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裡很不願意,陸羽錫還是很識趣的把手機還給了她。
吃完飯,接到羽錫歸還的手機,若晴算是比較意外的,她還以為她要限制她一整天呢。憑他那個吃醋的毛病,倒是有可能:「諾,畢竟電話打了很久,還給你。」
他冷著一張臉把手機遞給她,若晴傻愣著不接。不是真的不接而是忘記要去從他那裡接過來了,她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剛剛差點突破了底線那一幕。
該死,一想起人就不正常,怎麼全身都是熱乎乎的!
「哦」,她好像這會除了低頭還是只能低頭,最近的天氣真的太燥熱了。
為自己心裡不正常的悸動而解釋著,一隻手拉過門把準備把一隻腳跨出去。打電話總不能當著兩個大男人打吧,何況這還是她的初戀呢!再怎麼說也應該悄悄的進行,她如是想著,眼神不知不覺中也變得更加奇怪了。
這個動作剛好被岑琛看見,他碰了碰坐在沙發上拚命用筆記本辦公的陸羽錫:「弟妹這是要去和別人幽會還是什麼,這麼開心的?喂,你這小子用不用這樣,到哪兒都不忘你那破工作啊!」岑琛哀歎一句,想想他閒了大半年了,多不容易。
「怎麼,外國的妞不比國內,你這個衣食不愁的少爺也捨得回來,還賴著我丫頭這裡,你是想把我丫頭吃窮還是想把我吃光?」陸羽錫開玩笑說著,他最清楚他為什麼到這裡來。
「是啊,難得找到這麼一個風水寶地,是該往這方面想想。」岑琛想了想,轉過頭來對若晴說著。
若晴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你們愛咋咋的,準備開溜,但出門一瞬間傳來陸羽錫的感覺有些幽怨的聲音:「丫頭記住,不能像上次一樣呆那麼久,如果我一個小時之類沒有看到你,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羽錫很嚴肅地說完這句話就開始繼續專注於他的工作,搞得一旁的岑琛很是無語。
若晴嘴上沒答應,眼睛卻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閃了一下,心裡別提有多樂。原來她不是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只是這兩年來一直抗拒著愛情,一直都在裝著冷漠。
而他也只是恰好時間的出現,恰好成為了她想要再次打開心的一個人。如是夏一渠是一種致命毒藥,那麼陸羽錫就會是替她衝散毒藥的救命之水。
拿著手機,這次並沒有走多遠,一是害怕萬一又像上次一樣忘記了時間,那樣的結果她當然知道有多慘。那個噩夢,如果沒有羽錫在,她怕是揮之不去;二是,既然覺得放下過去,那麼也不需要瞞著羽錫,現在也該讓他有個正式的位置了。
手緊了緊,手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裡,但依然不覺疼痛。終於,若晴滑過那一個號碼,馬上放到耳邊,安靜的等待那熟悉的鈴音。此時,她覺得心裡頭已經七上八下,更加不知道對方接聽之後她應該說些什麼。準確地說,感到最好奇的是,他為什麼突然打來電話。
鈴音沒有想幾聲,就在她還沒有想好該怎樣開口的時候,一個女音傳出:「對不起,若晴!」聲音夾著哭腔,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好,但稍有些失落。她以為給她打電話的是夏一渠,呵,結果卻是他的妻子。
心裡突然很好笑,不是想笑這個想必眼角帶著淚光的女人,而是自己的恬不知恥。她怎麼能忘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已經結婚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愛著他,眼中只有李若晴一人的夏一渠呢!
「呵呵,對不起?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呢,一直以來不都是我纏著你的丈夫嗎?」她深吸一口氣,她是很氣,氣她當年橫刀奪愛,但那有什麼辦法,劉念和夏一渠也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的話說得很是犀利,但李若晴自己到不這樣認為,只是覺得現在這樣陌生也挺好,至少不必掛心。
「若晴,請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想看著你們這樣,更加不想看到一渠有事。求求你,若晴救救他,求求你,現在只有你能就他。」她沒有看著劉念的樣子,但能猜想到劉念已經是個什麼樣子了。她那樣的溫柔乖巧,與她的淡漠黯然的確大不相同。劉念一有傷心事情肯定藏不住,而她卻已經習慣了。
「劉念,或許我該稱呼你為一聲嫂子,」她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更多的是客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救他,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嗎?」
若晴的心中隱約有著不安,但是轉瞬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們夫妻二人關她這個外人什麼事情。
「不,不是!」劉念帶著哭腔顯得更加明顯,「自從你離開以後,他一直沒有醒過來,夢裡也全是在叫著你的名字。若晴,求求你,回來救救他……」劉念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沒有停下,因為李若晴已經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