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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屬下慌恐》序言 第一百五十六章 纏綿溫存 文 / 錦影

    楊文玉登時蒼白了臉色,癱在椅上,不甘問道:「憑什麼她一個南宛王妃就可以在國宴上放肆囂張,本宮不能駁斥她?難道我天晉當真怕了南宛不成?」

    晉望之那雙溫和的眸子變得凌厲之極,怒道:「南宛王妃再放肆囂張,也不過是發洩心中怒火,在我天晉國宴上,南宛攝政王的王妃飯菜被下毒,她囂張發怒不過在宣洩對我們天晉的不滿,皇貴妃有什麼資格在國宴上放肆撒潑!」轉頭又對晉皇道:「父皇今日屢屢失禮失態才惹得攝政王憤而宣戰,難道當真要為一己之私,置天晉子民於不顧,要打得民不聊生嗎?」

    晉皇「啪」地一拍桌子,喝道:「放肆!太子,你還沒登上這皇位!竟敢對朕指責放肆!他要宣戰,我們打仗便是,難道還怕了南宛不成!」

    晉望之毫無懼色,溫聲一笑,道:「打?父皇大話說得早了些吧?難道父皇不知道令狐薄已調了二十萬大軍至金芽關附近嗎?京城只有不到四萬精兵,等父皇調兵過來,那二十萬大軍早攻進京城,父皇打算怎麼打?」

    此言一出,天晉臣子登時慌了,他們並不知南宛攝政王竟提前派了二十萬大軍駐進金芽關附近,如今一聽,立時明白令狐薄為何敢放話揮兵西下、直取天晉首府!

    眾臣一齊跪地,高聲道:「請皇上抓住下毒之人,廢黜皇貴妃!」

    晉皇此時心下早已怯了,沒想到今日竟因為一個何清君而將自己置於如此進退兩難之地!當日命劉勻松捉她,不過是想一個小小女子就算是攝政王的王妃,畢竟是個下堂女出身的低賤女子,若是失蹤,令狐薄頂多是派人四處尋找,他國事繁忙,不會放太多心思她身上,找上幾個月後,便是對她再深的感情,也會消磨淡去,必會再納女子進府。

    而他初始打算,等逼問出銀礦消息,便將她殺了滅口,神不知鬼不覺。豈知太子竟搶先了一步,要了入府中當侍妾。

    對太子的舉動,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一個女子而已,就算成了太子侍妾,還不是他想殺便能殺?何況這樣也好,便是令狐薄尋至天晉,何清君已經成了太子的侍妾,他豈會再要一個成了他人妾氏的女子?

    晉皇算盤打得極精,萬無一失,只是沒算到令狐薄對何清君的感情已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超出了一個男人對妻妾的寵愛程度!結果卻因何清君這個小女子,將兩國關係搞成如此!

    轉頭,狠狠瞪著晉望之道:「若非太子無能,她豈能從太子府中逃出!」

    晉望之輕笑,不慍不火地問道:「難道父皇至此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嗎?若是父皇那日未在太子府做出那等事情,兒臣不會覺得無顏對人,而躲在房裡醉酒,便不會疏於防範,讓何清君逃脫。」

    微微一頓,又道:「父皇覺得能在太子府眾多侍衛眼皮下,殺掉我師父劉勻松和文二嫂救走何清君的人是誰?你不覺得其實是南宛攝政王將她救走的嗎?兒臣倒覺得,令狐薄其實什麼都知道……薄王妃之事,我們本就有錯在前,如今國宴之下,她又險遭毒手,令狐薄發怒也是情由可原。」

    宴廳內的天晉臣子前後聯繫,多少都聽出些端倪,心下越發對晉皇不滿起來,從太子的話裡也猜出晉皇必是在太子府做下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晉皇此時已是色厲內荏,環視眾臣,道:「眾愛卿以為呢,難道我天晉無人了,竟讓南宛欺上門來?」

