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將陸橋臣放在地面上,轉身為他們做個介紹。
陸橋臣伸出一隻手來
程鐸勻聲音有些顫抖,這也不能太怪他,實在是太像了,這孩子,幾乎和她的眉眼一模一樣。
花槿一面說,一面挽起袖子往廚房走去,陸橋臣細細的打量著屋子,這就是花槿的家,一個三室兩廳還有個陽台小菜園的溫馨家庭。
但是除了花槿和程鐸勻,陸橋臣再沒見其他人。
程鐸勻遞過一杯熱水給陸橋臣,
程鐸勻再仔細的看了他一眼,也往廚房走去
程鐸勻和花槿都圍著一張圍裙,氣氛融洽的一起做飯炒菜,程鐸勻偶爾還會從旁邊的被子裡抹點番茄醬在花槿的鼻尖上,父子關係格外好。
陸橋臣笑了笑,這樣的溫馨自己怕是體會不到了。
不出一會兒,桌上已經擺滿了很多令人食慾大展的菜餚,花槿從廚房端出最後一道菜,朝陸橋臣擺擺手[橋臣,吃飯了。]
三人圍著飯桌,陸橋臣第一次坐這樣的桌子,沒有任何規矩的限制,沒有長到菜都夾不到的地步,也沒有一群拘束的人和壓抑的用餐氣氛。
陸橋臣拿著自己的飯碗,感慨良多,他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
陸橋臣愣神的空檔,程鐸勻已經將菜夾了一些在陸橋臣碗中
陸橋臣低頭扒著飯,眼淚在眼眶裡轉動,如果他是自己的爸爸,該有多好。
花槿一筷子一筷子的將肉夾進陸橋臣的碗中。
入夜,陸橋臣告別了程鐸勻,往家裡趕,程鐸勻再三和花槿詢問陸橋臣的家人。
花槿若無其事的將洗好的碗筷全部收撿起來,程鐸勻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再追問花槿
花槿疑惑的側過頭,
花槿後面說了什麼程鐸勻都自己忘了,他只知道,喬沂水去世了,十多年。
時間從來不給任何人多餘的機會,悄然間,就溜走了三年時光,17歲,踏入高考。
陸橋臣拿著一張當下時令的海報,往花槿面前晃。
花槿將耳機取下來揣在包裡,
[mygod!書獃子。]花槿做了扶額狀,陸橋臣摸摸後腦勺,歉意的笑笑,花槿突而又問他
這幾年陸橋臣已經是被程鐸勻做菜的手藝迷了個七葷八素,雖說是家常菜,不過口感真的沒得挑!
四天瘋狂的複習,壓抑的高考氣氛,無形的壓力都籠罩著如此多的莘莘學子們,高考,拉開帷幕。
燥熱的天氣,黑壓壓的家長人流,莊嚴的考場,陸橋臣心裡無比的緊張,在紙上一秒不停的奮筆疾書,公式…文章…句型…
和每次出了考場,獨自回家的失落感,他不奢望爸爸會來接他,陸萱瑤過幾天也要中考,大概,是忙著為她準備一樣一樣的複習資料吧。
不過,媽媽會一直陪伴的。陸橋臣露出堅定的笑容,面對了一場一場壓抑的考試。
終於,等到了畢業那天。
陸橋臣甩了甩手,往前挪著步子
與花槿說的無二,當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寄到兩人手裡的時候,陸橋臣心裡充滿了無數的感受。
雖然是在本市,陸橋臣還是選擇了住校,他深刻的認識到,現在這個家庭,已經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容不下他,他才是那個外人。
開學的前夕,陸元辭給陸橋臣打了三個小時的電話,有苛責,有不忍有欣慰,更多的,只是讓他更多的去包含陸萱瑤。
只是沒有任何人知道,在陸萱瑤惹事的時候,都是陸橋臣一次又一次的為她收拾爛攤子,在她被人追著打的時候,是陸橋臣挺身而出全部替她承受下來,僅僅只是,她也是爸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