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覺得吃肉尼姑說話奇怪,吃肉聽了他這麼一說也微微一愣,轉而哈哈一笑,也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她雖是尼姑,但長年住在南海寒潭中,練的內力卻又非陰柔一派,因此平日吃飯也不戒葷腥,而湖水中的魚她更是吃的多了。懶
此時見水裡那只光頭如影隨形地帶著船隻,飄飄蕩蕩的似乎那並不是一個頭,而是一氣球。吃肉見狀,心中讚歎他水性如此之好,又想這船中寬敞的很,不如讓他上船還省些力氣,於是高聲叫道:「水裡的英雄,就此上船一敘,不必那樣費事了。」
那光頭聽這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這身……恐怕不便在師太面前現身吧……」
吃肉呵呵一笑:「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不必如此拘束,只管上來就是。」
那人聽此言,頓時豁然開朗,點了點頭縱身一躍。眾人未及反應,便見水面上突然冒出一條肥大的白魚,差不多有一個人那麼長。白魚躍出水面,頓時在半空中甩了個尾巴,落入船中。眾人見狀頓時且驚且歎:卻見這躍上來的並不是一條白魚,而是一個人。
再定睛一看,那光頭男子不知何時已經背著一兜魚,赤身**地站在船頭,全身上下只傳了一件極短的白色四角緊身褲子,濕膩膩的內中乾坤居然隱約可見。吃肉雖是年紀老邁,此時一見他這副打扮,頓時臉生嬌羞,尷尬之下卻也只能強自裝作鎮定。而妖妖之流的年輕女弟子見他這樣,也羞得蓋上簾子,躲在船艙中不敢出來。蟲
但這男子面目俊秀卻又非同凡品,那些女弟子雖知不妥,但想想又躲在簾子後偷偷爭搶著稀罕人家。只見這人面目俊朗,眉眼傳情。皮膚白嫩無毛,胸膛廣闊厚實,腹肌線條若隱若現,全身上下藕段般肌肉飽滿,似乎無絲毫贅肉。**紅暈,似乎是白雪地裡的兩朵紅梅。遠遠看去,這人便如一條美人魚一般,讓人賞心悅目;近處一看,縱是男子也要臉生羞澀。
吃肉自是知道,但她一來年紀老邁,二來出家多年,因此微感不妥之下卻也不以為然,只當這人是自己兒子一般。
但在此時,卻聽船艙中傳來一陣女子的尖叫,卻是一女弟子突然看到身材如此完美之人,頓時氣血上湧,心神激動之下居然暈了過去。而其他女子見狀,慌忙中尖聲叫了起來。
光頭男子聽這聲音微微一愣,頓時似乎感到一絲不妥,於是羞紅了臉微低下頭。但他卻不知道,光是他羞澀的剎那,又有了另一番韻味。不多時,又有一女子尖叫起來。
「你們這幫丫頭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男弟子就不能實實在在扇這些丫頭耳光麼?」她銅破鑼一般的聲音簡直就是極強的噪音,讓那些正在熟睡中的人一下子就驚醒了。此時此刻,那些女弟子才攝定心神,各自打坐著再不去看門外的男子了。
「既然……有這麼多不方便的話,我還是跳入水中好了,反正我的水性也不差啊。」光頭男子尷尬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著。眾弟子本來正要打坐,聽聲音又忍不住去偷窺他腋下的風光。
「這倒不必,既然上來了就坐下吧。」吃肉一邊說一邊讓出了自己的位子,自己則站在船艙口,用後背擋住眾人的目光。那些弟子本來眼饞的跟啥一樣,正要大飽眼福之際卻被這破背脊擋住視線,頓時心中猴子抓一樣難受。不過既然如此,那也是沒辦法了。
吃肉問道:「閣下這一手可帥的很吶,我雖長年在水邊居住,卻做不到這身功夫。閣下今日如此,貧尼真是大開眼界了。」
「師太還是不要『閣下』、『閣下』的叫了,就叫我阿龍吧。」他呵呵一聲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我從小在福建一帶的海邊長大,長年與海濤為戲,因此水性倒還過得去。前面不遠的大船便是我家,師太請看。」
聽他這一說,吃肉微微抬頭。但見桃園山下一條弧形長堤將水域割成兩片,長堤裡面彎月狀面積並不是很大,最寬出只怕也只有兩丈。長堤外靠著月牙尖的位置,一條大船停泊在水上。但見大船長約四丈,寬約兩丈,想來兩人住在上面倒也不覺得擁擠。再近些一看,卻發現這大船的船艙乃岩石所制,難怪這船在水中居然波瀾不驚,想來也是不能泛水了。
「阿鳳,我回來了。」見到自己的家,阿龍在客人面前未免有些興奮,頓時站在船艙上揮手叫喊起來,「阿鳳,來客人了。」船艙中那些不要臉的男弟子聽他召喚妻子,頓時心想這人妻子會不會也和他一樣,光溜溜的不穿衣服呢?想到這,各人均露出一抹萎縮的目光,一面低下頭嚥了嚥口水。
說話間,卻聽「吱呀」一聲門響,一女子打著竹簾子搖搖綽綽地走了出來。相見之下,吃肉嘖嘖稱讚:「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這倒是奇了。這龍鳳相配,男的俊朗不凡,女的天姿國色,卻哪裡來這等佳配?」
阿龍聽吃肉這樣誇讚,自己高興之餘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但見那女子何等模樣?只見她:眉眼如黛,長髮垂髫。聲如天籟,繞而不絕。芊芊玉手,撥弄竹簾。裊裊身子,三世不能忘。
世間哪裡有這等極品人物,若不是她能動彈,倒似這女子是那畫中的仙子走下來一樣呢。不,縱是四美攜手而來,嫦娥下凡,見此容也要自慚形穢了。
「相公,你回來了。」方才在船艙內聽說有客來家,因此她一出門後便頭也不抬,先鞠了個萬福。此時丈夫已經走到面前,她便慢慢地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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