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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師門來歷 文 / 秋葉的歌者

    三人走了一會,上官青河面色鐵青,威嚴十分的命令道:「老七留一下,其他人都下去吧。傳令下去,我和老七,鐵秋有事商議,誰也不許過來打擾,違者嚴辦。」

    其他人一聽此言都忙應聲「是」,退出了大廳去。轉眼間,大廳內只剩下了上官青河,上官青雲,上官鐵秋三人。上官青河又瞪了上官青雲一眼,往身邊的茶几上一掌拍去,几上放著的青花瓷杯,被震得摔到於地,嚓的一聲發出一聲極清脆的碎響。從這一掌可看出上官青河心中是何等惱怒。

    上官青河雙眼盯著上官青雲怒道:「老七,你自己說,剛才給方少俠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上官鐵秋一怔,道:「剛才七叔拿來的難道不是莫明刀譜嗎?」

    上官青河怒道:「我雖只看了一眼,卻看得十分真切,那絕不是莫明刀譜。普天之下皆知,我上官家的家傳刀法只有一套,就是莫明刀法。今日咱們說了以家傳刀譜相贈,給的自然是莫明刀譜。老七你好大膽子,居然敢暗做手腳,你當我瞎了不成。此事要是傳揚開去,江湖中人會怎麼看咱們上官世家,怎麼看待我和鐵秋?」

    上官鐵秋聞言也有些不快,冷道:「七叔,你這麼做是想置鐵秋於何地?」

    上官青平看到上官青河如此生氣,不由得又打了個激凜。他生平最怕的人就是這位三堂兄,但凡他的心事計較皆逃不過這三堂兄的眼睛去。他不禁有些後悔了。上官青平心胸向來狹獈,睚眥必報,剛才方承冷面以對,給足他臉色看,他可是一直記掛在心。所以當上官鐵秋讓他去把莫明刀譜取來的時候,他心中是十分的不快,心想著絕不能讓這姓方的小子如此稱心如意。於是他在離開大廳之時,就生了個主意,弄一個假的刀譜給方承,絕不把真刀譜給方承。可他一時之間又去找一本假的刀譜了?他邊想著,邊走到了藏書閣。當時也顧不得許多,在閣中就翻弄起來,他的想法是就算找不到假刀譜,也不能把真的莫明刀譜送給方承。藏書閣多有典藏各種刀法劍譜,隨便找一本出來,糊弄一下方承也就過去了。

    這事上官青平想的輕鬆,照理辦起來也應該很簡單的。但往往是有些東西,平常你不想要的時候,到處看得到,真等你想要了,又不知道丟哪去,死活也找不著。不死心的上官青平在藏書閣到處翻閱,這才耽擱了那麼許久。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在藏書閣的角落裡找到了一本落滿了塵土,也知道放置多久的古朴刀譜。他翻了幾頁,只見裡面的刀法十分簡單明瞭,實在看不出什麼高明之處,這才放心拿了回到大廳。

    上官青平料定上官青河必定會看出刀譜的真假,但他更知道就算上官青河明知自己取回的是假刀譜,也不會當場點破。上官青河雖然稟性威嚴,卻也十分寬厚。下屬兄弟如有犯錯,他當面的一頓斥責始終是免不了的,不過只要不是犯的錯太大,一般不會給予重罰。上官青平當時報復心性一起,也沒有多做細想,就自作主張弄另一本刀譜交給了上官青河。事後,他心想後面上官青河就算發現他做了手腳,頂多也就是頓臭罵,所以也不以為意。但沒曾想,上官青河居然當著上官鐵秋的面向他拍了桌子,可見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當真是惹火了上官青河。

    上官青平此時終於有些後悔這次的魯莽之舉,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撐下去了。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三哥,我是覺得,這位方少俠雖然對本門有大恩,但他畢竟來歷不明,身份不清,甚至連師承門派都不敢稍稍透露一點。這人的心性如何,品德如何,咱們都是一無所知。咱們的莫明刀法可不是常物,雖然咱們上官一族少有人習學,但其精妙玄奧我們卻也是深知的,絕對算得上當世少有的上乘武學。這位方少俠我們一無所知,如果是一個奸猾狡詐,心存不善之徒,那我們豈不是助紂為虐,為武林造孽吧。我思來想去,總覺不妥,這才私自把刀譜給調換了。」

    上官青河聽罷在桌上又是一拍,怒道:「胡扯,老七你的心思以為能瞞過我的眼睛嗎?你還不是因為方少俠之前曾經給你臉色看,之前和邵雷又有過結,才存心刁難。邵雷在這之前早與方少俠相識並結有樑子,你當我不知道是嗎?昨日方少俠送塔而來,過門不入,便是為此而來。老七昨天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了,你今天又整出這麼一出,你倒是以為我現在懲治不了你是不是?昨天擋方少俠駕的週三河,已經給鐵秋開出門去了,你和邵雷的錯絕不下於他,你說該怎麼辦?」

