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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4:桃園山之戰(酒肉) 文 / 千面相公

    卻見她釵環抖動,面容嬌嫩似能掐出水來,舉止抬眼間,眼皮有節奏地分三次抬起來,一雙妙目望了眾人一下後,又輕輕垂了下去。身材略顯單薄,但楊柳腰肢,一襲滾邊粉紅裙子直垂沒腳。雖是似風吹兒便倒的人物,但走路之時全身不動足下不響,似是天上仙子飄飄而行一般。懶

    這樣畫兒落下來,水兒做成的美人兒感情就是這阿龍的妻子阿鳳?夢耶幻耶?眾人一見,頓時由衷讚歎,便是那些眼饞的女弟子,見到她這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也羞愧地心想:且不說我等容貌與這女子萬萬不及,但就她那副典雅端莊的大家閨秀模樣,與這位年輕漁夫之間的交情,我等都萬萬不如,更不用去癡心妄想,一片心思去做白日夢了。

    吃肉招呼了一聲,讓船上一起而來的十二名弟子都跟了上來。阿龍見狀喜道:「我家好久都沒見過這許多客人了,寒舍雖小些,但請大家屈就一下。」

    阿鳳見說也自是歡喜,打起簾子讓眾人進去後便走入內屋。少頃,她捧著一隻茶盤走了出來,上面十四個杯子裡均裝滿了清澈的淡黃色茶水。茶杯中間便是一陶制茶壺,茶壺冒著熱氣,顯然是剛燒開不久的茶。

    那女子腳步若有若無,茶盤中十四杯茶水卻絲毫未見半點波瀾。但見她款款彎腰,蘭花指輕輕一端,送入丈夫並每個客人的手中。但見此時她粉臉含暈,似有喜色又似無意,隱隱約約有些捉摸不透,讓人心癢難撓。蟲

    「請用茶!」燕聲雀語,裊裊娜娜,柔美中不失清脆,婉轉動聽。開口之時,便若一杯溫吞的上好茶水,縱是含在口中吞在腹中也香滿四溢,見之忘俗。

    卻見阿龍隨手將帶回來的魚往阿鳳手中一丟:「今日我家來了這許多客人,趕緊準備好酒好菜,好好招待這十幾位原來的嘉賓。」

    「是,只是……」阿鳳答應著,眼角卻瞟向吃肉尼姑。不管怎麼樣,人家總是出家人。

    吃肉見狀,頓時笑道:「這個不妨事,貧尼雖是出家但葷素不戒。只是酒那東西,想我女流之輩不便相飲。」

    阿鳳聽此言心中大寬,微微一笑:「酒是糧食精,自然更是好東西。俗話說『小酌怡情,大醉傷身』,師太既然來我家吃魚,若無酒豈不可惜?」

    說著,她也不等人家回答,便拿著魚匆匆走進廚房。不到片刻,眾人便問道裡面傳過來的濃濃的香味,似乎有桂花魚,也有安徽的臭鮭魚,還有烤魚——咦?這道菜味道酸酸的讓人口水直吞,想必是四川菜的酸菜魚了?古人云「民以食為天」,阿鳳手中的全魚宴倒讓眾人尚未見菜,便已「香氣繞樑,三月不知肉味」了。

    吃肉饞欲興起,見桌上有茶便伸手端了一杯,拿在口中抿了一下,卻覺香氣撲鼻,茶水清潤甘甜,當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但覺口中苦澀香甜,各種味道包羅萬象,如肚回甘。精神為之一振下,她連飲三杯,大喝一聲:「好差。」

    阿龍招呼著將眾人的茶杯倒滿,一邊笑呵呵地介紹:「這是我老家福建的鐵觀音,最是香甜不過了。與其他茶相比,它耶自稱一體,號稱『七泡而有餘香』,可見其香味卻是其他茶所不能比的了。」

    眾人雖然不知茶道,但均微微點頭,心想此茶果然不錯。但廚房中香氣撲鼻,幾杯茶下毒後非但不能解饞,反而讓眾人更覺肚中飢餓難耐了。

    好一會兒,只見阿鳳端著盤子走了出來,裡面擺滿的儘是各色魚類,也有幾樣是湖中的蝦蟹貝螺之類的水產品。素菜也拼湊了幾個,卻是水芹、海帶、紫菜包飯之類,大大小小總共拼湊了二十樣菜。但見琳琅滿目,讓人恨不得立刻就拿起筷子夾起來。

    正所謂好酒好菜面前食指大動,吃肉雖然向來不曾飲酒,今日到這家來只覺一切都非同凡品:阿龍阿鳳夫妻的人品樣貌、好差佳餚,所有的一切均是與眾不同。既然如此,想必這酒也是非同凡響。

    果然,杯酒下肚,但覺香味滿腹,回味甘美,所謂瑤池瓊漿玉液大概便是如此吧。數杯下肚後,眾人均覺飄飄然。不多時,吃肉便覺自己不勝酒力,眼皮也昏昏欲睡起來。

    也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吃肉突然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但覺溫暖異常,低頭看時卻見身上蓋著一件羊毛毯子。當下她大吃一驚,心想我此行來是為了完成任務的,怎麼倒貪酒臥倒了呢?再轉身看了看,但見自己及帶來的眾人都橫七豎八地睡在一處寬敞的房子裡。看此情形,她暗叫不好,此次定是中了船上阿龍阿鳳夫妻倆的奸計了。

    想到這,她輕悄悄地坐了起來。正要高聲示警時,卻聽外面阿龍阿鳳的聲音。當下她也不敢怠慢,豎起耳朵偷偷聽著。

    只聽阿鳳匡當匡當著似乎在收拾盤子,一邊說道:「你素日做事欠考慮,咱們這酒得來不易,但每月喝上一杯便已是百病不生,卻想不到今日……」

    「不用多說了。」聽阿龍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滿,「酒肉之類倒是其次,只是聽那師太的口氣似乎與桃園山上的六位恩公不和,不知我們當如何化解才好呢。」

    吃肉聽著,又看了看外面,只見東邊的日頭正斜斜地照著。自知自己既沒有喝毒酒,也尚未睡過了頭,於是稍稍寬心。

    又聽阿鳳說道:「我看那位師太,眼角中似乎有些戾氣,而她今日興師動眾的帶這麼多人,只怕來意不善也尚未可知,不如趁著她們酒醉未醒,就此……」

    說到這,她的話便停了。吃肉聽了,立刻吃了一驚,心想這水一樣的人兒,心腸怎如此歹毒?但聽阿龍道:「擅造殺孽,只怕不好吧。我瞧師太人挺好的,這就去打探風聲,你倒是想個法子絆住她們,免得兵戎相見。」

    吃肉聽了這話,再忍不住,於是厲聲喝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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