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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憑君直上東風枝 079:徹底崩潰 文 / 蕭九兒

    「自然不是。」秭歸認真的搖搖頭,微微垂首,合著眼解釋:「崔姑娘是關鍵時刻能保您命的人,爺又那麼在乎您,怎麼可能將她從您身邊帶走呢!」

    「此話當真?」我盯著她又問了一句,心中始終存著一些疑慮。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既然如此,我就信你這一次。」將目光投向別處,我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之後便是默然無語。

    等凌禛處理好事情,來找我,已是午膳時分。

    兩人對坐,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悄無聲息的用著飯菜。我看得出,他胃口不佳,他同樣看得出,我興致寡淡,但即便這樣,還是沒有人主動開口。

    做主子的這樣,底下丫鬟更是不敢多言。是以一頓飯將畢,屋子裡都沒一個人說話。

    想到阿梳,我最後還是忍不住,望著他問了一句:「你,有阿梳的消息嗎?」

    「沒有。」他搖頭,自是言簡意賅。

    我卻因此而更加尷尬,低著頭搓了半天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要不要,從太醫院找幾個太醫去看看呢,阿梳那麼聰明,說不定會留下什麼普通人看不見的線索。」

    「是。」凌禛點頭,應了一句。

    見他聽得進我的話,我亦是放下心來,裝模作樣的彎彎腰,扭頭就要離開。結果卻在推門前一刻,聽他諷刺出聲:「是,阿梳是聰明,知道留下線索,只有你最笨,笨死了,從頭到尾都看不清誰才是你命定的良人。」

    「也許吧。」我苦澀的勾勾唇,手下意識的撫上小腹。過會兒,又道:「在阿梳回來之前,我想我並沒有談這些的心情。」

    「傅嫻。」他咬牙切齒的叫我,聲音裡,包含了太多我不懂的東西。

    「累了,先去睡了,有消息記得通知我。」而我只是頭也不回的甩下這麼一句話,就決然而然的拉開門,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拉門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了一個月前雍和宮的那件事。那個時候他的心情又是怎樣的?是不是和我一樣複雜,一樣無法言說。

    離開那間屋子,還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聽得出,那聲音的主人是秭歸。

    「可以講講,換臉一事嗎?」在她走到我身後的時候,我突然回頭,提了這麼一個問題。

    秭歸先是愣怔片刻,而後才點點頭,開始道:「這本來就是姊靜跟爺之間的一場交易,她要的是妾侍的地位,還有離間您跟王爺,現在失敗了,自然是砧板上的肉。」

    「哦。」我點點頭,忍不住慨歎一聲:「原來竟是這般簡單吶。」

    「不簡單。」秭歸搖頭,娓娓而道:「您有沒有想過,要是您當初真的誤會了爺,而爺又不能主動解釋,這樣的後果是什麼?」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一眼就看出那日的人不是你,而是姊靜,所以你的假設並不成立。」

    「也是。」秭歸垂首,樣子有些訕訕。

    我懶得理她,自顧自的轉了身,繼續行走:「對了,孝王府家的格格,可有什麼消息。」

    「聽爺說,還在雍和宮裡休養。」

    「我看是被軟禁了吧。」一語道破事情的真相,我想,找個時間,還是得再去一趟。

    做人沒意思!小聲地呢喃著這一句話。我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憂傷。

    然後還沒惆悵多久,身後又傳來一道催命似的提醒:「小姐該回蒹葭院了。」

    「知道。」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又問:「可阿梳不是說,那地方不是人住的嗎?」

    「回小姐的話,在您不在的日子裡,蒹葭院已經大修過一次,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從爺的院子直接搬過去的,就連太醫都說,不會有任何問題。」

    「好吧。」我點點頭:「反正出了事,害的是你家爺的子嗣,跟我沒什麼關係。」說完,便大步邁開,朝葭院趕去。

    一進院子,便知道秭歸所言不假,裡面的佈置的確是變了個徹底,就連之前院子裡的三棵梧桐和打水用的井都沒了。

    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想著這樣也好,新年新氣象,在過年之前換個環境,也算是好事。

    進了廳堂,秭歸又指著近前的三個丫鬟介紹:「這是青荷、這是青毓、這是青寧,她們都是爺什麼最信得過的人。」

    「看出來了。」我得體的笑笑,解開腰間荷包,分別賞了幾錠銀子。三人沒有拒絕,都笑著受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示意青寧留下,其他人則被支了出去。

    百無聊賴的倚在軟榻上,隱約間,我總覺得這青寧有些眼熟。仔細想想,卻是阿梳的緣故。是啊,細看之下,這丫頭的確和阿梳有幾分相像。

    「青寧!」隔著一張桌子,我若有所思的叫了一聲。

    「奴婢在。」青寧放下手中的活計,朝我笑笑。眉眼一彎,更是像足了阿梳。

    「你不介意我給你改個名字吧?」左想右想,我心裡冒出來一個餿主意。

    「自然不介意,奴婢既然被分到蒹葭院,就是小姐的人,有什麼事情,小姐吩咐便可。」

    「那好。」她這麼說,我自然滿意,就連接下來說出的話,也更理直氣壯了些:「我不喜歡青寧這名字,以後你就叫暗香。」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疏影、暗香,總算異曲同工。

    「是,小姐,奴婢以後就叫暗香。」青寧乖馴的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我對她的安排。

    見她如此聽話,我想想,又忍不住提點她一句:「另外還有一些話,我只說一遍。就像你所說的,進了蒹葭院,就是我的人,那麼從現在起,我便是你唯一的主子,就連四王爺都不能超越我在你心裡的地位,知道嗎?」

    「知道了。」暗香老老實實的點點頭,跟著,又怕我不相信一般,連連重複了好幾遍。

    要不是我擋著,只怕她連毒誓都要試一番的。

    搞定這小丫頭,我心情明顯輕鬆了不少。扳著指頭算算日子,竟然再過不到十天,就是春節了。

    阿梳啊阿梳,你到底在哪裡?我單手扶額,鬱悶的咕噥。她總歸是我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親人,沒有她,年節什麼的又有什麼過頭。

    …………

    等到有阿梳的消息,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那天一大早,凌禛就將我從被窩扒拉出來,紅著眼睛,看著我道:「阿梳有消息了,只是情況很不好。」

    「什……什麼意思!」我用力的抓著他的衣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手下的人,在一家破廟找到她,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精神,崩潰了。」

    「崩潰?」我抬手,緊緊地摀住嘴巴,眼淚唰唰唰掉下來:「你說,你說崩潰是什麼意思?」

    「說得通俗點兒,就是傻掉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女聲傳來。我移開目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是當初痛罵凌禛一頓,證明我清白的女大夫。

    「傻……傻掉了……」我心臟猛地一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一般,粗重的喘息著。腦袋空白了一陣子,才啞著嗓子,小聲道:「不,不!我不相信,她怎麼會傻掉呢,她自己是大夫啊!她醫術那麼高明,沒有她就沒有我,就沒有我的孩子,她怎麼會傻掉呢。」

    「凌禛,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呢喃著呢喃著,便將希望寄托在凌禛的身上。

    凌禛低頭不語,我又看向女大夫,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紅著眼睛道:「你說,這不是真的,你說啊!你是大夫,大夫怎麼能說謊呢,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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