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琳打電話過來,小北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和秦逍說一聲,免得他不放心。怕他在開會,不方便,小北給他發了條微信,就說今天有事,不去青城公館了。
不一會兒,許嘉南就找了七八個果農來,大家在別墅前集合。
「拜託大家待會找的時候,不要開窗,開燈,也不要打手電筒,一會兒張伯會給你們發一些蠟燭,大家就藉著燭光進去找我哥吧。他現在情緒不穩定,可能會攻擊人,大家倆個人一組,也好有些照應。」
大家紛紛接過張伯手裡的蠟燭,點著了往屋子裡走。小北也跟在許嘉南的後面,卻被他制止。
「你在外面好好待著,別動。一會兒有情況,我叫你。」
「可是……」
小北想進去幫忙。
「聽話,你站在這裡不動。」
許嘉南很懇切的眼神,小北只好點頭,不想給他添麻煩了。
裡面不知是什麼樣的情況,小北在外面走了幾圈了還不見動靜。打開屋子往裡面瞄了瞄,屋子太大,除了大家偶爾的交談聲,什麼聲音也沒有。小北不禁為許嘉南捏了一把汗。
「啊……」
突然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驚叫聲,接著是東西打落的聲音,小北推開門,見大家紛紛朝樓上走去,她便也跟了上去。在二樓最裡面的一處房間,許嘉南大腿被紮了一刀,血汩汩的流出,他沒有顧得及自己的傷,死死地抱著一旁那個面容蒼白的男人。
「劉醫生,快,快給嘉南上藥吧,他的腿……」
張伯招呼大家別堵在門口讓路劉醫生過來給許嘉南止血,屋子裡只有兩隻蠟燭的光,小北見許嘉南疼得額頭已滲出了冷汗,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鬆開他哥。許嘉慶被許嘉南抱著腰,卻可以拳打腳踢,用手肘的力氣撞著身後的許嘉南,他如同困獸一般,完全不顧許嘉南是死是活。
劉醫生叫了兩個果農上前,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抓穩許嘉慶一隻手,,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他很快就昏睡了過去。劉醫生這才讓大家開了燈,給許嘉南包紮。
地上是紅紅的一攤血,許嘉南已用光了所有的力氣。
「劉醫生,我哥有沒有受傷?」
「他自己在手腕上劃了幾個口子,我看了一下傷勢不重,護士已經去給他包紮。倒是你這腿,傷勢可沒那麼樂觀。我是心理醫生,外傷我也只懂一點點,你得回青城才能處理,要不然發炎的話,康復起來更不行。」
劉醫生一邊給許嘉南處理著傷口,一邊交待,小北一聽心裡著急。
「那張伯,現在找人送嘉南回去吧,我不會開車。」
「來,小姑娘你過來,幫我扶著許二少,別慌,我現在先給他做處理,先止了血再說。」
小北連忙在許嘉南旁邊坐下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靠著小北瘦削的肩,那麼近的挨著她,許嘉南額前的頭髮都被汗濕了,他嘴角扯了扯:「是不是嚇壞了?」
小北點頭。
「沒事,很好就會好的。」
「嘉南,你這是何必,你這都是第幾次受傷了,現在家裡就指望著你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母親怎麼過?」
張伯看不過去,多了幾句嘴。
許嘉南說他哥哥只是偶爾犯病,可是他卻受了那麼多次傷了。平時讓人感覺像一束陽光的人,他的心裡倒底承受了多少,才有那麼淡然和溫暖。小北鼻子一陣酸,伸手握住許嘉南冰涼的手。許嘉南竟身子微微一陣,反手握緊這小小的一份溫暖。鬆懈下來所有的繃緊的神經,就這樣靠著溫暖的向小北,這一刻她小小的肩膀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