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多人一樣的一見如故,陸橋臣與花槿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每天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背書。
生活就是平淡如水的涓流,細細的延伸。
那是花槿第一次除了學習以外帶陸橋臣出去玩,他們去了一家剛開業的酒吧,只是點了一杯普通的長島冰茶,喝完陸橋臣就要求離開,他實在還是不習慣於生活在喧囂的環境下,不容沾染。
花槿挎著包就從酒吧裡追出來了
即使花槿拉著他的袖子,他也一直在往前走,直到酒吧的地方都成為一個小黑點。
他轉過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花槿從包裡拿出打籃球備的擦汗毛巾往臉上擦。
陸橋臣望了望身邊,有些扭捏
花槿抬頭看了一眼陸橋臣,低頭繼續擦。
陸橋臣有些著急
花槿一拍陸橋臣的肩膀,搶過他的書包就往前跑。
花槿將陸橋臣送到樓下,再次問了他一句
花槿無趣的將手裡的書包還給他,
陸橋臣的笑臉,晃花了花槿的眼,他甩了甩頭[別笑!勾引誰呢。]
伸手拍了拍陸橋臣的肩膀,回應他一個笑臉,離開了陸橋臣家門口。
看著揉眼睛離開的花槿,陸橋臣心裡別有一種滋味,是陪伴是友情,是十五年來,重新感受到的一種珍貴的東西。
剛進門沒多久,姜淼一臉憤怒的拿著一個雞毛撣子衝了過來,都說時光是把殺豬刀,只是在姜淼身上提現得更深切一點。
一個勁兒的條子落在陸橋臣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陸橋臣也不閃躲,生生承受,他的解釋是顯得蒼白無力,因為姜淼根本就不會聽。
相處這麼多年來,早已將她的性子琢磨得一清二楚,她就是這樣一個護犢子的人,只要自己孩子過得好,她管別人去死。
不過陸橋臣確實說的沒錯,他沒有,他從下課開始就一直和花槿呆在一起,根本沒有任何空餘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更何況是找人打自家妹妹這種事情。
開口的是陸元辭。
陸橋臣往裡看去,才發現陸元辭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有幾位好像是姜淼的父母親。
陸萱瑤應該就在房間裡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不過陸元辭問他,他還是打算解釋一番。
陸橋臣小步往客廳走動,心裡卻如死灰,解釋歸解釋,這裡都是姜淼父母,就算說出來,恐怕也難以置信吧,不過,爸爸信就好。
陸橋臣抬起頭,
任何人還沒來得及插話,姜淼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
越是解釋越是蒼白無力,陸橋臣,不要再解釋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姜淼的數落責打,姜淼父母的指責,爸爸對自己的失望,一點點畫面漸漸印在陸橋臣腦海裡。
一遍遍的,揮之不去。
花槿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陸橋臣轉過身死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的抽泣,嘴裡不停的呢喃
花槿輕撫陸橋臣的背
陸橋臣組織語言的能力已經被著情感的宣洩而失了一半,抽抽搭搭的和花槿說著話。
陸橋臣從他懷中出來,花槿看著他走路怪異的姿勢,眉頭緊皺,他一把蹲在陸橋臣的身前
拗不過花槿,陸橋臣只能讓他背著走,還好這條經常回家的路,不是很多人。
陸橋臣沒說什麼,花槿就當他是默認了,樂呵的加快了步伐。
花槿的父親並不姓花,卻還是個慈眉善目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