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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戀愛中的水娥 文 / 秋水伊人1

    當我推開水娥住的306寢室時,大吃一驚。你猜我看到什麼?看到寢室裡只有水娥和一位陌生的淡黑臉龐的小伙子在一起。他倆坐在水娥的床沿,互相依偎著,正說著悄悄話。我感到我來得不是時候,就轉身想關上門溜走。

    「楊蘭,你來了,來……來這坐一會兒吧。」水娥看見我,忙推開了那小伙子,有點慌亂有點羞澀地喚住了我。我朝他倆歉意地笑了笑,就走上前,坐在他倆的對面。

    「水娥,他是你的新朋友?」

    水娥深情地看了那個小伙子一眼,正好那個小伙子也轉過臉看水娥,水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側過臉,對著我低著頭,不停地壓著手指,點了點頭。

    「我看加班時間快到了,我該去上班了。」小伙子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站起來往門口走去,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向水娥招了招手。

    水娥看了我一眼,忙跑了過去。他倆走到門口,小伙子在水娥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你壞,你壞,我就不去。」水娥突然嗔怪地提起小拳頭輕輕地打在小伙子寬厚的胸脯上。小伙子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他讓水娥打個夠,等她打完了說:「我走了,就這樣說定了哦。」

    水娥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直到聽不到他的腳步聲,才慢慢地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羞澀地走進寢室。戀愛的少女是多麼幸福!是多麼讓人羨慕不已!

    「你們好像很熟了,他在哪裡工作?你們是怎樣認識的?」我又羨慕又好奇的問水娥。

    水娥猶豫了一會兒,又向四周環視了一下,有點興奮地壓低聲音告訴我:「告訴你,你不能張揚出去哦。他叫李建平,景德鎮的一個偏僻山村人,村名我就不說了。他就在我們廠背後的一個建築工地堆磚。我來廠裡的第三天就被我同寢室的紅蓮、蘭鳳兩位朋友在中午吃完飯後的一段休息時間去我們廠後面的那個工地上玩。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與眾不同,對他有點好感,他見到我似乎很高興,還特意問了我叫什麼芳名,我也樂意地告訴了他。由於大家都閒著沒事,他就拉了另一個小伙子和我們三個姑娘在他們住的陋室裡打撲克牌。紅蓮怕羞不肯打,只想在旁邊看,這樣正好四人打。他馬上說要和我做一組,我也沒有反對。他呀,真不會打牌,真把我急死了,於是忍不住就說上他兩句,看著他那熊樣我說了他兩句又不忍再說他了。結果我和他所在的一組輸了。由於事先說好了,輸了的一方要做俯臥撐,十分一個俯臥撐,兩人平分。一個姑娘家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俯臥撐多不雅觀。我正在為難之際,他挺身而出拍著胸脯說這次輸了完全是他造成的,五十個俯臥撐他全包了。說完他就在地面上利索地做了三十個,但後面二十個他累得漲紅了臉,喘著粗氣,艱難地做著。大家被逗得大笑起來。我呢卻笑不起來,心裡還真有點過意不去,但不笑又不行,只能勉強地笑笑。好不容易做完了五十個,他氣喘吁吁地用手擦著額上深處的細汗,一邊嘿嘿地朝我笑了笑。我害羞地躲開了他的目光。不久,我們三位姑娘就回廠上班去了。以後幾天我們三位姑娘白天沒事就去他那裡玩,好幾次都是我主動邀她倆去的,她們不久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就樂意和我去他那兒玩。」

    「第五天下午吃了飯,我們三人又去他那裡玩。蘭鳳和紅蓮找到了工地上兩個可能是來工地上探親的青年婦女,四人就打起了撲克來,工地上的男工則圍成幾團正在賭博,不過賭得比較小。我在一旁看蘭鳳她們打撲克賭吃的——輸了的兩人買些零食來吃。我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就一個人繞著那幢建到第五層的未完工的建築慢慢地走著,渴望他能和我一起散散步。果然,閒著沒事的他就跟上我,和我攀談起來,漫步在這工地上。他向我介紹了他這裡的工作,問了我們廠裡的事。這時一陣大風吹來,把我倆周圍的塵土捲起來。突然,他把我一推,自己也向我這邊一倒,我被他推了個仰面朝天,他正好壓在我的身上,一塊什麼東西『撲』的一聲打在他的身上。我當時又羞有怒,使勁推開他:『色狼,你想幹什麼?』可是又一下子推不開他,我想扇他的耳光可是顫抖地手總是舉不起來。出我意料,他痛苦地爬起來,用手捂著小腿,眼裡充滿著痛苦和委屈。一股鮮血從他的手縫裡流出來。我驚呆了,剛才的惱怒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我爬起來扶他走到安全地帶坐在一個木箱上關切地問他:『傷得怎麼樣?疼嗎?』『被上面的斷磚砸到了小腿。你傷到哪兒嗎?』見我搖搖頭,又痛苦地問,『你身上有什麼紙沒有?』我摸了摸口袋,身上沒有一張紙,只摸出我的手帕。『這個行嗎?』『這不是可惜了你這塊手帕嗎?』我當時動情地說:『你救了我的命,別說是一塊手帕,就是……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他接過我的手帕,一邊包紮一邊開玩笑似的說:『真的嗎?我要你天天和我談心,你肯麼?』我聽了,羞紅了臉,想了想就點了點頭。他見我點頭,臉上的痛苦表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禁露出了笑容。我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扶著他走到他的床鋪邊,為他用白酒消毒。我看了他的傷口,已不再流血了。他說不礙事,我說不行,要去醫院包紮一下,防止傷口的感染,引發破傷風。這時他身邊幾個看賭博的同事發現他受傷了,就輪流背他到離工地一百多米的一個社區衛生所,我也陪他到衛生所,敷了藥,又一起回到工地,上床休息。」

    「從此以後,我就留心觀察他了。通過我對他的觀察和他的同事對他的評價,知道他是個對愛情忠心的好人,不賭博不吸煙,愛開點玩笑,只是貪幾杯酒。前幾天他約我去外面上館子,我看見他喝得有點醉,就搶掉他的酒杯,他並不生氣只是說:『我沒什麼愛好,喝點酒都要你管,你是我的什麼人噢?』我聽了,嗔怪地用我的長指甲輕輕地往他大腿上一掐,他馬上裝出難忍的樣子:『哎喲喲,好疼疼喲……』咯咯咯……」說到這裡,水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歡喜,那張容光煥發的圓臉上立即綻放了春天桃花般的笑容。

    我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講下去,講下去呀,後來怎麼樣?」我故意逗趣地說。

    「後來……後來……羞死人啦!」水娥突然摀住臉又咯咯地笑起來。

    「好了,好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不是親了你?」我見水娥低著頭不做聲,臉比晚霞還紅,嘴裡卻說沒有呀沒有呀,我心裡有了答案,又好奇地問:「今天你的男朋友又想帶你去哪?」

    「他想晚上帶我去看電影,我有點怕。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去就去吧。路上要小心,最好打的士回廠,最近這個縣城流氓很猖獗。你男朋友要是像饞貓想舔你,你可以掐他的大腿,揪他的耳朵,問他懂不懂欣賞,咯咯咯……」說到這裡,我倆情不自禁摟在一起開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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