    眾臣伏地跪拜:「請皇上大局為重,勿再將百姓置於戰火之中!」

    晉皇重重哼一聲道:「那就徹查下毒之人,太子親自負責。」

    晉望之忙躬身答道:「兒臣遵命。父皇,那皇貴妃呢?」

    晉皇咬牙看了一眼晉望之和地上的眾臣,見他們皆滿目期待地盯著他,只得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皇貴妃蒼白的臉上,道:「皇貴妃辱罵南宛攝政王王妃,有失國體,破壞兩國和平,降為妃,禁足冷宮。」

    「謝主隆恩。」楊文玉美面頓失生氣,她以皇貴妃身份參加招待南宛攝政王的國宴,原是件十分尊寵榮耀之事,便是太子之母元貴妃都無此榮寵,羨煞了後宮所有妃嬪,沒想到自己竟因這國宴,遭此災難。

    楊如燕撲到她身邊,泣道:「姑母!是如燕連累了姑母!」楊文玉淒然一笑:「如燕,如今姑母倒了,你要爭氣。」

    楊如燕小聲道:「如燕知道。」

    晉望之心下冷笑,父皇只是將她降為妃階,可見還是想日後將她升上來。父皇當真是老了,分不清國事家事孰輕孰重了……只怕他再無機會了吧?

    何清君被令狐薄一路拉著出了天晉皇宮,上了馬車,才笑道:「千歲大老爺今日好大的火氣。」

    令狐薄鳳目微瞇,冷哼一聲道:「晉皇絕不能留,留下他,你無一日安寧。」

    何清君驚訝看他:「千歲大老爺的意思是……」說著她的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令狐薄倚著軟榻,抬起鳳目,漫不經心地道:「這倒不一定,要看情形,若有機會,本王絕不會放過他,本王極希望他也嘗嘗那毒酒的滋味。」

    何清君:「……」

    「清君,你要記住,你是本王的嫡王妃,便是皇帝皇后見到你,也得讓你三分,若再有人對你不敬,直接教訓便是。」令狐薄慵懶地半倚半躺,「便像今日這般,要讓天下人知道,本王懼內是有原因的。」

    何清君再次無語,難道只為了抬高她的身份,他便要「懼內」到底?可是貌似,是她懼他為多吧,千歲大老爺幾時懼過她?呃…。她需要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她走到他身旁,盯著那隨意搭在榻上的長腿,淡淡地道:「我要坐這裡。」

    令狐薄微訝,勾起唇角,將腿移開,徐徐地道:「清君,其實你可以坐本王腿上。」

    何清君俏臉一紅,在他身旁坐下,硬著頭皮,將雙腿一抬,搭在令狐薄腿上,乾咳一聲,假裝淡定地道:「給我捶腿。」

    令狐薄驚詫坐直,鳳目瞪大,注視她半晌,突然失笑:「讓本王給你捶腿?」

    「咳咳……千歲大老爺不是懼內麼?我不是悍妻麼?捶腿吧。」何清君心下默念,淡定,淡定……

    令狐薄凝視著她,直將她瞧得手心汗濕,背上也盜出細汗,他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竟果真伸手為她輕捶雙腿,並不時給她揉按。

    何清君頃刻間石化:「……」他還真捶啊!蒼天,大地,王母娘娘啊,請你們無視掉眼前這一慕,權當沒瞧見!最重要的是千歲大老爺這賢惠小媳婦模樣,千年不見啊,她總得享受享受這**的伺候,仔細記住這一幕,好日後細細回味呢!

    令狐薄倒是捶得起勁,捶完了開始按捏,從腳踝開始,一點一點往上挪……何清君忽然渾身一陣顫慄,輕吟一聲,目光落在大腿跟那被長袍蓋住的大手上,那兩隻大手已改按捏為撫摸……緩緩地輕柔的撫摸著,那隻狼又露出綠油油的目光,呼吸聲明顯加重……她甚至清楚聽見他的快速的心跳聲。

    何清君右手情不自禁捏緊殘雪劍,輕咬唇角,她又親手將自己送到狼嘴裡去了!這是馬車,馬車!瞧他那副飢餓的模樣,似乎想迫不急待就要在馬車上解決了她!

    她伸手頂住他的胸膛,低聲叫道:「令狐薄,節制,請節制!」

    令狐薄似乎有些意亂情迷,拿開她的小手,將她緊緊擁進懷裡,熱息噴在她敏感的耳邊,在她耳畔道:「清君,為何本王就是要不夠你?」

    何清君:「……」不為何,因為你隱忍了二十六年,忍不住了!

