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聖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抱住了某個「非禮」自己的女人,不由分說的,加深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吻。
「唔!」季霜羽兀地瞪圓了眼睛,和睜開雙眼深情看著自己的顧傳聖對成了對眼。
舌,舌頭!!!!
季霜羽的臉彭地紅成了大蘋果,掙扎著推開顧傳聖,一臉複雜的表情瞪著他,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傳聖「虛弱」地笑了一下,哎喲哎喲叫兩聲,然後溫柔地喊了一聲:「霜羽……」
季霜羽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頂著張紅臉,又羞又惱地吼道:「你這個混蛋!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除了吃我豆腐,就沒別的嗎!」
顧傳聖無辜地說道:「好像,是你偷吻的我吧。」
「我!」季霜羽語塞,憋了憋氣,強詞奪理道,「我那是,那是想要試試能不能喚醒你!」
顧傳聖一臉的恍然大悟,眼睛裡笑著:「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有個人趁我沒醒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吻我,還說了些什麼情話之類的。」
季霜羽眼睛一瞪,還想要辯解幾句,忽地住了口,歪著頭皺著眉,語氣不善:「你,顧傳聖,你什麼時候醒的!」
顧傳聖佯裝氣力不夠,頭疼腳疼地吸了口氣,慢慢悠悠地說道:「我就剛醒,在被人,好像親了一下的時候。()不過……」
他微微一笑:「我隱約在之前就有些感覺了。」
季霜羽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大膽的行為就還面紅耳赤,但她還是盡量鎮定下來,又問道:「那,那你現在……」
「嗯?我現在怎麼?」顧傳聖想用手撐起身體,但只能用一隻手,想要表現得虛弱點,多少有點不方便。
季霜羽見狀,忙伸手將顧傳聖扶著一點坐起來,然後又快速地鬆開手臂,站在一邊。
「我覺得,我還是該先去找醫生來給你做檢查!」季霜羽盯著顧傳聖的臉看了好一陣,又來回掃了幾遍,「你先躺著。」
「等等!」顧傳聖可不想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忙喊住季霜羽。
「幹嘛!」季霜羽沉著臉,和剛才自言自語的溫柔勁兒可一點都不像。
顧傳聖卻一點都不在意,深情地看著季霜羽,說道:「我怕我有的話不說出來,等會兒迴光返照沒有了,我又睡過去了。」
季霜羽心中一緊,怒道:「你又在胡說什麼呢!都醒了還說什麼胡話!」
顧傳聖招招手:「霜羽,你來,坐過來一點。」
季霜羽咬著唇,磨磨蹭蹭地挪到床邊,可就是不站在顧傳聖跟前,更不坐,別彆扭扭地說道:「你想說什麼。」
顧傳聖也不伸手拉她,歎了一聲說道:「我怎麼覺得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似的。」
季霜羽呼吸一窒,臉色都微微有些變了,顧傳聖話裡的意思令她不得不往壞處想。
「霜羽,我睡了多久了?」顧傳聖還在裝。
「你醒的很快,就兩天,我看,都能列入醫學一大奇跡了!」季霜羽還在為顧傳聖說的話而生氣,說話帶著怨。
顧傳聖不由笑出聲,道:「霜羽,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季霜羽頭一昂,故意拿鼻孔看他:「誰有空跟你生氣啊!你是誰啊,顧大少呢!」
「這麼說,你是已經知道我恢復記憶了?」顧傳聖唔了一聲,輕笑道,「霜羽,你怎麼就忘了,我說過,就算有一天醒了恢復記憶了,我也還記得我有一個深愛的女人。」
季霜羽愕然,傻了一樣看著顧傳聖。
顧傳聖噗哧笑道:「霜羽,你可別露出這麼傻乎乎的表情,我看著會很不適應的。」
季霜羽不但沒有因為這揶揄而生氣,反而驚訝道:「你說,你還記得……」她不敢問,那個深愛的女人是不是她自己。
「是你!」顧傳聖接著她的話說,深情表白道,「我深愛的女人,從之前,到現在,還有以後,都只有季霜羽你一個。」
季霜羽緩緩睜大了眼睛,一個飛撲,抱住了顧傳聖。
「胳膊胳膊!」顧傳聖還在裝作左手臂受傷,心裡笑著,嘴上叫著,右手卻沒閒著,緊緊地抱住了撲過來的季霜羽。
「你個混蛋大少爺!從小就欺負我,現在醒了還要嚇我!」季霜羽咬顧傳聖的肩膀。
她並沒有怎麼用力,顧傳聖低低笑道:「你這咬人的壞毛病怎麼還沒改呢。」
「呸,我除了你就沒咬過別人!」季霜羽從他懷裡退出來,眼睛有些濕意。
顧傳聖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怎麼眼睛紅紅要哭了,我愛你是不需要感動的,只要感受就可以了知道麼。」
季霜羽噗地又破涕為笑:「我怎麼聽你講情話那麼彆扭呢。」
顧傳聖佯怒:「知道我說情話你還笑,太不給面子了。」
季霜羽看著近距離的顧傳聖,頭一傾,主動地在顧傳聖的唇上親了一下:「這樣給你面子了嗎?」
這回輪到顧傳聖愣住。
「怎麼啦,怎麼被我親了一下好像比以前還傻了。」季霜羽好笑地看著顧傳聖。
「再親一下。」顧傳聖回過神,撅嘴要求。
季霜羽莞爾,又慢慢靠過去,輕輕啄了一下。
然而,這次,顧傳聖沒再讓她離開。
他輕摟著季霜羽的後腦勺,溫柔地吮吸著。
「閉眼,都成鬥雞眼了。」顧傳聖輕咬她的嘴唇,溫柔的話語呢喃在兩人的唇間。
季霜羽眼睛一彎,回應著對方的親吻,柔聲道:「顧傳聖,我喜歡你。」
顧傳聖眸光一暗,右手右腿一個用力,猛地翻身將季霜羽給壓在了身下。
狂烈而熾熱的吻伴隨著無比的溫柔落在了季霜羽的唇上。
兩個人笨拙而生澀的吻技卻令人心悸。
相擁的身體感受到彼此心口快速的跳動,兩個人彷彿在這一刻忘記了身在何處,只記得抱著的這個人是自己真正喜歡的。
「嗯……」季霜羽頭暈目眩,身體發軟,喉間不自主地發出一聲呻吟。
顧傳聖呼吸粗重,下半身某個部位已經張揚得陣陣發疼,可他依舊用手臂撐著身體,克制著不讓自己的小兄弟嚇倒對方。
不過,他也快到極限了。
「咳,我說……」病房裡突然傳出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