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意思,當初用一個失憶的理由就把她推得老遠,然後高高興興地挽著其他女孩的手步入禮堂。回頭想想,她連他結婚時候穿上的新郎裝都未曾見過,現在讓她回去算是以怎樣的名義回去呢。
若晴默默地掛上了電話,她不想再聽已經身為夏一渠妻子的許念的哭聲。這種哭聲她每聽到一秒,就如一把刀子把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刀刀刻在自己的心上,那種感覺怎能不痛。
失魂落魄地踩著腳下發黃的枯葉,不斷傳來「嗤嗤」的響聲,一步、一步、再走一步,腦子裡卻全是夏一渠的模樣。他溫柔的模樣,他氣惱的模樣,他嫌棄的模樣,還有他認真的模樣,通通的原來早已經忘不掉了。
李若晴回來不肯說一句話,也不跟陸羽錫說話,一個人像是失魂了一樣走進了屋子裡,鎖門。
陸羽錫一直看著她,從她進門開始。因為她在外逗留的時間已經超出他對她的規定了,他已經快要被她嚇到,正打算去找她的時候,卻看著她這樣進門來。
陸羽錫擋住了岑琛開玩笑要去逗她的動作,她的一雙手直直地搭著,腦袋也拉得低低的,一雙眼通紅就算是搭著頭也能看清。
他知道,必定是那通夏一渠的電話讓她這樣,他的心突然一緊,抬腳。
伸手敲門,門正好打開,兩人忽然地對視,他的雙頭舉在了頭上,不語。溫暖帶著疑惑帶著心疼的眼神看著她,而若晴卻只能呆呆地慢慢把頭低下,歎了一口氣。
「羽錫,對不起!」說完這句話,她就馬上返回把門死死地鎖住。
「丫頭,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心急如焚,不明白她這突然地一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邊上一直看著他們兩個得岑琛也是納悶得很。
附和著:「喂,弟妹,你這樣讓人擔心啊,倒是出來把事情出來說清楚啊!」
畢竟住了這麼多天,一直這樣白吃白喝也過意不去。不如當個和事老,解決自己兄弟的終身大事也不會惹自己這個兄弟煩惱。
陸羽錫敲了一會門,便不再繼續敲,再門外一邊忙著自己的工作一邊守著她。
李若晴開始翻箱倒櫃,她決定了她必須回去,如果必須是自己才能救他,那麼這一次就算是和他來個徹底的告別。收拾好之後,她聞著床上還隱約散發著的陸羽錫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拖著一大個行李箱出來,並且換了一身很是清爽地裝扮,佩戴了一個不算時髦但很溫暖的帽子。這個樣子把陸羽錫和岑琛都驚到了,陸羽錫看著她,一直看著她,握住得筆尖狠狠地劃在他剛剛簽下的件裡,留下了長長的尾巴。
「去哪兒?」陸羽錫變得好冷漠,這是李若晴猜想到的結果。
「我要回去。」一貫的低頭,帶著行李箱準備大步開始走,準確地應該說是逃。
「李若晴,你這樣是打算要拋棄我?」他扯住她的行李箱,看著她單薄的身子。
「噗!我說你這——」岑琛很不時候笑出,但很快被陸羽錫打斷。
「李若晴,你這樣算什麼!」他忍著心中那顆憤怒地有些控制不了的心,只是等著他心愛的女孩回答。
「羽錫,我……我必須回去!」眼淚毫無徵兆地被他給嚇出來,一時間好心慌,好亂,拉著行李箱桿的手也抖得不正常。
她害怕他這個表情,最害怕這樣的表情。
「理由!」簡短看似不耐煩,但卻怎麼也不願意放走她。
他好怕,這一次她回去就不再是她的丫頭了,好害怕那個人纏上了丫頭。這個丫頭,是他用命換來的,他不許任何人奪去!
除了他自己,誰都不可以!
眨了眨眼,開始掰開陸羽錫的手:「他生病了!」聲音裡很著急,似乎害怕下一瞬間就見不到了。
他腳步有些開始不穩,但手依舊用力,反手把她往懷中一拉扯,緊緊的禁錮著,不讓她再動一下子,用他的溫暖包圍著她。門開始砰的一聲,但不大,岑琛很是時候的出去,就算這段時間再怎麼小心也是要給自己的兄弟和弟妹留出一點空間來的。
「放手,羽錫,我必須回去!」她很無奈,但她的堅持傷得他好疼。
「不放,除了我,誰都不可以把你搶去!」陸羽錫更是無賴得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感受著她的呼喚,只有這樣他才覺得現在他是屬於他的。
「我怕你一回去,就再也不回來我身邊。丫頭,除非你答應我,你還是會回來我身邊,否則我就不放你走!」他無賴得像個孩子,可是心卻被傷的千瘡百孔,和她曾經又有什麼不同。
「…………」沉默、沉默,似乎只有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丫頭!」他溫柔地呼喊著他對她的稱呼,若晴地沉默更惹來他對她瘋狂地親吻,從耳垂到脖頸,從輕吻到嘶啞,就是要她記住他是她的。
她疼得開始掙扎,但力氣不及他:「羽錫,別這樣!」
她有些生氣,但更多的也和他一樣,是心疼。他心疼她的離開,而她心疼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