    「……清君,你一定是妖精化身,專門來迷惑本王的。」低沉的聲音有些迷醉。

    何清君:「……」你才是妖精,而且是個專門採陰補陽的妖精!

    「清君,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本王怎麼辦?」那聲音帶著迷惑了。

    何清君撫額:「……」她何清君素來福大命大,哪會那麼容易就不在了?至少會陪他白頭吧?當然,前提是他沒有背叛她。

    「清君,昨夜,你已節制本王了。」

    何清君只覺一腦門的冷汗:「……」昨夜算是節制嗎?要了一次,就算是節制?來人,將這好色昏庸的餓狼拖出去,亂棍打死……呃,罪過罪過,鑒於她和他結髮錦袋,還是別打死了,在這只餓狼頭上悶一棍即可。

    「清君……」

    何清君皺眉,忙打斷他道:「令狐薄你這般急色,過去二十六年,真的未找女人紓解過?!」

    令狐薄放開她,眸子泛冷,倚回軟榻,「清君,你真會破壞氣氛。」

    何清君翻個白眼,「我若不破壞氣氛,就要在車上出醜!我可沒忘記上次在薄王府門前出的醜。」

    令狐薄臉色回暖,唇角甚至溢出幾分笑意,輕歎一聲,她的感情熱得慢,如今能與他一起走到這一步,已是不易,是自己走得太快,遠遠走在了她前面。

    何清君輕笑著靠過來,依偎在他身上,「令狐薄,其實我沒來沒懷疑過你,只是跟逗你呢,你犯不著生這麼大氣。」

    令狐薄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問道:「若本王從前當真找人紓解過呢?」

    何清君霍地直起身來,杏目圓睜,聲音微厲:「真的?」

    令狐薄見她竟當了真,有些哭笑不得,伸臂將她摟入懷中,輕聲道:「清君,本王豈會騙你,若找人紓解,這童子身便破了,不但功力折損兩成,更不會將內力練到這境地。」

    何清君趴在他懷裡,吃吃低笑著,半晌,揚起頭來問:「千歲大老爺可認識那個雅平郡主?」

    令狐薄搖頭:「本王怎麼會認識她?」

    何清君奸笑著道:「千歲大老爺說謊了,人家雅平郡主都說對你愛慕已久,甘願捨郡主之尊為妾,只要能伺候千歲大老爺就好,這可不是一日兩日的感情能做到的。」

    令狐薄也覺得奇怪,那個雅平,他分明不認識,但她卻似與他相識許久,一副非嫁不可的堅決,委實令人費解。

    何清君又問:「若晉皇不能給千歲大老爺一個交待,千歲大老爺是否真會派兵攻進天晉國?」

    令狐薄勾著唇角,鳳眸專注的凝視著她,「你以為晉皇還有時間給本王交待嗎?」

    何清君怔住,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他要等的時機?

    「清君,本王說過,救你的同時,也要將吳山問題解決。但本王也不能被動等此機會,本王沒那麼多時間跟他們耗著,所以……本王只好化被動為主動。讓這個機會替前來到。」

    何清君那雙清亮的眸子瞪著他,他這話的意思……。他是不是使了什麼陰謀詭計,趁機挑了什麼事端?「千歲大老爺,你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

    令狐薄嗤笑一聲道:「清君,政事便是如此,都在互相耍著陰謀詭計,便是晉望之,你以為他真如他自己所言,不想他父皇有事?」

    何清君有點茫然,「那是他父親……」

    「清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把親情看得比什麼都重,尤其是皇家,皇家天生親情淡薄,便是親生父子,亦可為了皇位爭得你死我活。晉望之與本王合作,本王將他推上皇位,他放棄再爭吳山。」

    何清君恍然,原來如此,晉望之救她也是為了皇位而並非當真為了誓言吧?畢竟為了皇位,他是不惜一切代價的,違背誓言算什麼。「可是天晉大臣們會答應他放棄吳山麼?」

    令狐薄笑道:「若是本王幫他們挽救了朝廷呢。」

    何清君摸摸鼻子,只能對這位攝政王夫君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可是她仍舊不知他打得什麼算盤。算了,也懶得問了,反正她現在表面是薄王妃,不過就是個跑腿跟班的命,他指哪兒,她打哪兒……而已。

