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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7 文 / 雲染天空

    扎布杯酒下肚,似乎已是頭腦暈沉,笑嘻嘻的說道:「什麼可汗,不過是個傀儡!兵權在我手裡,我便是真的可汗,哈哈哈。要不是那些個天天嚷著祖宗規矩的傢伙太過煩人,老子我早就自個兒當這可汗了。現在聽他們叫可汗可汗的,無非還是個代理的罷了。不過也好,雖不在可汗之位,卻能享可汗之福,這種好事也不錯了。」

    飛飛明白,這扎布已經開始進入自己的套子中了,雖然若是現在就直接問兵符之事,也無不可,但畢竟還是有些風險,最好還是再將他灌醉一些比較保險。

    「可汗真聰明,雲兒本就覺得那特勤不如可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呢。不料可汗還是個手握兵權的人,雲兒可真覺得安心。」飛飛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來了,雖然胃中一陣翻騰,噁心的自己都想吐,但好在還是完整不打停頓的講話說出來了。

    「我就知道雲兒聰明伶俐,哈哈哈。」又是一杯酒下肚,扎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肥大的手指一勾,便將飛飛的蜂腰環住,「吃也吃飽了,下面該辦正事了。」一邊說著一邊摟著飛飛向那紅紗帳後面的龍榻走去。

    飛飛腦中回轉了千萬個想法,想著怎麼才能躲過這一劫,但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好乾著急,隨著扎布走進了紗帳後。

    「來吧,小美人兒。」扎佈一個推攘便讓飛飛倒在了龍榻上。

    不好,要出事。

    飛飛心中叫道,於是想著便開口說道:「可,可汗大人,可真性急,難,難得的良辰,如此度過豈不是太沒致了。」

    扎布一愣,旋即嘿嘿笑著爬上了龍榻,繼續猥瑣的問道:「沒想到小美人還懂得致,果然比那些個庸脂俗粉好。說,想要個怎樣的致?」

    飛飛心中呼出一口氣,隨後嬌笑著道:「何不讓雲兒來為可汗大人鬆鬆筋骨,雲兒可也是學過些醫術的呢。」

    「哦?!沒想到雲兒居然還會按摩推拿,好好好。」說著便躺在了榻上。

    飛飛此刻只得硬著頭皮伸出飛飛素手,開始為這個皮糙肉厚的老男人坐起按摩來。這樣的話,只需將他的話套出,接著點了他的睡穴,就大功告成了。

    「可汗大人。」飛飛決定開始第二階段的計劃,「雲兒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呢。」

    「什麼事啊?」扎布在飛飛的巧手揉捏之下,早就舒坦的雲裡霧裡去了,想都沒曾仔細想便張口問道。

    「雲兒也不過是聽尋常宮女內侍們說的,也知道不可當真,但這心中總是有個疙瘩……」飛飛說著說著便有些難過的意味。

    「小寶貝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有人欺負你了?儘管說來,我將他們都殺了。」扎布言語間,輕易的就將殺伐二字掛在了嘴邊上。

    飛飛聞言眉頭輕皺,這樣的人,福澤太淺,又無功德,怕是死後要從第一層拔舌獄一直服刑到十八層的刀鋸獄吧。向來那十殿閻王也都是冷面無私的人,這樣的人渣敗類,不罰上個億億年的酷刑,當真是無法正人氣了呢。

    想歸想,正事還是不能忘了。飛飛故作氣惱的說道:「說來也是為了可汗抱不平呢。雲兒也是道聽途說道,那特勤似是有意要刁難可汗呢,怕是準備拉攏可汗的人對可汗行不利……雲兒一想到這就寢食難安,生怕可汗有個意外……」說著說著便有泫然欲泣之狀。

    「也難為雲兒有這片心。」扎布又笑著摸了摸飛飛的嫩手,嘲諷的一笑道:「不過是個無能的懦弱小兒,也難成什麼氣候,這也是我留著他的原因啊。不過那個劉國師總是在我耳旁念叨要除了他,怕這這消息就是從他那裡傳出來的吧……哼,不過也是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不怕,兵符在本汗手中,這兵權也就穩固。量他也翻不出我的手心。」說著又躺下去,閉起眼睛享受飛飛的按摩。

    飛飛一邊心不在焉的揉著,一邊嘟起嘴小聲說道:「兵符兵符,不就是個牌牌麼,能有多大點用處……雲兒還是擔心,要是被那狼子野心的東西得逞了,可汗不就危險了,到時候,雲兒可怎麼辦啊……雲兒不要可汗出事……」那語氣聽著竟是有幾分哀切。

    「牌牌?」扎布提高了聲音,搖頭晃腦道:「這牌牌可不是普通的牌牌,那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整塊雕琢而成的啊,同時從中一劈兩半,成為兩塊兵符,只有兩塊合二為一才能調兵遣將呢。」

