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羽後背靠著欄杆,無路可退。
她眼神閃了閃,否認道:「嚴柏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柏伸手撫上季霜羽的臉頰,摩挲道:「你覺得你瞞得住我麼?」
「我真的不……」季霜羽還是不想承認。
嚴柏打斷季霜羽的話,眼神微斂:「顧承和顧傳聖,他們都和你住在一起,你還想說不什麼?」
季霜羽緩緩低下頭,自嘲地笑起來:「嚴柏哥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還要向我問答案。」
嚴柏掐著季霜羽的下頜,將她的頭抬起來,痛心地說道:「因為,我想知道你會不會對我撒謊,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地位。」
「那我呢?」季霜羽下頜被捏著無法逃避,她也沒有逃避,坦然地看著嚴柏含怒的眼睛,「我在你們心裡的地位又該是什麼?」
嚴柏手中的力道鬆開,立即表示:「你在我心裡當然是最重要的!」
「是嗎?最重要的?」季霜羽慘然一笑,「重要到可以不顧我的意願調查我的事,可以肆意地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嚴柏一愕,甚至有些不解地說道:「我如果真的不考慮你的感受,我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住麼?我如果不考慮你的感受,我早就讓你真正地成為我的女人了!」
季霜羽聽得大失所望,眼眸中閃爍著不可置信和憤怒,她幾乎豁出去地用力推開嚴柏,脫口而出道:「我不愛你,你卻讓我不得不和你交往,這也是你在為我考慮麼!」
嚴柏頓時張大了眼睛,手中的酒瓶咚地掉在地上,裡面的液體緩緩流了出來。
季霜羽呼吸一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這是她的實話也是她的真心話,她知道她不該在這樣的環境下說出來,可在聽見嚴柏那所謂的考慮之後,她是真的腦子一熱就脫口而出,根本就沒有多想。
季霜羽抿了抿唇,雖然為這樣的話而覺得對嚴柏很抱歉,但心裡是真的不再那麼壓抑了。
也許,這樣就可以徹底結束了。
氣氛一時間凝結。
季霜羽見嚴柏始終不肯說點什麼,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嚴柏哥……」
「你愛誰?」嚴柏突然開口。
季霜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嚴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他一把拽住了季霜羽的手,沉聲道:「你愛誰?愛顧傳聖?還是愛韋裔?又或者是別的男人!季霜羽你告訴我,你愛誰!」
嚴柏的語氣很輕,卻讓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臉上陰沉,眸底是掩飾不住的欲|望。
季霜羽頓時害怕起來,身體一顫,掙扎著說道:「嚴柏哥你別這樣,我,我……」
「你說你愛誰!」嚴柏陡然咆哮道,「你是不是愛上顧傳聖了?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季霜羽手腕被捏的生疼,發抖地說道:「嚴柏哥你求你別這樣,我沒有愛上誰,你弄疼我了!」
盛怒之下的嚴柏根本沒有認真聽季霜羽說了什麼,他驀地用力將對方拽進了懷裡,強勢道:「無論你愛上了誰,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身體的親密接觸和下半身那無法忽視的觸感讓季霜羽頓時驚駭不已。
「嚴……唔!」剛說了一個字的季霜羽被嚴柏突如其來的吻給封住。
嚴柏迫切地吮吸著自己最為渴求的東西,在其他女人身上練出來的吻技在這一刻都成為了過去,彷彿只剩下本能在不斷地催促著他行動。
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將這個女人拆骨入腹,成為他一個人的!
沒有回應的吮吸啃噬已經無法滿足嚴柏的念頭,他伸出舌頭,企圖撬開季霜羽緊閉的牙關。
混雜著酒氣的狂熱還有心理的牴觸令季霜羽頓時泛起了噁心,她掙扎著,卻又被嚴柏將雙手反剪在身後。
在嚴柏伸出舌頭的瞬間,她心下一狠,輕輕開啟了雙唇。
那靈活的舌頭蛇一般地竄了進去,卻在瞬間又縮了回來,舌尖帶著一絲血跡。
舌尖的疼痛讓嚴柏頓時鬆開了鉗制住季霜羽的手,季霜羽一得到自由,轉身就跑。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腳下的酒瓶子和流淌在外的液體,腳下一滑,頓時朝前撲倒。
「小心!」嚴柏終於從那暴風般的欲|望中清醒過來,伸手去拉跌倒的季霜羽,卻也因為慣性而同時摔倒在地,左手肘咚地磕在了光滑的地磚上。
只聽卡的一聲,嚴柏原本因為喝酒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加慘白,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他的右手緊緊地抱著季霜羽,感受到對方依舊還在發抖的身體。
「霜羽,沒摔著吧?有事麼?」嚴柏忍著不知是脫臼還是骨折的疼痛,坐起身,檢查季霜羽。
季霜羽肩膀一縮,有些懼意地避開嚴柏伸來的手,無聲地搖了搖頭。
嚴柏手上一僵,隨即還是伸手拉著季霜羽先站起身,才放開手。
「我,我先回去了。」季霜羽始終避開嚴柏,甚至不肯面對面地和他說話。
雖然沒有質問剛才的事情,但嚴柏知道,霜羽的心裡一定更加牴觸他了。
如果繼續下去,也許不用顧傳聖從中挑撥,他和季霜羽也沒有可能。
不,不行!
他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嚴柏虛弱地笑了一下,沒有阻止季霜羽想走的決定,溫柔道:「好,那我送你。」
季霜羽忙抬頭拒絕:「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嚴柏抬了一下左手,只動一下額頭就一層冷汗。
他忙換成右手,身體也微微左移,順了順季霜羽右邊的頭髮,淡笑道:「好,那我就不送你了,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
季霜羽眉頭輕蹙,不為嚴柏突然間的善解人意,而是對方行為的怪異。
她的視線落在嚴柏的左手臂上,隨後看向嚴柏,問道:「嚴柏哥,你左手怎麼了?」
「沒什麼,回去吧。」嚴柏溫柔地笑了一下,「剛才是嚴柏哥喝醉了。」
季霜羽越發的懷疑,她咬了一下自己嫣紅的下唇,伸手去拉嚴柏的手臂。
嚴柏身體一側,僵硬著躲開季霜羽伸過來的手。
「你手怎麼了?」季霜羽神色複雜地看著嚴柏,「是剛才摔倒的時候弄傷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