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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44 文 / 雲染天空

    飛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有些驚為天人的對話。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連眨眼都忘了。

    唐武德苦笑著抬起頭,終於看向了唐武信,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道:「大哥,你只是我大哥。而且,爹娘對我們又有養育之恩。」

    唐武信似乎有些激動,直接抓住了唐武德的雙肩,厲聲問道:「其實你還是離不開七殿下是不是?!那種因為一個女人而發瘋的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你給我醒醒啊!」

    「請不要詆毀七殿下!」唐武德也有些面色微寒,冷冷的看著唐武信說道:「殿下的苦又豈是你能知道的!他比誰都善良卻比誰都容易受到傷害!只有我能陪在他的身邊!」

    唐武信緩緩地搖了搖頭,眼中似乎是蒙上了一層霧氣,壓抑著痛苦地說道:「這就是你的答案麼?」

    「是的,大哥。所以,成親吧。」唐武德咬著牙,狠心地點頭回答道。

    「好,好,好!」唐武信連說了三個好字,接著猛然將唐武德摟在懷中,不顧他的反抗,強吻了下去。

    飛飛立刻摀住嘴,心中大叫道『不會吧』。她深刻地明白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了,只能祈禱不要被這兩人發現,來滅她的口。

    隨後立刻背過了身,不敢再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身後到底是個什麼光景,只是偶爾能聽到幾聲喘息,飛飛也不敢輕易回頭。只是一直大氣不敢喘的等著兩人離去。

    良久之後,只聽唐武信說道:「如果這是你所願,我成親」。飛飛這才敢回頭看去,只見唐武信遠離了唐武德,面上已經是波瀾不驚,如同一片死水。

    「謝……大哥。告辭。」唐武德髮絲微亂,臉上帶著一些潮紅,如同要逃離般飛快地走開了。而唐武信依舊站在原地。

    由於只是藉著遠處燈火的微弱光亮,飛飛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卻是能看清他的週身流動著墨綠色的氣紋,他應該是傷心至極了吧。

    昏昏噩噩的回到花廳,青桐迎了上來,見飛飛臉色不好,擔心的問道:「小姐,是不是被風吹著了?」

    飛飛搖了搖頭,安靜的坐回座位上,抬眼又看到了一杯杯在灌酒的唐武信和連酒杯都不碰一下的唐武德,只覺得原來這人間界的情是如此的複雜,真不知道是月老那老頭兒打瞌睡牽錯了線,還是這線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纏到了一起,分也分不開呢……

    用完飯,撒了壓歲錁子,眾人又鬧騰著要去玩花牌麻將,飛飛一是不會這些,二來身子也疲乏,於是就告安回房守歲去了。

    剛到房中,便聽到了屋後傳來三聲喜鵲叫。於是立刻叫小翠去院門口守著,紅楓在屋門口守著,只留了青桐一人在屋內伺候。

    安排妥當後,開了窗,也學了三聲喜鵲叫,接著,一道人影閃過,從那窗中直翻了進來。

    待那人站定,飛飛不覺心中歡喜,笑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那人立刻單膝跪下笑道:「我說主子,玄鳥倒是天天都想在主子身邊伺候主子,可是這身份不允許啊。」

    「罷了罷了。」飛飛趕忙笑著將玄鳥扶起來,又讓青桐倒了杯茶給他。

    玄鳥笑著接過,一口氣喝下,用袖子抹了下嘴角,還沒等飛飛開口就說道:「主子前些日子交待的話,玄鳥已經告訴給四殿下了。」

    「怎麼說?」飛飛也嚴肅了起來。

    玄鳥面上笑容也斂了去,臉色陰沉,似是心中有火一般說道:「果然如主子所料。四殿下得了主子的消息,立刻派人去濯陽私下打探。豈料那處已是遍地橫屍,哭聲載道。說來也奇怪,本是寒冬臘月的,本不會發大水,卻今年也不知怎麼的這個時節鬧起洪災來。」

    「那濯陽太守是幹什麼吃的!」飛飛猛地一拍桌子,倒是嚇到了在門外守著的紅楓,小聲問怎麼回事。

    青桐出了門陪著紅楓一同守著,免得她心中犯嘀咕。

    玄鳥倒是有些好笑,不解的看著飛飛道:「玄鳥還真不知主子是個關心百姓疾苦的人。只道主子知書識字。如此看來,若是主子進宮當個鳳儀到還真能有些作為呢。」

    飛飛奇道:「鳳儀?那是什麼?不是黎國上下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麼。你怎道出個鳳儀在宮的說法來了。」