    「這麼厲害?還是和田玉的!那豈不是無價之寶了麼!」飛飛露出嚮往的神情,「雲兒真想瞧瞧……」

    「倒也不難。」扎布大約是被飛飛揉捏舒坦了,張口就答,「不過今天本汗沒帶在身上,明個取來讓你開開眼。」

    「咦?!」飛飛腦袋轉的飛快,倒抽一口冷氣,做出吃驚的樣子,連動著的手都停了下來。

    「怎麼了?」扎布有些不滿,皺眉問道。

    「這個……這……」飛飛囁嚅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為難地不得了。

    「說。」扎布有些在意起來。

    「這……雲兒也是聽得不真切……不過是今個來春和宮的時候,路上聽著兩個小太監嚼舌頭,說是什麼今個晚上什麼師的會趁著可汗沉迷於美色,去拿什麼符的……這雲兒和他們相隔甚遠,也只是聽到了個隻言片語……有沒有這回事也並不清楚……還望可汗恕罪……」說著像是害怕似的伏在龍榻上,身子簌簌發抖,連音調都變了。

    扎布哼笑了一聲,一擺手,無所謂道:「我就說國師為何一天到晚嚷嚷著我要我除了那小毛頭呢,原是他自個兒也有這份心思。書房裡的兵符是假的,拿了也不頂事,真的那個被我好好藏著呢。」

    「書房?但雲兒聽

    得不是書房啊……似乎是什麼寢宮……」飛飛將昨晚鐵木和列舉出來的可能地點同冷容篩選一下後,挑了幾個最可能的地方,以此來試探。

    「什麼?!」扎布提高了音量,隨後用極小的聲音低估了一句「他怎麼會知道在太和宮……」若非有超強的聽力,怕就是湊到他嘴邊也不一定聽到。可惜飛飛不是凡人,這點小事對她來說自是不在話下。

    大約是被飛飛的話給嚇的酒醒了,扎布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對著飛飛說道:「今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本汗還是回去看看比較好,雖說是不可能,但還是小心為妙。今個的功績,先給你記著,回頭本汗定會好好賞你。」

    飛飛大喜過望,立刻撫身謝道:「多謝可汗大人。」

    在看著扎布離開後,飛飛只覺得全身一個激靈,身子上早已汗透,腿腳也都癱軟了下去。

    過了好一陣子才漸漸緩過來,隨後離開了春和宮。

    一直後再宮外的青桐紅楓見飛飛出來,忙不迭地將厚實的披風為她披上,擔心的問道:「小姐沒……沒事吧?」

    飛飛虛弱的一笑,有些力不從心的說道:「原來,裝裝樣子,都是如此的艱難呢……做人,真的好累啊……」

    「小姐……您在說什麼呢……」青桐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事,回去吧,怕不是那兩人也等急了吧……」說著便在這清冷如水銀般流瀉的月光下,緩緩地走回了暫居的小院。

    回到小院,卻只見著鐵木和一人獨自坐於院中。在蒼色的月光下,他那頭金色的長髮卻是更顯的炫目,只是端坐於石凳上的身子卻是略顯僵硬,又或者那仰頭看著星光的臉上,凝結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抑鬱神色。

    飛飛還是第一次見著鐵木和有了這種表情。往日的他不是嬉笑怒罵就是放蕩不羈,多多少少帶些戲謔的意味,這樣安靜帶些悲涼意味的他,還真是頭一回見著。

    許是聽見了飛飛的腳步聲,鐵木和微微側頭,看見飛飛一行緩緩向自己走來,竟是露出如釋負重的神色,歡喜的猛的站了起來,跑到她面前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似是毛髮無損,才稍稍放下心來。

    「那人沒對你怎麼樣吧?」關切的顏色浮於臉上。

    飛飛雖是有些脫力,但還是撐著笑道:「嗯,沒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在太和宮。」

    鐵木和臉色微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又恢復了原來的風流表情,笑道:「辛苦你了,我定不負你意,做個好可汗,叫這夜國富饒。」

    「你知道便好。」飛飛微微彎起嘴角,「不過,那兵符尚未知道具體方位,不過是太和宮而已,範圍不也太大了?」

    「知道在哪便好,自是有法子弄到。總比連個地點都不知,像那沒頭蒼蠅似的瞎轉悠來的好。」鐵木和沖飛飛眨了眨眼,但接著有些疑惑道:「冷容沒有跟著你回來?」

    飛飛一愣,疑惑道:「四殿下?不曾見著啊。」

    「奇了,那他去幹什麼了?」鐵木和似是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飛飛剛想問怎麼回事,卻聽見自己身後響起那清冷的聲音:「拿好了。」

    接著便見著一方通體透白的東西從自己腦袋上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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