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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就擒,有妻徒刑》優然前言 第211章 文 / 冷優然

    容華喜歡他。她在吃醋,在狡辯,在逃避,這都說明了這一點。

    楚容華,喜歡,袁林。不是姐弟之間的親情,而是帶著佔有慾的愛情!

    「楚楚……」袁林低聲輕喚,那種含著酸甜味道的一聲呢喃,聽得容華再也不能狠心將他推開。

    「袁林,別,我,我們……」容華任由袁林將她的額頭摀住貼在他的脖子上,她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如何說起。她剛才只記得命令自己不要沉淪,不要再愛,可是她忘記了,哪怕她可以及時懸崖勒馬,這個愛了她將近三年的男人卻不行,他只會一直愛,越愛越深,越愛越沉,沒有任何辦法將這扎入了血肉中的愛情連根拔除。

    袁林不說話,卻忍不住拉開嘴角低笑起來,胸膛震盪,那正是看見幸福的節奏。他這時的心情就像一個在茫茫大海上漂浮的流浪人,在他以為還需要很久才能看到春暖花開的彼岸時,那個鋪灑著金色黃沙的海岸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底。

    他是自信的,他相信容華終有一天會接受他,喜歡他,甚至愛上她。可他也是不確定的,因為容華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人,她的心是世界上他唯一無法弄明白的。

    他不能確定,甚至都不敢想像容華現在就喜歡上了他。當他以為自己仍有一段萬里長征要走的時候,一步跨過去,終點卻已在腳下。這種幸福突如其來,不真實得好像雨後彩虹,隨時會消失,他想抓也抓不住。

    他狂喜中還夾雜著不符合他性格的恐慌,患得患失的他只能把容華當作一根浮木緊緊抱住。他對自己說,就算容華並沒有喜歡他,就算這都是他的錯誤判斷,他也要將這當作正確的真實。

    他可能繼續等她,卻無法承受她的否定。他希望她是喜歡自己的。

    「楚楚,你喜歡我的,對不對?」袁林沒有停頓,因為他不想給容華反駁的機會,一個字都不許,他摟緊了心愛的女孩,將嘴湊在她的耳邊,溫柔地低語,那含著熱氣的聲音從她的耳朵裡灌進去,一直吹到了心底:「楚楚,我愛你啊,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愛你。」

    這話語中的乞求令容華眼眶一酸,兩行清淚便流了下來。這個男人,從他還是個少年時便高傲自負得不可一世,何曾對人低聲下氣過?可是因為自己,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露出這樣的疲憊和脆弱。

    如果這樣一個高傲的男人願意為你低下頭顱,說明他真的愛得已經無法放棄你。

    可是,知道他愛自己又如何呢?他們不過是在錯的時間愛上了對的人,這種無奈哪怕會延續一生也只能忍耐。

    「不,我不愛——唔——」

    容華沒能說完整句話就被袁林吻住了雙唇,他托著她的後腦將她壓在自己的唇上,氣憤和傷心讓他不顧一切地啃咬她的紅唇,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容華眉頭緊皺,雙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只要她將內勁導到掌心,就可以將他推開。

    可是,她捨不得。

    因為他暴烈粗魯的親吻突然變了,不是溫柔的,不是繾綣的,不是眷戀的,而是……悲哀的。他依然啃咬著她的唇,甚至咬破了皮,出了血,可是他吻著她時的感情卻變了,不再憤怒,不是傷心,而是沉甸甸的悲哀和痛苦。

    突然,有什麼東西流到了嘴角,它被袁林不小心用舌頭吻進了她的口中,鹹鹹的,溫溫的,可不就是眼淚嗎。

    袁林終於鬆開了嘴,一把將她抱緊,她的鼻子都撞進了他的懷裡,砸得不重,她卻哭了出來,心裡悶悶的,酸酸的,帶著一點點的痛。然後,這一點點的痛在袁林的一句話後,變成了一種刀割般的痛楚。

