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一等狂妃,至尊三小姐

《》章 節目錄 第079章 :賞章 金暴漲引轟動 文 / 櫻菲童

    回去將軍府的路上,蘇妙水一路走得很是搖搖晃晃,腳步虛浮,似乎下一步就會摔倒在地。8但偏偏她卻從未摔倒。

    而她的意識裡,卻是清醒的,她一直知道,身後有個人在跟著她。可當她回頭看去時,卻不見一個人影。那人躲藏的速度,比她轉頭的速度還要快。

    不由地提高了警惕,她暗自沉思著,會是誰跟在自己的身後呢?

    陸鋒?

    她不是已經警告過他了麼?讓他不許跟著自己,否則他就別想再見到她了,那三千兩賞金自然他也就別想了。

    除了陸鋒,還會有誰呢?

    段奕成?

    那傢伙真是太卑鄙無恥了!居然將她推到陸鋒面前,而自己卻立馬就消失了,她連罵人都不知道該找誰罵去。

    最好不要讓她見到他,不然,今夜之仇,她若不報,她就不叫蘇妙水!

    一路咒罵著回到了將軍府的後門,她站在門口,卻並沒有立馬推門進去,而是在門口不動聲色地往左右看了一眼。

    只隱約看見右邊不遠處拐角的地方,站著一抹高挑的人影,但夜色太黑,再加之眼神有些朦朧,以至於她沒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誰。

    不過她可以肯定,那是一個她所認識的人,那身形很熟悉。

    算了,管他是誰呢,反正都已經跟著她來到這裡了,她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

    於是,便伸手要去推門。

    只可惜,她推了兩下,也沒能將後門給推開。很明顯,門從裡面鎖上了。

    看來,她又要翻牆了。

    來到牆邊,她抬頭望了一眼,縱身一躍便躍上了牆頭,但身子卻是一陣搖晃,差一點就要掉下來,幸好她及時穩住了身子。

    而這一幕,卻讓不遠處靜靜看著的段奕成,格外的心驚膽戰,生怕她真的會一個不小心就摔下來。

    她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呢?

    在陸鋒出現前,她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的確很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才會說的胡話。而在面對陸鋒時,她又格外的清醒。在回來的路上,雖然走得很是搖晃,但她卻知道,身後有人跟著她,意識又是清醒的。

    看來,以後還是少和她喝酒的好。

    直到蘇妙水順利地進了府裡後,段奕成才轉身,修長的身影迅速地隱入了黑夜當中。

    一路回到文翠閣,蘇妙水剛走進院子,就看見了屋子裡,紅菱正焦急地來回走動著,一付著急的樣子。

    又來回地走了兩圈,紅菱也看見了院子裡的她,心中一喜,趕緊走上前來,一把扶住了她,急切地問道:「小姐,你這是去哪裡了?奴婢可擔心死了。」

    朝著她笑了笑,蘇妙水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就是出去轉了轉,不用擔心。」

    清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紅菱皺著鼻子蹭上去聞了聞,詫異地說道:「小姐,你……你喝酒了?」

    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蘇妙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歎了一聲說道:「頭好暈,你先扶我進屋去,我困了。」

    紅菱不敢遲疑,扶著她就朝著屋子裡走去。進屋後,剛扶著蘇妙水躺在床上,她就睡著了。

    站在床邊,看著睡得格外深沉的蘇妙水,紅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始為她褪去外衣和鞋子。

    次日。

    蘇妙水醒來時,只覺得頭痛的厲害,不由地伸手揉了揉,腦海裡模糊地記得,昨天自己被段奕成強行帶出了將軍府,去鐘樓看了落日,還和他一起在屋頂喝了酒。

    似乎,還被他給算計,遇上了陸鋒。期間好像還發生了什麼事,可她卻不太記得了。

    「小姐,你醒啦?」紅菱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一邊將臉盆放在盆架子上,一邊說道,「小姐昨夜回來的時候,一身的酒氣,可把奴婢給嚇壞了。小姐,你昨晚怎麼會一身酒氣的回來呀?」

    說完話來到床邊,紅菱將一張擰得半干的帕子遞給蘇妙水。

    接過她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臉,蘇妙水頗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來話長,不過倒也沒發生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紅菱還想說什麼,那清秀的小臉上也依舊帶著擔心的神情,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先替我更衣梳洗吧,一會兒還要去清輝學院呢。」

    待到梳洗妥當後,蘇妙水也沒讓紅菱跟著,獨自一人朝著前院大門口走去。

    一路來到前院大門口時,門口只停著她昨日乘坐的那一輛破舊馬車。想來,她的兩位姐姐和兄長,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今日不等著她一起去學院了?

