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熙月宮,顏楓宇看著這裡的環境,又看著自己身後站著的夕月,呵呵,那個司徒瑾看來真是急了,既想要江山,又想得美人,也不看他顏楓宇是什麼人,這次若不是夕國莫以軒逼得太緊了,他也不會拿箴言的事外傳,引得各國合作,為他拿下夕國的。
「你們都退下,夕月留下」顏楓宇不溫不火地說道。
那些太監宮女都俯首行禮退下。
「夕兒,你還真是如此的絕情呢?你的瑾可是為你傷透了心了,嘖嘖……」顏楓宇一想到剛才司徒瑾那副見到卻不能擁有的痛苦神色,心中的郁氣就散去不少。
「夕月,你的心可真是無情的,人家司徒瑾可是為了你,冒著自己的國家隨時可能被外敵入侵的危險,來這裡商談你的事的,你難道就不該表示表示嗎?」顏楓宇低頭,步步緊逼著夕月。
「如果皇上無事,奴婢告退」夕月冷冷地回道。
「呵呵……你不止對司徒瑾一個人無情呢?」顏楓宇欺身過去,緊抓著夕月的胳膊,「看著我」大吼出聲。
夕月自認的往後再退一步。
「奴婢不敢冒犯皇上」夕月欲睜開被鉗制,而顏楓宇果真放開了。夕月跪在地上。
如此卑微的一個人,她曾經就說過如果她聽從他的一切安排或是像如今一般卑躬屈膝的,那她會生不如死的。
呵呵……她自己真的走到這一步了。
「你如今的樣貌可真讓我想起了那時候你說的話,你是否已經生不如死了」顏楓宇冷冷一笑。
「來人,擺駕梅宣宮」既然你不要,那也就得找別的女人了,夕月,這是你逼的。
「回皇上,萱妃娘娘還懷著龍子……不宜……不宜」行房的。後面那句話李安不敢再說下去,深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皇上會大發雷霆。
「只要你一句話,萱妃的孩子,朕可以不要」而顏楓宇卻沒有在意李安的顧慮,倒是顏楓宇的話沒差點把李安勒倒,這個……
夕月還是紋絲不動,似是他並不是和自己說的。
「李安,今日按照侍寢選牌,該是誰了?」莫夕月,你狠。
「回皇上的話,您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去過依蘭宮看望蘭嬪娘娘了,還有朝華殿的黃婕妤,櫻壽宮的青才人,陽春殿的李美人」李安說上一大推的名字,顏楓宇依稀只記得有這麼幾個人,卻分不清誰是誰的樣貌了。
「那擺駕陽春殿」李美人,記得倒是有幾分潑辣的。
「是」李安俯首,「擺駕陽春殿——」對外高喊道,趕緊就有太監去傳旨去了。
顏楓宇走出殿外,卻還不忘「你今日就伺候朕更衣」
夕月只好在今日什麼都沒吃的情況下,去了陽春殿。
「臣妾恭迎萬歲」陽春殿一群的太監宮女都跪了一地,為首的是個紫色宮妃裝的女子,小嘴櫻唇,唇紅似火,如媚如狐,笑意勾人,雙肩袒·露,潔白的肌膚在燈火的映射下,閃閃誘人,彷彿風一吹便會化開似的。
「愛妃無須多禮」顏楓宇上前摟住李美人,眉目·傳情,李美人更是順勢倒進顏楓宇的懷中。
「皇上,您都多久沒來看望臣妾了」李美人嬌艷似火的紅唇·觸上顏楓宇的鼻翼,那笑意絕不輸於夏如萱。
「愛妃,是朕忽略你了」見李美人那雙欲迎還拒的眼眸,不禁一笑。
「臣妾不管,今晚皇上既然來了,就應讓臣妾好好盡地主之誼」李美人如蛇一般離開顏楓宇的懷抱。
「好」顏楓宇一笑,還是將李美人摟緊懷中,並橫抱著走進寢宮。
本來夕月等都走進去了,幾個宮女收拾好了一切。
「夕月來收拾一下,朕今晚和愛妃的就寢用品」顏楓宇一邊將李美人放進帳中,還不忘要夕月走進來。
而夕月只好當做沒有看見,隨意收拾了一下,僅行禮就往外走出去了。
「站住」顏楓宇立刻叫住,害得本來沉浸在恩寵中的李美人嚇得一跳。
「夕月,你就站在外面守著,等朕隨傳隨到」顏楓宇毫不在意的打開賬簾,看著夕月那一副冷漠的表情。
因為這樣,夕月才被迫站在門外,依稀能聽清裡面的動靜,或是看得到一些影子,而那些宮女太監卻個個都走遠了。
裡面的動靜似乎變得有些大了,夕月抬頭仰望著天空,竟是滿天的星斗,也許活著就是為了承擔責任的吧,也許這一切真有一種命中注定的吧,只是她如今又能做什麼呢?
手突然被人握住……
「噓」那人一笑,將手指申至唇間,便拉著自己跑開了。
終於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了。
「沒事了,那裡我已經找人在那裡守著,顏楓宇不會輕易發現的」冰洛晨一臉溫和的笑容,像個天使一般。
其實他就算不出現,她也會沒有事的。
「別那麼苦撐著。」冰洛晨看著她那堅毅的小臉,心中的疼惜難以言語。
夕月搖了搖頭,三年都過來了,她不是應該習慣了嗎?
昔日的晨陽,如今的冰國太子冰洛晨,卻是同樣的容顏,不一樣的神態,看著自己,她怎麼會沒有心動呢,只是當時她為何卻沒有呢?
「想不想去見見風兒」冰洛晨見她沒有言語,而是很奇怪的看著自己,也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思。
也不顧她的意思,拉著她向別的地方走去。
在這個人心險惡的皇宮,在這兒人人都想著自己的利益,竟然有這麼一雙溫暖的手,牽著自己走過這麼骯髒不堪的地方,還有一雙明亮的眼眸的注視……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晨陽,當年你的離去是有苦衷的對嗎?
晨陽,你並不知道他們的陰謀的對嗎?
晨陽,你也不知道我在這裡的對嗎?
晨陽,此刻牽著我的人是誰,他是你嗎?
晨陽,你會帶著我走嗎?
晨陽,你此刻又會在哪呢?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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