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南不願馬上回青城,他要等著許嘉慶醒來。劉醫生把許嘉慶用的輪椅推了來給許嘉南坐,又讓張伯他們煮了一些紅糖水過來。
小北接過張伯那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給許嘉南喝。
他接過去喝了一口又還給小北:「太燙了,放那兒,一會兒再喝吧。」
天氣冷,放那兒一會冷了,喝了胃不舒服。小北便接過了碗,扛了一個椅子坐在許嘉南的邊上,打了一勺給許嘉南。
許嘉南望著這一勺子冒著熱氣的紅糖水呆了兩秒,卻不張口來接。反倒指著那碗說:「端來吧,我自己喝就是了。」
小北怕他不習慣別人她這樣真當成病人似的,就又把碗遞給許嘉南。
「趁熱喝了才有好的,你慢點喝。」
許嘉南心裡潮濕了一片。他喜歡被她照顧,卻又怕自己貪戀。他甚至後悔帶她來,讓她看到這樣的陰暗。
坐在這陰冷的屋子裡,小北怕許嘉南坐在那兒不動,腳受傷血液循環不好,冷,便問張伯要了一張薄被來,給許嘉南搭在腿上。
「就不能和你父母說說,你其實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嗎?」
小北給他攤好被子,坐在許嘉南旁邊和他說起這個話題。她記得他說過,他回去做回富家公子,只是因為責任,卻並不快樂。她害怕有一天他也會被壓倒了。
許嘉南淺笑著:「我想過的生活,便是盡我自己的力量把許氏做好,有個可人的小妻子,生一堆可愛的孩子。」
小北撲哧一笑:「你把你的小妻子當成母豬了,生一堆孩子?」
許嘉南也笑:「小北,你呢,理想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我呀,最想做一個好棒的設計師了,像學長一樣,然後讓小南和爸爸過上好一些的生活。」
「你會的。」
「你也會的。」
兩個人說完相視而笑。往後的一段很長的日子裡,許嘉南都反芻著這個冬天的午後,在農場陰冷的別墅裡,他和小北的這次談話,那樣溫暖的一次對話。
「他對你好嗎?」
許嘉南突然問。這裡的他,小北當然知道指的是秦逍。
「嗯。別看他很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心裡還是蠻熱情的。那天的事實在是對不起。」
在一個男人面前誇秦**oss,小北臉止不住地紅了起來。
「沒事,那天他問我要回將軍來著。可是我沒給。」
許嘉南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他想要將軍,小北明白。
「沒給,就留著吧,他也沒空照顧將軍。」
小北很大方的說。不要說有了今天的所見所聞,就是擱在以前,她也覺得將軍放在許嘉南那兒挺好。只是需要向秦**oss解釋一下了。
許嘉南由衷的高興:「這可是你說的,不准反悔。」
小北點頭,看著他的微笑有些心酸。那樣的一種孤獨,一種抱著一點點溫暖不願放開的依偎感,小北感同身受。
倆個人又坐了好一會兒,劉醫生才過來叫許嘉南,說是許嘉慶醒了。小北推著許嘉南去見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