    唇角上揚,她輕笑了一聲,也沒再多想,便徑直上了那一輛破舊馬車。

    馬車緩緩駛了出去,車輪轉動,碾過地面,緩慢地朝著清輝學院而去。

    車裡,蘇妙水靠在車窗邊,單手撐著腦袋,悠閒地閉目養神。

    卻是在突然間,她的耳朵很精準地捕捉到一段讓她震驚萬分的對話。

    「聽說了麼?城北的那個英雄榜上呀,有一個任務,懸賞金有十萬兩呢!」

    「十……十萬兩?!我沒有聽錯吧?究竟是什麼任務,懸賞金居然有這麼多!」

    「還不就是前些日子,七王爺張貼的那個捉拿女賊的任務。原本的懸賞金是三千兩,已經很多了,可不知怎麼的,今日懸賞金突然漲到了十萬兩!」

    「七王爺發出的懸賞呀。那個女賊究竟是什麼人呀?七王爺竟懸賞十萬兩抓那個女賊。」

    「誰知道呢?或許是見這麼些日子了,也沒抓到那女賊,七王爺著急了吧。」

    「就算著急了,也不至於一下子漲到十萬兩吧?」

    「那就不得而知了。」

    ……

    ……

    十萬兩懸賞金?懸賞她?

    這是怎麼回事?段奕成那傢伙吃錯藥了麼?怎麼會突然將懸賞金從三千兩一下子提高到了十萬兩?

    昨天還是三千兩呢,這短短一天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停車。」沒再多想,她撩起馬車簾子,衝著車伕喊道。

    車伕趕緊停下了馬車,回頭看向她,疑惑地說道:「三小姐有何吩咐?」

    「我要下車,你直接回府去吧,不用送我了。」一邊說著,她一邊跳下了馬車,也不等那車伕回話,轉身就往回走去。

    她倒要看看,那懸賞金是否真的有十萬兩!

    在前去城北英雄榜的路上,她自然也做了一番偽裝,遮住了自己的臉龐,這才放心地來到了北城門口。

    剛走到北城門口,她一眼就看見了,在英雄榜前,擠滿了一大群圍觀的群眾。大家都爭著想要擠到最前面去,想要看看那讓人大跌眼球的懸賞金。

    這麼多的人,她想要擠到最前面去,也得花上一段時間呢。

    在原地站了稍許,她揚起唇角冷冷一笑,下一秒卻是衝著人群裡大聲喊道:「女賊!偷避水珠的女賊!快抓住她呀!」

    說完,她一個閃身,飛快地藏到了一邊,冷眼看著所有人轉回頭來四處張望,還有不少人已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十萬兩賞金呀!誰要是抓住了那女賊,就可以得到十萬兩賞金呢!

    有了這十萬兩賞金,別說一輩子,就算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用愁了。

    於是,也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大家都在拚命地往外擠,想要去抓住那價值十萬兩白銀的女賊。

    場面一時間變得格外混亂,但英雄榜前卻空出了位置,蘇妙水很自然地走上前去。

    定睛往英雄榜上一看,只看見原本的三千兩懸賞金,被紅色的筆跡叉掉,改成了十萬兩,旁邊還蓋了一個印章,以證明這十萬兩的懸賞金,是貨真價實的,不是他人胡亂更改的。

    心中頓時一陣火氣竄了上來,蘇妙水氣得牙根癢癢。一雙清澈的眼眸微瞇著,她冷冷地盯著英雄榜,真想一把將那張懸賞令給撕掉。

    但英雄榜上的任務,除非是僱主本人撤掉懸賞令,或者是任務順利完成,否則,是絕對不能私自撕掉懸賞令的。不然,那就是和廣大為了懸賞金而奮鬥的英雄豪傑作對。

    垂在身側的雙手瞬間收緊,蘇妙水緊咬著牙關,強忍住胸腔中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段奕成,你給我等著!

