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攝政王,屬下慌恐

《攝政王,屬下慌恐》序言 第一百五十五章 贈美女引起的爭鬥 文 / 錦影

    令狐薄勾了一下唇角,送一位絕色郡主?晉皇倒是大方之極,「太子當知本王從不是受人擺佈之人。」

    晉望之卻露出好奇的笑容,道:「本王遇上這種好事,素來是不會拒絕的,就算再不喜歡,也會欣然接受,像我們這種出身的男人,女人多了並不是損失,便如珠寶珍玉般,沒人會嫌多,倒不知為何攝政王卻拒絕這到手的好處?」

    令狐薄鳳目瞧他一眼,淡淡地道:「對本王來說,女子多了,卻沒有好事。太子的子嗣恐怕莫名其妙便丟了的,不在少數吧?」

    晉望之怔住,他比誰都清楚府裡的女人懷孕又小產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一心撲在儲位爭鬥上,哪有心思管後院女子的營營算計,於是,後來他索性不再讓她們懷孕了,省得她們鬥得你死我活,還連累了他的孩兒。「攝政王是為這個?」

    「不止,如太子認為的,咱們都是出身尊貴之人,對本王而言,既然出身尊貴,便只有配得上本王的女子才能與本王同床共枕,本王的身體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女子都能碰觸的,本王不要她們,只是因為她們不配!」令狐薄一臉狂傲,毫不客氣地道,可是這狂傲在他臉上卻是如此自然,仿似他就該俯瞰天下,彷彿天下人在他面前就該如草芥般渺小般。

    晉望之瞠目結舌了,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照他的意思,是不是他堂堂太子太作賤自己的高貴身體,不管是哪個勢力派系送來的女子,他都會坦然享用了她們,豈不是說他的身體比不得他尊貴,隨隨便便什麼女子都可與他肌膚相親?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

    晉望之真得覺得自己凌亂了,偏偏這話被他那種狂傲之人說出來,竟覺得也十分有道理,那麼……難道確實是他作賤了自己的身體?心下一陣惡寒……

    「那麼攝政王覺得連公主郡主都配不上你,那何清君呢?」她可是個下堂女,她的身體曾被那個什麼都尉用過,當然,這話自然是絕不能出口的。

    令狐薄銳目掃過晉望之,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卻坦然道:「清君雖然曾是旁人的下堂妻,但她配本王絀絀有餘。」

    「為何?」

    「因為她值得!天下女子大同,但何清君卻是獨一無二的。」

    晉望之再一次目瞠口呆,他這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太子,想不想即刻登上皇位,再不用擔心儲君之位被廢?」令狐薄在晉望之還在發愣之際,突然發問。

    晉望之那素來溫潤卻疏離的眸裡閃過異彩,瞬即消逝,「本王不過是父皇的兒子,自然是遵循父皇的旨意。」

    令狐薄鳳目滿是不屑,「晉望之,本王面前,不必假仁假義。」

    晉望之卻溫笑著:「有些事情,咱們心知肚明便是,不必說得那麼直白。」

    令狐薄哼了一聲。「晉皇送的美女,你便接收了吧。」

    晉望之怔住,半天才說了一句:「本王的身體也是很尊貴的。」

    令狐薄再次嗤之以鼻,輕蔑的目光掃過他的腰下,「你那裡已被十幾個女子用過,十個跟一百個也沒有區別。」

    「你!令狐薄,你不要太過分!本王是男人,什麼叫被女子用過?」

    令狐薄冷嗤,「一件寶貝只被一個人獨有,那是寶貝,若被一群女子所有,那是玩物!」說完眸光再一次掃過他腰下的……寶貝,不屑地再嗤一聲。

    晉望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腰下,然後徹底石化!玩物……心下卻不停咒罵令狐薄,你的才是玩物,你的才是玩物!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他,而且就是因為這句話,導致他日後登上九五之尊後,每次一被大臣們上書擴充後宮,便會覺得自己的那什麼成了一群女子手裡玩物,便會不寒而慄……於是他成了天晉開國以來,後宮人數最少的皇帝!

