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眼睛,幹嘛多此一舉讓你看了再告訴我?」池凌兒不以為然地白了皇甫擎天一眼。
他卻趁她不留意,一掌將她推得遠遠兒的,嘴上決絕而霸道:「不准過來!」
「你能……」
不等池凌兒辯解,他又往下補了一句:「除非你想今晚就成親拜堂。」
「又來這招?」池凌兒牽牽嘴角,有點兒小鬱悶。
那頭,皇甫擎天在問:「你想觀察這傢伙的嘴巴,鼻子,還是耳朵?」
「那些我都看過了好嗎?」她翻白眼,無語問蒼天。
「那你想看什麼?」他一臉認真,兩眼無辜。
池凌兒歎道:「你根本就不懂醫術,跟你說也是白搭,我也不知道我要看哪兒,我隨意看,看到什麼地方有問題就有問題,沒問題就沒問題……」
「你說繞口令?」他聽得稀里糊塗的。
「跟你說了也不懂,反正就是我要自己看!」說著,池凌兒匆匆走過來。
「站住!」他臉一黑,嗓門都拔高了。難得吼她一次,也只能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池凌兒半無奈半商量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要注意些什麼,若是感染了疫病,還得傳染到我。倒不如,我自己看還來得安全。」
皇甫擎天的語氣裡,儘是不容置疑的跋扈:「我若染病,你還能救我;你若染上,我就只剩殉情的份。」
這話明明很扇情的。可從他的嘴裡中說出來,實在沒有什麼你儂我儂的柔意,只有欠扁的囂張味兒。
「我自個兒心裡都沒底,不定能滅了這疫病,你對我可真有信心。」她扁扁嘴,徹底被降服。
「那是自然。」小勝一場,見她沒有繼續靠過來,他劍眉微挑,鬆了口氣。
池凌兒自個兒搬了張椅子,遠遠兒地坐著,嘴上閒閒地道:「算了,你也別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過來喝杯茶吧。」
那是先前弄風祈雨的成果,下人已經燒了水,泡了茶端過來。
池凌兒執起茶杯就湊近嘴邊,正欲飲茶,卻被突然刮來的一陣風給打碎了杯子。
定睛一看,毫無疑問,正是某人的破壞行為所致。
蹙著眉頭,她用眼神詢問。
他坐下來,嘴上斥道:「怎能如此大意?」
「這水裡又無毒,咱們自個兒求的雨水,還能不喝?」池凌兒換了一杯,不受影響張口就喝。
他欲奪無望,臉上全是憂色:「剛接觸那贓東西,不及沐浴更衣,你怎就喝起茶來了?」
「怕什麼,我又沒碰到它,只是眼睛看,難道也能招惹上疫病?」池凌兒絲毫不擔心。
「那些蟲蟻,難保不會飛上身來,小心駛得萬年船。」對於她的安危,在他面前,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不容許出半點兒的差錯。
池凌兒呵呵笑道:「我的王爺殿下,現在洛王府連飲用的水都不夠,你莫非還打算用剛才祈的那點兒雨水沐浴?放心吧,那些蟲蟻不會飛,只要你不碰到死物的身上,蟲蟻是無法寄宿你身上的。」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