    他說:「楚楚,你是喜歡我的,不要否定這一點,我求你。」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安娜說愛是會痛的。以前的她不明白、不理解,而此時,她終於將會痛的愛刻骨銘心。

    「袁林,就算我喜歡你又有什麼用?」沉默了幾秒,容華雙手用力,將他推開,抬起頭問。

    這句反問讓袁林笑了起來,他握著容華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承認了,就再不能否認。」

    「就算我承認了,又如何呢?我只是有點喜歡你,一旦你離開我的視線,我轉身就能把你忘記,我不是開玩笑。」容華狠下心說。她不能錯下去,已經將兩個男人都綁進了她的人生裡,她不能再拖累第三個。

    袁林不想聽這些讓他難受的話,他低頭從褲袋中掏出了一個深藍色的小盒子,這是他常常在深夜把玩的盒子,容華曾經看到過,只是每回她看到時他都將它放回了褲袋中。

    以前容華對這個盒子沒多想,此時見他拿出來,眼皮就是一跳,果然,只聽下一秒,這個男人拉過她的手,深情地說:「楚楚,嫁給我。」

    深藍色的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枚鉑金戒指,光滑的表面上只有三個花體字——lin。容華看不出這是哪個名師的製作,甚至覺得製作這枚戒指的工匠手藝不是特別好,以袁林這種完美主義者,怎麼會買這種戒指?

    袁林見容華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戒指沒說話,就拉過了她的手想把戒指套進去,他有些幼稚地想,只要戒指套進去了,他就是她的男人了,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眼看著戒指就要套進去,容華卻猛地回過了神,心頭一跳,手指陡然縮了回來,戒指就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後翻倒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容華看他表情一瞬間的失望,忙從床上下來彎下腰去撿那枚戒指,剛剛抬頭就見袁林緊緊盯著自己。

    「袁林,吶。」容華將戒指放入袁林手中,堅定地說:「我們不可能的。我也不會嫁給你。而且排名賽以後我就會和二哥結婚。」

    「我不同意!」袁林一改之前的落寞神色,他強硬地抓住容華的手指將戒指套了進去,他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把戒指拿下來,哼道:「我就知道你這個無情的女人!少爺我都這麼裝可憐了,你竟然還能狠下心拒絕我!」

    「袁林!」容華不滿地低喊,她就知道這混蛋走不來憂鬱路線,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最可惡的是她剛才還真的被騙過去了!該死的,她本該記住那句真理的——你認真就輸了!

    「嗯哼?」袁林勾唇一笑,說不盡的邪肆,他俯下身,另一隻手托住了她的後腰,湊近說:「我告訴你楚容華!你必須嫁給我!」他昂著高貴的下巴,將懷中的珍寶摟得緊緊的,霸道之餘,其實也能看出他的緊張和不確定。

    他的氣息太接近,溫柔的,霸道的,深情的,容華心頭慌亂,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就要全線崩潰。他就像找到了她弱點的敵人,針對她的性格,她的感情進行定點攻擊,一次又一次,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她方寸大亂,在他懷裡掙扎起來:「放開我!袁林,我是你姐!我們不可能!」她想逃,可袁林卻不允許,他這回是鐵了心地要禁錮著她,鐵臂牢牢鎖住她的身體,不動分毫。

    「楚容華,我是說真的,嫁給我,我會給你幸福,你要什麼我都給,我有的你拿走,我沒有的,我搶來奪來給你。好不好?嫁給我,不要嫁給袁毅,我嫉妒,我嫉妒他,憑什麼他可以得到你,我就只能這樣看著你?我不甘心!楚楚,我不甘心……」

    袁林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說到最後,帶上了乞求的味道。他方纔的霸道如曇花一現,只是為了維持最後的一點尊嚴,實際上卻像是悲哀的垂死掙扎一樣。

    「袁林,別這樣,我……我是你姐。」楚容華根本捨不得他這個樣子,只是話到嘴邊,理由又太過蒼白,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你是我姐,可你難道不是他們的妹妹嗎?為什麼他們可以,我就不行?更何況,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別拿這理由搪塞我!」袁林不依不饒地說,將她的這個理由堵死。

    「因為…因為…」楚容華語塞,然後胡謅道:「因為你比我小三歲!」

    袁林眉頭一挑,道:「那正好,『女大三,抱金磚』不是嗎?」

    「你你你……你強詞奪理!」容華氣急了,張嘴想咬他,可是她被抱著沒手可以咬,心一狠,朝著他脖子就啊嗚一口!