    上官青平做夢也沒想到上官青河居然撂下如此的狠話,心下登時有些慌亂了:「三哥,我,我……我真的是心存疑慮,不是因為個人心思。」

    上官青河冷哼一聲道:「是不是存了私心,老七你自己心知肚明。這些話且放一邊,我且問你邵雷和方少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好好道來。要是稍有隱瞞,老七你自己看著辦。」

    上官青平看上官青河這架勢,頓生畏懼之心,再也不敢再做絲毫隱瞞。當下就把邵雷如何與方承結怨,又如何在綏安鏢局湊巧相遇,過招比試,簡略的說了一遍。

    上官青河聽罷,又是冷哼一聲,不過神色緩和了許多。他在踱了幾步,又轉回坐椅旁邊,坐下道:「你那個好徒弟邵雷,早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了。恃技而驕,仗勢行強,天天惹事生非,哪有一個鏢頭樣子。你啊就一味慣著他吧,早晚有一天讓他死在這上面。這次回去以後,把邵雷降半級使用,調淮安鏢局當鏢頭去。趁著這事,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上官青平不敢反對,只能唯唯應道:「是,回去,我親自去辦。」

    這時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上官鐵秋忽然淡淡問了一句:「七叔,剛才你說那位方少俠只用了十幾招就制住了邵雷。此事當真?」

    上官青平這時是什麼脾氣都不敢再有了,忙應道:「據邵雷所說確實如此。邵雷說方,方少俠的身法和刀法都很是古怪,每一招如奔雷似電閃,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手餘地。」

    上官鐵秋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的說道:「邵雷的武功雖然華而不實難臻一流高手之境,但他的畢竟是相當有些根底的。江湖當中年輕一輩能在十幾招之內就把他制住,恐怕極少。以鐵玉的能力,要勝邵雷不難,卻非在數十招以後。江湖年少一輩能在十數招內制住他的,我想來想去,也就是我,沐從容和杜軍冠三人。就算是楚傑恐怕也有些勉強。看來,這位方少俠的武功當真不弱。」

    上官青平道:「更為可疑的是,這位方少俠武功如此之高,之前卻甘心情願的在岳陽虎威鏢局當一個小小的鏢師。這也就罷了,後來卻又跑到咱們的綏安鏢局應聘一個趟子手的職位。如此行舉,不能不讓人心存疑慮。我也是想到這些方面,這才,這才……把刀譜給換了。」

    上官鐵秋聞言也起了疑心,向上官青河問道:「三叔,剛才你給方少俠搭過脈,可曾看出他的師承來歷。」

    上官青河聽得上官青平這次說的合情合理,臉上的神色又緩了幾分淡淡說道:「這位方少俠的師承來歷不是可疑,而是很不簡單。」

    上官鐵秋,上官青平聽上官青河這麼一說,登時關注起來,緊盯著上官青河。上官青平首先忍耐不住,問道:「三哥難道你已經知道他的師承來歷了?」

    上官青河笑道:「之前我只是懷疑,剛聽你說的話之後,有八成確定了。依你們看,這方少俠的武功怎樣?」

    上官青平道:「我沒和他交過手,但據邵雷所言,應當很有些修為。他剛才擋扶無咎的身法大家都是看到的了,當今武林年輕一輩之中,能如此快捷的,恐怕沒有幾個。」

    上官鐵秋面沉如水,淡淡的接了一句道:「以他的身法,能到如此境界的,據我所知年輕一輩之中也就我,沐從容和司馬謙鳴。」

    上官青河道:「但司馬謙鳴的內功修為比你們要遜色得多。這位方少俠的內功修為雖然及不上鐵秋,卻已不弱於楚傑,比鐵玉還要稍勝半籌。」

    上官青平怔了一下道:「如此說來,他的武功豈不是不在三傑四少之下?」

    上官青河道:「我想該是如此,他曾言與常盛苦鬥百餘招,恐怕並非虛言。雖然他與常盛的武功尚有差距,正常情況下要撐到一二百招不大可能。但若是在常盛負傷的情形下,那就另說了。咱們檢查常盛屍體也發現他死前曾受過謙文兩掌。如果正如其所言,常盛之前先受了謙文一掌,那就很難勝得了這位方少俠了。不過常盛老奸巨滑,這方少俠只是初涉江湖,恐怕在臨敵經驗上要差他太遠,這才有了後來的謙文那一掌雪仇酬恩之舉。」

    上官青河老於江湖,很多事雖未親見,但經他細作分析,卻已經**不離十了。上官青平,上官鐵秋對這昔日的上官世家實際掌門人一向深信不疑,聽他如此分析,都覺入情入理。可是最重要的問題,上官青河仍未給出答案。上官青平忍耐不住,又問了一句:「三哥,這方少俠年紀輕輕武功如此了得,為何在江湖中寂寂無名了。你可是已經從他修習內功上猜想到他是何門派門下了?」

    上官青河點點頭,歎了一口氣道:「以我數十年的閱歷看,這方少俠所修習的只能是一種內功心法——玄清道宗的碧霞玄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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