    她倒要問問他,究竟發的什麼瘋,突然把懸賞金漲到了十萬兩。是為了顯示他的家底有多豐厚,多麼的財大氣粗麼?就是個敗家子!

    一路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清輝學院,她剛走進清輝學院的大門,很不巧地遇上了一個熟人。

    沈越也是一眼就看見了她,一想到昨天被她休書一封休掉了自己,他就只覺得一股兇猛的怒火,在胸腔裡亂竄。

    也不知是誰將他被休的事情,散播了出去,今日他剛來到清輝學院,就聽見有不少人在背地裡暗自議論他,甚至還有人上前來詢問他,是否真的被將軍府那廢物三小姐給休了?

    昨日的事情,只有將軍府和太尉府的人知道。而太尉府裡的人,勢必不敢將這事說出去,那麼,會到處散播的人,自然就是將軍府的人了。

    而在清輝學院上學的將軍府裡的人,只有蘇善元以及蘇妙柔和蘇妙蓮了。

    這三兄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別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散播他的醜事,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但說到底,這件事歸根到底,都得怪那個廢物!

    誰知道她昨天發的什麼瘋,居然會寫給他一封休書!還只有簡單的休書兩個字!

    如今狹路相逢,他說什麼,也要報這個仇!

    這麼想著,沈越便徑直朝著蘇妙水走去,一下子擋在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道路。

    道路被擋住了,蘇妙水不得不停下腳步,抬眼冷冽地望去,在看見沈越那張充滿了怒氣的臉時,她微微蹙了蹙精緻的眉頭。

    她現在可是火氣大著呢,誰要是招惹到了她,她可不會講任何的情面。

    「讓開!」冷眼看著沈越,她微微張嘴,語氣威嚴霸道地說道,那冷冽的眼神,懾人的氣息,都讓沈越不由地怔愣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沈越立馬回過神來,將心中突然升起的膽怯,給壓制了下去,抬頭挺胸地瞪著蘇妙水,凶狠地說道:「想要我讓開?除非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並主動承認,是我休了你,不然,休想從這裡過去!」

    對他客氣一點,這傢伙還蹬鼻子上臉了。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蘇妙水陰沉著一張俏麗的臉蛋,清澈的眼眸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她微微勾起了紅潤的唇角,冷冽一笑,沒有半點感情地說道:「若是我說不呢?」

    「由不得你說不!」咬牙切齒地開口,沈越二話沒說,劈頭就是一掌朝著她襲來。

    一個側身迅速躲開了他朝著自己襲來的那一掌,蘇妙水抬手,迅猛地抓住了他的那隻手,手指稍稍一用力,沈越便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好像骨頭都快要碎掉了一般。

    忍不住驚呼出聲,沈越立馬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立馬抬起,大力地朝著蘇妙水的面龐襲去。

    早就看清楚了他的動作,蘇妙水輕巧地抬起另一隻手,很輕鬆地握住了他的拳頭,手腕一翻,便只聽見沈越的手腕傳來一聲卡嚓的響聲。

    甩開了他的兩隻手,蘇妙水冷眼看著他,不屑地說道:「本小姐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今日就先放過你。若是再發生今日這種事,可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了事了。沈少爺,你好生斟酌吧,是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

    說完,她也不再看沈越一眼,繞過他便徑直離開了。那俏麗的背影顯得格外的懾人。

    兩隻手腕都受了重傷,根本無法使力,沈越只得垂著兩隻手,苦哈哈地看著那一抹越走越遠的俏麗身影。

    誰說的那將軍府的三小姐,是個文不成武不就,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廢物能兩下就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真是太丟人了!他沈越到底造的什麼孽,遇上了這樣一個女子?

    此時正是老師的講課時間,蘇妙水先是去找清河院長打聽了一下,知道這個時候,段奕成正在講課,便徑直朝著太學院走去。()

    來到太學院,她沒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段奕成。

    當她突然出現在課堂上時,所有人都怔愣了一下,齊刷刷地扭頭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沒有理會大家投向她的詫異目光,她只是冷眼看向最上首的段奕成,強忍住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怒火,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七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段奕成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神情,依舊是一付溫潤淺笑的樣子,想沒多想,便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放下手中的書籍,他背負著雙手,邁著優雅的步子,幾步就來到了蘇妙水的面前。