    「清君,咱們回去休息一下。」令狐薄揚聲朝亭子裡的何清君道。

    何清君起身與晉樂音告辭,走出小亭。令狐薄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回頭再次掃了晉望之腰下一眼,晉望之下意識夾緊雙腿,頭上冷汗落下。

    卻聽令狐薄冷笑一聲,帶著何清君往臨時宮殿走去。

    何清君將小手從他手裡抽出,反而主動挽上他的胳膊,令狐薄驚喜看著她,目光落她的手臂上,「你似乎心情很好。」

    何清君杏目瞪他,「千歲大老爺,屬下幾時心情不好過?」

    「你卻是第一次主動挽著本王的手臂。」令狐薄微微側頭凝視她,鳳目閃著異彩,連眉梢都帶著暖暖春意。

    何清君輕笑:「我就是突然想挽著千歲大老爺的胳膊,宣示我的主權嘛。」

    令狐薄聽她話裡有異,注視她一會兒道:「向誰宣示?」

    何清君仰起俏臉,眨巴著那雙清亮的眸子,「我適才聽說,這皇宮裡住著一位天香國色的郡主,這位郡主偏偏愛慕你很久了,癡情女子啊。」

    令狐薄一怔,愛慕很久?他認識這樣一位郡主嗎?她說的那個什麼郡主難道是晉望之說的那個?「管她是郡主還是公主,她又不是本王結髮錦袋的女子,你怕什麼?」

    何清君白他一眼,誰說她怕來著,她只是……只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覬覦,進了自己嘴裡的肥肉,豈容別人到她嘴裡搶食?她現在一聽到絕色女子,腦袋就發脹,貌似這些絕色女子從來就瞧不起她,卻總對她碗裡的肉感興趣。那位郡主愛慕他很久,自然是見過他的,哼,說不定兩人私下曾一笑傾情過呢。

    令狐薄心下卻一陣歡愉,他的清君難得竟對他有了這樣的獨佔欲,他記得在江湖廝混時,曾聽一位高人說道,小醋怡情,大醋傷心,傷心難補,補心不如防醋。當時他只是一笑,現下卻覺得,此話極有道理,清君眼裡容不得沙子,若是醋出誤會,後果不堪設想。

    天晉皇宮,溫明宮,長樂殿。

    令狐薄攜著何清君的手進殿,南宛六名臣子跟隨其後。晉皇與太子站起,天晉作陪的眾臣子伏地跪迎攝政王。許是因為何清君這位女眷在,宴廳內還多了數位女子儷影。

    何清君定睛看了下,有兩位女子,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應該就是晉樂音說的那位皇貴妃楊文玉了,這位楊貴妃身旁坐著一位容光照人、容貌絲毫不遜於晉樂音的女子,不過,芙蓉美面上卻少了晉樂音的稚氣,多了份晉樂音沒有的嫻靜韻味,讓人瞧著很舒服。

    何清君的目光一直未離開那位女子,晉樂音曾跟她說,國宴皇貴妃必定會帶著雅平郡主參加,她想這女子必是雅平郡主楊如燕吧。只見她那雙盈盈秋水自令狐薄進宴廳就一直粘在令狐薄身上,那水汪汪的美目含著脈脈深情,欲語還休,只用羞澀的眸子表達著心底的深情。

    姦情,姦情,絕對有姦情!她鄙視的目光落在令狐薄身上,卻見令狐薄目未斜視,逕直拉著她入座。眾臣待他們坐好,紛紛起身回到座位上。

    晉皇哈哈大笑著,又開始說起冠冕客套話歡迎令狐薄的到訪等等。然後美酒佳餚上紛紛上桌。

    照例客套,祝詞。

    然後舉懷喝酒,中間邊吃邊說了一頓廢話,令狐薄淡笑應付著。何清君全副心思都在那位天香國色的郡主身上,也沒心思吃東西,忽聽一聲細微的響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她面前盛菜的小盤裡。

    她輕頭看一眼令狐薄,只見他眸裡閃過殺機,目光盯著在她面前的菜盤,冷笑一聲,以極快的手法,將那隻小小菜盤拿到自己面前,然後將他的菜盤放在她前面。

    何清君輕笑,悄聲與他耳語,「我想殺人。」

    令狐薄點頭,低聲道:「本王支持你。」

    何清君笑著轉回頭來,瞧瞧那位雅平郡主,再轉目瞧向晉皇,兩人似乎眸中都有幾分惋惜。何清君暗暗抹汗,難道是合謀?她這人緣啊,走到哪裡都礙人眼,從前因為白逸揚礙了某些人的眼,現在因為令狐薄,礙了權貴的眼,她這命啊……