    令狐薄瞧著她滿眼好奇,卻拚命強忍著不問的好笑樣子,道:「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何清君急忙點頭,想,當然想,就怕他懶得說。

    「過來親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訴你。」令狐薄那俊臉真正笑起來,風華絕代,可魅惑眾生,但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冷峻,讓人不敢靠近。此時的他頂著一張冷峻的面孔說著調笑的話語,那感覺……何清君覺得很驚悚!

    為何在她面前的千歲大老爺既像只急色的餓狼般,又像個調戲良家女子的風流紈褲公子?

    呃,雖然這樣的千歲大老爺令她很無語,可是她卻想獨佔這樣的千歲大老爺,不想任何女子瞧見他人後的這一面,只為她一個人展現。

    「親不親?」令狐薄唇角扯出一絲痞笑。

    「唔。」何清君微一猶豫,湊過去在他額上親了一下。

    令狐薄微愣,「就這樣?清君,這樣遠遠不夠。」說著目光盯在她那櫻紅唇瓣上,「本王要的不是蜻蜓點水般地一吻,過來吻我。」

    何清君俏臉登時紅了,這男人真是的,真是的……迅速湊近,櫻唇壓上他的唇,吻了一下,便欲離開。

    得了甜頭的令狐薄豈肯答應,立時伸臂將她扣進懷裡,低下頭下加深了這個吻,唇舌相交,口水相融,只覺吻不夠似的,緊緊擁著她,令她的身體與他的相嵌在一起,意亂情迷之下,他將她壓在了小榻上,薄唇吻著她的唇,漸漸移到她蜜色的耳邊,輕噬著她小巧甜美的耳垂,順著頸項一路吻至胸口……

    忘情之中,何清君雙臂情不自禁環上他頸項,回應著他的熱情,待他的唇吻在她胸口時,她更是難耐的輕吟了一聲……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熟悉的聲音在車廂外響起,然後高呼佛號的那人急忙轉了個身,背對著車廂內熱情的夫妻。

    「啊——」何清君驚叫一聲,用邊推開壓在身上的令狐薄,以寬袖掩面。沒法見人了,沒法見人了!不,是沒法活了!怎麼又被慎空和尚撞個正著!

    令狐薄快速將何清君胸前微亂的衣衫拉好,整理了一下,然後淡定自若地道:「慎空,壞人夫妻好事是要遭天遣的。」

    慎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和尚不怕遭天遣,和尚就怕長眼。」他還冤得要命呢,怎麼會這樣?他兩次找師兄,兩次遇上師兄急色……呃,是與師嫂親熱……「師兄不是自負冷靜克制嗎?怎地總是被他和尚撞見師兄這般、這般……熱情如火,若是不知內情之人,定然以為師兄是那急色的風流公子。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和尚什麼都未瞧見,不長針眼,不長針眼。」

    何清君無語哽咽:「……」他一個和尚怕什麼長針眼?

    相比之下,令狐薄的臉皮厚多了,鳳目冷冷掃過慎空和尚,「本王與你師嫂情深意重,恩愛燕好是再正常不過之事,本王倒是懷疑慎空是不是禁慾太久,見不得本王與王妃恩愛,所以才屢屢破壞我們夫妻的好事?若是如此,本王賞幾位絕色美女給你便是。」

    慎空那笑彌勒般的圓臉立時變形,跳將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和尚要美女做什麼!」說著一跳三個高,沒了人影,只留下一串佛號蕩漾在空中,「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何清君望著慎空比兔子還快的身影,摸摸鼻子,默默無語兩行淚,這師兄弟之間是怎麼相處的?

