿你剛才的胡說八道。嘿嘿,你剛才說,你已將兩蛇精的『精核』燒沒了,兩蛇精已讓你燒出血了,等等,真是這樣嗎?哼,一派胡言!」
小香妮邊說,邊過去一把把佛印手中的兩「蛇精」給搶了過來,雙手高舉,給在場的裁判和橋下的眾人看清後,隨手扔入了剛才的那八寶大鼎爐中了,待了一會,小香妮用兩鐵簽子奪兩「蛇精」給取了出來,展示給大家看,還高聲地揭露佛印:「大家看清楚了嗎?看!那『黑熊精』胡扯的兩『妖精』又紅了,是不是說,這兩『妖精』的魂魄剛才沒燒盡,現在在繼續燃燒?不是的,其實,這兩東西,你們儘管反反覆覆的燃燒、冷卻、再燃燒、再冷卻,它永遠能紅。其實,剛才那『黑熊精』一直在誆騙你們,他在兩張紙上分別畫了個所謂的白蛇精和青蛇精,然後將紙投入了爐子,火將紙燒沒了。而那抬上來的八寶大鼎爐在抬上來之前,就由他的手下用一白銅條和一青銅條分別彎出了兩個人頭蛇身像。這各種金屬,鐵啊,銅啊什麼的,高溫火燒,必定變紅。其實這裡有些科學知識,要知道,任何不是絕對零度的物體都放出電磁波,且隨溫度升高而波長變短,於是到一定溫度時,物體釋放的電磁**長短到肉眼能觀察到,即成為可見光。而可見光中紅光波長最長,紫光最短,於是隨著溫度的上升,電磁**長從長到短,顏色由紅變黃又變白最後變為藍色。這其實是一個原子得失能量的過程,加熱時,原子獲得熱能,上升到更高一級能量級,原子處於基態時最穩定,處於較高能級時會自發地向低能級躍遷,躍遷時以光子形式放出能量……。嘿嘿,對不起,我的這種說法,應該不太親民,所以,這樣吧,觀眾們,你們中有鐵匠和銅匠嗎?若有,請搶答我這有獎競答,誰知道鐵和銅燒久了會變紅的請舉手!哎唷!不得了哎,大宋的百姓的素質好高啊,場內的觀眾大都舉了手啦,哎唷,我都數不過來了。要不,這樣,我們反過來,認為鐵和銅燒久了不會變紅的請舉手!哈哈,我好興奮喔,大宋的人民好聰明喔,沒有一個人在舉手哎,好!我記住了,今天每位參與本姑娘互動的嘉賓,都有機會獲取海商頒發的大獎,並至少每人能獲取一份參與獎或紀念獎。好,現在,我們已經萬眾一心、眾口一詞地證明了鐵和銅燒久了會變紅,冷冷熱熱後,會反覆變紅。所以,嘿嘿,麻煩三位國家代表,請如實記錄,我們會以字數來考慮三位的碼字費的。喂!『黑熊精』!你的謊言已被粉碎,你的戲法已被揭穿,你現今已經阿烏脫了,你靠邊站,現在,該是看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