    忽聽晉霄駿道:「攝政王親自來天晉商談吳山之事,當真是對天晉極為重視,朕便送你一件禮物。」說著轉頭對皇貴妃身旁的絕美女子道:「雅平。」

    楊如燕立時眉目帶著溫婉的笑意從桌後走出,跪在晉皇桌下,「陛下。」

    晉霄駿哈哈大笑道:「攝政王,聽說你後院無人,僅薄王妃一人伺候,倒是辛苦薄王妃了,朕便將雅平郡主送與你了。」接著又是大笑道:「攝政王,你有福了,這雅平郡主在我天晉,不知多少名門貴族想娶她回家呢。」

    話音未落,又拍了兩下手,然後八名風情各異的美貌女子魚貫而入,一齊跪下。

    「攝政王,這八名女子,也送與你了。」

    何清君忍不住低咒:「送你大頭鬼!」這晉皇實在是欠扁,送美女……啊?送就送吧,還一送送一串,送這麼多幹嘛?串糖葫蘆?抬頭笑咪咪地瞧著地上跪著的雅平郡主,只見她粉面羞紅,唇邊帶著心願得償的笑容,正側目偷瞧著令狐薄。

    何清君輕歎一聲,這晉皇當真是夠奸詐,他在國宴上送美女,若令狐薄拒絕,則有傷兩國和氣,而且顯得令狐薄太沒和談的誠意。()也夠令狐薄為難的,呃,她主張,先收後殺……阿彌陀佛,她最近殺人太多,快成魔了,竟然動輒就想殺人!

    眾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令狐薄,卻見令狐薄笑道:「皇上的好意,本王心領了,只是本王無福消受。」

    晉皇臉上笑容微僵,「攝政王是瞧不上我天晉女子,還是不屑於收朕的贈送。」

    令狐薄淡笑,「皇上誤會了,只不過本王家有悍妻,武功極高,這些女子既使進了我的薄王妃,本王也是無福享用,只怕這些美貌女子也必都會死在悍妻劍下。」

    何清君目瞪口呆,他拒絕就拒絕,為何要用這麼爛的借口!悍妻?她何清君何德何能,從婚前就被他在南宛朝臣面前「美化」成悍妻形象還不算,還要一路悍到天晉來?

    楊如燕聞言,驚懼的目光悄然掃過何清君,那八名女子與天晉眾人的目光,也盡數看向何清君,人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議,一個女子武功再高,又怎能當得了一國攝政王的家?

    「攝政王這是推托了?」晉皇龍顏微怒問道。

    令狐薄渾不在意,反而將適才從何清君身前拿來的小菜盤拿起,起身從桌後走出,送到晉皇桌上,淡淡地道:「皇上,我們南宛有種說法,若是親如兄弟,可食同一碗飯,可飲同一瓢水,本王代表南宛,當天晉是同盟兄弟,若是皇上不棄,那咱們互換飯菜,就如同是同食一碗飯了。本王這一小盤菜尚未動過,送給皇上,皇上身前那份菜便是本王的,不知皇上可願與南宛結盟為兄弟?若是願意,請食了這小盤菜,那麼本王拼著被悍妻日日家暴也必收了皇上送的美女。」

    何清君以寬袖掩住半邊臉,暗笑不已,千歲大老爺好奸詐,好奸詐!旁人不知那盤菜的玄機,她豈能不知?這若吃下去,必死無疑啊!再說她怎麼不知南宛有這種說法?雖然被強扣了個悍妻的帽子,但是心裡各種爽啊!當即放下寬袖,板起俏臉,作悍妻狀,目光充滿殺機,凌厲掃向四周,向眾人表達「敢惹我這悍妻,試試!殺無赦!」

    天晉臣子和那些美女被她那凶悍、殺氣的目光嚇得一瑟,倒是南宛那六位重臣,無不偷偷掩唇暗笑,他們的攝政王懼內已久,聞名京城啊!