    「清君,我們是夫妻。」令狐薄一本正經的強調著。

    何清君點頭,貌似她還沒失憶,知道她和他成親不過兩個月而已,還是新婚。

    「夫妻之間燕好恩愛非常正常,說明清君與本王情深意重。」

    何清君撫額,不要跟她提「燕好恩愛」正常,沒有誰會在車廂內「燕好恩愛」!她只覺得丟人,無顏見人!適才若非慎空打斷,他是不是會繼續下去,真的在車內跟她燕好?她的額頭又忍不住撞牆了……

    令狐薄伸手擋在她額頭前,笑道:「清君若是覺得被慎空瞧了去,害羞不好意思,本王殺了他滅口,好不好?」

    千歲大老爺,你可以再無恥些!何清君只覺那只親親烏鴉朋友又來探訪她了,在頭頂上嘎嘎叫個不停,呃,其實這位烏鴉朋友也在嘲笑她吧!他是打算讓她在江湖上揚名啊!人人都知道攝政王令狐薄與何清君在光天化日之下,性急地在車廂裡親熱……被師弟撞見,然後被令狐薄殺人滅口……

    無地自容,無地自容,她憤而跳下馬車,然後囧了!

    原來那六位大臣早已下了馬車,正在眾位大內高手的守護下,恭敬站在馬車旁等候他們英明睿智攝政王下馬車,他們的攝政王不下馬車,他們不敢私自行動啊……咳咳,就是說,就在千歲大老爺將她壓在榻上熱情擁吻的時候,這些老奸巨滑的大臣們就心如明鏡般候在馬車旁!

    只有慎空和尚那個不在狀況的和尚,傻乎乎地慇勤地去給師兄開門。

    何清君窘態滿面,呆愣著望向那六位老臣,老臣們果然個個奸滑,立即將腦袋湊到一起:

    「楊爵爺,你瞧今日是誰在飯菜裡下的毒?」

    「要老夫說,定是那皇貴妃……」

    「或許是他們皇上呢。」

    「也許是那個什麼郡主呢。」

    「……」

    何清君只覺腦門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們裝模作樣的水平至少比吳頭領和那幫侍衛高多了,不用拙劣地討論雲彩像雞還是像雲彩!

    可是她卻無顏見人了!

    令狐薄下了馬車,見到眼前情形和她的窘態,忍笑問道:「要不要本王把他們也都殺了滅口?」

    何清君瞪他一眼:「千歲大老爺還是把我殺了滅口,比較省事!」

    令狐薄吃吃低笑著,伸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都說了,我們是夫妻,夫妻燕好,再正常不好,不信你問問那幫老臣,他們那個沒跟妻妾燕好過?」

    那些老臣聞言登時更大聲地討論起國宴的菜色來,表示他們很忙,什麼都沒聽到!笑話,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

    何清君雙手捂臉,撒腿就跑。

    令狐薄哈哈大笑著,跟她進了驛館。眾臣這才鬆了口氣,抹抹額上冷汗,攝政王什麼都好,就是對王妃太過寵溺,為了王妃可以捨了尊貴高傲,更可以捨了他們這些老臣……殺了他們滅口?虧得他們見多識多,經歷過各種場面,才可以鎮定萬分地當作未聽到那話。

    令狐薄進了房間,只見何清君早趴在了床上,將頭埋進被子裡,堅決不出來。當下關上房門,並順手插上門栓,快步走到床旁,盯著床上的心愛女子,忍不住低笑一聲,彎身輕輕替她脫下靴子。

    何清君警惕地從被裡抬起頭來瞪著他:「你要做什麼?」

    令狐薄坐到床旁,笑道:「夫妻之間,你說要做什麼,本王自然要做那夫妻之事。」話音甫落,便覆身壓在她背上,大手伸到她胸前,輕撫著,聲音帶著抹**:「清君,本王昨夜節制了,未吃飽,今日你要負責餵飽本王!」

    「你……」只說了個你字,身子便被他翻過來,那些薄唇堵住了她的唇,令她說不得話……

    令狐薄熟練地在她身上點火撩情,只一會兒功夫,那個適才尚反抗嘴硬的女子,便湮沒在他的熱情裡,媚眼如絲,嬌吟出聲,不時無意識地輕喚著:「令狐薄……令狐薄……」指甲深深陷進他背上的肉裡……