    低頭看著眼前這張充滿了怒氣的俏麗臉蛋,他壓低聲音說道:「三小姐是想本王了麼?竟會主動找來。」

    紅潤的唇角邊,勾起一抹嫵媚動人,卻又充滿了殺機的淺笑,蘇妙水輕笑一聲,同樣低聲,冷冷地說道:「是呀,我很想七王爺呢,想著七王爺趕緊去死呢。」

    絲毫不介意她的態度和語氣,段奕成依舊笑得雲淡風輕魅惑動人:「三小姐對本王的想念還真是炙熱呢,本王當真是感動非常。」

    這男人的臉皮果真是厚到了無法形容的程度了。

    「廢話少說,跟我來。」懶得和他廢話,蘇妙水霸氣十足地說道。

    「三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隨意地應了一句,段奕成很聽話地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她一起離開了太學院,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而這地方豁然就是昨天段奕成帶她來的那一處地方,在這裡,段奕成質問她是否就是偷走了避水珠的女賊,還試圖非禮她呢!

    段奕成打量了一眼這一處地方,走到蘇妙水的面前,戲謔地說道:「三小姐很喜歡這個地方?」

    喜歡個屁!要不是因為只有這裡僻靜一些,適合私下裡說話,她才不會來這裡呢。

    沒去理會他這一調侃,蘇妙水開門見山地質問道:「你為何要將懸賞金漲到十萬兩?你想害死我麼?」

    十萬兩白銀,活捉一個人。這買賣,誰不願意做呀?

    只怕今後追殺她的人,會更加的多了。

    「三小姐不記得了麼?」擺出一付疑惑的神情,段奕成詫異地問道,看向她的目光,還帶著幾分的打量。

    被他這一舉動給弄糊塗了,蘇妙水冷眼看著他,反問道:「我該記得什麼?」1avlr。

    輕歎了一聲,段奕成無奈地說道:「昨夜你我在屋頂共飲時,不是三小姐告訴本王說,要上漲懸賞金麼?本王問三小姐,漲到多少合適呢,三小姐毫不猶豫的告訴本王,必須漲到十萬兩,本王這也是按照三小姐說的辦呀。」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我有說過這話?」懷疑地看著他,蘇妙水再次確認地問道。

    不會是這男人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故意編出個借口來搪塞敷衍她吧?她才不會被他騙了呢。

    收起了臉上的淺笑,段奕成擺出一付嚴肅認真的樣子,格外堅定地說道:「本王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會欺騙三小姐。」

    依舊緊蹙著精緻的眉頭,蘇妙水沒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而腦海裡則在拚命地回想著,昨天與他一起在屋頂喝酒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她隱約記得,在陸鋒出現之前,她的確和段奕成說了一些話,似乎還說得挺高興的,可至於究竟說了些什麼,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

    她怎麼會突然提到懸賞金呢?她早就巴不得那懸賞令趕緊撤下來呢,怎麼會主動提出要漲懸賞金,還要漲到十萬兩?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段奕成再次提醒道:「三小姐向本王抱怨說,你的懸賞金還沒避水珠的高呢,說自己太廉價了,心有不服。三小姐可還記得?」

    怔愣了一下過後,蘇妙水瞬間愣在了當場,嘴角微微抽搐著,白希的俏麗臉蛋上,是一付被雷劈了的凌亂表情。

    她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昨夜與他在屋頂喝酒,喝得有些醉了,然後就開始說胡話。只是沒想到,竟會說出這樣一番驚人的話。她怎麼會讓他把懸賞金漲到十萬兩呢?

    「就算是我說的,可那也是我的一時酒話,不能當真的!」回過神後,蘇妙水再次質問他,「你又沒醉,怎能如此隨便下決定呢?」

    「本王不是說了麼?」段奕成說著,微微低頭湊近她,聲音輕柔,語氣曖昧,「三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

    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蘇妙水充滿戒備地看著他,生怕他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但大腦卻在飛快地轉動。

    「是麼?我說什麼王爺都會照做麼?」勾起唇角,她輕笑著看著他。

    微微頷首,段奕成很是隨意自然地說道:「只要是合理範圍內的,本王都會照做。」

    「那若是我讓王爺撤下對我的懸賞令呢?」

    「很抱歉,這不是在本王所劃定的合理範圍內,本王不能照做。」想也沒想,段奕成便出言拒絕道。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蘇妙水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才克制住心裡想要將他一巴掌拍死的衝動。

    還說什麼「三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這不是純屬忽悠人麼?