    玄鳥這才知道,原來飛飛還不瞭解這上面的事情,便細細說道。

    雖然黎國上下是女子不識書的風氣,但在開國之初,只因太一祖皇帝獨寵聖仁德皇后,許她入上書房議事,同時領了個封號叫鳳儀。這聖仁德皇后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才學機敏,排兵點將,樣樣不在那些大臣之下,幾次倒也多虧了她的建議,黎國才平安渡過了外國的攻擊。

    雖然這已經過了幾百年,也不知從何時起,女子不識書成了風俗,可這鳳儀的位置卻沒有被撤掉。每有皇帝登基,都會從世家功臣之中選一名女子伺候在上書房。雖說也不再有權過問國事,但卻是能整理奏折,記錄皇帝所說言行。到還真是每個大臣之家都眼巴巴地盼望的職位。

    今朝的鳳儀原是王皇后的嫡親侄女王語嫣,可三年前因為七皇子中毒之事,也不知怎麼的就被牽連了進去,雖說不至於殺頭,但還是革去了鳳儀的職位,貶回了家中。現在宮中鳳儀之位一隻空缺著,幾大家族也都在摩拳擦掌,準備一搏呢。

    飛飛這才瞭然,也終於明白了唐國盛的真意。原來他心裡頭還有這等的打算。上次進宮看望唐婉雲時他所說的話,到還叫她理解錯了,現在經過玄鳥這麼一說,便也心下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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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不說這個了。」飛飛只覺無趣,那宮中太恐怖了,好好的人進去了,絕對是要給逼瘋了的。她才不想當什麼鳳儀。首要的肯定不能隨便吃得到香酥雞了。

    「那四殿下可有什麼說法?水災之事和難民之事到底怎麼辦?這都新年了,朝廷還是沒有一個信啊。」飛飛心中有些不安,尤其是想到了白無常那一句『有時,這**,倒比這天災更恐怖』時,心裡頭便難受的不得了。

    玄鳥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此事干係重大,濯陽太守又是太一子一黨那一邊的,無人上報朝廷,就算是四殿下,目前也無能為力啊。」

    「那就讓這些個百姓餓死病死不成?」飛飛怒道。

    玄鳥只是沉默,並不回話。

    飛飛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只覺身子更加疲累,於是說道:「你先回去吧,飛飛有些乏了……」

    玄鳥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飛飛皺眉問道:「玄鳥,還有什麼事麼?」

    玄鳥乾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就不問問四殿下的近況?」

    玄鳥這麼一說,飛飛心頭又是一痛,想到了那天冷麟說的話,便賭氣般的說道:「四殿下就要娶妻了,自是歡喜,飛飛問與不問又有什麼區別。」

    玄鳥一見飛飛這模樣,心中瞭然,雖然不知是什麼原由不願表明,可看得出飛飛是喜歡冷容的,於是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主子還不知?」

    「知道什麼?」飛飛反問到。

    「此次倒是皇上降旨,說不必急著娶妻,待破了那咒煞,再娶也不遲。」玄鳥笑瞇瞇的說著。

    飛飛一愣,不知怎麼的,也歡喜了起來。剛準備笑顏逐開,但立馬反應過來此事已和她無關,便又冷下了臉,彆扭的說道:「他娶不娶,于飛飛何干。你且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玄鳥笑著行了個禮,剛欲離開,卻又被飛飛叫住。

    飛飛抬眼問道:「對了,倒是不知洛哥哥近來怎麼樣了,唐家與溫家畢竟還是有些隔閡,不能常去走動……」

    玄鳥面上閃過一絲陰霾,但卻立刻就消失不見,笑嘻嘻的回答道:「那個傢伙,近來沒有戰事,閒的皮癢,整日不是往校場裡跑,就是去酒樓喝酒。近日又得了個小廝,叫什麼青一的,看重的很,天天叫他跟在身邊。從來就沒閒過。」

    飛飛一笑,看來溫洛過的還好,那她就放心了。畢竟是她看待成親哥哥的人,若是過的不順心,她心裡頭也難過。

    接著又讓玄鳥帶話問紅兒好後才讓玄鳥離開。

    起身喚了青桐紅楓小翠進屋,四人說說笑笑,也熬過了午夜。

    只是飛飛體力實在是不濟,熬不下去,困乏的直打哈欠。

    青桐見狀,便催了她去休息,一邊鋪著床,一邊說道:「小姐怎麼回到黎國後,精神越發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飛飛也不清楚,就是犯困。」又打了個哈欠,飛飛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身子,讓小翠幫忙褪了衣衫。

    「莫不是得了什麼病症,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青桐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飛飛滾上床,抱著被子笑嘻嘻的說道:「不用不用,飛飛就是神醫,飛飛都瞧不出來為什麼,那些個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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