    粗喘嬌吟,運動不息……

    在天晉亂成一團時,南宛的攝政王與王妃正躲在驛館裡,清閒地進行著啃食與被啃食的運動,一輪又一輪……咳咳,直到何清君再也堅持不住,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蠶繭狀滾到床角蜷縮著,有氣無力地道:「令狐薄……節制……節制,一定要節制!」

    令狐薄一臉魘足和意猶未盡,忍了又忍,終於道:「好,節制,本王節制。你要不要睡一會?過會兒起來用膳,本王瞧你在國宴上一口未吃,應有些餓了。」

    何清君鬆一口氣,又將被子裹得緊了緊,搖了搖頭,表示不想睡,哼哼著道:「那國宴不吃也罷,瞧著那雅平郡主,吃了我會消化不良。」

    令狐薄鳳目閃過一抹驚喜,狀似不經意地問:「清君在吃醋麼?」

    何清君微怔,吃醋?呃,貌似她心下確實不爽吧,這個楊如燕不似南雪瑩,自她第一眼瞧見楊如燕,心下就不爽。那個楊如燕說,她愛慕令狐薄已久,她為了愛他,竟可以甘原拋了郡主之尊為妾!所以她心裡不安,一個郡主甘願為妾,若沒有極深的感情是做不到的,若她是令狐薄,有個女子如此深情,也必會感動,可是感動之下,會不會動情呢?男子對送上門來的美色通常是難以抗拒的吧,何況她不止是個美色,而且是個絕色。

    她唇角依舊噙著微笑:「吃醋麼?令狐薄,你是我碗裡的肉,旁人覬覦想搶,我是堅決不允的!惹怒了我,我可是會殺人的!這塊上好的大肥肉,我會持劍護著。」

    令狐薄將她連被擁進懷裡,唇角高高地揚著:「我這塊大肥肉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

    「哼哼,這可難說,你瞧白逸揚,還不是被紀芙搶去了。」

    令狐薄鬆開她,鳳目有些不悅,注視她良久,面上微現淡漠:「清君,你經常會在無意識時提起白逸揚,是不是還是未完全放下他?」

    何清君適才一說完,便驚覺失言,打個哈哈,訕笑道:「千歲大老爺莫生氣,不是這樣的,並非心裡還有他,只是他是過去的經歷,既是經歷,自然會想起,下意識拿來與現在比較……大不了,再送給千歲大老爺啃食一次。」說著杏目緊閉,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半晌沒有動靜,何清君睜開眼,望過去,只見他仍在怔怔地注視著她。咬牙,這男人平白無故怎地又吃起乾醋來,要吃醋也是她吃才對……再咬牙,將身上棉被一扔,露出光滑如絲的蜜色嬌軀,看向令狐薄,只見他鳳目縮緊,目光頓時熾熱起來,未著寸縷的精壯身體跟著緊崩了起來,腿間的分身又鬥志昂揚了。

    她偷笑一聲,撲過去:「千歲大老爺……過來伺候奴家嘛……」將千歲大老爺果斷撲倒在床,跨坐他腰間,與那鬥志昂揚的分身戰鬥去了。

    只是戰鬥至一半,她敗下陣來,咳咳,千歲大老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而她則像根麵條似軟成一灘春水,任身上的男人將她這樣那樣,為所欲為。

    ……

    戰鬥結束後,何清君委蘼縮在被子裡,呃,她再也不敢去挑釁千歲大老爺了,無數次慘痛教訓證實,千歲大老爺他不止是只永遠餵不飽的狼,而且真的是只採陰補陽的妖孽!不論燕好多少次,他總是越來越神采飛揚,而她卻是委蘼得像被人追趕了數千里似的,渾身乏力,她是習武之人啊,便是連殺數百人,也不會累成這般!

    令狐薄穿上褻衣,披一件外套出去吩咐薛青叫小二抬熱水進來。

    片刻後,熱水送來,何清君盯著偌大的浴桶,又開始擔心起來,薛青是故意的吧,竟叫人送這般大的浴桶。杏目抬起,只見令狐薄正唇角含笑,若有所思地盯著浴桶,淡淡地道:「薛青倒是有心了,不過這可不像他能想出來的。」

    何清君才不管是誰想出來的,堅決地縮在床角處不下水,笑話,如果下水的後果就是再次被吃,還不如縮在床角以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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