    晉皇那張臉立時又變得五顏六色起來,這一小盤菜分明是從何清君面前拿過來的,兩國大臣皆不知真想,他卻是知道的,這菜適才被下了毒,若吃下去,必死無疑,可是若不吃,那分明是告訴眾臣,他不想與南宛結盟。

    因為吳山銀礦兩國交戰多年,早已引得朝臣不滿,天晉朝臣都希望能和平解決吳山問題,絕不能再為個不知存不存在的吳山,勞民傷財,打得邊境上民不聊生。

    他送美女給令狐薄,原是故意給何清君難堪,令她與令狐薄失和,他好從中漁利,豈知令狐薄竟倒打了一耙,教他進退不得,難堪之極!

    令狐薄微微笑著,問道:「皇上這是不願與南宛結盟麼?」

    晉霄駿尷尬笑道:「攝政王誤會了,朕自是十分願意與南宛結盟成兄弟,只是這同碗吃菜,同飲一瓢水……朕實在是……。」

    何清君冷笑一聲道:「這菜是皇上命人布下的,是你們天晉的準備的,只不過兩口,皇上卻推三阻四不肯食用,莫非給我們攝政王的飯菜有問題?」她不客氣地質問著,反正她是悍婦形象,反正這個晉皇一直想置她於死地,反正令狐薄與他交換飯菜,也給了他一半死的機會,她為何要對他客氣?

    此言一出,天晉眾臣唏噓不已,晉望之立即溫聲反駁:「薄王妃這般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天晉還會在飯菜下毒不成?」

    何清君起身睨著晉望之,緊緊逼問,「太子敢保證這飯菜沒問題?若無問題皇上為何不敢吃?還是皇上根本無意與南宛休戰結盟?!」

    晉望之頓時啞口無言,轉目瞧向晉霄駿,天晉作陪眾臣也起了疑心,目光皆都落在晉霄駿身上。

    晉霄駿突然大笑道:「朕當真是讓薄王妃問得無話可說,既然攝政王不想收下這些美女,朕不勉強便是,只是卻不能因為懷疑朕結盟的決心,朕將最鍾愛的女兒送到南宛和親,難道瞧不出誠意麼?朕不願食這飯菜絕非不願與南宛結盟,而是適才曾瞧見這小盤是攝政王取得薄王妃的菜,朕可與兄弟同食一碗菜,卻斷不能與兄弟之妻共用一碗菜。若非得共食一碗菜才顯出誠意,請攝政王重新換一盤。」

    令狐薄本意也未想借區區一小盤菜殺掉晉霄駿,不過是想逼他自己將美女收回,以免因為這些不相干的美女,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不過也不得不佩服晉皇的敏銳反應,竟能以不與兄弟之妻共用一碗菜這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倒也不失一條自救好計。於

    是他輕笑一聲道:「既然皇上不喜與本王同食一碗飯,本王倒也不便勉強。」說著失望歎氣搖頭,轉身回到座位上,朝何清君失個眼色。

    天晉眾臣對本國皇帝心下也稍有微詞,不管如何,今日他們的皇帝表現得極為小氣,極易令南宛攝政王與使臣生下不滿。

    何清君看到令狐薄的眼色,立即以悍婦形象站出,「攝政王,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太子殿下,請讓太監帶隻貓來,沒有貓,狗也行。」

    晉望之此時也意識到那飯菜必有問題,否則父皇不會推三阻四,寧願令南宛和本國眾臣起疑,也絕不食用,如此猶豫遲疑實在不是父皇平時的性格。他想父皇定然是知道那菜有問題的,可是父皇若知道,那就說明是父皇打算在國宴上對何清君下毒手!

    不禁對父皇不滿地看了一眼,正待找個借口推辭一下,卻聽何清君道:「若是沒有貓狗,便教在坐的哪位將這菜吃了,我瞧這位雅平郡主就不錯……」說著轉向楊如燕,笑道:「雅平郡主將這菜吃了罷,若是安然無恙,我作主收你入薄王府。」

    令狐薄轉目橫了她一眼,萬一那個雅平偷偷服了解藥再試吃,安然無恙後,她打算如何反悔?

    那仍在地上跪著的雅平郡主早嚇得美面蒼白,忙轉向晉皇道:「皇上,請為臣女作主。」

    何清君見狀,冷哼一聲,這個雅平郡主果然知情,她就那麼自信令狐薄一定會收她入府?適才晉皇還未開口將她送給令狐薄呢,便先動手打算將自己幹掉,倒真是個急性子,想必她也是不甘心只當個側妃侍妾吧?

