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兒秀眉一挑,莞爾道:「走,去看看戰果如何?」
皇甫擎天站起身,偉岸的身影快步走向院子。低頭望去,銅盆內接水太少,也就碗碗水的量,別的器皿也都是如此。
「不算太壞,至少這些水集合起來能燒好幾壺了。」池凌兒樂觀地道。
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皇甫擎天並未顯出失望之色。況且,正如凌兒所言,這些水若只用著飲用,也夠撐上一天半日的。
不過,偌大的王府,人員眾多,缺水的確很要命。
好不容易得了點兒水,蒙雁山吩咐人收拾妥當之後,將府上所有的大夫都召集過來。他們中大部分都是先皇在世時宮裡的太醫,醫術都屬上上之列。
眾太醫一來,便將府上的疫情向皇甫擎天稟告:「這疫病來得太快,匆忙間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傳染,臣等無能,實在束手無策。」
「未做隔離措施?」皇甫擎天擰緊了眉頭。
太醫堆裡,李大夫走了出來。他回道:「這疫病傳染極為迅速,被感染者起初又無明顯症狀,直到病發身亡才會讓人辨別出來,隔離效果不十分明顯。況且好些被感染者都未能直接接觸過病源,只是無意間坐了病人的椅子,或者是拿過病人的東西,就神不知鬼不曉地被感染。」
「也就是說,直到目前都無法確認多少人染上疫病?」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李大夫點點頭,滿臉擔憂,並出聲叮囑兩位主子:「王爺和王妃近來也要加倍小心,不可隨意與人接觸。」
因為不知道與之接觸的人物會不會已經被感染。
池凌兒聽到這裡,終於出聲問及:「能否查到這疫病是什麼來頭?」
眾太醫齊齊搖頭。
這可就麻煩了。池凌兒心裡也沒了底。
默無聲息地,她匆匆進了房,目光投視到桌上的碗中。碗裡是之前被皇甫擎天從泉池挑回來的那塊寒冰。
冰塊已經融得差不多了,池凌兒用銀針試了試。銀針並不變色,說明水質本身沒有問題,並非是一般的毒物溶水的結果。
池凌兒找了只小動物,以此水餵養。
兩個時辰過後,悲劇發生,小動物慘烈犧牲,身子更是被腐蝕得面目全非。
這倒奇怪了。池凌兒百思不得其解,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碗中的冰水發呆。
銀針試不出毒,卻能毒死動物?
池凌兒仔細地往小動物身上瞧去……
「凌兒!不許靠近!」皇甫擎天冷著嗓子阻止。
池凌兒正想著問題,想越越出神,突然被皇甫擎天的聲音一嚇,慌亂中差點兒就碰到死去的小動物,嚇得皇甫擎天當場就伸手過來擋開池凌兒。
「沒事兒,我自己注意著,你放心吧。別擋住我。」池凌兒又想湊過去看小動物的身上都起了些什麼變化。稍後,她滿口驚訝地側頭問皇甫擎天:「擎天,你快看,它身上像不像被蟲蟻咬過?」
皇甫擎天定睛一看,的確如此。
這倒怪了,沒看到蟲蟻,卻有被蟲蟻啃咬過的明顯痕跡。喝了冰水的小動物就這樣被不明所以的東西啃咬蝕骨,直至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