    她也是腦袋被門給夾了,才會相信他這個卑鄙無恥這人的話,這不是自己找虐麼?

    冷眼看著他,她也不想和他多加廢話,便直接問道:「你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撤下懸賞令?」

    「本王為何要撤下懸賞令呢?」聳肩,段奕成挑了挑英挺的眉頭,漫不經心地說道。

    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蘇妙水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勉強保持冷靜:「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麼?我現在不就正站在你的面前麼?你發懸賞令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麼?為何就不能撤下懸賞令?」

    慢條斯理地撩了撩寬大的衣袖,段奕成微埋著頭,有幾縷墨黑的髮絲垂下,散落在他那華美的衣袍上。

    「想讓我撤下懸賞令,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段奕成慢悠悠地說道,抬眼看向她,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深知他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蘇妙水也沒抱什麼希望,便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滿不在乎地反問道:「不過什麼?」

    「你要嫁給本王。」

    噗——

    蘇妙水差一點沒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這是什麼跟什麼?他沒病吧?沒發瘋吧?居然讓她嫁給他!差一點沒把她給嚇死呢。

    扯了扯嘴角,她盡量保持冷靜,勉強擠出一絲笑來,沒好氣地說道:「王爺你糊塗了吧?」

    「本王怎會糊塗?」挑眉,段奕成勾起嘴角,輕笑著說道,「三小姐不是已經休掉了你那太尉府的未婚夫了麼?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本王向你提親,這是合乎情理之事,沒人會反對吧?」

    雙手環胸,蘇妙水斜睨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說道:「切,誰知道你府裡藏著多少美嬌娘呢!」

    「本王可以當做你這是在吃醋麼?」微微低頭湊近她,段奕成笑得更深了,笑容魅惑動人,「三小姐到本王的府裡不止去了一次,可曾見到本王的府裡,藏著什麼美嬌娘呢?」

    被他的話給噎住了,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17281747

    似乎確實如他所說,她去他府中的時候,的確沒見到什麼美人,就連丫鬟下人都沒見著。

    但這也並不能說明,他的府裡就沒其他女人呀!再說了,她憑什麼要嫁給他?她又不喜歡他!

    思索了片刻,她抬頭望進那雙深邃如寒潭一般的眸子,紅潤的唇角微微上揚,漾開一抹明媚動人的淺笑,笑容差一點晃花了段奕成的眼。

    「七王爺還是繼續懸賞捉拿我吧。十萬兩白銀呀!嘖嘖,連我都想去拿賞金了。一下子從三千兩漲到了十萬兩,這感覺真是太奇妙了!」笑容明媚,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多謝王爺的成全,告辭了。」

    說完,她朝著段奕成璀璨一笑,便是繞過他徑直離開。

    看著那一抹越走越遠的俏麗身影,段奕成並未出聲叫住她,只是嘴角含笑地看著她離開。

    他也不知自己剛才怎麼就說出了讓她嫁給自己的話,話一出口時,他也被自己這話給嚇了一跳。但話已出口,斷然無收回的道理,於是,他也就理所當然起來。

    只可惜,她的反應,卻是讓他有些失望呢。不過,倒也是情理之中的反應。

    若是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只怕他才真的會感到失望呢。

    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一個灑脫不羈,豪爽自由的人,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束縛。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哪怕別人再如何強求,也是於事無補。

    也正是因為欣賞她的這一點,他才會不自覺地靠近她,接近她。

    輕笑了一聲,他撫了撫衣衫下擺,也邁步離開了。

    *

    一路罵罵咧咧地朝著太學院走去,蘇妙水在心中早就將段奕成罵了個通透,從詛咒他頭頂生瘡到咒罵他腳底流膿,就差沒詛咒他生兒子沒屁/眼了。

    他那還不知在哪裡的兒子,是無罪的,她可是恩怨分明的人,自然不會去詛咒那一條還未形成的小生命。

    不過,至於段奕成那卑鄙無恥之人,她可就要好好地咒罵一番了。

    然而,就在她剛走到太學院大門口時,卻被迎面走來的兩名女子給撞了一下。她一個沒注意,便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對不起,姑娘你還好吧?」其中一名女子急忙向她道歉,表情語氣都很真誠。