    晉皇陰鬱的目光掃過何清君,冷哼一聲,吩咐身旁的太監道:「去抱隻貓來。」

    不多時,那太監便抱了一隻白色貓兒進來宴廳,何清君道:「臣妾斗膽,請皇上將那小盤菜給貓兒吃了吧。」

    晉皇一臉鐵青,命太監取了桌上的那隻小盤放在貓兒眼前,那隻貓兒嗅了嗅,張嘴便吃,兩口下去,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盤子,然後優雅地在原地站了兩圈,並無異狀。伸長了脖子的眾臣頓時鬆了口氣,對何清君投去不滿的一瞥。

    晉皇忙示意太監抱貓兒下去。

    何清君笑道:「慢著,再等一會兒。」

    她既然聽見這毒液是從屋頂滑落至小盤內,自然萬分肯定,他們是要她命的,絕非是給她送補藥的。哼,倒跟天晉太子在南宛時,酒水被人下毒如出一輒。

    晉皇惱羞成怒,聲音明顯帶著不悅:「薄王妃非得破壞兩國邦交不可麼?」

    何清君對晉皇扣下來的大帽子渾不在意,反而笑吟吟地道:「皇上,臣妾這般做是不想兩國因為一盤菜生了怨隙,皇上今日實在有些異常,恐怕連天晉臣子也發現皇上的不對勁了吧?」

    「你!」晉皇轉頭瞧向令狐薄,不客氣地道:「攝政王掌管一國朝政,竟管不了一個悍婦?!」

    令狐薄淡淡輕笑:「教皇上見笑了,本王一向主張,朝堂歸本王管,本王歸我家悍妻管。」

    「哄——」宴廳內一片大笑齊聲響起。

    「攝政王如此說,是否於兩國結盟太無誠意了?」晉皇先是一臉尷尬,繼而惱羞成怒。

    何清君見狀,無語撫額,其實晉皇不應該羞,羞的應該是令狐薄,那些大臣的笑聲裡分明是**裸的嘲笑啊,偏偏令狐薄卻淡定無比地淡笑著,似乎被悍妻管是件極榮耀的事。

    「本王若無誠意,不會坐在天皇國的皇宮裡。只是本王卻好奇,本王的王妃好好地在南宛王府,為何會出現在天晉國而本王卻不知?晉皇可否為本王釋疑?」令狐薄唇旁依然淡笑著,如鷹銳目卻盯著晉皇。

    晉皇一窒,更被他那銳利眸子盯得微微發毛,立即道:「攝政王此話何意,你的王妃不是你帶來天晉的嗎?」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皇上,有些話,不必讓本王說得太過明白,否則於皇上臉上不好看,我的王妃,本王愛逾性命,不容任何人對她下毒手!否則,任他是誰,本王都不會讓他好過!」

    晉皇面上極為難堪,正欲說話,卻聽何清君冷笑道:「皇上,請看看這貓兒是不是要死了?」

    眾臣聞言立時將目光都盯向那隻貓,只見那只白貓毫無症兆地倒地,甚至未來得及抽搐一下,便四腿一伸,死透了。

    眾臣頓時嘩然站起,晉望之也不由得起身,「父皇,這是怎麼回事?」

    晉霄駿霍地站起,怒道:「朕怎知這是怎麼回事?查!將負責今日國宴膳食之人全部嚴刑拷打,自然查得出是怎麼回事!」

    晉望之忙道:「是。」轉頭吩咐太監去照辦。

    兩朝在場的臣子皆是朝廷倚重的重臣,個個都老奸巨滑,見微知著,先前晉皇那般推托,本就惹得眾人懷疑,如今那兩口菜竟毒死了一隻貓,而晉皇又一直與南宛薄王妃針鋒相對,分明就是晉皇暗中做得手腳,就算不是他,他至少也是個知情者,卻睜眼放任奸人暗殺,反而被南宛的王妃識破。

    只是事已至此,雙方都只能等著掌舵者表態。

    何清君走到楊如燕身前,彎身低聲道:「雅平郡主,小心著點自己的腦袋,莫嫁人不成,反倒成了旁人的替死鬼啊。」

    楊如燕美目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鎮定下來,「我聽不懂王妃在說什麼。」

    何清君淡笑,「聽不懂不要緊,護住自己的腦袋最重要,想殺我,取而代之?也得瞧你有沒有那本事。」說著刷地一聲從腰後拔了短劍出來,手指蹭了劍刃兩下,反手一揮,那短劍錚地一響,楊如燕只覺眼前一花,那短劍竟擦著她的頸項閃電般繞了一圈!