    「嗷——」袁林極其誇張地慘叫一聲,鬆開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可惜,沒有出血。不過這也夠他做文章了,他立馬捂著脖子蹲了下來,痛苦地哼哼。

    袁林已經成年,個子那叫一個飛竄,他一蹲下來,那麼大一坨就在眼前,容華想轉身走不行,更何況這混蛋還抓住了自己的一條腿。

    「喂。」容華踢了踢袁林的大腿,撇嘴道:「別騙人了,根本沒出血,你哼唧個什麼?」

    袁林不管,就是哼。

    容華本來真是不相信他,可是他一直蹲在地上痛哼,她就有些動搖了,不會真的傷到他了吧?還是說吸血鬼的脖子特別脆弱,碰都碰不得?

    「喂,你給我看看。」容華也蹲下來,擔心地推了推他。

    可是袁林抬起頭時,眼裡卻都是笑意,原來真是騙她,他根本沒事!

    容華擔憂的心情頓時變成了憤怒,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引發的各種情緒堆積在一起,她氣得呼吸都停頓了幾秒。

    「袁林!耍我很好玩嗎!」容華一把將袁林推開,踢開他抓著自己腳踝的手轉身就走。

    袁林沒想到容華反應這麼大,冷不丁被推開就坐在了地上,反應過來時容華已經快走到了門口。

    想到剛才她的神態和語氣,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心一急就猛地跳了起來,身形一閃快她一步將房門關上堵在了門口。

    容華心中煩悶又氣憤,見他還敢擋著自己,不禁大怒,喝道:「袁林!讓開!」

    「不、不讓——」袁林沒說兩個字,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血就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

    幾滴血落在了容華的臉上,她疑惑地伸手摸了摸,卻發現竟然是血!

    「袁林?!你怎麼了?」容華抬起頭大驚失色,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幾分。她慌忙抓住袁林的手臂,緊張地問。

    「沒事,咳。」袁林懊惱地皺了皺眉,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笑道:「還不是你生氣了,我這是急火攻心呢。說吧,你要怎麼補償我?」

    「袁林!不要開玩笑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和那個、那個什麼黛布拉有關係嗎?」容華想著袁林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剛才回來才這樣的,肯定和那個黛布拉脫不開關係。

    袁林知道瞞不過,只得點了點頭,故意靠在容華身上要她扶著自己去床上坐下。

    容華將他架在肩膀上,扶著他去床上躺下,又為他蓋上了被子。

    袁林知道她一定很著急,所以也不敢隱瞞,將事情都說了出來。原來,他剛才成功殺死了黛布拉,但同時也受了重傷。他不想容華擔心,所以先換了衣服,等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後才敢回來找她。他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對容華是不惜使用苦肉計的,可開玩笑的苦肉計還好,要真的讓容華擔心了,他自己也不樂意,所以就想著先瞞著她。

    黛布拉的實力比他強,他若想正面殺了她機會和成功率都不大,所以乘著她轉身沒有防備之際他給了她全力的一擊。這一擊當然不可能要了她的命,但也將她的實力降了將近一半。這身傷就是後來與她的戰鬥中受的。

    身上的傷雖然重,但卻值得。除了容華,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更不接受別人用容華來威脅他。所以會危害容華的人,他都會一一記下,時機一到,定殺不誤!

    「你為什麼殺她?」容華皺著眉問,她那時看見的兩人相處的樣子,可不像是有什麼仇的。再想到那個畫面,容華鼻子一皺,下意識就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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