    蘇妙水也沒和她們一般計較,便搖了搖頭道:「無妨。」說著,便繞過她們徑直離開了。

    而在她離開後,卻很靈敏地聽見,那兩名女子在背後小聲地議論著。

    「那女子不就是將軍府的三小姐麼?」

    「就是那個休掉了太尉府的沈少爺的三小姐?」

    「對呀,就是她!」

    「沒想到竟然是她,得罪了太尉府,她可有的受了。」

    「那是她自討苦吃。咱們快走吧,別錯過了時候呢,趕緊的。」

    緊接著便聽見兩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輕輕地勾起紅潤的唇角,蘇妙水清冽一笑,笑容帶著幾分的不屑。太尉府又如何?沈少爺又怎樣?得罪了她蘇妙水,她自然不會放過!

    也沒再多想,她繼續往前走去,剛走進院子,就看見了在院子裡來回走動的明月,她忍不住蹙了蹙眉頭,趕緊邁步走上前去。

    「公主,你這是做什麼呢?」一把拉住了明月,她疑惑地問道。

    回頭見是她,明月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卻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往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走,帶你看熱鬧去。」

    「公主?」被她拉著往前走,蘇妙水很是納悶兒,想要出聲拒絕,但明月卻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反應,最終,她只得放棄。

    一直走出了前往太學院的那一條小道,來到了清輝學院的正院,明月的速度才慢了下來。

    「公主,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呢?」

    「去武學院。」

    「武學院?」蘇妙水頓時就驚訝了,「去武學院做什麼?」

    扭頭看了她一眼,明月神秘一笑,一雙眼睛笑得像彎彎的月亮:「你去了就知道了。」

    一陣無語凝噎,蘇妙水輕歎了一聲,也沒再問下去了。究竟是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剛才撞上的那兩名女子,也是一付急匆匆趕去某個地方的樣子,她們也是去武學院麼?

    這還是蘇妙水第一次走進武學院的區域,一走進這裡,頓時就有一種肅殺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是和太學院截然不同的感覺。

    太學院太過平靜了,整個院子的氣息,都是很寧靜安詳的。而武學院則是動態的,這裡的空氣中,都帶著燥熱和熱血。

    她果然還是喜歡武學院一些。

    跟著明月一路兜兜轉轉,不多時便來到了武學院的院子裡。

    剛走進院子,她就看見在寬敞的院子裡,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外圍的人拚命地往裡面擠,而裡面的人則誓死捍衛自己的那一塊小小地盤。

    在人群的中間,是一個一米高的擂台,擂台的四周沒有任何的遮擋,若是在邊緣一不小心踩空了,就會從擂台上掉下來。

    正對著擂台的上首位置上,有著三個位置,不過此時是空空無人的。不知是為誰準備的。

    不等蘇妙水繼續打量,明月已經拉著她來到了人群外。憑借自己嬌小的身形,她拽著蘇妙水,很是輕巧地就穿過人群,來到了人群的最裡面。

    去水但後可。看著明月如此輕易的就來到了最裡面,蘇妙水真想對她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一番。

    「公主,這是要做什麼呢?」伸手指向前方的擂台,蘇妙水疑惑地問道。

    美麗的臉龐上,是興奮激動的表情,明月一直是笑容滿面的樣子,耐心地解釋道:「阿水不知道也是自然的。武學院有個規矩,每次開學的時候,都會讓武學院的學生,互相比試,以考核大家沒在學院的這段時間,功夫有無下降。」

    也就是說,這其實就是一個檢查假期作業的考核嘛!至於假期作業嘛,自然就是要勤加練習自己的功夫,不能讓功夫有所下降。

    「那有無什麼懲罰呢?」

    扭頭向她眨了眨眼,明月俏皮地說道:「當然有啊,我最喜歡看他們被懲罰了。」

    有些忍俊不禁,蘇妙水被她這話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無奈地說道:「公主這話何解?」

    「你不知道,武學院的人都瞧不起我們太學院的人,平日裡都是一付眼高於頂的樣子,看見他們被懲罰,我們能不高興麼?」

    原來如此。看著平日裡欺負自己的人,被更厲害的人教訓懲罰,這種感覺的確挺爽的。

    「可是你是公主呀,還能有人敢不把你放在眼裡?」

    擺了擺手,明月輕歎了一聲說道:「他們當然不敢對我無禮,可我也是太學院的學生呀!所謂榮辱與共,阿水應該明白吧?」

    扯了扯嘴角,她無奈地笑了一聲,點頭道:「明……明白。」

    不過,這種事似乎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她只想看看武學院的學生們,都有些什麼本事。

    能進入武學院,還能不把太學院的人放在眼裡,自然本事不小吧?