    宴廳眾華嘩然大驚,薄王妃竟帶都會劍入宮!薄王妃劍法竟如此之高!薄王妃果然是個悍婦!令狐薄唇角勾著,縱容著她在天晉諸人面前立威。

    楊如燕毫髮未傷,卻是嚇得花容失色,癱坐地上,撫胸壓驚,好半天才強笑道:「王妃言重了,我如燕雖然愛慕攝政王已久,卻從未想過取代王妃,而甘願捨郡主之尊為側妃侍妾,唯願能伺候在攝政王左右。」

    何清君直起身來,負手而立,冷笑道:「郡主之尊?我瞧你無半點值得尊的地方,若是尊,不會自甘下賤為人妾氏!」

    此時的晉皇因令狐薄的話,極為忌憚,唯恐再出現話語不合,引得何清君透出他與太子妃苟合之事,更因膳食有毒,引得南宛極為不滿,因此對於何清君的囂張,也只能暫時隱忍。

    晉皇忍得,他身旁的皇貴妃楊文玉,卻委實忍不住了,楊如燕是她的親侄女,高貴尊榮僅次於公主,竟被人當面羞辱,她這當姑母的豈能嚥下這口氣!在天晉皇宮裡,一個異國王妃,憑什麼這般囂張!當即怒道:「這裡還是天晉國,薄王妃這般侮辱我朝的郡主,是何意思?難道我天晉的郡主尚比不上南宛一個下堂婦?!」

    此言一出,晉望之厲聲喝道:「皇貴妃娘娘,這是兩國國宴,豈可如此無禮?是想天晉成為笑柄麼?」

    他完全未想到,一場事關兩國邦交的國宴竟變得如此劍拔弩張,似乎只要輕輕一碰,便要動武。

    晉皇現下也是恨極何清君,卻無法跟一個女子做口舌之爭,見皇貴妃與何清君起衝突,竟想趁此機會令何清君難堪,因此什麼話都未說,既然令狐薄縱容其妻在國宴上鬧事,他為何不能?楊文玉說得不錯,這還在天晉的地盤上,令狐薄再厲害,又能如何?

    天晉眾臣卻對皇貴妃的出言不遜極為惱火,若因後宮干政壞了大事,他們豈能容忍?而且今日晉皇的表現也令他們極為失望,比起太子的雍容大度,差得極遠,心下竟紛紛盤算著,或許是皇上已老,該讓太子繼位了。

    宴廳內頓時寂靜的嚇人!

    何清君聽聞那位皇貴妃脫口而出的話,不由得失笑,瞧來這位皇貴妃在後宮獨大慣了,已經忘記帶著腦子來參加國宴了。「令狐薄,你瞧,你娶我這下堂婦,連異國的皇貴妃都替你不值呢?」

    令狐薄冷凝的眸子掃過晉皇和楊文玉,兩人只覺那眸子冷得宛如冰刀般劃在臉上,既使貴為皇上的晉霄駿也不禁心下一顫,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卻聽令狐薄冷笑一聲:「本王的王妃曾是下堂婦怎樣,如今卻是個堂堂正正的高貴攝政王王妃,皇貴妃不過是名妾氏,若非貴國皇后早逝,皇貴妃連參加這國宴的資格都沒有。國宴之上,給本王最愛的王妃下毒、一名妾氏膽敢在這種場合大放厥詞,本王瞧天晉已沒了和談誠意!」

    語罷,起身拉起何清君的手憤然退席,走出宴廳時放話:「晉皇若不能給本王個交代,莫怪本王揮兵西下,直取天晉首府!」

    隨侍在外的大內高手環伺在六位老臣身旁,疾步跟著令狐薄離開天晉皇宮。只剩下宴廳內面面相覷的眾人。

    眾臣驚懼難當之下,第一個要遷怒的自然是皇貴妃,其中一名大臣已經離席跪下:「皇上,南宛攝政王被激怒至此全因皇貴妃出言不遜,請皇上廢黜皇貴妃給南宛一個交代。」

    其餘臣子聞言,立時跪下附議,「請皇上廢黜皇貴妃,給南宛一個交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