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病人,也都是這樣的症狀?」池凌兒忙問李大夫。
李大夫搖搖頭,臉上有著明顯的疑惑。
其他的太醫也湊過來一窺究竟,卻都如李大夫一樣對眼前的狀況全然陌生。
按理說,若真是天泉池水遭遇污染,那麼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應該如這小動物是一樣的症狀。奈何,太醫們竟沒人有所察覺?
「你等未曾近身查看過?」皇甫擎天不由得蹙眉質疑。
池凌兒見皇甫擎天似有不悅,忙替太醫們說了句公道話:「這疫病十分了得,貿然近身查看,極有可能被感染而不自知。縱然身為醫者,也當保證好自身安危,才能更好地發揮自己的長才,進而治病救人。」
捨己為人雖說是品格高尚,但若能避免傷亡,何必捨己?
被池凌兒這樣一說,皇甫擎天眉間的褶皺很快消失。
「多謝王妃體恤。」李大夫感激地道。
話音落下,其餘的太醫也紛紛附和:「回稟王爺,非是臣等不盡綿力,而是這瘟疫太過恐怖,為此醫館的大夫也多人送命,臣等實在也是……」
「大家做得沒錯,在未找到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之前,隔開病源是最好的辦法。」池凌兒並不覺得這有何不妥。
大夫們萬分慚愧:「是臣等的疏忽了。」
「沒事,大家先回醫館吧,如有進展,我再請大家過來商量。」雖然眼下只是死了只小動物,但是它畢竟是個污染源,大家圍在這裡不是什麼好事。
大夫們走後,池凌兒圍著那只死去的小動物看了很久。
憶起適才太醫們所言,皇甫擎天心頭沉甸甸的。那些個因疫病而送命的太醫,指不定就是因為圍在病源旁觀測而出事。當下凌兒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病源,實在讓他擔驚受怕。
池凌兒蹲在地上太久,雙腳發麻,起身準備放鬆放鬆,哪曉得剛站起來就撞到皇甫擎天的胳膊肘。
「額……」正好撞到她的頭,撞得她眼冒金星。
皇甫擎天幾乎是出於本能地,一把就將她給攬了過來,滿臉的關心和痛惜。
急切之下,他沒發現,自己急促呼吸間,氣息正好就在縈繞在她的臉龐,撓得她難為情地垂首斂眸,瞥往別處。
心繫她的安危,他絲毫未察覺異常,嘴上還急問道:「還好嗎?」
池凌兒撫著被他暈的頭,沒好氣地道:「你幹嘛離我這麼近,我一起身就給撞上來,可把我撞得痛死了。」
他很自然地伸手替她揉了揉頭部,動作十分輕柔,嘴上不安地問:「好些了麼?」
她的腦袋瓜子一晃,從他的大掌下挪開,這傢伙的柔情攻勢總是如此的猛烈,無處不在啊。
瞧他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她除了無可奈何以外,還能如何?
「就撞了一下下,我就說說而已,你也太當真了。你別離我太近,擋到我了。」她要仔仔細細地觀察動物染病後的所有變化,被他在跟前晃來晃去的,實在影響視線範圍。
對於她的事情,他如何能不當真?
她離病源那麼近,若被蟲蟻附身,如何了得?他不擋在她前面,怎能安心?
想了想,他道:「你想看哪裡?我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