    等了不一會兒,清河院長以及太學院的清風院長,還有另一名同樣仙風道骨的老者,也一起走到了上首的三個位置前,依次坐了下來。

    「那是武學院的清水院長。」指著那一名蘇妙水不認識的老者,明月替她介紹道。

    那就是武學院的院長呀。可清風院長是太學院的院長,為何要來武學院呢?

    心中充斥著這一疑問,蘇妙水便問出了口。

    「清風院長雖然負責太學院,但他可是很厲害的。除了清河院長外,就屬清風院長最厲害了。要不是他喜歡清靜,他才應該負責武學院呢。所以,每一次的考核,清風院長也會出席。」

    原來是這樣。

    「大家請安靜。」上首,清河院長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討論,聲音洪亮地說道,「又到了我們武學院每一次的開學考核,接下來就請大家依次上擂台,接受考核。」

    擂台邊,在老師們的維護下,原本擁擠的人群,被整齊有序地分成了兩派。擂台的左邊,是武學院等候考核的學生們,右邊則是太學院前來看熱鬧的學生們。

    蘇妙水隨意地朝對面看了一眼,卻發現,蘇善元以及蘇妙柔和蘇妙蓮,都在武學院裡。除了這三張熟面孔外,還有剛才遇見過的沈越,以及僅有一面之緣的十二王爺段奕祥。

    「阿水你看,是十二哥呢。」明月突然抓住了蘇妙水的胳膊,指向對面的段奕祥說道,「還有十哥。就是十二哥左邊的那人,那就是十哥。」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蘇妙水看見了一個表情嚴肅的男子。那男子正是十王爺段奕榮,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盯著面前的擂台。

    「十哥是個很嚴肅的人。」明月自言自語地說道,「還是七哥和十二哥最好了。」

    微微扯了扯嘴角,蘇妙水再次默默地咒罵起來。七王爺很好麼?怎麼她一點也不覺得呢?他根本就是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嘛!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已經有兩條身影,步伐沉重地走上了擂台。

    第一輪比試,蘇善元和沈越。

    沒想到,第一輪比試就是這兩人。蘇妙水饒有興致地看著擂台上的二人。不管這二人誰輸誰贏,她都會感到高興。因為這二人,她都不喜歡。她就想看他們受到懲罰。

    不過看見站在擂台上的沈越時,蘇妙水微微挑了挑精緻的眉頭,心中冷笑一聲,看來她下手還是輕了一點呢。這才沒過多久,沈越的雙手就已經沒事了。

    當被分到和蘇善元比試,沈越先是有些詫異的,但繼而又覺得,這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報仇的機會。

    儘管他不知道是蘇家的誰,散播了他被休的消息,但只要是蘇家的人,都沒一個好人,都是他的仇人。

    於是,當比試剛一開始,沈越便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對著蘇善元步步緊逼,沒有半點的留情,每一招都是格外的凶狠致命。

    沈越的武器,是一柄長槍,在面對蘇善元那靈活的鞭子時,倒也沒顯得吃力和佔下風。

    漸漸的,蘇善元的防守已經有些吃力了,更別提發起反擊。他只得步步後退,盡量用鞭子去阻擋沈越的攻擊。

    只是,此時的沈越,已經打紅了眼,就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將他給打敗,根本不理會其他。見蘇善元反抗,他更加的氣憤,招式愈發的刁鑽。

    蘇善元接連往後退了兩步,手中的長鞭,突然往前一甩,朝著沈越揮去。

    然而,就在他的鞭子,快要接近沈越的身體時,沈越卻是猛地一下揮舞長槍,精準地朝著蘇善元的長鞭打去。力道之大,頓時震得蘇善元虎口一麻,手中的長鞭也頓時改變了軌跡,直直地朝著擂台下圍觀的人群而去。

    再仔細一看,那長鞭正巧揮向了蘇妙水,而且還是對準了她的臉頰。

    若是被那長鞭給打中了,臉龐定會被打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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